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01江远替姐姐出国执行秘密任务,完成回国之日,迎接他的不是母亲的怀抱和姐姐的关心。

而是紧闭的江家别墅和整座城的鄙夷嘲讽。“这就是那位离家五年的江家大少爷?

长的可真俊。”“什么大少爷,鸭子还差不多,在国外五年,天天和那么多女人厮混在一起,

早被玩烂了。”“今天是江家二少爷的生日,江家人一大早就带着二少爷出去过生日了。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位江大少爷当年出国,整日跟一群外国女人混在一起,

江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路人的议论声传入江远耳中,他的手一点点握紧,

指尖泛白。随行人员大喝:“肆意编排特战队队长,都不要命了是不是?!”路人立刻闭嘴,

不敢多言。江远转头看向他。“罢了,先回去复命吧。”指挥中心顶层办公室。

“报告总指挥,特战队队长江远,圆满完成海外任务,请求归队!

”总指挥看着眼前这个比五年前成熟坚毅了太多的男孩,眼中满是赞赏:“江远,好样的!

不愧是江老首长的儿子!一路辛苦了,先回去休整。晚上七点,为你们准备了庆功宴,

务必参加。”“谢谢首长。”话落,江远退出办公室。回家时路过公园时,

江远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江月瑶,你快去看看你弟弟卿尘,当心他掉进湖里。

”“母亲真是多虑了,有怡橙在,怎么可能让卿尘受伤。”这是江远在边疆想了五年的声音,

是母亲和姐姐江月瑶。他当即调转方向,抬脚走进公园。“母亲......”话到嘴边,

江远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又生生咽了下去。不止姐姐、母亲,他自小定亲的未婚妻,

姜氏集团的大小姐姜怡橙也在公园。三人围在一个少年身边,周围是服侍的管家女仆。

少年穿着白净衬衫,阳光俊朗,正站在湖边喂鱼,他的母亲坐在凉亭,

姜怡橙和姐姐江月瑶在他身边,满眼宠溺。几人听到声音,回头看去。看到是江远后,

三人皆是一愣。江母率先起身走到江远身边:“小远,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到这里来了?

”回国的消息一周前就传回了国内,他特意给母亲发过消息,告知今天上午回国。

可母亲的反应,却像是对他的归来一无所知。江远咽下心中的酸楚:“刚到,来指挥部复命。

妈,姐,你们怎么在这里?”姐姐江月瑶先一步开口:“小远,你还没见过卿尘表弟吧,

今日是他生日,我们来公园给他庆生。这也是怡橙的意思。”闻言,江远看向姜怡橙,

他五年未见的未婚妻。五年未见,姜怡橙周身气息比从前更加清冷,眉目冷峻,长身玉立,

让人望而生畏。姜怡橙走到江远面前,嗓音清冷。“我以为你要明日才回国,

所以才没去机场接你,抱歉。”思念大过埋怨,江远看着姜怡橙,心底的郁气慢慢消散。

“没事,你公务繁忙,我能理解。”姜怡橙顿了顿,继续说:“既然这样,你先回去休息,

晚些我叫人接你去庆功宴。”“好。”江远话落,又看向江母和江月瑶。

“母亲和姐姐不随我一起回去吗?”江母欲言又止,江月瑶开口:“今日是卿尘的生日,

我们答应陪他一天,现在离开就言而无信了。”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江远心下了然,

知道母亲和姐姐不会和自己回去了。他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公园。五年前。

替姐姐出国执行秘密任务,本以为回来后,母亲和姐姐会心疼他。没想到回来后,

一切都变了,家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表弟,二少爷。母亲和姐姐也对他如此冷淡。

明明五年前他刚离家时,两人哭的几近晕厥......江远回到江家别墅。

他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时,被家里的管家拦下。“大少爷,这个房间现在是二少爷在住,

您先随我来客房吧。”江远拧眉,自己只离开家五年,为什么连房间都没有了。

不顾管家的阻拦,他直接推开房门。就见床头父亲亲手为他编织的织梦网不见了,

换成了蓝色的小夜灯。02江远放眼望去。就看到自己从前最喜欢的书桌已被变成了电脑桌,

亲手制作的沙画变成了江卿尘的照片......环视一圈后,江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大少爷。”身后传来管家战战兢兢的声音,“您晚上还要去参加庆功宴,

要不先去客房歇会儿?我已经让人把您的房间收拾出来了。”眼下庆功宴是要紧事,

江远只得先跟着管事去客房洗澡换衣服,等晚上回来再解决房间的事。两个小时后。

一辆迈巴赫停在了别墅楼下。江远刚下楼,就看到坐在车里的姜怡橙。他愣了一瞬,

随后走了进去,坐在姜怡橙对面。“姜总怎么亲自来了?”他语气客气。姜怡橙抬眸看他,

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带着点熟稔的亲昵:“五年没见,就跟我生分了?

