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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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和骆寒舟协议结婚的第542天,他第一次说要带我出去吃饭。早上七点半,

我像往常一样蹲在入户厅的绿植角给绿萝浇水,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陶瓷花盆,

就听见身后传来骆寒舟换鞋的声音。他穿的还是那双深棕色意大利手工皮鞋,

鞋尖轻轻蹭过浅灰色羊绒地毯,留下两道极淡的痕迹,像他留在我生命里的印记,

浅得仿佛一擦就掉。我没回头,继续盯着绿萝叶片上的水珠,

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出门要走哪条路才能避开和他同乘电梯——这542天里,

我们总在刻意错开时间,他七点半出门,我永远卡着八点十五分的点,连照面都少得可怜。

可今天,他系领带的动作顿了顿,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像砂纸轻轻磨过木头:“晚上别做饭了,等我下班,带你去吃你上周念叨的那家私房菜。

”我手里的洒水壶“哐当”一声撞在花盆上,水花溅到手背,凉得我一缩,

耳尖却瞬间烫了起来。上周三晚上,我蜷在客厅沙发上翻外卖软件,

翻到那家藏在老巷子里的私房菜时,不过是随口嘀咕了句“听说他家冰糖雪梨炖盅甜得很”,

当时他坐在不远处看文件,眉头都没抬一下,我还以为他早把我的碎碎念当成了空气。

结婚这542天,我们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连空气里都飘着客气的疏离。

他住二楼主卧,我住斜对门客房,每天的交流不超过三句,

大多是“早安”“晚安”“还好吗”,像在完成某种固定的程序。他的书房我从没进去过,

他的社交圈我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是他心里装着个叫苏清颜的姑娘——签协议那天,

他坐在咖啡馆对面,指尖在“婚姻期限两年”那行字上点了点,

眼神冷淡得像结了冰:“我有在意的人,结婚只是应付家里,你别多想。

”我当时攥着协议的指尖泛白,却还是笑着点头:“我知道,我也是。”可只有我自己清楚,

这句话有多违心。从十五岁那年,林屿带着穿白T恤的他站在我家客厅,

笑着揉我头发说“这是我兄弟骆寒舟”开始,他就成了我藏在日记本里的秘密,

是我写了五年的“今天又见到他了”,更是我赌上所有勇气答应他协议结婚时,唯一的私心。

我以为这542天里,我的心思早该被他的冷淡磨平,可他刚才那句话,

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死水,瞬间漾开了满池涟漪。我甚至开始偷偷琢磨,晚上该穿什么。

打开衣柜,目光扫过一排排衣服,最后落在那件米白色外套上——上个月他陪我买孕妇装时,

随口说过一句“这件看着暖和”,虽然说完就移开了视线,却被我记到了现在。

我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又酸又软。怀孕**个月了,刚查出怀孕那天,

我拿着孕检单站在他面前,手心里全是汗,他愣了很久,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张纸,

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也是从那天起,他的态度才稍微软了点,

会在早上把牛奶放在餐桌上,会在我孕吐时递杯温水,甚至上周六陪我去产检时,

还在病历本上记了“少吃辛辣”——就因为这些细碎的改变,我居然开始偷偷期待,

或许这场协议婚姻,能有不一样的结局。下午三点半,我提前两个小时就开始收拾自己。

把及腰的长卷发仔细梳顺,别了个珍珠发夹在耳后,

又对着镜子抹了点孕妇能用的淡粉色唇膏,反复练习了好几次微笑,就怕等会儿见到他时,

笑得不够自然。四点十五分,我揣着那个印着薰衣草的保温杯出了门,

保温杯里是早上特意煮的热姜茶,我想着等他的时候喝,能暖和点。

骆寒舟公司楼下的花坛边,阳光还暖烘烘的,金色的光落在写字楼玻璃幕墙上,

反射出细碎的光点。我找了个背风的位置站着,怀里的姜茶温温热热,像我此刻的心情。

路过的小情侣手牵着手,女生咬着奶茶吸管,男生把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

轻声说“别冻着”,我看着那团暖融融的灰色,忽然想起骆寒舟的深灰色羊绒围巾,

去年冬天他落在客厅,我偷偷拿起来闻过,有淡淡的雪松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时候我还天真地想,等冬天来了,能不能也让他给我围一次围巾。可我等啊等,

