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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攻略任务失败。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海里炸开时,我正端着一碗亲手熬的莲子羹,

笑得温婉又无害,准备第一百零八次对我那冰山师尊嘘寒问暖。我脸上的笑,僵住了。

手一抖,那碗上好的青瓷“哐当”一声就要往地上砸。我眼睁睁看着,

连去扶一下的欲望都没有。攻略了整整三年,

用尽了系统商城里所有的“温柔体贴”“痴心不悔”人设卡,结果呢?失败了。这顾寒洲,

简直是块捂不热的玄冰。算了,失败就失败吧,反正系统说了没惩罚。我正好拍拍***走人,

这伺候人的活儿,老娘早他妈干够了。就在那碗即将和地面亲密接触的瞬间,一只手,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一丝凉意的手,稳稳地托住了碗底。我愣住了,顺着那只手往上看,

正对上顾寒洲那双千年不变的、宛如寒潭的眸子。他……他不是从来都把我当空气吗?

别说接我手里的东西了,我就是在他面前跳脱衣舞,他眼皮子都未必会抬一下。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没说话,只是拿着那碗莲子羹,另一只手的手指,却在我松开碗沿时,

有意无意地擦过了我的指尖。好家伙,冰得我一哆嗦。“手怎么这么凉?”他开口了,

声音还是一样的清冷,但好像……多了点什么。我脑子飞速运转。任务失败了,

我不用再装了啊。于是我收回手,脸上的笑也懒得维持了,直接拉了下来,

语气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哦,天生体寒吧。”说完,我转身就准备回屋收拾包袱。

“你要去哪儿?”那声音,像是从背后贴过来的一样,带着一股子压迫感。我没回头,

不耐烦地说:“下山啊。师尊您这么高贵冷艳,我这种凡夫俗子就不在这儿碍您的眼了,

这三年,多谢‘照顾’了。”我故意把“照顾”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照顾个屁,

除了每个月派人送几瓶辟谷丹,他连我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我说完就往外走,

想着赶紧收拾完我那点破烂滚蛋。可我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人攥住了。力气很大,

像是铁钳。我火了,猛地回头,正想骂人,却一下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那里面,

不再是死水一潭的冷漠。我看到了错愕,不解,还有一丝……慌乱?我一定是眼花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点哑,“什么叫……碍我的眼?”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我掏了掏耳朵,用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说:“意思就是,我不干了。不陪你玩了。懂了吗,

师尊大人?”我甩开他的手,懒得再看他那张好像天塌下来了的脸,

直接进了自己那间小破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门外,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麻利地从床底下拖出我早就准备好的小包袱,里面是我这三年攒下的一点金银细软。

系统没惩罚,我自由了!一想到再也不用对着那张死人脸假笑,我就高兴得想哼小曲儿。

我把包袱往肩上一甩,推开门,准备来个潇洒的告别。结果一开门,

就看见顾寒洲还站在那儿,像个门神一样。月光洒在他身上,

把他那身白衣服照得跟奔丧似的。他脸色比衣服还白,嘴唇紧紧抿着,

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你……”他好像想说什么,但半天就挤出这一个字。

我翻了个白眼,绕过他就要走。“林鸢。”他叫了我的名字。我脚步一顿,

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这三年来,他叫我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而且每次都是冷冰冰的“劣徒”或者直接一个“你”字。他现在这个语气,

怎么听着……有点委屈?我猛地摇了摇头,把这可怕的想法甩出去。“干嘛?

”我没好气地问。他一步跨到我面前,把我堵在了山门通往外面的那条小路上。

夜风吹起他的长发,也吹乱了他一向一丝不苟的衣袍。他眼眶有点红,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

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撩完就跑?”我愣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往前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几乎把我完全笼罩。“徒儿,”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们来好好谈谈,什么叫‘追夫火葬场’。

”2我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这人是不是修无情道修出毛病了?“师尊,您没事儿吧?

