第1章

血色值班 加练文笔 2025-03-01 15:00:07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暴雨如注,夜色如墨。

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刺鼻而腐朽,与雨水的腥味交织在一起,仿佛每一滴液体都蕴含着无尽的怨念。

林小夏将最后一支肾上腺素放入急救推车,抬头看了一眼护士站的挂钟——凌晨三点十七分。

这个时间,本该在休息室打盹的同事李敏,此刻却站在更衣室门口,白大褂下摆洇着可疑的暗色水渍,仿佛是从地狱带回的污渍。

李敏的指甲抠着门框,粉底遮不住发青的眼圈,声音微微颤抖:“雨太大了,路上积水太深……今晚能不能再帮我顶个班?”林小夏咽下拒绝的话。

三天前,也是这样的暴雨夜,李敏用几乎相同的说辞央求过她。

她想起上周太平间管理员说的闲话:值夜班的护士总在凌晨三点听见急救推车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带着诡异的节奏。

“最后一次。”

林小夏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李敏道谢时露出的牙齿,在冷光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让她想起解剖课标本瓶里泡着的指骨。

电梯停在负二层,林小夏按了三次上行键,金属门缝里渗出带着福尔马林味道的冷风。

她转身走向安全通道,绿色应急灯将台阶照得如同深海。

转过第二个平台时,楼下传来推车轱辘碾过地砖的声响,空洞而悠长,仿佛推车的轮子正碾过无数冤魂的怨念。

回到护士站,电子病历系统突然跳出三条急诊通知,都是来自住院部7楼。

林小夏抓起急救箱,瞥见监控屏幕——715病房外的走廊上,有个穿病号服的人影正对着摄像头梳头,那头长发如蛇般缠绕在她肩头,梳子每一次划过,都似乎能听到头发断裂的细微声响。

电梯依然停在负二层。

林小夏从消防通道往上跑,橡胶鞋底在台阶上打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推开七楼防火门的瞬间,整层楼的声控灯应声而亮,空荡荡的走廊里飘着几缕黑色长发,它们仿佛有生命般,在空气中缓缓飘动。

715病房的呼叫铃还在响。

林小夏推开门,心电监护仪的曲线在黑暗中跳动,所有病床都罩着防尘布。

墙角轮椅上的等身镜蒙着白布,她伸手去掀时,镜面突然浮现李敏的脸——正在给昏迷病人插管的李敏,白大褂染满鲜血,她的眼睛空洞而冰冷,仿佛早已失去了灵魂。

整层楼的灯骤然熄灭。

林小夏转身撞翻轮椅,镜框碎裂的瞬间,有个冰凉的东西擦过脚踝,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仿佛是死者的怨气在她身边游荡。

她摸到门把手时,听见身后传来输液架倒地的声响,伴随着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音,那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

回到护士站时,电子钟显示三点三十三分。

林小夏灌下半杯冷水,发现值班表上自己的名字正在渗出血珠。

她抓起酒精棉去擦,纸页突然翻到三年前的记录——2019年8月23日,张雨婷的名字后面跟着鲜红的叉,那叉像是用鲜血画上去的,触目惊心。

档案室的门虚掩着。

林小夏握着紫外线灯管当武器,手电光照亮积灰的档案架。

2019年的急救记录本摊在桌上,8月23日那页被咖啡渍晕染,还能辨认出“连环车祸”“截肢患者大出血”等字样。

突然响起的电话***惊得她碰倒档案盒。

泛黄的值班表从盒中滑出,张雨婷的工牌照片正在渗血,那血滴得如此真实,仿佛是从照片里的人身上流出。

林小夏用颤抖的手指点开医院内网,搜索栏自动跳出“实习生张雨婷坠楼事件”。

电脑屏幕开始闪烁,当蓝光再次稳定时,她看见身后档案架玻璃上映出两个身影——穿护士服的女人正把手术刀抵在她脖子上。

镜中人的胸牌清楚显示:急诊科 张雨婷。

她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无尽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

暴雨砸在气窗上的声音像是无数指甲在抓挠。

林小夏转身撞开档案架,在满地飞散的纸张间摸到门把手。

走廊尽头传来急救推车的响动,她冲进最近的处置室反锁上门,后背抵着器械柜直喘气。

紫外线灯扫过墙面时,林小夏发现白大褂右襟沾着暗红污渍。

处置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打开的首饰盒,银链子穿着一枚褪色的铜钥匙,贴着的便利签上写着“给能看见的人。”

