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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楔子残阳如血,染红了西天的云霞,也为连绵起伏的青黛山峦,镀上了一层凄艳的暖色。

官道旁的密林深处,马蹄声急促,伴随着兵刃交击的锐响和低沉的喝叱,

打破了这方天地的宁静。一辆装饰并不奢华,却透着沉稳贵气的乌木马车,

此刻正陷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杀机之中。车辕已断,几匹健马倒毙在地,鲜血汩汩流出,

浸湿了身下的泥土。七八名黑衣蒙面人,身手狠厉,刀光剑影直指马车及寥寥数名护卫。

护卫虽奋力抵抗,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都是亡命之徒,顷刻间便已险象环生。

“保护世子!”为首的护卫队长嘶吼一声,肩胛中刀,鲜血喷涌而出,

却依旧死死挡在马车前。车内,端坐的男子缓缓睁开眼。他身着月白锦袍,

墨发仅用一根玉簪束起,面容俊朗清逸,眉宇间带着几分久居上位的从容与疏离。只是此刻,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凝结着一层寒霜。他便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定远侯府嫡长子,沈慕言。

此次离京,乃是奉父命前往江南巡查产业,不想竟在这荒郊野岭,遭遇此等毒手。“世子,

此地不宜久留,请速速下车,末将拼死护您突围!”护卫队长的声音带着绝望。

沈慕言没有动,他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手指轻轻敲击着膝头,似在思索。对方的目标明确,

出手狠辣,显然是冲着他来的。是政敌?还是生意上的仇家?亦或是……那些沉寂已久,

却从未真正消失的暗流?“锵!”又一名护卫倒下。沈慕言眸光一凛,推开车门。

他虽不以武功见长,却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柄折扇不知何时握在手中,

扇骨竟是精钢所铸。他甫一出面,便有两名黑衣人如狼似虎般扑来。“世子小心!

”沈慕言身形微侧,避开刀锋,折扇“唰”地展开,巧妙地格开另一人的短刃,

借力向后飘出数尺。然而,对方显然不给他喘息之机,数道寒光同时袭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咻咻咻”几声破空之声自密林另一侧传来,

精准地射中了三名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吃痛,兵器脱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双方都是一愣。沈慕言皱眉望去,只见密林掩映的山路上,

缓缓走来一个身影。那是个女子,一身粗布衣裙,荆钗布裙,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

篮子里似乎放着些草药。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面色带着山野间女子特有的健康微黑,眉眼清秀,算不上绝色,却透着一股干净利落的劲儿。

此刻,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小巧的弹弓,显然,刚才那几发石子是她所射。

“哪里来的野丫头,敢管爷爷们的闲事!”一名黑衣人怒喝道,暂时放过沈慕言,

挥刀便向那女子砍去。女子似乎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转身就跑,动作却异常敏捷,

像只受惊的小鹿,在林间穿梭,那黑衣人竟一时追她不上,反而被她引开了一段距离。

这情景落在沈慕言眼中,却让他心中疑窦丛生。这女子的惊慌失措,演得似乎有些刻意,

而她引开敌人的时机,又太过精准。趁着这短暂的混乱,剩余的护卫也奋力反扑,

沈慕言亦不再留手,折扇挥舞,招招攻向敌人破绽。那名被引开的黑衣人追了一阵,

似乎不耐烦了,转身想回来,却见那女子不知何时绕到了他身后,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石头,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黑衣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女子拍了拍手,似乎有些后怕地拍着胸口,然后飞快地跑远了,

仿佛刚才那个出手利落的人不是她。这边,失去了数名同伴,又被那神秘女子搅局,

剩下的黑衣人知道今日难以得手,对视一眼,留下几句狠话,便迅速撤退,消失在密林之中。

危机解除。沈慕言看着地上的尸体和伤者,脸色凝重。他走到那名被打晕的黑衣人身边,

探了探鼻息,尚有气息。他挥了挥手,对仅存的两名护卫道:“把他绑起来,

带回前面的镇子审问。”“是,世子。”护卫们惊魂未定,连忙照办。

沈慕言的目光再次投向女子消失的方向,那片郁郁葱葱的山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个普通的农家女?会有这般精准的弹弓术和临危不乱的镇定?

