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亲爱的哥哥车祸身亡,肇事司机陆淮与活了下来,但需要换心。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让他血债血偿,但我妈临终前,
却做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决定——将自己的心脏,捐给了他。不仅如此,她还逼我发下毒誓,
嫁给陆淮与,照顾他一生一世。我照做了。结婚三年来,我用尽一切办法折磨他,
践踏他的尊严,把他当成一条狗。我看着他日益憔悴,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心中只有报复的***。直到那张诊断书拍在我脸上,告诉我,我遗传了母亲的心脏病,
需要移植。而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我的人。01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陆淮与下班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身上还带着医院消毒水的清冷气息。
他换好鞋,走到我面前,一向没什么情绪的脸上,难得地漾开温柔的笑意。“念念,
今天是我们……”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扬手打断。“啪——”蛋糕盒被我狠狠扫落在地,
白色的奶油和鲜红的草莓糊了一地,狼藉不堪,像一场惨烈的车祸现场。
陆淮与脸上的笑意僵住了,他垂下眼,看着地上那摊模糊的甜腻,喉结滚动了一下。
“陆淮与,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纪念日?”我踩着地上的狼藉,一步步逼近他,
高跟鞋碾过奶油,发出黏腻又刺耳的声音,“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也是我哥的忌日?
”三年前的今天,我哥沈屿开着车,和我妈一起,在去机场接我的路上,
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上。我哥当场死亡。我妈重伤。而那辆货车的司机,就是陆淮与。
他活了下来,换完心后完好无损。而我的天,塌了。陆淮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左胸,那里,隔着薄薄的衬衫,正跳动着一颗不属于他的心脏。
那是我妈妈的心脏。“我没忘。”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没忘?”我冷笑一声,
伸手扯开他的领带,将他拽到我面前,强迫他弯下腰,与我对视,
“没忘你还敢买蛋糕回来庆祝?陆淮与,你是不是觉得,用着我妈的心脏,
霸占着我沈家女婿的身份,你就真成我们家的人了?”我的指甲掐进他的手臂,
他疼得闷哼一声,却没躲。那双曾经清亮深邃的眼眸,
如今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和浓得化不开的痛楚。“我只是想……”“你只是想提醒我,
你是怎么害死我哥,又用我妈的心苟活于世的!”我猛地推开他,
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陆-淮-与,”我一字一顿,像在念一句恶毒的诅咒,
“只要你胸膛里的那颗心还在跳,你就永远是害死我哥的凶手,是我沈家的罪人!你这辈子,
都得给我赎罪!”他被我推得一个踉跄,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看着我,那种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却又让他无可奈何的孩子。这种眼神最让我恶心。
它让我所有的尖锐和刻薄,都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显得那么可笑。
我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最烈的威士忌,没有倒进杯子,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恨意。“滚出去。”我背对着他,
声音冷得像冰,“我不想看见你。”身后是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
才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念念,别喝酒,伤胃。”我猛地回头,
将手里的酒瓶朝他砸了过去。“我让你滚!”他没有躲,任由那瓶价值不菲的酒砸在他脚边,
琥珀色的液体溅湿了他的西装裤脚。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我看不懂。然后,
他转身,默默地拿起扫帚和簸箕,开始一点点清理地上的狼藉。他弯着腰,
宽阔的脊背微微弓起,动作缓慢而仔细,仿佛在处理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而不是一堆被我毁掉的垃圾。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像被一根无形的针狠狠扎了一下。我捂住胸口,疼得弯下了腰,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又是这样。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了。陆淮与听到我的闷哼声,立刻丢下扫帚冲了过来,
紧张地扶住我,“念念,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舒服?”“别碰我!”我像被火烫到一样,
猛地甩开他的手。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眼里的担忧和焦急几乎要溢出来。“我带你去医院。
”他说着,就要将我打横抱起。“我说了,别碰我!”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指着门口,
歇斯底里地吼道,“陆淮与,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他站在原地,定定地看了我几秒,
最终,还是带着一身的落寞和疲惫,转身离开了。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他所有的气息。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胸口的刺痛感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落落的虚无。我脱力地滑坐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狼藉,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哥,妈妈……我好想你们。02我和陆淮与的婚姻,
始于一场荒唐的交易。三年前,我妈躺在ICU里,浑身插满了管子,
生命体征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医生告诉我,她的大脑已经死亡,只靠着呼吸机维持心跳。
而另一间病房里,陆淮与因为车祸引发的应激性心肌病,也命悬一线,急需心脏移植。
我守在ICU外,像一具行尸走肉,满脑子都是怎么让陆淮与给我哥偿命。就在这时,
我妈的律师找到了我,递给我一份新鲜出炉的遗嘱。遗嘱的内容简单到残忍。
我妈自愿捐献自己的所有器官,而她那颗健康的心脏,指定捐献给陆淮与。唯一的条件是,
陆淮与必须娶我为妻,并且将他名下所有财产转移到我名下,作为聘礼。如果他不同意,
或者我不同意,那么我将失去沈氏集团的所有继承权。我看着那份遗嘱,
像是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不可能!”我一把抢过遗嘱,撕得粉碎,“我妈疯了!
她怎么会把心脏捐给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还要我嫁给他?这绝对不可能!
