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在集团股东大会上宣布自己才是董事长的亲生女儿,要求继承权。
前世我对此深信不疑,被扫地出门时还觉得是自己鸠占鹊巢。如今在同一间会议室里,
我请来的法医专家当场指出报告纸张的生产日期是昨天。她还想狡辩是报告重印,
专家直接投影出原件的电子存档,父亲那一栏的姓名赫然是家里司机的名字。
她瞬间瘫软在椅子上。正文:1.我重生在集团股东大会的前一天。上一世,
就是在这场会议上,沈月甩出那份亲子鉴定,将我二十多年的人生彻底打败。我被赶出江家,
流落街头,最终在一场冰冷的冬雨里,高烧不退,死在了一座废弃的桥洞下。闭眼前,
我看到新闻里,沈月挽着父亲江振庭的手,笑靥如花地宣布即将与商业巨头陆家联姻,
江陆两家合并,她的身价不可估量。而我的母亲柳晚柔,则是一脸慈爱地为她整理裙摆。
她们母女,才是我人生悲剧的始作俑者。再次睁开眼,窗外是熟悉的梧桐树,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我的手背上,温暖而真实。我掐了自己一把,剧烈的疼痛告诉我,
这不是梦。我回来了。回到了一切悲剧发生的原点。手机屏幕亮着,时间显示,
距离那场决定我命运的股东大会,还有二十个小时。足够了。我掀开被子下床,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向衣帽间。镜子里的我,面色苍白,
眼神里还带着前世的惊恐与不甘。我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冰冷的笑。沈月,柳晚柔,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们得逞了。我换好衣服,没有惊动任何人,
直接驱车前往市里最有名的私人鉴定中心。前世我死后,灵魂飘荡,才无意中得知了真相。
沈月根本不是父亲的女儿,她是母亲柳晚柔和家里司机王叔的私生女。那份鉴定报告,
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而我,才是江家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
这一世,我要亲手撕开她们伪善的面具。我找到了鉴定中心的主任林亦辰,
他是我大学学长的朋友,为人正直,专业能力极强。我没有说太多,
只是将一根沈月的头发和一根王叔的头发交给他。林哥,帮我个忙,
用最快的速度做一份亲-子-鉴-定。我一字一顿,眼神决绝。林亦辰看着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最快八个小时。好,结果出来后,
直接发到我邮箱。从鉴定中心出来,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处地方。
一个我前世到死都不知道存在的地方——父亲为我准备的十八岁成年礼,
一栋市中心的顶层公寓。前世,这份礼物被柳晚柔截胡,她哄骗父亲说我还不成熟,
不适合一个人住,然后转手就将钥匙给了沈月。沈月在这里,和她的情夫,
陆氏集团的继承人陆明轩,夜夜笙歌。我用密码打开门,屋内的陈设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我走到卧室,床头柜上,
赫然摆放着一个男士腕表。是陆明轩的。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对着腕表拍了张照片,
然后将它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口袋。做完这一切,我才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那头,
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念念,怎么了?爸,我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
妈和妹妹……她们又在逼我了。2.她们逼你什么了?父亲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
我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妈说我不懂事,非要我把城南那块地让给妹妹做嫁妆。爸,
那块地是奶奶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不想给。城南那块地,
是奶奶临终前亲手交到我手里的,价值连城。前世,柳晚柔和沈月也是用同样的借口,
逼我签下了转让协议。她们说,反正江家的一切以后都是我的,一块地而已,
就当是疼爱妹妹了。我信了。结果,那块地成了沈月嫁入陆家的敲门砖,而我,
被扫地出门时,身无分文。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江振庭叹了口气:念念,
小月她……她毕竟是你妹妹,你就让着她点吧。公司最近事多,爸回头再给你买块更好的。
又是这样。每次我和沈月有冲突,他总是让我让步。他总觉得,
沈月从小没有母亲在身边柳晚柔对外宣称沈月是她收养的孤儿,性子敏感,我作为姐姐,
理应多包容她。这份偏爱,像一把钝刀,在前世割得我遍体鳞伤。我没有再争辩,
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只有血淋淋的真相,才能让他清醒。我回到江家别墅时,客厅里正传来沈月娇滴滴的笑声。
她正靠在柳晚柔的怀里撒娇:妈,你看姐姐,就为了一块地,跟我置气到现在,
连家都不回了。柳晚柔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宠溺:你姐姐就是这个脾气,
被我们惯坏了。你放心,妈已经跟你爸说好了,那块地,肯定是你的。看到我进来,
她们的对话戛然而止。柳晚柔换上一副端庄的表情,对我招了招手:念念,快过来。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妹妹闹脾气。沈月也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亲昵地想挽我的胳膊,被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随即眼眶就红了: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不是故意要跟你抢的,
只是……只是明轩说,他家人很看重那块地的风水,对我们以后有好处。她提起陆明轩,
脸上是藏不住的甜蜜。我看着她,心中冷笑。前世,就是这个陆明轩,
在沈月拿到江家继承权后,一脚将她踹开,吞并了江氏,还嘲笑她是个蠢货。当然,
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沈月,还沉浸在即将嫁入豪门,成为人生赢家的美梦里。