还有那恰到好处的出现……他心中隐隐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看似偶然出现的农家女,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漾开了圈圈涟漪。

2 山中遇救,疑窦暗生暮色四合,炊烟袅袅。距离事发地约莫十里山路外,

有一个小小的村落,名叫杏花村。村子依山傍水,民风淳朴。此刻,

村尾一间简陋却整洁的茅屋里,正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咳咳……”沈慕言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醒来,头痛欲裂,浑身酸软无力。

他记得自己在处理完现场,准备离开时,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之后便失去了知觉。是中毒了?

还是受伤了?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肋下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低头一看,

身上的月白锦袍已被换成了一套粗布男装,虽然浆洗得干净,却依旧带着几分陈旧。

肋下的伤口被妥善地包扎着,草药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这是哪里?

“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带着几分警惕和疏离。沈慕言循声望去,

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白日里在林中救下他的那个农家女。此刻,

她已经换下了那身沾了些许尘土的衣裙,换了一身同样朴素的浅蓝色布裙,

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显得更加清秀。她手里端着一个陶碗,

碗里是冒着热气的汤药。“是姑娘救了我?”沈慕言声音有些沙哑,他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极其普通的农家小屋,陈设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旧木桌,几条长凳,

墙角堆着一些干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烟火气。女子将碗放在桌上,点了点头,

语气平淡:“路过,正好看到公子被坏人追杀,就顺手帮了一把。公子伤得不轻,

晕在了路边,我看天色晚了,就把你先搬到这里来了。”她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沈慕言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些什么。

她的眼神很清澈,像山涧的泉水,不带一丝杂质。可正是这份过于纯粹的清澈,

反而让他觉得不真实。白日里那精准的弹弓术,那看似慌乱实则巧妙的引敌,

绝非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姑所能做到。“多谢姑娘援手之恩。在下沈慕言,敢问姑娘芳名?

此地是何处?”他不动声色地试探着。“小女子阿禾,就住在这个杏花村。

”女子回答得简洁明了,并没有问他的身份来历,仿佛对他是谁毫无兴趣。

她将那碗汤药推到他面前,“这是我采的草药熬的,能止血消炎,公子趁热喝了吧。

”汤药很苦,带着浓重的草药味。沈慕言没有犹豫,一饮而尽。他知道,现在他身处险境,

身边只有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无论她是敌是友,他都必须暂时依靠她。“有劳阿禾姑娘了。

”沈慕言放下碗,“不知我的护卫们……”阿禾摇了摇头:“我只看到公子你晕倒在地,

没看到其他人。那些坏人跑了,公子你先安心在这里养伤吧,等伤好了再做打算。

”沈慕言沉默了。护卫们是生是死?那个被打晕的黑衣人又在哪里?这一切,

似乎都被这个叫阿禾的女子刻意抹去了痕迹。接下来的几天,沈慕言便在阿禾的小屋里养伤。

阿禾似乎是个独居的女子,平日里上山采药,偶尔也去附近的镇子卖点草药换些粮食。

她话不多,对他照顾得也算周到,却始终保持着距离,从不谈及自己的过去,

也很少问他的事情。沈慕言的伤在精心照料下渐渐好转。他也趁机观察着阿禾。她的双手,

虽然因为劳作有些粗糙,指关节却异常灵活,虎口处甚至有常年握弓留下的薄茧。

她对草药的了解远超一般的农家女,甚至知道一些颇为罕见的药材的习性和用法。她的眼神,

看似温顺,却总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锐利和沧桑。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阿禾”。沈慕言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她救他,究竟是何目的?

如果她是敌人,为何不趁他昏迷时下手?如果她是友,又为何隐瞒身份?这日,

沈慕言感觉身体好了许多,便提出想在村子附近走走。阿禾没有阻拦,

只是嘱咐他不要走太远,注意安全。杏花村依山而建,村民们大多淳朴热情。

沈慕言随意走着,和几个村民聊了几句。从村民口中得知,阿禾是半年前才搬到这里来的,

独自居住,平日里深居简出,靠着采药为生,性子有些孤僻,但人很勤快,也懂些医术,

偶尔会帮村里人看看小病。村民们对她的来历知之甚少,只知道她叫阿禾。

半年前……沈慕言心中一动。半年前,京城似乎发生过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具体是什么,