”我试探性地问,脚下悄悄往后挪了挪,“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要不我给您去请丹阁长老来看看?”他的眼神更沉了,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我没病。

”他缓缓地说,“我只是想知道,这三年来,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算完成KPI啊大哥!我心里翻江倒海地吐槽,嘴上却懒得解释。

跟一个NPC解释任务机制?我还没那么闲。“算我年少无知,不懂事,行了吧?

”我摆出一副“我错了但我死不悔改”的无赖嘴脸,“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就别跟我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了,放我下山吧,好不好嘛?

”我甚至还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恶心的夹子音。以前我这么干的时候,

他只会冷着脸让我“滚”。可今天,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有痛苦,有愤怒,还有一丝……受伤?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全是凉意。

“年少无知?”他重复着我的话,像是要把这四个字嚼碎了咽下去,“你为了让我喝一碗汤,

能在大雪里站两个时辰,直到冻晕过去,这也是年少无知?”我心说,

那不是系统商城的“苦肉计”体验卡吗,效果拔群,就是有点费人。

“你为了给我寻一味药草,一个人跑到万妖谷,差点被妖兽撕了,这也是不懂事?”大哥,

那是“奋不顾身”人设卡,附赠金疮药打八折优惠券,划算得很。“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天都到我洞府前,风雨无阻,只是为了跟我说一句早安,这也是……玩玩而已?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带上了颤音。我被他问得有点烦躁。“对,

都是玩玩而已!”我破罐子破摔,大声嚷嚷,“就是一场游戏,一个玩笑!现在我不想玩了,

我要回家了!你听懂了没有?”空气瞬间凝固了。风也停了,只有我们两个人之间,

那种让人窒押的沉默在蔓延。我看到顾寒洲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他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里的那些痛苦和挣扎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比他以前的样子,

还要冷上十倍。“好。”他只说了一个字。然后,他侧过身,让开了路。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手了。不过这样最好。我甚至都懒得说一句“再见”,

扛着我的小包袱,从他身边快步走了过去,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下冲去。自由的空气,我来啦!

我一路狂奔,跑出了好几里地,才敢停下来回头看一眼。山门那里,

已经看不见顾寒洲的身影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我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忍不住笑出了声。再见了您嘞,冰山木头!

为了庆祝,我从包袱里摸出了一只烧鸡,这是我早就藏好的,准备下山的时候吃。

我撕下一个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真香!这三年,

为了维持我那“清雅脱俗小仙女”的人设,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现在好了,

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躺就怎么躺,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我一边啃着鸡腿,

一边回忆起这三年里,我为了攻略顾寒洲干过的那些蠢事。最离谱的一次,

是我听信了系统那个不靠谱的建议,说要攻略冰山,就要出其不意。于是,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爬上了顾寒洲寝殿的房顶,准备效仿话本里的情节,

来个“美人从天而降”。结果脚下一滑,我直接从房顶上栽了下来,脸先着地,

摔了个狗吃屎,还磕掉半颗门牙。顾寒洲闻声出来,看到的就是我趴在地上,满嘴是血,

冲着他“嘿嘿”傻笑的样子。他当时的表情,我现在想起来都想笑。

那是一种混合了嫌弃、无语、还有一丝“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的复杂神情。然后,

他冷冷地扔下一句“不成体统”,就关上门回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扶我一把。

现在想想,攻略失败真是太正常了。就这种男人,狗都不要!我吃完一整只烧鸡,

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拍拍***准备继续赶路。找个凡人的小城,买个小院子,

开个点心铺,当个小富婆,这小日子,美滋滋啊!我完全没注意到,

在我身后不远处的树林里,一个白色的身影,像个幽灵一样,静静地站着。

3顾寒洲站在原地,直到林鸢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夜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一种比寒风更刺骨的东西,从他心底最深处,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

冻结了他所有的血液和知觉。“都是玩玩而已……”“一场游戏,一个玩笑……”她的话,

像淬了毒的冰针,一遍又一遍地扎在他的心上。原来,是这样吗?那三年的温暖,

那三年的陪伴,那双总是亮晶晶地看着他的眼睛……全都是假的?他缓缓地抬起手,

看着自己的指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可那温度,现在却像烙铁一样,

烫得他心口发痛。他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洞府。

那座被誉为整个清虚宗最清冷、最不可侵犯的“寒洲殿”,此刻在他眼里,

却像一座巨大的、空旷的坟墓。他推开门。屋子里,

还残留着她刚刚送来的那碗莲子羹的清甜香气。他走到桌边,看着那碗已经被他放下的汤,

鬼使神差地端了起来,用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很甜。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苦?