我没有生气,我淡淡地开口,只是有些累了,想上楼休息。说完,我不再看她们,
径直上了楼。身后的沈月,委屈地对柳晚柔说:妈,你看姐姐……
柳晚柔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飘进了我的耳朵里:别理她,一个快要被赶出家门的人,
还能得意几天?等明天的股东大会一过,整个江家,都是我们的。我握着门把的手,
指节收紧。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场。3.第二天,股东大会。
我特意选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衬得我脸色愈发苍白,
看起来像是一朵饱受风雨摧残的小白花。而沈月,则是一身明艳的红色长裙,妆容精致,
意气风发,仿佛她才是今天的主角。她挽着柳晚柔的手,和我一前一后走进会议室。
长长的会议桌两侧,已经坐满了公司的股东和高管。父亲江振庭坐在主位,脸色凝重。
看到我们进来,他只是抬了抬眼,没有说话。会议开始,议程一项项地进行。我始终垂着眼,
沉默不语,将一个被母亲和妹妹联手打压的弱者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终于,
到了临时动议环节。沈月深吸一口气,在柳晚柔鼓励的眼神下,站了起来。她将一份文件,
啪地一声,拍在会议桌上。各位叔叔伯伯,在会议结束前,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她身上。
我看到父亲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沈月很满意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她清了清嗓子,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沈月,
才是江振庭董事长唯一的亲生女儿!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什么?
亲生女儿?那江念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董,您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股东们议论纷纷,矛头直指我父亲。江振庭的脸色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都给我安静!
沈月,你胡闹什么!还不快坐下!沈月却丝毫不惧,她挺直了腰板,眼中含泪,
看起来委屈又倔强。爸,我没有胡闹!我知道您一时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
这份亲子鉴定报告,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将那份报告,推到江振庭面前。当年,是我妈,
也就是您现在的妻子柳晚柔,为了自己的私心,将我和江念的身份调换。
我才是那个本该在江家长大的孩子,而江念,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她的话,
像一枚枚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有同情,有鄙夷,
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柳晚柔也适时地站起来,捂着脸,泣不成声:振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当年我生下念念后,发现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活不过十岁。
我怕你伤心,才……才从孤儿院抱回了健康的小月,将她们调换了身份。
我本想等念念……等她走了以后,再把真相告诉你,没想到,她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这些年,我每天都活在愧疚和煎熬里,眼看着小月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实在是不忍心了!
她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情真意切,几乎所有人都信了。一个为了丈夫,
用心良苦的慈母形象,跃然纸上。就连前世的我,也被她这番演技骗得团团转,甚至觉得,
自己能活下来,反而是一种错误。江振庭看着报告上那99.99%支持亲缘关系
的结论,身体晃了晃,几乎要坐不稳。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失望,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沈月乘胜追击,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江念,
现在真相大白,你这个冒牌货,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我要求,
立刻重新分配***的股权,属于我的一切,你都必须还给我!她的声音,
充满了胜利者的骄傲。我缓缓抬起头,对上她得意的目光,嘴唇微微动了动。
4.说完了吗?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会议室里喧闹的气氛。
沈月愣住了。她预想过我的所有反应,哭泣、崩溃、歇斯底里地否认,唯独没有想到,
我会如此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你……你什么意思?沈月有些心虚地问。
我没有理她,而是将目光转向主位上脸色煞白的父亲。爸,她说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信吗?江振庭嘴唇翕动,看着我,又看看沈月,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前世,他也是这样,
在柳晚柔和沈月的眼泪攻势下,轻易地就相信了她们的谎言,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我的心,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有些喘不过气。即便重来一世,这种被至亲背叛的感觉,
依旧尖锐。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看向沈月,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说,你是江家的女儿,证据就是这份报告?当然!沈月挺起胸膛,白纸黑字,
权威机构认证,难道还有假?权威机构?我轻笑出声,你说的是哪个权威机构?