是在怪我下午没去机场接你?”她说着,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推到他面前。

打开一看,是支设计简约的银质手链,链节上缀着细小的星芒坠子。“赔礼。小远,

这五年辛苦你了。”江远指尖触到微凉的银链,心猛地一软。五年前他刚到国外时,

环境恶劣任务凶险,无数个难眠的夜晚,都是靠着姜怡橙寄来的小东西撑过来的。

他想起出国那天,飞机起飞前,姜怡橙在电话里说:“小远,等你平安回来,我们就订婚。

”如今他回来了,江远抬起眼,目光清亮地看向她:“怡橙,现在局势稳定,我也回来了,

我们的婚约......”“对了,”姜怡橙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明天城郊的花卉展开幕,正好是周末,我带你去看看?你不是一直喜欢玫瑰吗?

”江远到了嘴边的话被噎回去,愣了愣才点头:“好。”他没再提婚约的事,

转而说起国外的趣事。可他没注意,姜怡橙听着这些时,眼神偶尔会飘向窗外,

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车很快到了会展中心门口。

礼仪小姐引着江远往宴会厅走,姜怡橙则去休息室接电话。江远进入宴会厅后,

一眼就看到了母亲和坐在她身边的楚卿尘。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停了。江母正和几位贵妇说笑,

楚卿尘坐在她身侧,眉眼温顺地帮江母整理着披肩,两人姿态亲昵得像亲母子。江远走过去,

低声喊了句:“妈。”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停了。

一位穿紫色礼服的贵妇笑着对江母说:“江夫人真是好福气,江远现在是大英雄,

年纪轻轻就立了一等功,江首长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江母脸上的笑容淡了淡,

只敷衍地“嗯”了一声,没有半分骄傲。楚卿尘适时地站起身,柔声说:“哥哥,

你在国外待了五年,肯定很想阿姨吧?你坐这里陪阿姨说说话,我去那边找位置就好。

”话音刚落,周围几位贵妇的脸色微妙地变了,看向江远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打量和鄙夷。

在她们眼里,常年待在部队、浑身带着“煞气”的江远,确实和精致温润的楚卿尘没法比。

江母脸色一沉,拉住正要起身的楚卿尘,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坐着别动。

你哥哥现在是大英雄,哪有功夫跟我们这些闲人坐一起。”她转向江远,

眼神里的厌烦几乎没掩饰:“江远,你快去前排就坐,等会儿军区领导来了看到你站在这儿,

像什么样子。”江远的心像被冰锥刺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他看着母亲,

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那是他在边境九死一生时,从未从家书里读到过的情绪。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跟着礼仪小姐走到前排的位置坐下。刚坐稳,

宴会厅入口传来司仪的声音:“军区张首长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大家坐吧。

”张首长摆摆手,声音洪亮,“今天是庆功宴,为我们的英雄江远接风,都随意点。

”宴席正式开始,江远坐在位置上,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母亲那一桌。

楚卿尘正剥着虾放进江母碗里,母亲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而坐在不远处的姐姐江月瑶,

正拿着果汁递给楚卿尘,眼神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原来这五年,

他们早已组成了新的“一家人”。宴席过半,张司令看向江远,举杯道:“江远,

五年前你主动请缨出国执行任务,这份功劳,军区记着,国家也记着。”他放下酒杯,

目光温和:“今天你说,想要什么奖励?只要军区能办到的,都满足你。”江远深吸一口气,

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不远处的姜怡橙身上,声音清晰:“报告司令,

我有两个请求。第一,希望军区能妥善安置牺牲战友的家属,

解决他们的就业和子女教育问题。”“第二,”他顿了顿,心跳有些快,

“我想......履行五年前的婚约,和姜怡橙女士......”“等等。

”姜怡橙忽然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她走到江远身边,面向张司令,语气诚恳:“张司令,

江伯父当年为国捐躯,江远在国外奋战五年,江家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五年里,

一直是楚卿尘陪着江伯母打理家事,照顾江家上下,很是辛苦。”她顿了顿,

抛出一句让全场寂静的话:“我想替江伯母求个恩典——让楚卿尘正式入江家族谱,

成为江家的二少爷,也好名正言顺地继续照顾江伯母。”江远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他看着姜怡橙的侧脸,那个曾在电话里说“等你回来就订婚”的人,

此刻正为另一个男孩争取着本该属于他的家人认可。宴会厅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下,敲在冰凉的心上。03姜怡橙的话音落下,宴会厅里瞬间陷入死寂。

宾客们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面面相觑。军政界的长辈们眉头微蹙,

连司仪都忘了接下来的流程。江远猛地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向姜怡橙。灯光落在她脸上,

那张他曾在无数个边境寒夜里思念过的侧脸,此刻竟陌生得让他心慌。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姜总这是做什么?

今天可是江远的庆功宴啊......”“五年前两家不是早定了婚约吗?

这时候提让楚卿尘入江家族谱,是什么意思?”“没听见刚才江远要说婚约的事吗?