他想起三年前,这个叫林鸢的女孩,是如何像一束蛮不讲理的阳光,

硬生生闯进他这片万年不化的冰原的。他修的是无情道,断情绝爱,方能臻至大道。

他从小就是这么被教导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以为自己做得很好。直到她的出现。

她会笨拙地给他送来自己做的、味道奇怪的点心。她会蹲在他洞府外的桃花树下,

一等就是一天,只为了在他出关时,能第一个看到他。她会在他练剑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大声地为他叫好,像个傻乎乎的小迷妹。一开始,他觉得她很烦。后来,他习惯了。

再后来……他甚至开始有一点点……期待。期待每天早上推开门时,

能看到那个笑得像太阳一样灿烂的身影。期待每次练完剑后,

能听到那句虽然夸张但却很真诚的“师尊你好厉害”。他以为,这是他道心不稳的征兆。

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要远离她,要推开她。可他做不到。他舍不得。

他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太久的旅人,忽然看到了一片绿洲。理智告诉他那是海市蜃楼,

是幻觉,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他以为,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他以为,

等他勘破了这最后一重心魔,他就可以……可是,她却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

游戏结束了,她要走了。“噗——”一口鲜血,猛地从顾寒洲嘴里喷了出来,

溅在那碗清甜的莲子羹里,染开一片刺目的红。他的道心,乱了。不,是碎了。他捂着胸口,

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原来,他所谓的“无情道”,早在不知不觉中,

被那个女孩,用三年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凿穿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而现在,她走了,

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这片废墟里。不行。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从他混乱的思绪中猛地蹿了出来。就算是假的,就算是骗他的,他也要把她找回来。

他要问清楚。他要一个答案。顾寒洲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里最后一点犹豫和痛苦,

都化为了偏执的疯狂。他冲出洞府,甚至都来不及御剑,直接用上了缩地成寸的身法,

朝着林鸢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整个清虚宗的弟子,都只看到一道白色的流光,

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狼狈而仓促的姿态,划破了沉寂的夜空。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剑尊,

那个高高在上、如同神明一样的男人,在这一夜,彻底疯了。

4我找了个名叫“安乐城”的小地方,安顿了下来。这名字好,我喜欢。我用手头上的钱,

在城里最热闹的集市上,盘下了一个小门面,开了家点心铺,取名“鸢尾记”。我的手艺,

还是当年为了讨好顾寒洲,跟着系统里的食谱现学的。没想到,

现在倒成了我安身立命的本事。点心铺的生意还不错。我做的桂花糕、桃花酥,样式好看,

味道又甜,很受城里姑娘和小孩儿的喜欢。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磨豆浆,揉面团,虽然忙碌,

但心里特别踏实。收了摊,我就去集市上逛逛,买点小菜,听听八卦。晚上回家,

给自己做一顿好吃的,然后躺在床上数铜板。这种日子,才叫生活嘛。哪像在清虚宗,

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得那座冰山不高兴。现在,天大地大,老娘最大!

我很快就在安乐城里交到了一个新朋友。她叫小翠,是隔壁布庄老板的女儿,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长得圆脸杏眼,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特别可爱。

小翠最喜欢吃我做的点心,几乎每天都来光顾。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

她会跟我讲城里的新鲜事,谁家的公子看上了谁家的小姐,哪里的胭脂最好用。我呢,

就半真半假地跟她说,我以前是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山上学艺的,因为学得不好,

被师父赶下山了。小翠每次听到这里,都会气得脸颊鼓鼓的。“你师父也太坏了!

我们阿鸢姐姐手这么巧,做的点心这么好吃,他怎么舍得赶你走?

