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件蠢事。半夜没忍住，在一条伤感视频下留了句：五年了，你还好吗？

第二天醒来，手机里躺着一条未读私信。是他，那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亮的头像。

1.手机刷到一条视频，背景音乐是五月天《后来的我们》。我停住了。

手里那碗已经泡的发坨的泡面瞬间就不香了。屏幕上，别人的青村盛大又绚烂。而我的青春，

早已死在了五年前的那个夏天。死在了江川对我说我们分手吧的那一刻。2.向晚，

别吃了，你自己看看你这出租屋，跟个狗窝一样。闺蜜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我把摄像头对准墙上那张鲜红的催债单，笑了笑。狗窝？

狗窝都比我这干净。闺蜜在那头沉默了。她知道我家的事。一年前，我爸公司破产，

从顶楼一跃而下。我妈受不了***，一病不起住进医院。从前众星捧月的向家大小姐，

一夜之间成了背着三千万巨额债务的落魄孤女。挂了电话，房间里更安静了。

只有那首歌还在手机里单曲循环。只期待后来你能快乐，那就是后来的我最想的。

我快乐吗？我白天在写字楼当孙子，晚上去西餐厅拉大提琴卖笑，一天只睡四个小时。

我能快乐吗。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那条视频的评论区。我愣了许久，

然后像疯了一样地开始打字，那些压抑在心底五年的，腐烂发臭的情绪，

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我曾拥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少年。他会在冬天的清晨，

跑半个城区给我买我最爱吃的早餐。会把省下生活费给我买一条我多看了一眼的裙子。

会在我生病的时候背着我走三条街去医院。我们说好要考同一所大学，

在同一个城市扎根，养一只叫黏黏的猫。但后来一切都变了。他说他累了，说我太任性，

说我们不合适。我哭着求他，但他走的决绝，把我们所有共同的东西像垃圾一样扔掉了。

五年了，我遵守诺言，留在这个城市，只是再也没人会像从前一样陪伴我了。

打完这些字，我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眼泪模糊了视线一滴一滴砸在屏幕上。

在按下发送键之前，我加上了最后一句话。jc，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发送。

之后，我关掉手机，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任由黑暗将我吞噬。2.第二天一早，

我被闹钟吵醒。宿醉版的头痛让我只想死在床上。但是不行。

我妈还在医院里等着我交今天的住院费。我挣扎着爬起来，习惯性拿起手机看时间。

一条未读私信。红色的1刺的我眼睛生疼。我心里咯噔一下。昨晚情绪上头发疯，

不会被熟人看到了吧？我忐忑地点开。头像我无比眼熟。那个刻进我骨子里，

五年都没舍得删掉的对话框。那个黑白简笔画的头像，是他当年亲手给我画的。他说，

这是我们俩，一男一女，手牵手，直到世界尽头。我的呼吸，我的心跳，在这一刻停滞了。

是他。真的是他。心跳突然加速，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颤抖着点开对话。

对话框里只有简短的两个字。不好。什么意思？我还没来得及思考，

第二条信息紧跟着弹了出来。是一个地址和一句话。来找我。3.我盯着那个地址，

大脑一片空白。环球金融中心，顶层。那是我们这个城市最贵的地标建筑，

是权利和金钱的象征。一个传说中，只有真正的顶级大佬才能踏足的地方。江川？怎么可能。

五年前，他还是那个穿着洗的发白的衬衣，为了省五块钱，在食堂只打一个素菜的穷学生。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同名同姓的恶作剧？我的脑子里闪过一百种可能，

每一种都比江川成了霸道总裁更合理。可那个头像是真的，骗不了人。我攥着手机，

手心里全是冷汗。去，还是不去？恐惧和一种说不清的期待在我心里开始疯狂交战。最终，

我还是换上了那条去西餐厅演奏时才会穿的廉价长裙，这已经是我最体面的一件衣服了。

我不知道我自己要去见谁，但直觉告诉我，我必须去。

4.我站在金碧辉煌、高大的不像话的大厅里，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误入宫殿的蚂蚁。

空气里都是金钱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前台，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你好，

我找……江川。前台小姐脸上是职业性的微笑，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瞬间变得无比恭敬。