阳光渐渐西斜,天边的云从金色变成了橘红,又慢慢被墨色的夜吞了进去。下班高峰时,

写字楼里涌出来的人潮像潮水般漫过花坛,穿着西装的白领们三三两两说着话,

脚步匆匆地走向地铁站,我盯着每一个走出大门的人,却始终没看到骆寒舟的身影。

路边卖烤红薯的大爷推着车过来,看我一直站着,忍不住问:“姑娘,等男朋友啊?

天快黑了,要不先去旁边便利店坐坐?我这红薯刚烤好,给你留一个?”我笑着摇摇头,

把怀里的保温杯攥得更紧:“谢谢您,不用了,他快下来了。”可话音刚落,

一阵秋风卷着落叶吹过来,灌进我的衣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腹也传来一阵隐隐的坠痛。我摸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

屏幕却“咔哒”一声暗了下去——早上光顾着挑衣服,忘了给手机充电,现在彻底没电了。

我看着漆黑的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的星星贴纸,那是十五岁那年,

我攒了好几天零花钱买的,一直用到现在,就像我对他的心思,攒了五年,也藏了五年。

风越来越大,吹得我头发乱飞,额前的碎发贴在脸上,有点痒。我蹲下来,

用手轻轻捂着肚子,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骆寒舟肯定在忙,他那么靠谱的人,不会忘的。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写字楼的灯光一层层暗下去,连卖烤红薯的大爷都推着车走了,

花坛边只剩下我一个人,像个被遗忘的影子。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了十五岁那个秋天。

林屿带着骆寒舟来家里,他穿着白T恤,牛仔裤膝盖处有个小小的破洞,

手里拎着个崭新的篮球,站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眉眼清俊。他揉我头发的时候,

指尖的温度落在发顶,暖得我差点红了眼眶。那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五年后,

我会以他妻子的身份,在他公司楼下,等一个或许根本不会来的约定。更想不到,

这542天的协议婚姻,我像个虔诚的信徒,守着一点点细碎的温暖,就以为能等到花开,

却忘了他心里的春天,从来都不属于我。“嘀——”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汽车鸣笛声,

我猛地抬头,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辆黑色的宾利,车牌号后三位是他的生日,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几乎是立刻从花坛边站起来,连压皱的裙摆都忘了拍,

理了理米白外套的衣角,想对他笑一笑,可刚扬起嘴角,就看到副驾驶座的车窗降了下来。

一张白皙秀气的脸探了出来,女生侧着头,正跟骆寒舟说着什么,嘴角带着甜甜的笑,

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骆寒舟微微偏过身,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抬手轻轻拂去她头发上沾着的落叶,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那一刻,

我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冻住了。我认得她,苏清颜。

我在骆寒舟书房的旧书里见过她的照片,穿着高中校服,扎着马尾辫,

笑容明媚得像个小太阳。原来她回国了,原来骆寒舟第一次主动说要带我吃饭,

却转头把时间给了她;原来我这一下午的期待,我反复练习的微笑,我揣在怀里的热姜茶,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笑话。宾利车缓缓驶过我面前,没有丝毫停留,

径直拐进了旁边的停车场。我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的尾灯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指尖死死攥着米白外套的衣角,直到布料被攥得发皱,

才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刺痛——指甲嵌进了肉里,渗出血丝,可这点疼,

哪里比得上心里的万分之一。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明显,像有无数根小针在扎,

我慢慢蹲下来,用手紧紧捂着肚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风卷着落叶在我脚边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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