他肯定是个又老又丑的糟老头子!”我每次都笑得不行。老?顾寒洲倒是不老,那张脸,

好看到人神共愤。丑?更不沾边了,他要是个糟老头子,我当初攻略起来,

心理负担还能小点。但坏,倒是真的。冷心冷肺,没感情的木头。“不说他了,

”我捏了捏小翠的脸蛋,“晦气。来,尝尝我新做的玫瑰饼。”小翠开心地接过饼,

咬了一大口,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吃!阿鸢姐姐,你真厉害!”看着她那毫无心机的笑容,

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柔软了下来。在任务世界里待久了,有时候我都快忘了,

人与人之间,原来可以有这么简单、这么纯粹的交往。不用算计,不用伪装,真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平静得像一湾不起波澜的湖水。我几乎都快要忘记顾寒洲,

忘记清虚宗,忘记那场持续了三年的、失败的攻略任务了。我以为,我的新生活,

就会一直这样美好下去。直到那天。那天傍晚,我正准备收摊,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

走进了我的点心铺。他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看不清脸。“客官,要点什么?

只剩下最后两块桂花糕了。”我热情地招呼道。那人没说话,只是抬起头,摘下了斗笠。

当我看清他那张脸时,我手里的算盘,“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是夜枭。

顾寒洲那个神出鬼没、像影子一样跟在他身边的贴身护卫。他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心,

瞬间沉到了谷底。5夜枭还是那副死人脸,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他扫视了一圈我这个小小的点心铺,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淡地开口:“林姑娘,

尊上请您回去。”我头皮都炸了。妈的,真是阴魂不散!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位大哥,你认错人了吧?我姓王,不姓林,叫王翠花,

土生土长的安乐城人。”夜枭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林鸢,

二十一岁,三年前拜入清虚宗,成为剑尊顾寒洲座下唯一弟子。”他一字一顿,

把我的老底揭了个干干净净,“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我:“……”我算是看出来了,

讲道理是行不通了。我深吸一口气,直接拿起旁边擀面的棍子,指着他,

声色俱厉地吼道:“我管你什么林鸢李鸢的!你再不走,我可要报官了啊!光天化日之下,

强抢民女啊!”我这一嗓子,把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吸引过来了。大家一看这架势,

纷纷围了上来,对着夜枭指指点点。“哎,这不是鸢尾记的小老板娘吗?”“这男人是谁啊?

长得凶神恶煞的,想干什么?”夜枭大概是没见过这种阵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杀气,让围观的百姓也不敢太靠近,但舆论的压力,

还是让他有些束手束脚。我一看有戏,演得更来劲了。“各位大叔大婶,大哥大姐,

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挤出几滴眼泪,哭诉道,“这人非说认识我,要抓我走!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他要是把我抓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小翠也闻声从布庄跑了出来,一看我哭了,立马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

张开双臂把我护在身后,对着夜枭就骂:“你这个坏蛋!不许你欺负阿鸢姐姐!你快走!

”夜枭的脸色越来越黑。他大概是没想到,在凡人的世界里,有时候人多嘴杂比刀剑还管用。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眼神复杂。最后,他一言不发地戴上斗笠,转身挤出人群,

消失在了街角。看热闹的人群见没事了,也就渐渐散了。“阿鸢姐姐,你没事吧?

”小翠紧张地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我。我摇摇头,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夜枭走了,

但顾寒洲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他竟然派人找到了这里。我的好日子,恐怕是要到头了。

果不其然。从那天起,夜枭就跟个背后灵一样,天天在我点心铺对面的茶楼里坐着。

他不进来,也不说话,就那么隔着一条街,安安静静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做什么都不得劲。街坊们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探究和同情。

我跟小翠解释,说那可能是我以前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脑子有点问题,

非要认我当他家走失的小姐。小翠信了,还跑去对着夜枭骂了好几次,让他别再骚扰我。

夜枭自然是理都不理她。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我每天都在想办法,

怎么才能摆脱这个麻烦。要不,再跑?可是,天下这么大,我能跑到哪里去?

顾寒洲是仙门第一人,他要找我,恐怕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被他揪出来。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无力。这天,我正在后厨发愁,小翠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

“阿鸢姐姐!告诉你个好消息!城外西山的桃花都开了,明天我们一起去踏青好不好?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实在不忍心拒绝。好吧,就当是散散心。也许,明天会好起来的呢?

