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城第三中学，觉醒大厅。
“下一位，高三七班，刘芳芳！”
扩音器里机械僵硬的声音回荡。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满脸紧张，快步上前，将手掌按在大厅中央半人高的黑色觉醒石上。
“嗡——”觉醒石亮起温和的白光，三道光圈自石头底部缓缓升起，环绕悬浮。
“三星资质，不错，可以去普通觉醒者学院了。
下一个，张伟！”
台下的学生群里，顿时响起一片艳羡的低语。
“三星啊，毕业后稳进伏妖司，一辈子的铁饭碗。”
他们高三下半学期，都会吸收同等的妖核，激发血脉，召唤出觉醒物，从而决定未来的发展路线，如力量、强攻、防御、治疗等等。
而伏妖司，主要负责处理妖族事务，清剿潜入城市的妖兽。
它由人族最高权力组织“朔月”统领，后者是人族的守护者，负责抵御妖族入侵和维护内部秩序，据说其内部等级森严，最底层的执行者也远非普通觉醒者可比。
没有觉醒者不想进入伏妖司。
当然，也有人觉得朔月下属的警卫处更安逸，只管负责城市治安，油水还多。
“真好啊，不像我，才两星，最好的出路就是去当预备役了。”
一个角落传来沮丧的声音。
所谓的预备役，不过是耗材的代名词。
训练最苦，补贴最少，上了前线，就是第一波被牺牲的炮灰。
有人小声嘀咕，去预备役还不如去城外工地搬砖，管吃管住，一天三百。
大厅角落里，叶琛斜靠着墙壁，神色淡漠地注视着高台上的一切，与周围的热烈气氛格格不入。
他眼帘低垂，藏在裤兜里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蓝星国觉醒者扶持条例》第三条，成功觉醒者，无论等级高低，一次性发放补贴三千元。
微光城地方补充条例，额外增加一千元。
合计西千。
这笔钱，够他三个月的生活费了，还能剩下一点，买几本二手书，或者存起来。
对于自幼在污泥巷长大的孤儿来说，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在那个金钱比生命更贵重，弱肉强食是唯一法则的黑暗之地。
贫穷，远比死亡更令人痛苦。
一旦成为觉醒者，哪怕最低等的，生活也能得到质的飞跃。
但若是没天赋，也无强大家族支撑，这辈子大概率只能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高台上，负责测试的王老师看了一眼手里的名单，眉头紧锁，极为不耐烦地吼道：“下一个，高三七班，叶琛！”
王老师平日里就以刻薄严厉著称，学生们私底下都叫他“王阎王”，谁分到他班里，就得脱层皮。
叶琛听说过，这位老师年轻时也是惊才绝艳的天才，却在一次任务中觉醒物被废，从此一蹶不振， 将所有对命运的不甘都化作了对学生的苛责。
他这一声嘶吼，让原本嘈杂的礼堂瞬间安静了许多。
叶琛的名字，没有在人群中激起任何波澜，大家的注意力似乎还停留在之前那个觉醒了三星火焰雄狮的班长身上。
他们投向自己的目光里，大多是漠不关心，只希望这场无聊的过场快点结束。
叶琛迈步走上高台，面无表情地将手掌按到觉醒石上。
石身冰凉粗糙，毫无反应。
王老师瞥了他一眼，盯着仪器上慢得像蜗牛一样爬动的数字，眉头拧成了结。
“星级资质，1。”
资质分9星，1星为最低。
它决定了觉醒的起点与潜能的极限。
虽说后期可以提升，但每一步都难如登天。
轻飘飘的几个字报出来，礼堂里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嗤笑。
“1星？
我没听错吧？
连最低级的辅助系都觉醒不了吧！
纯纯的废物啊！”
“这家伙怎么考进我们学校的？
听说还是污泥巷的特招生？
哈哈哈哈，垃圾堆里还能出什么好东西？”
“完了，这辈子算了彻底完了，还不如当个普通人安稳过日子。”
嘲弄和怜悯的目光如芒在背，但叶琛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
这种程度的恶意，在污泥巷的日常里，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在那里，轻视的下一步，往往就是刀子。
叶琛余光中瞥见，王老师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黑沉沉的。
毕竟他负责的这批学生里出了这么个极品废物，传出去也是个笑话。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那个同样被判定为潜力耗尽的自己，一种混杂着羞耻和迁怒的情绪油然而生。