请问是向小姐吗？蒋总等您很久了。江总……这两个字像是一道天雷，劈的我头晕目眩。

我被她客客气气地请进了总裁专属电梯。金属门缓缓合上，平缓地向上攀升。数字飞快跳动。

10，20，30，50……我的心却在不断下沉，一直向无底的深渊。叮——顶底到了。

电梯门向两侧打开，眼前是足以令任何人都失语的景象。近乎三百六十度的巨幅落地窗外，

是整座城市的鸟瞰图，车流如织，高楼如林，所有的一切，都匍匐在脚下。

而在这片视野的中央，一个男人背对着我，身姿挺拔。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

身材颀长，光是背影就透着一股杀生予夺的压迫感。我的脚像灌了铅，一步也动不了。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那个记忆里总是对我温柔微笑的少年，真的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听到了电梯的声响，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张脸。那张我爱了五年，又恨了五年的脸。

轮廓比五年前更加深邃，不见了当年的青涩，多了满身的寒气。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睛，

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无波又异常冰冷。他看着我，

就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然后，薄唇轻启：你来了。5.我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生吞玻璃碴子。真的是他。江川。

可他又不是江川。我的江川，笑起来会有温柔的眉眼，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脸红到耳根。

而不是眼前这个，眼神能杀人，气场能吞掉整个房间的江总。他迈开长腿，

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昂贵的定制皮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踩出哒、哒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在他冰冷的注视下，我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他停在我面前，

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我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水味，

混合着一丝淡淡的烟草气息。陌生的味道，陌生的他。五年不见，他开了口，

声音低沉磁性，却没有温度，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嗯？他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我，

从洗的发白的裙子，到我那双穿了两年已经有些磨损的平底鞋，最后落在我发白的脸上。

不是打量，应该称之为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屈辱感瞬间涌上我的喉咙。我咬着下唇，

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我怎么样，跟江总没关系吧？江总？

他玩味地咀嚼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极近嘲讽的弧度。向大小姐现在，很懂规矩。

下一秒，他突然抬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很大，疼得我瞬间皱起眉。他强迫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当年你妈拿着支票砸在我脸上，说我这辈子都配不上你的时候，

你也是这么懂规矩吗？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支票？我妈？

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不知道？

他冷笑一声，好一个不知道，你们向家，演戏的本事倒是一脉相承。他松开我，

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

仔细擦了擦刚才碰过我的手指。这比打我一巴掌还让我难受。他转身走回巨大的办公桌后，

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轻飘飘地甩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看看吧，向小姐。

纸张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向氏集团的财务清算报告。我弯下腰，捡起一张。

上面是我爸的名字，是我熟悉的公司印章。右下角的收购方签章处，

龙飞凤舞地签着两个字：江川。6.是他。原来是他。那个一手将我父亲的公司推入绝境，

让我们家破人亡的神秘收购方，竟然是他。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冻结，我抬起头，

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问我为什么？他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眼里浓烈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因为五年前，我像条狗一样被你们赶出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就发过誓。

我江川所受的屈辱，总有一天，要让你们向家，千倍，万倍地还回来。他将另一份文件，

一份合同，拍在桌上。你爸的债，***医药费，加起来一共三千二百万，凭你，

一辈子也还不清。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

他朝我吐出一口烟圈，语气轻佻。签了它，做我一年的情人。一年后，所有债务，

一笔勾销。不是助理，不是女友，是情人。他要的不是我的爱，不是我的人。他要的，

是我的屈服和我的尊严。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一整个青春的男人。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江川，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哭着摇头，我们曾经……闭嘴。他猛地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

烟灰缸在桌子上滑动，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打断了我的话。跟我提曾经，你配吗？

他眼眶猩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签字，或者，我现在就让医院停掉你妈所有的药。

你自己选。我妈……我浑身一颤。那是我的软肋，是我唯一活下去的支撑。江川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他就是要用我最在乎的东西，逼我就范。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魔鬼。我知道，我没得选。我拿起那支冰冷的钢笔，手抖的不成样子。

眼泪滴在纸上，晕开了黑色的墨迹。我在乙方的位置上，签下了我的名字。向晚。

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我自己。我是江川的，一件为期一年的，所有物。

7.契约生效的第一天，我被带到了一栋位于半山腰的别墅。这里成了我的牢笼。

江川给我立了很多规矩。比如，没有他的允许，不准踏出别墅大门一步。比如，

他回来的时候，我必须在门口迎接。比如，我要负责整个别墅的清洁。他没请任何佣人，

仿佛就是要欣赏我这个昔日的大小姐，亲手擦拭每一块地板的狼狈模样。第一周，

他没有碰我。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透明的佣人。他会故意把咖啡洒在地毯上，

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让我跪在地上擦干净。他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过夜，