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这次所谓的“踏青”,会成为我这辈子最大的噩梦。6第二天,

天气很好。我关了店门,和小翠一起,拎着装满了点心和果酒的篮子,去了西山。

山上的桃花开得正盛,粉白的一片,像天边的云霞。我们在桃花树下铺开毯子,吃着点心,

喝着酒,看着风景,别提多惬意了。小翠喝了点果酒,脸颊红扑扑的,她拉着我的手,

笑嘻嘻地说:“阿鸢姐姐,你说,这么美的桃花,要是能配上一个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公子,

那就完美啦!”我刮了下她的鼻子:“你个小丫头,春心动了?”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我看着漫山遍野的桃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清虚宗后山,顾寒洲洞府外的那片桃林。

那里的桃花,比这里的更美,更有灵气。有一年,也是桃花开的时候,我为了让他看我一眼,

爬到树上,想学仙女散花。结果花没散成,我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腿。顾寒洲出来看见了,

也只是皱着眉,叫人把我抬回去,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跟我说。现在想来,

真是又傻又心酸。我正出神,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吵嚷声。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地痞,

正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不怀好意地吹着口哨。“哟,两位小娘子,

在这儿赏花呢?”为首的那个麻子脸,一双小眼睛色眯眯地在我跟小翠身上打转。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小翠拉到我身后。“我们不认识你们,请你们离开。”我冷着脸说。

“别这么见外嘛。”麻子脸笑着,一步步逼近,“这西山又不是你家的,

我们兄弟几个也来赏赏花,顺便……赏赏美人,不行吗?”他们几个人,把我们团团围住。

小翠吓得脸都白了,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我知道,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我虽然没什么灵力,但好歹在清虚宗待了三年,跟那些外门弟子学过几招三脚猫的功夫,

对付几个凡人地痞,应该不成问题。我把小翠护在身后,沉声说:“我再说一遍,滚。

”“哎哟,小辣椒,我好怕啊!”麻子脸夸张地拍着胸口,然后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收,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两个小妞带回寨子里去,

让她们好好伺候伺"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猛地倒飞了出去,

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桃树上,口吐白沫,晕了过去。剩下的几个地痞都看傻了。

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是谁出的手。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他背对着我们,身姿挺拔如松,长发如墨。桃花瓣在他身边飞舞,却沾不上他半分衣角。

那股子清冷出尘的气质,那熟悉的背影……我的心,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是他。

顾寒洲。他怎么会在这里?那几个地痞反应过来,看到只有顾寒洲一个人,胆子又大了起来。

“***谁啊?敢管我们爷们儿的闲事?”顾寒洲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手。然后,轻轻地,往前一挥。一道无形的剑气,瞬间划破空气。

那几个地痞,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在我们面前,化为了飞灰。风一吹,就散了。

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小翠吓得直接尖叫起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扶住她软倒的身体,整个人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顾寒洲缓缓地转过身。他的脸,还是那么好看,好看得不似凡人。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冷,

冷得像是能冻结人的灵魂。他就那么看着我,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走来。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毁了我平静生活的男人,看着这个在我朋友面前杀人的疯子,

一股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猛地从我心底烧了起来。7“你来干什么?”我开口,

声音抖得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目光,

扫过我怀里昏迷的小翠,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我来带你回家。”他说。回家?

我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清虚宗不是!

有你的地方,更不是!”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林鸢,”他叫我的名字,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威严,“别闹了。”别闹了?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地上那几撮还没散尽的灰烬,质问道:“他们是人!是活生生的人!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杀了他们?”“他们该死。”他回答得云淡风清,

仿佛只是碾死了几只蚂蚁。“该不该死,轮不到你来审判!”我冲他喊,

“这里是凡人的世界,有凡人的法度!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在这里滥杀无辜?

”“我是在救你。”“我不需要!”我打断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不需要你救!

我宁愿被他们抓走,我宁愿死,也不想再看到你!你滚!你给我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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