”律师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沈小姐,这是沈董昏迷前最后的嘱托,已经经过了公证,
具有法律效力。”“我不信!”我冲进ICU,扑到我妈的病床前,哭着摇晃她,“妈,
你醒醒!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哥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啊!
你怎么能救我们的仇人?”回答我的,只有仪器冰冷的“滴滴”声。那声音,
像是在为我妈的荒唐决定,奏响的哀乐。最终,心脏移植手术还是如期举行了。
我不知道陆淮与是怎么想的,他竟然同意了这份堪称卖身的协议。手术很成功。我妈的心脏,
在他的胸腔里,重新开始了跳动。而我,也在我妈下葬后的第二天,和陆淮与领了结婚证。
没有婚礼,没有宾客,只有两本刺眼的红本子,将我和这个仇人,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从那天起,我成了陆太太。也成了折磨陆淮与的魔鬼。我逼他辞掉了前途无量的工作,
让他待在家里,做我的专属保姆。我让他睡在冰冷的书房,不许他踏进主卧半步。
我会在他精心准备好饭菜后,当着他的面全部倒进垃圾桶。我会在他朋友面前,
肆意地羞辱他,骂他是我家养的一条狗。我用尽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恶毒手段,
去践踏他的自尊,摧毁他的精神。我以为我会看到他崩溃,看到他反抗,看到他愤怒。
可是没有。三年来,无论我怎么对他,他都逆来顺受,沉默地承受着我所有的恶意。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的恨意就越是翻腾。他凭什么?凭什么顶着一张受害者的脸,
用着我妈的心脏,来扮演一个深情的好人?他不配!03第二天我醒来时,
宿醉的头痛得快要裂开。客厅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昨晚的狼藉从未发生过。
餐桌上放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和一份三明治,旁边压着一张便签。我去医院了,
记得吃早餐。字迹清隽有力,一如他的人。我冷哼一声,
直接将便签和早餐一起扫进了垃圾桶。谁要他假好心。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从抽屉里翻出止痛药,干咽了两片。手机响了,是我的闺蜜许婧。“念念,出来嗨啊!
新开了一家酒吧,听说帅哥特别多!”“不去。”我兴致缺缺。“别啊,出来玩玩嘛,
你都快发霉了。你家那个窝囊废又惹你了?”“他还不配。”“那就更应该出来了!
让他一个人守活寡去!”许婧在那头咋咋呼呼,“我跟你说,我今天约了几个小鲜肉,
个个盘正条顺,保证你看得眼花缭乱!”我被她吵得头疼,只好答应。酒吧里灯红酒绿,
音乐震耳欲聋。许婧果然给我叫了几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子,围着我献殷勤。“姐姐,
你长得真好看,我能请你喝一杯吗?”一个染着银色头发的男孩凑到我面前,眼神暧昧。
我勾了勾唇,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好啊。”酒精是最好的麻醉剂,几杯酒下肚,
我感觉胸口的沉闷都消散了不少。我开始和那些男孩子玩起了游戏,输了就喝酒,
笑得花枝乱颤。就在我准备喝下第N杯酒时,手腕突然被人攥住了。力道很大,
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回头,对上了陆淮与那双沉得能滴出水的眼睛。“跟我回家。
”他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谁啊?放开我姐姐!
”旁边的银发男孩不乐意了,伸手就要来推他。陆淮与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
那男孩瞬间就怂了。“陆淮与,你来干什么?”我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监视我?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他看着我面前那排空酒杯,眼底风暴凝聚,“沈念,
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不能喝这么多酒?”“我身体好不好,关你屁事?”我嗤笑一声,
“你是我什么人啊?管天管地,还管我喝酒?”“我是你丈夫。”“丈夫?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陆淮与,你别忘了,
你这个丈夫是怎么来的。你不过是我妈买来的一颗心脏的附属品!一条我沈家养的狗!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周围的人都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念念,别说了……”许婧看不下去了,
拉了拉我的衣袖。我甩开她,看着陆淮与痛苦的表情,心里却没有***,反而更加烦躁。
“滚。”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他没有滚。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痛苦,有挣扎,还有……绝望。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啊!陆淮与,你放我下来!”我惊呼一声,拳打脚踢地挣扎起来。
他却像没听见一样,抱着我,穿过那些异样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
04我被他强行塞进车里,他俯身过来给我系安全带。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
带着淡淡的酒气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我嫌恶地别过头。他给我系好安全带,
一言不发地发动了车子。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压抑的呼吸声。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胸口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陆淮与,你凭什么管我?”我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挑衅。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你以为你是我丈夫,就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了?
”我继续***他,“别忘了,我们的婚姻是怎么来的。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一个玩意儿,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想喝酒,想找男人,想夜不归宿,都是我的自由。你,
管不着。”红灯,车子停下。陆淮与终于转过头来看我,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
亮得吓人。“沈念,”他一字一顿,声音里透着一股我从未见过的狠厉,“你可以恨我,
可以折磨我,可以把我当成狗。但是,你不可以作践你自己的身体。”“我的身体?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我的身体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心疼了?你是心疼我,
还是心疼你胸膛里那颗心脏的原主人的女儿?”“你——”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脸色铁青。绿灯亮了,他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我被惯性甩得撞在椅背上,心脏猛地一缩,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
“呃……”我痛苦地***出声,蜷缩在座位上,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