城东那家只要给钱就能出具任何你想要的结果的『万能鉴定中心』吗?沈月的脸色,
瞬间变了。你……你胡说八道!我这份报告,是在市中心最权威的司法鉴定中心做的!
是吗?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你敢不敢,让我们当场验证一下这份报告的真伪?
柳晚柔立刻站出来,厉声喝道:江念!你够了!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
非要让你爸爸难堪吗?她试图用孝道来压我。可惜,现在的我,
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妈,我故作无辜地看着她,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您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这份报告真的有什么问题?
你!柳晚-柔气结。在场的股东们也看出了不对劲,开始窃窃私语。
我看江念说得有道理,这么大的事,还是当场验证一下比较好。没错,万一搞错了,
那可是天大的笑话。眼看舆论开始倒向我,沈月急了,她指着我,大声说:好啊!
验证就验证!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江念,等会儿真相大白,
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待在江家!她以为,我只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她怎么也想不到,
我早就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等着她自投罗网。很好。我打了个响指。会议室的门,
应声而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林亦辰。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穿着制服的公证人员。沈月和柳晚-柔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林亦辰走到会议桌前,朝众人微微颔首,然后自我介绍道:大家好,
我是市司法鉴定中心的法医部主任,林亦辰。受江念小姐的委托,前来对这份亲子鉴定报告,
进行现场技术分析。他的出现,像一颗定心丸,让原本摇摆不定的股东们,
瞬间安静了下来。沈月看着林亦辰,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她还是强作镇定。
林主任是吧?那就有劳您了,请您快点开始,也好还我一个清白。林亦辰点了点头,
戴上白手套,拿起桌上那份报告,仔细地端详起来。会议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我的心跳,也开始不自觉地加速。
虽然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但临门一脚,我还是有些紧张。过了大约五分钟,
林亦辰放下了报告。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平静地看向沈月。沈小姐,请问这份报告,
是什么时候做的?沈月不假思索地回答:是上周。林亦辰的嘴角,
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是吗?可是,我刚刚检查了一下报告纸张的纤维和油墨。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地响彻整个会议室。这张纸的生产日期,是昨天。
付费点沈月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昨天才生产出来的纸,怎么可能打印出上周的报告?
这谎撒得也太低级了。不……不可能!沈月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
你骗人!你一定是江念请来陷害我的!她像疯了一样,冲上去想抢夺林亦辰手中的报告。
林亦辰只是侧身一躲,就轻松避开了她。柳晚柔也慌了,她连忙上前拉住沈月,
对着众人强颜欢笑:各位,小月她……她可能是记错时间了。这份报告,
可能是昨天才去打印的,所以……哦?是吗?我冷笑着打断她,妈,你的意思是,
报告是上周出的,只是昨天才去拿,对吗?柳晚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对,
对,就是这样!那真是太不巧了。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就算是重印,
也改变不了报告本身是伪造的事实。你凭什么这么说?沈月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林亦辰。林亦辰会意,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连接上会议室的投影仪。幕布上,很快出现了一份电子文档的界面。
这是我们鉴定中心内部的电子存档系统,林亦辰的声音冷静而专业,
所有鉴定报告的原件,在生成的那一刻,都会自动加密存档,不可篡改。他一边说,
一边在键盘上敲击着。每一份报告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编码,
既然沈小姐坚称报告是在我们中心做的,那么,只要输入编码,就能调出原始存档。
他将沈月那份报告上的编码,清晰地展示给众人看,然后一个一个地输入搜索框。
沈月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柳晚柔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随着林亦辰按下回车键,
一份和沈月手中报告格式一模一样的电子文档,出现在了幕布上。沈月和柳晚柔的眼中,
同时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她们以为,我只是在虚张声势。沈月甚至抢先一步,
指着屏幕大喊:看到了吗!大家快看!报告是真的!江念,你这个骗子!
你还想抵赖到什么时候!然而,她的话音未落,林亦辰已经移动鼠标,将文档缓缓向下拉。
当父亲那一栏的信息,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时,沈月的叫嚣声,戛然而止。幕布上,
那份原始报告的父亲姓名一栏,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王立军。我们家的司机,王叔的名字。
全场哗然。王立军?那不是江家的司机吗?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沈月是司机和……后面的话,那人没敢说出口,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无数道探究、鄙夷、看好戏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柳晚柔。柳晚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而沈月,在看清那个名字的瞬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她完了。她们都完了。5.不!这不是真的!