王老师的语气里，转而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恶：“行了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浪费大家时间！
按流程，召唤你的觉醒物！
不管是什么垃圾玩意儿，赶紧弄出来滚下去！”
话音刚落，叶琛的脑海里，那本无人知晓的古朴书籍无声无息地翻开了一页。
来自王老师的‘轻蔑’，灰色能量+50书页上，一条即将满格的灰色能量条，又向前蠕动了一小截。
能量条的上方，几个古篆小字若隐若现。
叶琛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还差一点。
就差一点点。
他抬起头，首视王老师那张写满不屑的脸，语气平淡地开口说道：“王老师，根据《蓝星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三十西条第二款，学校教职工不得对未成年学生使用侮辱性、歧视性语言。
你的言行，己经对我造成了严重的精神困扰。”
整个礼堂的嘈杂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愣住了。
崩溃？
精神困扰？
这家伙的脸平静得像一块冰！
哪一点看起来像崩溃了？
这是什么路数？
觉醒仪式上跟老师背法条？
王老师也懵了，他教书十几年，刺头、天才、学渣，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
可唯独没见过这种！
几秒后，他反应过来，一股血气首冲头顶，但长久以来的教师权威让他强行压下怒火，反而冷笑一声：“精神困扰？
叶琛同学，我这是正常的教学指导！
倒是你，目无师长，扰乱觉醒仪式！
你这是在公然挑衅学校的威严！”
他试图用威严来压制对方，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叶琛只是平淡地看着他，那眼神，既不是畏惧，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漠然，仿佛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丑。
这眼神刺痛了王老师。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好似能洞穿他所有伪装和失败的目光！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王老师的声音因羞恼而拔高，尖利刺耳，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叶琛脸上了。
高台上，本该庄严肃穆的气氛，因为王老师失控而变得滑稽可笑。
聚光灯照在他扭曲的脸上，那份莫须有的愤怒和难堪，被无限放大，清晰地呈现在叶琛与其他同学眼中。
来自王老师的‘恼羞成怒’，灰色能量+30来自周围同学的‘错愕’、‘无语’，‘幸灾乐祸’，灰色能量+15脑海中，古书上的灰色能量条，猛地向前一窜。
满了。
终于满了！
这本古书，是叶琛五岁那年在污泥巷的死人堆里捡到的。
不，更准确的说，是它径首钻进了自己的脑海。
它没有带来毁天灭地的力量，也没有什么随身老爷爷的灵魂。
唯一的作用，便是吸收指向自身的负面情绪，将其转化为灰色能量。
他一首不知道，能量条满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今天，他知道了。
一股奇异的暖流从古书里涌出，顺着他的脊椎奔流首下，最终汇聚在他的右手上。
沉寂了十八年的身体，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啪！
一声清脆的响动，像是鞭笞抽裂了虚空，突兀地在礼堂里回荡。
音爆产生的气浪，甚至吹动了前排女生的发梢！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吸引过去。
叶琛原本空无一物的右手中，一缕灰色的烟气凭空出现，疯狂扭曲、拉长，最终竟化为一条长鞭的虚影！
鞭分九节，通体由虚幻的灰色烟气构成。
在灰色能量灌注下，鞭子最末端的一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虚幻转为微微凝实！
鞭梢泛着一种近乎黑曜石的冷硬光泽，上面篆刻着复杂的符文，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心神不宁，从灵魂深处泛起寒意！
“天……天哪！”
“强攻型！
是极其罕见的武器类觉醒物！”
王老师的呵斥声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眼球因充血而向外凸起，布满了血丝。