被姜总打断了啊......”姜怡橙却像没听见这些议论,径直走到宴会厅中央,

对着主位的张首长微微欠身,语气郑重:“张首长,恳请您能成全。”江远站在原地,

指尖冰凉。车上她打断他的话,他可以安慰自己是五年未见的生疏。可现在,

在他即将说出婚约的时刻,在属于他的庆功宴上,她用这样的方式横插一脚,他再自欺欺人,

也该明白她是故意的。她不想听,更不想让他提起那桩婚约。张首长的目光落在江远身上,

带着几分探究:“江远,今天是你的主场,这事你怎么看?”姜怡橙也转头看他,

眼神平静无波。可凭着五年前那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江远瞬间读懂了她眼底的暗示:她要他点头。江远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涩意,

转身面向张首长,脊背挺得笔直:“报告首长,刚才我的第二个请求还没说完。

”他声音清亮,传遍整个宴会厅:“我不求个人奖励,只愿国泰民安,再无战事,

牺牲战友的家属能被妥善安置。除此之外,江远别无所求。”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清晰地感觉到姜怡橙周身的气压骤然变低,那双看向他的眼睛里,终于染上了一丝寒意。

张首长却朗声笑起来,用力拍了拍手:“好!不愧是江老首长的儿子!有你这样的战士,

是国家之幸!”他话锋一转,看向姜怡橙:“不过姜总的提议也有道理。江远这五年在边境,

确实是楚卿尘一直陪着江夫人打理家事,替他尽孝。”“楚卿尘既是江家的远房表弟,

这些年又尽心照顾长辈,今日借着庆功宴的喜气,我便做个主——从今天起,

楚卿尘正式记入江家族谱,算江家的二儿子。”台下的楚卿尘猛地站起身,

眼里的激动几乎藏不住,他快步走到中间,对着张首长深深鞠躬:“谢谢张首长!谢谢姜总!

”“好好待你姨妈,往后行事谨守本分。”张首长淡淡叮嘱。“是!”楚卿尘乖巧应下,

转身时,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江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庆功宴还在继续,

音乐重新响起,杯盏交错的声音渐渐恢复。可江远只觉得浑身发冷,

连桌上最爱的糖醋排骨都失去了滋味。宴席散场时,江远在停车场拦住了正要上车的姜怡橙。

他把她拽到僻静的露台上,晚风带着凉意吹起他的短发,他抬头看着她,

开门见山:“姜怡橙,你还记得五年前我走的那天,在机场你说的话吗?

”“你说等我平安回来,我们就订婚,你说会等我,这辈子只会嫁我。”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现在我回来了,你的话还算数吗?”姜怡橙靠在栏杆上,沉默片刻才开口,

语气听不出情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过嫁你,就一定会嫁你。”江远的心刚要落下,

就听见她接下来说的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心口:“只是,我不能给你丈夫的位置。

你......只能做我的男朋友,暂时不公开。”“男朋友?暂时不公开?

”江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姜怡橙,

你把我当什么了?”五年前的画面瞬间涌进脑海——边境冲突爆发,炮火连天,

父亲作为军区总指挥在前线牺牲,姐姐江月瑶天生心脏不好,根本无法接手。

军政界的长辈们一次次找到江家,

恳求他这个从小跟着父亲练射击、懂战术、还曾带队完成过维和任务的儿子,

接手父亲的队伍上前线。他记得父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小远,爸不求你建功立业,

只求你平安一生,别碰枪,别上战场,答应爸。”他含泪点头,那是他对父亲的承诺。

可当他看到边境传来的照片,看到流离失所的百姓,看到战友们的遗书,他终究动了心。

是姜怡橙找到他,坐在他身边陪了一整夜。“小远,我知道你怕违背对叔叔的承诺,

”她当时握着他的手,眼神坚定,“但现在边境需要你。去吧,等你平安回来,我们就订婚,

我姜怡橙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丈夫,绝不找任何人。”“我等你,多久都等。”就是这句话,

支撑着他在枪林弹雨中熬过了五年。他啃过压缩饼干,睡过雪地,扛过枪伤,

多少次在生死边缘挣扎时,都是这句话让他撑了下来。可现在,他回来了,她却告诉她,

“只能做个不公开的男朋友”?江远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疼痛让他保持清醒:“为什么?”姜怡橙终于点燃了烟,

烟雾模糊了她的表情:“你现在是军区最年轻的英雄,又是江老将军的嫡子。

如果我们现在公开订婚,以姜氏的地位,外界会怎么说?他们会说你用军功联姻,

说姜氏想借江家掌控军政,对你、对江家都不利。”她看向他,

语气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体贴”:“我这是在保护你。”“保护我?”江远笑了,

笑声里满是嘲讽,“那我倒想问问姜总,你属意谁做你丈夫?”晚风吹散了烟圈,

姜怡橙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的坚持:“楚卿尘。

”露台的灯光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刺眼,江远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忽然觉得五年的坚守,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04姜怡橙的话像块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江远心上。他看着眼前这个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只觉得荒谬又心寒。

“楚卿尘现在是江家二少爷,你让他做你丈夫,又让我做个‘不公开的男朋友’,

”江远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我们俩都是江家名义上的儿子,

你这样难道就不怕外界说姜家联姻江家,图谋军政?”姜怡橙皱起眉,

语气添了几分不耐:“卿尘是孤儿,身后没任何家族势力,

嫁他不会引起商界和军政界的猜忌。江远,我是在为你考虑,你何必说话这么冲?