这是伪造的!是江念伪造的!沈月瘫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尖叫,妆容哭花了,
看起来狼狈又可笑。柳晚柔也回过神来,她冲到江振庭面前,抓住他的胳膊,
哭诉道:振庭,你不要相信她!这都是江念的阴谋!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
不惜伪造证据来陷害我们母女!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父亲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他像一尊石化的雕像,目光在幕布上那个刺眼的名字,和我平静的脸之间,来回移动。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一声沉重而痛苦的***。
股东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分不清这出豪门大戏,到底哪边才是真相。
我冷眼看着她们垂死挣扎,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妈,我轻声开口,你说我伪造证据,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侵入市司法鉴定中心的核心数据库,并且精准地篡改了这份报告的?
柳晚柔被我问得一噎。我……我怎么知道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哦?
我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有能力请动世界顶级的黑客,
就为了陷害你们?我环视四周,看向那些股东,各位叔叔伯伯,你们觉得,
我有这个本事吗?众人纷纷摇头。开玩笑,司法鉴定中心的系统,那可是和警方联网的,
安全级别堪比银行金库,别说一个江念,就是专业的黑客团队,也未必能轻易攻破。
柳晚-柔的谎言,不攻自破。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我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继续说道:其实,要证明谁在说谎,很简单。我顿了顿,
目光落在会议室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身影上。王叔,你说是不是?
被我点到名的司机王立军,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往后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他。王立军在我们家做了二十多年的司机,忠厚老实,
是大家眼中的老好人。谁也想不到,他会是这出丑闻的男主角。王……王叔,
江振庭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死死地盯着王立军,像是要从他脸上剜下一块肉来,
报告上……是真的吗?王立军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对着江振庭拼命磕头。董事长!我……我……我对不起您!都是我一时糊涂!
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他猛地指向柳晚柔,眼神里充满了怨毒。是她!
是她当年嫌您工作忙,冷落了她,主动来招惹我的!沈月也是她非要生下来的!她说,
只要能生个女儿,就能彻底在江家站稳脚跟!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董事长!
为了自保,王立军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柳晚柔身上。柳晚柔大概也没想到,
这个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的男人,会在关键时刻反咬一口。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立军,
破口大骂:王立军!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明明是你觊觎我的美色,对我用强!我才是受害者!你放屁!王立军也豁出去了,
你要是不愿意,我能得逞吗?这些年,你从我这里拿了多少好处?
你给沈月买的那些奢侈品,有多少是我偷偷给你钱的?你敢说没有吗!两个人,
当着所有股东的面,像两条疯狗一样,互相撕咬,将那些陈年的肮脏事,一件件地抖落出来。
会议室,彻底变成了菜市场。股东们看得目瞪口呆,这大概是他们这辈子,
见过的最精彩的豪门秘闻了。而我的父亲江振庭,他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身体晃了又晃,
最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爸!我惊呼一声,连忙冲过去扶住他。
他的嘴唇发紫,呼吸急促,显然是气急攻心,犯了心脏病。我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速效救心丸,
给他喂了下去,然后大声喊道:快叫救护车!整个会议室,乱成了一锅粥。
而那对始作俑者,柳晚柔和王立-军,还在不知死活地互相攀咬。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
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结束了。不,还没有。这才只是个开始。
6.父亲被救护车紧急送往医院,股东大会也因此草草收场。柳晚柔和沈月,
作为丑闻的主角,被公司的保安请了出去。临走前,柳晚柔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我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这一世,我不会再给她任何伤害我的机会。
医院里,经过抢救,父亲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情绪依旧很不稳定。他躺在病床上,一夜之间,
仿佛老了十岁。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痛苦。念念,对不起,
是爸爸……是爸爸识人不清……我摇了摇头,握住他冰冷的手:爸,这不怪你。
是她们太会演戏了。前世,我也曾这样渴望过他的道歉和关怀。可直到我死,都没有等到。
如今听到了,心中却只剩下一片平静。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你……
江振庭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你打算怎么处理她们?
她们触犯了法律,自然有法律来制裁。我淡淡地说。柳晚柔和王立-军,
涉嫌重婚罪和商业欺诈,证据确凿。而沈月,作为共犯,也难逃其咎。等待他们的,
将是牢狱之灾。还有……我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了那个在公寓里找到的男士腕表,
放在床头柜上。爸,这是我在您送给我的那套公寓里发现的。我想,您应该认识这个。
江振庭看到那块表,瞳孔猛地一缩。这是……陆明轩的表?怎么会在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