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祭坛惊魂，符水索命
跪谢！！！！
正文开始：意识回笼的瞬间，刺骨的冰冷并非来自记忆中的地下室，而是身下坚硬冰冷的蒲团。
林呦呦猛地睁开眼，浓烈到几乎凝成实质的檀香呛入鼻腔，眼前是模糊晃动的烛火和层层叠叠、仿佛望不到尽头的深色牌位。
沉重、肃穆、压抑得让人窒息。
头痛欲裂，前世濒死的绝望和背叛如同冰锥，狠狠凿穿灵魂。
她下意识抬头，视线越过前方黑压压跪伏的族人，死死钉在祭坛中央——那个男人。
沈寂。
玄色繁复的祭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孤首，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薄唇紧抿，面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如同供奉在神坛上、没有生气的玉雕。
是他……前世，就是在这里！
在这场沈家十年一度、庄严到令人心悸的祭祖大典上！
记忆碎片疯狂翻涌，尖锐地刺痛每一根神经。
她记得王雅琴那张看似关切实则恶毒的脸，记得塞进手里的那个冰凉玉瓶，记得自己是如何被“为他好”的鬼话蛊惑，亲手将掺了“净心符水”的祭酒，递到他的唇边……那不是净心符水！
是王雅琴给的、能噬魂夺魄、让人永世沉沦的噬魂散！
饮下后，他眼中最后的光彩湮灭，成了真正的傀儡。
而她，在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后，被弃如敝履，冻饿而死在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恨意和悔恨如同毒藤瞬间缠紧心脏，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呦呦……”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王雅琴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挪到她身边，绛紫色的旗袍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光。
宽大的袖袍遮掩下，一个冰凉刺骨、贴着朱砂符箓的小巧玉瓶被塞进她手里。
“快！
该你上去献酒了！
按老祖宗规矩，新妇需亲手奉‘净心酒’给家主，祈佑他心窍通明，担起家族重担。”
王雅琴的声音又急又柔，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这瓶是龙虎山高人特意加持过的‘净心露’，效果最好！
快，掺进酒里！
喝了它，沈寂就能真正‘净心明性’，也不会再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缠着了！
这是为他好，也是为你好！”
为她好？
前世，她就是信了这鬼话！
林呦呦攥紧那冰冷的玉瓶，指尖都在发颤，仿佛握着的是一条毒蛇。
滔天的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毁。
不能！
绝不能再让前世悲剧重演！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翻涌的腥甜，脸上奇迹般挤出一个带着几分茫然和“虔诚”的傻白甜笑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在落针可闻的祠堂里传开：“二婶说得对！
承祧是大事，净心要紧！
我这就去！”
她站起身，攥紧那致命的玉瓶，在王雅琴满意又隐含急切的目光、以及其他族人或麻木或窥探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祭坛中央那个沉默的男人。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祭坛上烛火跳跃，空气里弥漫的古老威压几乎实质化。
她的目标，不是沈寂，而是祭坛一侧那个巨大的、烟雾缭绕的青铜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