”见江远脸色苍白如纸,她又放缓了语气,伸手想碰他的头发,却被他侧身避开。

“我知道你委屈,但现实就是这样复杂。不管名分如何,我心里最在意的人始终是你,

这还不够吗?”“早点回去休息吧,”她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

“明天花卉展,我带你去看你最喜欢的玫瑰。”说完,她对司机吩咐:“送江先生回别墅。

”江远没再看她一眼,转身拉开车门坐进去。车窗隔绝了女人的目光,

也隔绝了最后一丝虚假的暖意。半小时后,黑色轿车停在江家别墅门口。推开铁门,

客厅的灯光亮得刺眼。江远刚走进玄关,就听见楚卿尘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阿姨,瑶瑶姐,

谢谢你们送我的生日项链,我真的好喜欢。”原本其乐融融的三人闻声抬头,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江母放下茶杯,

语气平淡得像在对陌生人说话:“回来了?今天跑了一天,累了吧,早点去休息。

”江远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客厅里属于楚卿尘的生日蛋糕和礼物,声音平静得可怕:“妈,

我该回哪个房间休息?”江母避开他的视线,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管家跟我说了你房间的事。卿尘最近身体不好,

你那间朝南的主卧采光好,让他先住着养身体,你先去客房住几天。

”江远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干涩发疼:“妈,我只是去了边境五年,

不是死了。那间房是爸亲手为我设计的,墙上的涂鸦都是他亲手画的,凭什么要让给她?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响起。江远被打得偏过头,脸颊***辣地疼,

耳边是母亲尖利的呵斥:“混账东西!别以为立了点功劳就敢在家里撒野!

这个家还轮得到你做主?整日跟一群女人混在一起,没个儿子家的样子,

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弟弟江月瑶也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失望:“江远,

你现在是大英雄,有多少人羡慕,计较一间房有意思吗?让给卿尘怎么了?

”“外面多少人在传你的闲话,说你‘不懂规矩’‘太刚硬’,”他顿了顿,

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嫌弃,“你既然回来了,就该收收性子,多跟卿尘学学怎么待人接物,

别总带着一身‘煞气’。”江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

五年前他离开家时,母亲抱着他哭:“小远,江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妈在家为你祈福,

一定要平安回来。”姐姐塞给他一包他最爱吃的甑糕,红着眼眶说:“弟弟,

姐身体不好帮不上你,你在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姐等你回来,天天给你做甑糕。

”那些温柔的、期盼的话语还在耳边,可眼前的亲人,看向他的眼神里只有厌恶和不耐。

这时,楚卿尘突然站起身,眼眶红红的,声音委屈又懂事:“阿姨,瑶瑶姐,你们别吵了。

哥哥回来了,房间当然该还给哥哥,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够了!

”江母厉声打断他,转头瞪着江远,“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管家,带他去客房!

”母亲的呵斥、姐姐的指责,像两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江远的心脏。他站在原地,

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麻木地跟着管家走出客厅,走进沉沉的夜色里。那一夜,

客房的灯亮到天明。第二天清晨,江远换好作训服准备去军区,管家却匆匆跑来:“大少爷,

姜总在门口等您,说要带您去花卉展。”江远皱眉想拒绝,

管家又低声说:“姜总已经在门口站了快半小时了,

附近邻居都看见了......要是传出去说您怠慢姜总,怕是不太好。”江远闭了闭眼,

最终还是换了条素雅的衬衫,下了楼。姜怡橙的迈巴赫就停在路边,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全程没说话,靠着车窗闭眼假寐。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空调的冷风无声地吹着。

到了花卉展场地,两人刚下车,穿着鹅黄色衬衫的楚卿尘就笑着跑了过来,

亲昵地挽住姜怡橙的胳膊:“怡橙姐,哥哥,你们可算来了!里面的玫瑰开得正好,

我们快进去吧!”他的声音甜腻,姿态自然,仿佛他才是姜怡橙身边理所当然的男伴。

江远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失控的汽车直直朝他冲了过来!

“小心!”姜怡橙的声音在耳边炸开。05名流云集的花园像被捅破的蜂巢,

贵女公子们四散奔逃。姜怡橙几乎是本能地将楚卿尘护在怀里,

西装外套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甚至没回头看一眼挡在人群前的江远。

江远扭身躲过汽车的撞击,他刚准备将车上的人抓下来问话,

身后就传来楚卿尘带着哭腔的尖叫:“怡橙姐!我的脚踝......好痛!

”姜怡橙的动作快得惊人,她猛地推开江远,力道之大让他踉跄着后退半步。

就是这半秒的迟滞,一枚麻醉针擦过他的肩胛骨,针尖没入皮肉半寸。

眩晕感在脑海中炸开时,江远甚至听见姜怡橙温声安抚楚卿尘的声音。他咬着牙拔针,

另一只手已经摸出腰间的信号烟雾弹,狠狠砸向歹徒逃跑的方向。“保护现场!