我甚至能听到楼上传来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而我，只能缩在小小的佣人房里，

用被子死死捂住耳朵，一夜无眠。最折磨人的，是精神上的凌迟。这天晚上，

他带回来一个女人。很美，很干练，烈焰红唇，气场强大。江川介绍她叫安琪，是他的副总。

安琪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和敌意。江川当着我的面，

和安琪坐在沙发上喝酒调情。他捏着安琪的下巴，笑得温柔缱绻。那是我曾经最熟悉的笑容。

如今，却给了另一个女人。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安琪像是故意要演给我看，她娇嗔着，指了指角落里那把蒙着布的大提琴。江总，

听说向小姐以前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呢，不如让她给我们拉一曲助助兴？

江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淡地说：去。一个字，不容置喙。8.那把琴，

是我爸送我的成人礼物，是我最珍视的东西。那把琴，是我爸送我的成人礼物，

是我最珍视的东西。我……我今天不舒服。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安琪立刻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对江川说：江总你看，

向小姐还是放不下她大小姐的架子呢。江川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一把扯掉了琴上的防尘布。我让你去。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压力。

我看着他冰冷的眼睛，知道自己无力反抗。我坐下，架好琴，深吸一口气。

指尖触碰到琴弦的那一刻，我闭上了眼睛。我拉了那首《后来的我们》。每一个音符，

都像是从我破碎的心上流淌出来的血。我不知道自己拉得怎么样。我只知道，一曲终了，

客厅里一片死寂。我睁开眼，看到安琪的脸色有些难看。而江川，他背对着我，站在窗前，

看不清表情。那天晚上，他没有让安琪留下。他喝了很多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直到深夜。

我收拾完残局，准备回房的时候，他叫住了我。过来。我走过去。他一把将我拽进怀里，

浓烈酒气的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上。你就这么爱他？他问我。我愣住了。他？谁？

你就这么忘不掉那个穷小子？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他，是五年前的江川。

不等我回答，他滚烫的唇就覆了上来。那不是一个吻。那是一个惩罚，一个撕咬，

充满了愤怒和占有。我拼命挣扎，换来的却是他更粗暴的对待。他撕开了我的裙子。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江川，你放开我……求你……放开你？

他在我耳边低语，像魔鬼的诅咒，向晚，从你签下那份合同开始，你就该知道，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逃开我。那一晚，我被他彻底占有。没有温柔，没有爱意，

只有屈辱和疼痛。我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颠簸的小船，随时都会被滔天的巨浪撕碎。黑暗中，

我流着泪，一遍遍地问自己。江川，你把我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吗？你报复了我，

你……快乐吗？9.那一夜之后，江川对我的折磨，换了一种方式。

他不再把我当成一个看不见的佣人，而是变成了一个看得见的、随时可以发泄情绪的玩物。

他会强迫我坐在他腿上，看他处理上亿的合同。也会在我给他端咖啡的时候，

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入怀中，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肆意侵犯。他用最亲密的姿态，

做着最羞辱的事。安琪来别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似乎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对我颐指气使。向晚，江总的衬衫要手洗，不能用洗衣机，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向晚，

咖啡太烫了，你是想烫死谁？向晚，过来，给我捶捶腿。我默默忍受着。因为我知道，

反抗的下场，只会是江川更冷酷的惩罚。而江川，对安琪的刁难，视若无睹。有时，

他甚至会勾着嘴角，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我被欺负的模样。仿佛我的狼狈，

能给他带来巨大的***。最残忍的，是他对我记忆的酷刑。他开始带我出门。去的，

全是我们当年去过的地方。他带我去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廉价小饭馆。老板还认得我们，

热情地打招呼：呀，小江，小晚，好久没来了！还是老样子？江川面无表情地点头。

菜上来，还是当年我们最爱吃的那几样。我拿起筷子，百感交集。江川却只吃了一口，

就重重地放下筷子，眉头紧锁。什么玩意儿，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难吃。他看着我，

冷冷地说：当年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种东西是人间美味。我知道，他不是在说菜。

他是在说我。是在说我们那段廉价又可笑的过去。

10.他又带我去了我们定情的那条林荫道。我们一起刻过名字的那棵树还在原地，

枝繁叶茂，欣欣向荣。J.C.X.W.字迹已经模糊，但依旧能辨认。我站在树下，

看着那行字，眼眶发热。江川停下车，却没有下来。他摇下车窗，轻蔑地瞥了一眼那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