他一时有些模糊。他走到村外的小河边,看着潺潺流淌的河水,思绪万千。这场暗杀,

绝非偶然。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而这个阿禾,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就在这时,

他看到阿禾从村外的小路上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药篓。她走得很快,神色似乎有些匆忙,

与平日的从容淡定截然不同。她没有注意到河边的沈慕言,径直回了家。

沈慕言心中疑窦更甚,悄悄跟了上去。他没有靠近小屋,而是绕到屋后,

那里有一扇小小的后窗。他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屋内,似乎不止阿禾一个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起疑?”是阿禾的声音,却比平日里清冷了许多,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口吻。“回小姐,沈慕言似乎有所怀疑,但并未表现出来。

那几个活口已经处理干净,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另一个低沉的男声回答道。小姐?!

沈慕言的心猛地一沉。果然,阿禾不是普通人!她是“小姐”,那她背后,一定还有势力!

他们处心积虑地救他,究竟想做什么?“做得好。”阿禾的声音再次响起,“继续盯着,

不要让他发现任何破绽。我要让他完完全全地相信,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阿禾。”“是。

不过小姐,我们这样做,真的能……报仇吗?”那男声似乎有些犹豫。报仇?!

沈慕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报仇?报什么仇?和他有关?和定远侯府有关?

屋内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阿禾冰冷而决绝的声音,

那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无尽的悲凉:“会的。定远侯府欠我们的,我会一点一点,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沈慕言……他就是我们最好的棋子。

”沈慕言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原来如此!她救他,接近他,全都是假的!

她是冲着定远侯府来的!她是侯府的仇人!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愤怒,悄悄退了回去。

他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他需要知道更多,她究竟是谁?侯府究竟欠了她什么?

这场看似意外的暗杀,是不是也和她有关?3 步步为营,情愫暗生回到小屋,

沈慕言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阿禾已经回来了,正在灶台边忙碌着,

仿佛刚才那个与属下密谋的“小姐”只是沈慕言的幻觉。“沈公子,回来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阿禾抬起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清澈依旧。若是以前,

沈慕言或许会被这副无害的表象迷惑。但此刻,他只觉得这笑容背后,

隐藏着冰冷的算计和深不见底的仇恨。他看着她,看着这张清秀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有愤怒,有警惕,有不解,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望。这几日的相处,虽然短暂,

却也并非全是伪装。她为他熬药时的专注,她偶尔流露出的疲惫,

她望着远山时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难道,全都是演出来的吗?“好多了,

多谢阿禾姑娘关心。”沈慕言垂下眼眸,掩去其中的复杂情绪,“这里的村民都很淳朴,

风景也不错。”“是啊,山里人,没那么多心眼。”阿禾淡淡地说着,仿佛意有所指。

接下来的日子,沈慕言表面上依旧是那个温和有礼、安心养伤的沈公子,暗地里却更加警惕,

也更加留意阿禾的一举一动。他试图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找出更多关于她身份和目的的线索。

他发现,阿禾虽然刻意表现得粗鄙无知,但偶尔在谈及诗书或者时政时,

会流露出惊人的见解。有一次,沈慕言故意在她面前点评当朝几位大臣的政绩,

阿禾起初只是默默听着,后来无意中插了一句,

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其中一位大臣施政的弊端和潜在风险,其见识之深远,

连沈慕言都暗自心惊。当沈慕言惊讶地看向她时,她却仿佛意识到失言,立刻低下头,

掩饰地说道:“我也是听镇上说书先生说的,胡乱猜的,公子别当真。”沈慕言没有点破,

心中却已了然。这个阿禾,绝非寻常人家的女儿。她的谈吐,她的见识,

都证明了她受过良好的教育。结合她之前提到的“报仇”和“定远侯府”,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逐渐成形。难道……是她?数年前,

户部尚书林家因一桩贪墨大案被抄家,林尚书夫妇被赐死,家中男丁流放,女眷没入教坊司。

那桩案子,当时震惊朝野。据说,林尚书手握某件足以动摇国本的证据,因此被人灭口,

而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了定远侯府。父亲当时虽极力辩解,却百口莫辩,虽未被直接定罪,

但也因此被圣上猜忌,赋闲在家许久,直到近几年才渐渐恢复元气。

沈慕言一直觉得那桩案子疑点重重,父亲绝非那种构陷忠良、贪赃枉法之人。

但当时人证物证俱在,侯府自顾不暇,根本无力为林家翻案。

如果阿禾真的是林家遗孤……那她潜伏在自己身边,意图报仇,就说得通了。那场暗杀,

难道也是她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机会,让她“英雄救美”,从而名正言顺地接近自己?