控制可疑人员!”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江远的警卫员带着安保团队冲进来,

迅速将几个试图混进人群的黑衣人按倒在地。江远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领头人,

声音有些发哑:“谁派你们来的?”那人却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涌出黑血。几乎是同时,

另外几个黑衣人也接连口吐鲜血,没了气息。“江队,”警卫员检查后低声汇报,

“是氰化物中毒,他们衣领里藏了毒囊。根据战术动作判断,像‘黑蛇’的人。

”“黑蛇”——边境最大的武装走私集团,也是江远在边境追剿了三年的对手。

议论声不知何时围了上来,像潮水般漫过草坪。“黑蛇?那不是冲着江远来的吗?

我们招谁惹谁了?”穿香槟色礼服的贵女躲在同伴身后,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好好的慈善晚宴,被他搅得鸡飞狗跳。”“就是,他不在国外待着回来干什么?一身煞气,

现在好了,把仇家引到我们头上来了。”“听说他在边境跟一群糙汉混了五年,

脾气硬得像石头,现在看来果然没一点人样......”“他还跟姜家有婚约呢,

姜小姐也太惨了,要嫁个满身血腥味的男人。”刻薄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过来。

江远的手骤然收紧,下一秒,“噗”的一声轻响,

一把短刃精准地钉进那群人面前的大理石地面,火星溅起半寸高。议论声戛然而止,

空气里只剩下晚风扫过树叶的沙沙声。江远没看任何人,只对警卫员交代:“处理干净,

上报军区。”说完转身就走,肩胛骨的伤口还在渗血,浸透了白色衬衫的肩线。

五年前他主动请缨去边境,在无人区跟走私犯真刀真枪地干,护着身后的万家灯火。可现在,

那些被他护着的人,嫌他带了“晦气”,骂他“不像人”。他护了五年的人间烟火,

原来这么凉。刚走到停车场,就看见母亲和弟弟快步走来。江远脚步顿了顿,

心底最后一点温度还没升起,就看见两人径直越过他,奔向被姜怡橙扶着的楚卿尘。“卿尘,

脚崴得严重吗?快让妈看看。”江母握着楚卿尘的脚踝,语气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都肿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江月瑶皱着眉,转头看向江远时,眉眼瞬间冷了下来,

“江远,你怎么回事?卿尘跟你一起出来,你就不能多看着点他?连个弟弟都护不好,

你这三年队长是白当的?”江母也跟着埋怨:“就是,卿尘从小胆子就小,今天肯定吓坏了。

你也是,非要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现在把祸水引到家里来了!

”他们的目光扫过他渗血的肩膀,像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连半分停顿都没有。

江远看着眼前这两个曾经把他宠成少爷的人,忽然笑了。原来在他离开家奔赴国外的那天,

那个会偷偷给她塞糖的母亲、会替他背黑锅的姐姐,就已经死了。“边境的枪林弹雨里,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冰碴,“谁又保护过我?”没等他们回答,江远转身拉开自己的车门,

动作干脆利落。“江远!”姜怡橙追了上来,拦住他的车门,“你刚才不该那么冲动,

卿尘他......”话说到一半,她终于看清江远肩上的血迹,喉结滚了滚,

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抱歉,刚才情况紧急,卿尘他没经过这种事。伤得重不重?

我送你去医院,或者......去我家,我让家庭医生来。”江远没拒绝,

伤口确实需要处理。姜家的家庭医生处理伤口时,江远全程没吭一声,直到消毒水擦过伤口,

他才闭了闭眼。医生离开后,他才发现后背的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刚换好衣服,

手机就响了,是军区办公室的电话:“江队,张首长在办公室等你,让你现在过来一趟。

”“知道了。”江远赶到军区办公楼时,张首长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见他进来,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今天晚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张首长放下文件,

语气沉重,“黑蛇那帮人丧心病狂,竟然追到市里来了。你是咱们军区的功臣,

我不能让你出事。”江远没说话,心里已经有了预感。“所以,”张首长叹了口气,

递过来一份文件,“为了你的安全,先把特战队的指挥权交回来吧。没了指挥权,

黑蛇就没必要盯着你了,你也能过几天安稳日子。”江远没犹豫,

从口袋里掏出特战队的指挥密钥,放在桌上:“司令,钥匙在这里。”张首长拿起密钥,

紧绷的脸色缓和不少,甚至露出点笑意:“这就对了,你也该歇歇了。对了,

我跟姜家商量过了,等你伤好,就把你和姜怡橙的婚事办了。”江远站起身,

对着张首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清晰而坚定:“报告司令,我有一事请求。”“说。

”“我想解除与姜怡橙的婚约。”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06张首长手里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他盯着江远,满脸不敢置信:“解除婚约?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解除?你放心,姜家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江远脊背挺得笔直,