那字迹歪歪扭扭,仿佛是用手指蘸着鲜血写上去的。

整栋楼的灯光突然熄灭。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小夏看见玻璃药柜反射出身后景象——张雨婷就站在她背后,被碾断的右手缠着渗血的绷带,左手指向天花板。

她的脸苍白如纸,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顶棚通风口盖板砰然坠落。

林小夏爬上器械柜,摸到黏腻的液体,手电筒照亮通风管道内壁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她蜷缩着往前爬行,前方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凄厉而绝望,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哀嚎。

林小夏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连环车祸送来的孕妇在手术台上断了气,那孩子还没来得及出生,就永远留在了黑暗中。

通风管突然剧烈震动,有东西擦着她脚踝快速爬过,留下一道冰凉的黏液。

她摸到李敏的工作证卡在滤网间,工作证上的照片里,李敏的笑容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切。

林小夏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她紧紧抓着那枚铜钥匙,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通风管道内的黑暗如同无尽的深渊,每一声回响都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低语。

她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爬行了多久,直到前方的光线微微透出一丝光亮。

她终于找到了通风管道的出口,用力推开盖板,冷风迎面扑来。

林小夏跌坐在住院部的天台上,暴雨已经停歇,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她抬头望向天空,乌云正在逐渐散去,露出一丝曙光。

然而,她的心中并没有丝毫的轻松。

那枚铜钥匙在手中微微发热,仿佛在指引着她下一步的方向。

林小夏站起身,环顾四周,她想起了档案室里那张值班表上的血字——“谢谢你,看见者。”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她心中的迷雾。

“我是被选中的人。”

林小夏低声自语,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更大的秘密之中,而那枚铜钥匙,或许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她转身走向天台的另一侧,那里有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铁门。

三年前,张雨婷坠楼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这里。

林小夏用铜钥匙打开铁门,霉味和檀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打开手机电筒,照亮了前方的路。

地下室的墙壁上画着符咒,朱砂的颜色已经褪去大半,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破坏。

最里间的铁皮柜微微震动,锁孔里插着半截断指,那手指还在微微颤动,仿佛还残留着一丝生命的气息。

林小夏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铁皮柜。

她的手颤抖着,将铜钥匙插入锁孔。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柜门缓缓打开。

成摞的值班记录本倾泻而出,每一页的末尾都画着血红的叉,从工整到狂乱,最后几页只剩下指甲抓挠的痕迹。

“找到你了。”

一个低沉而空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林小夏转身,看到李敏的白大褂浸透鲜血,腹部插着半截肋骨,手里握着沾满脑浆的除颤仪。

“我们都是同一天,永远都是……”她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带着无尽的怨念和诅咒。

林小夏后退一步,脚跟撞在铁皮柜上。

她盯着李敏,声音颤抖:“你……你到底是谁?”李敏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是谁?你早就该知道答案了,林小夏。”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林小夏的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暴雨夜。

那场连环车祸送来了一位孕妇,她在手术台上失去了生命,而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还没来得及出生,就被命运无情地夺走了。

林小夏记得,当时张雨婷是负责照顾那个孕妇的护士,而她自己也在手术室里帮忙。

手术失败后,张雨婷整个人都崩溃了,她在太平间里对着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的遗体失声痛哭,直到最后从医院的天台坠落。

“你……你是张雨婷?”林小夏的声音几乎不可闻,她感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

李敏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以为李敏真的存在过吗?她只是个替身,就像你一样。

我们都是被选中的人,注定要在这一天,永远留在这里。”

林小夏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

她想起太平间管理员说过的话,那些值夜班的护士总在凌晨三点听见急救推车的声音,还有张雨婷坠楼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封存的地下室。

这一切,难道都是命运的安排?“你为什么要回来?”林小夏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李敏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悯,但那悲悯中却夹杂着无尽的怨恨:“因为我要完成未完成的事。

那个孩子,他不应该就这样离开。

我欠他的,还有那些在黑暗中徘徊的灵魂,他们都需要一个解脱。”

林小夏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她试图挣扎,但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李敏缓缓向她走来,手中的除颤仪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林小夏的目光落在李敏的左手上,那条缠着的黑色绷带似乎在微微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脱出来。

“你也会加入我们的,林小夏。”

李敏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我们都在等待这一天,等待有人能看见我们,听见我们的声音。”

林小夏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她看到李敏的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温暖,仿佛她终于找到了归宿。

林小夏的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她看到了张雨婷的脸,还有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他们在黑暗中向她伸出手,仿佛在召唤她。

“不……”林小夏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