这个念头让沈慕言感到一阵寒意。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女子的心机和狠辣,

实在是太可怕了。然而,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离开,甚至控制住阿禾,审问清楚。但情感上,

他却有些犹豫。这几日的相处,并非全是虚假。

他看到过她在照顾受伤的小动物时流露出的温柔,看到过她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坐在窗前,

望着月亮发呆时的落寞与哀伤。那份深入骨髓的悲伤,似乎不是装出来的。他想起了林尚书。

林大人是有名的清官,刚正不阿,深受百姓爱戴。如果林家真的是被冤枉的,

那阿禾……也就是林小姐,她所承受的痛苦和仇恨,该有多深?沈慕言的心,乱了。

他开始不动声色地试探阿禾关于林家旧案的事情。他故意在她面前提起林尚书,

提起当年的案子,观察她的反应。每当这时,阿禾的身体都会微微僵硬,

眼神也会变得复杂难辨,有痛苦,有愤怒,有恨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从不接话,总是沉默地避开,或者借口忙碌走开。她的反应,更加印证了沈慕言的猜测。

不久后,沈慕言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决定摊牌。是夜,月色如水,洒在小院里。

阿禾端来一碗安神汤。“沈公子,你的伤快好了,明日我陪你去镇上,

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你的家人。”阿禾将汤碗放在桌上,语气平静。沈慕言没有去看那碗汤,

而是抬起头,深深地看着阿禾,一字一句地问道:“阿禾,你究竟是谁?

”阿禾的身体猛地一僵,端碗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嘲讽:“沈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吗,

我叫阿禾,是杏花村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农家女?”沈慕言冷笑一声,

“一个会用弹弓百步穿杨,一个对朝政了如指掌,一个身负血海深仇,处心积虑接近我,

意图向定远侯府报仇的农家女?”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又重又慢。阿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轰然碎裂。她猛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沈慕言,

眼中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你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紧握的双拳指节泛白。沈慕言看着她失态的模样,

心中没有报复的***,反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他点了点头,

语气却缓和了一些:“我猜到了一些。你是林家的人,对吗?林尚书的女儿,林若雪?

”“林若雪”三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阿禾——不,应该是林若雪心中尘封已久的闸门。

积压了数年的痛苦、仇恨、委屈,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她再也无法维持那份平静和冷漠,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滴落在粗布衣裙上。“是!我就是林若雪!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声音却带着刻骨的恨意,“定远侯府害得我家破人亡,父母惨死,

兄长流放,我林家满门忠烈,却落得如此下场!这笔血债,我日夜铭记在心,

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雪恨!”她的声音凄厉,充满了绝望和控诉,让沈慕言的心也跟着揪紧。

“所以,那场暗杀,是你安排的?”沈慕言艰难地问道,他多希望听到否定的答案。

林若雪惨然一笑,泪水模糊了视线:“是又如何?若非如此,

我又怎能接近你这个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沈慕言,你以为我愿意待在你身边吗?

看着你这张与仇人相似的脸,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那你为何不杀了我?

”沈慕言的声音有些沙哑,“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有无数次机会。

”林若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别过头,不去看沈慕言的眼睛:“杀了你?

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定远侯府身败名裂,要让你们沈家尝遍我林家所受的苦楚!

我要让你爱上我,然后再亲手将你推入地狱!”这番话,如同最锋利的刀,

狠狠刺进沈慕言的心脏。他踉跄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状若疯狂的女子。

她竟打算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你……”沈慕言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有被欺骗的愤怒,

有对她遭遇的同情,还有一丝……因她那句“让你爱上我”而莫名悸动的心绪。

他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看着她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仇恨和悲伤,心中的某个角落,

悄然塌陷。“若雪,”他轻轻唤她的本名,声音温柔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当年的案子,

或许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父亲……他或许是被冤枉的。”林若雪猛地回过头,

眼中充满了嘲讽和不信:“冤枉?沈慕言,你到现在还想为你父亲辩解吗?人证物证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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