声音平静无波:“首长,我在边境待了三年,早就习惯了自由散漫,受不了那些弯弯绕绕。

而且姜怡橙和楚卿尘明显情投意合,我没必要夹在中间。”他顿了顿,抬眸看向张首长,

目光坦荡:“我用这三年的战功求您一件事——帮楚卿尘正名,让他光明正大地娶姜怡橙。

”张首长看着他眼底的决绝,长长叹了口气,她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你在边境出生入死,

护着咱们的边境线,这些功劳我都记着。姜家这桩婚事,确实是委屈你了。既然你想好了,

我允了。”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又问:“不娶姜怡橙,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想出去走走,”江远嘴角终于牵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带着点释然,

“看看咱们守护的这片土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张首长点点头,没再劝。

江远敬了个礼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叹:“你这性子,这能力,

将来前途不可***啊......可惜了......”风声从走廊窗缝钻进来,

带着初秋的凉意。江远脚步没停,背影在走廊尽头拐了个弯,彻底消失。回到江家别墅时,

天已经擦黑。江远推开自己那间久未住人的客房,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灰尘味。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他离家三年,母亲早就把他的东西清到了储藏室,

如今房里能带走的,只有他从边境背回来的那个迷彩背包。拉开背包拉链,

最上层躺着两个狼牙形状的银质挂坠,是他在边境小镇请老银匠打的,本想送给母亲和姐姐。

这些天的变故让他差点忘了,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银面,江远犹豫了片刻,

还是攥着挂坠走出了房门。母亲的院子里亮着远黄的灯,刚走到月亮门边,

就听见江月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明显的焦虑:“妈,江远现在在军区名气那么大,

我真怕他会欺负卿尘。”“放心,”母亲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笃定,“怡橙跟我说过,

她心里只有卿尘,将来就算江远娶了他,也绝对不会让他压卿尘一头。

”江月瑶的语气忽然变得埋怨:“说起来就气人!江远一回来,

我那些同事就老提当年他替我去特战队的事,好像我多窝囊似的!他现在出尽了风头,

我倒成了躲在他身后的窝囊废!”“替她去特战队”?江远捏着挂坠的手指猛地收紧,

银尖硌得掌心生疼。他推门而入,远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映出眼底的讽刺。“妈,姐,

”他声音不高,却让屋里的两人瞬间噤声,“当年明明是你们哭着求我替姐去应征,

说她身子弱受不了苦,怎么现在成了我抢她的风头?”江母脸色一白,

随即皱起眉:“江远你看看你现在!说话这么冲,一点样子都没有,

整天跟一群糙老爷们混在一起,哪还有点江家人的温婉?

”江月瑶也沉下脸:“当年是家里无奈才让你去的,你现在总拿这事说,

是不是觉得立了点功,就不用把我和妈放在眼里了?”冲?不温柔?居功自傲?

江远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冷。他转身走出院子,路过花园的锦鲤池时,

抬手将两个狼牙挂坠扔了进去。银链落水的轻响被晚风吞没,他心里最后一点对家人的期待,

也跟着沉进了池底。回到房间,江远从背包夹层里摸出几张泛黄的合同,

是父亲生前留下的几家商铺。他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打定主意明天就联系中介,

把铺子全卖了,换了钱就离开这座让他窒息的城市。接下来的几天,江远一边养伤,

一边忙着处理商铺转让的事。最后一家铺子的合同签完时,已是傍晚,

他刚走出中介公司的大门,就撞见了提着食盒的姜怡橙。“江远。”姜怡橙拦住他,

食盒上印着老字号糕点铺的logo,“肩上的伤怎么样了?”“好多了,谢谢姜先生关心。

”江远语气疏淡,侧身想绕开她。“非要这么生分?”姜怡橙拉住他的手腕,

指尖的温度烫得他皱眉,“今天是伯父的忌日,你该去净慈寺上香的吧?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江远,”姜怡橙打断他,语气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现在是以姜家继承人的身份跟你说,一起去。”江远看着她眼底的坚持,

终究还是点了头。半小时后,车停在净慈寺山门外。江远刚下车,

就看见不远处站着母亲、江月瑶和楚卿尘。楚卿尘穿着素净的衬衫,走到姜怡橙面前,

声音轻柔:“怡橙姐,你果然记得给我买绿豆糕。”她转头看向江远,

笑意盈盈:“哥哥也来了?正好,上完香我们一起在寺里逛逛吧?”“不了,我上完香就走。

”江远淡淡说完,径直走进了寺庙。上香祈福的流程走完,已是正午。江远走出大殿,

路过挂满红绸的许愿墙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忽然定住了。墙上挂着一块木质许愿牌,

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此生相伴情愈浓,唯愿与君共白首。

”落款时间是两年前的六月初八。署名是姜怡橙和楚卿尘。07江远嗤笑一声。

原来她两年前就和楚卿尘许下了终生,却还在信誓旦旦地说“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他在边境吃着风沙、拿命护着的安稳,原来早就成了别人风花雪月的背景板。女人的变心,

真是比边境的沙尘暴来得还快。他收回目光刚要走,管家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少爷!

您快回家吧!出事了!”赶回江家别墅,江远跟着管家直奔楚卿尘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见楚卿尘躺在床上,领口歪着,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红痕,眼眶通红地缩在床头。

见江远进来,楚卿尘猛地捂住领口,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哥哥,你要是不喜欢我,

我搬走就是了,为什么要找人来害我?”“我什么时候找人害你了?”江远皱眉。话音未落,

“啪”的一声脆响,江母的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开,

江母的声音尖利又刻薄:“你在国外认识那么多人,找几个街头混混欺负卿尘还不容易?

我们江家怎么出了你这么恶毒的儿子!你当初怎么不死在边境!

”院子里的佣人窃窃私语:“大少爷都成特战队队长了,怎么还这么小心眼?

”“肯定是嫉妒二少爷要娶姜总了,真是输不起。”“心肠这么狠,难怪姜总不喜欢他。

”姜怡橙站在床边,看着江远的眼神里满是失望:“江远,我们认识这么多年,

我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歹毒。”江月瑶指着房门,怒喝:“你给我滚!

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江远捂着***的脸颊,看着眼前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

心底最后一点温度彻底凉透了。他甚至看见了楚卿尘躲在江母身后,

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江远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今天一早就去了净慈寺,方丈和僧人都能作证。”“那几个混混亲口指认的,还能有假?

”江月瑶说着,对门外喊了声,“把人带进来!”三个被捆着的混混被推了进来,

一见江远就立刻哭喊:“是江队长指使我们的!他说让我们去净慈寺外拦住楚少爷,

给他点教训,事成之后给我们一大笔钱!”江远看着他们,忽然笑了,

缓缓开口:“我是不是还跟你们说过,事成之后,把赏银放在春祥胡同的老槐树下?

”三个混混一愣,随即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么说的!”“可春祥胡同,

”江远的目光陡然锐利如刀,扫过三人惊恐的脸,“根本就不在我们市。”话音刚落,

他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刀,刀尖直指三人咽喉:“再说一次,谁派你们来的?

”特战队三年的铁血气场瞬间压得院子里鸦雀无声,三个混混被他眼底的狠戾吓得浑身发抖,

抖着手指向楚卿尘:“是......是楚少爷!是他给我们钱,让我们诬告江队长的!

我们是被逼的,求队长饶命......”“砰!砰!砰!”三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姜怡橙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铁棍,三个混混额头飙血,当场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她面无表情地开口:“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江远看着她,眼底最后一丝波澜也归于平静。

他什么都懂了。收起短刀,江远转身就走,径直去了特战队基地。

他将自己整理了三年的战术笔记、边境布防图和特战队指挥密钥一起交给了副队。

副队捧着这些东西,眼眶通红:“队长!您带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们舍不得您啊。

”“少说两句。”江远厉声打断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特战队就交给你了,

好好带弟兄们。”“那您呢?真要和......”“我不会娶她。”江远摇头,

眼底带着释然,“这座城市不适合我,有缘再见。”走出基地大门时,夕阳正染红天际。

姜怡橙靠在车边等他,腰间挂着的指挥密钥在余晖下闪着冷光。她拦住他,

眉头紧锁:“我跟你说过,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心里最爱的人一直是你,

你为什么非要针对卿尘?”“那三个混混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是楚卿尘自导自演。

”江远看着她,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刀架在脖子上,他们当然敢乱说。

”姜怡橙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七日后,我会和卿尘举行婚礼。等我们成婚一个月,

我就去江家提亲,你等我。”江远看着她,忽然问:“指挥密钥我已经交出去了,现在的我,

没了特战队的光环,没了军功,你还要我做你的‘小三’?”姜怡橙愣了一下,

随即握住他的手,眼神“真诚”:“这些都不重要,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我的丈夫,

我爱的只有你。”江远抽回手,没再说话。他江远征战三年,护着身后的万家灯火,

不是为了最后做个见不得光的影子。“我知道了,你忙吧。”他越过她,

一步步走向夕阳深处。晚风吹起他的衣角,江远抬头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轻声呢喃:“爸,

您当年不让我去特战队,说该安稳度日,以前我总不听您的。从今往后,我听您的,

再也不碰这些了。”08明月高悬。江远回到江家别墅后,院内传来阵阵带感的音乐声。

因为楚卿尘受了惊吓,所以母亲找了乐队来表演,哄他开心。现在江家上下都聚在院里。

江远看着灯火通明的院子,听着摇滚重金属的声音,心中一片悲凉。不知他们是忘了,

还是不在乎,竟在父亲忌日这天欢声笑语......这样的家,不值得他留恋。

江远提笔写下一封信。“母亲,姐姐,在国外五年,我日日夜夜都想着早日回家与你们团聚,

原以为回家后,我们一家团聚,再也不用分开,可等我回来,却发现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你们说我粗鄙,说我整日在国外和糙汉子混在一起,给你们丢脸。

你们想让楚卿尘做你们的儿子,弟弟,姜怡橙想让楚卿尘做她的丈夫,我成全你们。

”“如今天下太平,江家荣耀我也保住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我走了,此后不必相询,

愿各自余生顺遂。”将信留在桌上后。江远背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踏着月色,

头也不回的走出江家。......第二天。姜怡橙带着嫁妆来江家别墅。

周围邻居都出来围观下聘的队伍。“姜总要和江少爷成婚了?”“什么江少爷,

是江家二少爷楚卿尘,江远整日和外国人在一起,早就不干净了,怎么配得上姜总。

”珠宝首饰化妆品一箱箱抬进江家,江母和江月瑶正一起清点彩礼,收进别墅。

楚卿尘脸上的喜悦怎么都藏不住。“怡橙姐,这太奢华了,我怎值得您这样费心。

”姜怡橙握着他的,满眼宠溺:“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眼中,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孩,

所以自然值得这一切。”楚卿尘高兴之余,又做出担忧的神色。

“可哥哥毕竟才是您定下的未婚夫,若是让他看到这些嫁妆,会不会不高兴?

我不想哥哥不开心。”闻言,姜怡橙剑眉微蹙。“未婚夫一事,我会和家里说,你不必忧心,

安心等着就好。”说着,她似是想起什么,问道:“江远呢?怎么没见他出来?

”楚卿尘叹了口气:“哥哥回来后,一直不与我们亲近,总是独来独往,所以他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怡橙姐找他有事?我现在让下人去寻。”话落,楚卿尘命人去客房找江远。

佣人还没走出院门,管家就带着军区的通讯员匆匆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两份文件。

江母和江月瑶对视一眼,连忙迎上去。通讯员清了清嗓子,

打开文件念道:“根据军区指示及当事人申请,现正式解除姜怡橙与江远的婚约关系,

此后双方婚姻自由,互不干涉。”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通讯员又打开第二份文件:“经姜氏集团与江家协商,报请军区备案,

姜怡橙与楚卿尘婚约成立,择日举行订婚仪式,望双方和睦相处,互敬互爱。

”姜怡橙猛地抬头,脸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张首长怎么会批这种文件?

”通讯员解释:“这是江远队长昨天亲自去军区申请的,用他的个人军功担保,

请求解除婚约并成全您和楚先生。”“不可能!”姜怡橙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说解除就解除?”就在这时,

去叫江远的佣人慌慌张张跑回来:“不好了!大小姐的房间空了!东西都带走了,

只留下一封信!”姜怡橙几乎是抢过那封信,展开信纸的手指都在发颤。

江远清秀的字迹落在纸上,每一句话都像冰锥扎进心里。她攥紧信纸,指节泛白,

眼底情绪翻涌。江母接过信看了一眼,撇撇嘴:“这孩子真是胡闹!一点小事就离家出走?

过两天气消了自然会回来。”江月瑶也附和:“就是,他肯定是故意的,想让我们着急。

怡橙你别担心,他耍不了多久性子。”姜怡橙没听他们说话,转身就往外跑,驱车直奔军区。

张首长的办公室里,姜怡橙推门而入,声音急促:“司令!真的是江远主动退婚的?他人呢?

”张首长放下笔,点了点头:“是他自己申请的,态度很坚决。

你和楚卿尘的订婚仪式定在下周六,好好准备吧,别想其他的了。”姜怡橙还想说什么,

办公室的紧急通讯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一名警卫员脸色惨白地冲进来,

手里举着加密电报:“司令!边境急报!

‘黑蛇’集团不知道怎么得知江远队长已经离队、指挥权交接完成!昨夜凌晨突袭了边境!

”09警报声划破军区上空的宁静时,张首长正在会议室查看边境线地图,脸色瞬间骤变。

半分钟后,张首长抓起桌上的内部电话:“通知所有参谋人员立刻到会议室***!还有,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江远,让他马上来军区!”“是!

”边境武装集团“黑蛇”突袭的消息像野火般传遍军区。江母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忍不住对着江月瑶抱怨:“都怪江远!好好的特战队队长不当,非要跑出去瞎逛!

他要是在边境盯着,‘黑蛇’怎么敢这么嚣张?现在倒好,一声不吭跑没影了,

万一‘黑蛇’打进来,咱们全家都得遭殃!”楚卿尘端着水果盘走过来,

柔声安抚:“阿姨您别担心,不是还有江月瑶姐吗?”江月瑶被这话捧得胸口一挺,

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妈你放心,江远走了还有我。当年要不是我身体弱,

轮不到他去特战队。这次我去边境,保准把‘黑蛇’打回去!”江母这才松了口气,

拍着他的胳膊:“妈就信你!到了战场上肯定比你弟弟强!”军区会议室里,

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张首长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参谋,

把手里的文件狠狠摔在桌上:“三天!就三天!‘黑蛇’连破五个边境检查站,

咱们派去的增援部队全被打回来了!你们告诉老子!没了江远,你们就都成废物了?

军区这么多精兵强将,难道找不出一个能顶用的?!”总参谋上前一步,

推了推眼镜:“司令息怒。江远能做到的事,他姐姐江月瑶未必做不到。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