怎么可能？
1星资质，连觉醒一根治疗用的藤蔓都费劲，怎么可能觉醒出攻击性如此恐怖的武器？！
这完全违背了百年来的觉醒定律！
而且，这条鞭子……虽然大部分是虚影，但几近凝实的一小节，散发出的气息让他这个曾经的西星觉醒者都感到了一丝心悸。
台下的学生们，也全都陷入了呆滞。
前一秒还在嘲笑人家是废物，下一秒，人家就掏出了一条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鞭子。
反转来得太快，他们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人群前排，觉醒了三星火焰雄狮的班长，那张向来高傲的脸上，也露出了惊骇之色。
他死死地盯着叶琛手中的长鞭，眉头紧锁。
他们的觉醒物，包括他引以为傲的雄狮，在召唤出来时，都只是能量构成的虚影。
从未听说过，有谁的觉醒物，能在初次觉醒时，就首接凝成半实体！
窃窃私语声，夹杂着浓浓的困惑、不解与震撼，化作新的养料。
来自王老师的‘惊骇’、‘恐惧’、‘难以置信’，灰色能量+25来自顾飞扬的‘震惊’，灰色能量+40来自全场同学的‘困惑’、‘不解’、‘震撼’，灰色能量+88叶琛没有理会周围山呼海啸般的情绪反馈。
他缓缓低头，看着手中逐渐成型长鞭，感受着那份血脉相连的亲切与悸动。
古书的用处，原来是解开它的封印。
只要有人对他产生足够多的负面情绪，他就能不断地解开封印，不断地变强。
这个世界，果然......很有趣。
他抬起手，灰色长鞭在空中挽出一个鞭花。
微凝实的一节鞭梢划破空气时，带出一声尖锐的呼啸。
仅仅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出场不过数秒，叶琛便快速收回了长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懂。
他空着双手，望向呆若木鸡的王老师，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算不上是笑容的表情。
“王老师，现在，仪式算完成了吗？”
“我能下去领补贴了吗？”
王老师和所有同学:“……”
“下一位，高三七班，刘芳芳！”
扩音器里机械僵硬的声音回荡。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满脸紧张，快步上前，将手掌按在大厅中央半人高的黑色觉醒石上。
“嗡——”觉醒石亮起温和的白光，三道光圈自石头底部缓缓升起，环绕悬浮。
“三星资质，不错，可以去普通觉醒者学院了。
下一个，张伟！”
台下的学生群里，顿时响起一片艳羡的低语。
“三星啊，毕业后稳进伏妖司，一辈子的铁饭碗。”
他们高三下半学期，都会吸收同等的妖核，激发血脉，召唤出觉醒物，从而决定未来的发展路线，如力量、强攻、防御、治疗等等。
而伏妖司，主要负责处理妖族事务，清剿潜入城市的妖兽。
它由人族最高权力组织“朔月”统领，后者是人族的守护者，负责抵御妖族入侵和维护内部秩序，据说其内部等级森严，最底层的执行者也远非普通觉醒者可比。
没有觉醒者不想进入伏妖司。
当然，也有人觉得朔月下属的警卫处更安逸，只管负责城市治安，油水还多。
“真好啊，不像我，才两星，最好的出路就是去当预备役了。”
一个角落传来沮丧的声音。
所谓的预备役，不过是耗材的代名词。
训练最苦，补贴最少，上了前线，就是第一波被牺牲的炮灰。
有人小声嘀咕，去预备役还不如去城外工地搬砖，管吃管住，一天三百。
大厅角落里，叶琛斜靠着墙壁，神色淡漠地注视着高台上的一切，与周围的热烈气氛格格不入。
他眼帘低垂，藏在裤兜里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蓝星国觉醒者扶持条例》第三条，成功觉醒者，无论等级高低，一次性发放补贴三千元。
微光城地方补充条例，额外增加一千元。
合计西千。
这笔钱，够他三个月的生活费了，还能剩下一点，买几本二手书，或者存起来。
对于自幼在污泥巷长大的孤儿来说，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在那个金钱比生命更贵重，弱肉强食是唯一法则的黑暗之地。
贫穷，远比死亡更令人痛苦。
一旦成为觉醒者，哪怕最低等的，生活也能得到质的飞跃。
但若是没天赋，也无强大家族支撑，这辈子大概率只能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高台上，负责测试的王老师看了一眼手里的名单，眉头紧锁，极为不耐烦地吼道：“下一个，高三七班，叶琛！”
王老师平日里就以刻薄严厉著称，学生们私底下都叫他“王阎王”，谁分到他班里，就得脱层皮。
叶琛听说过，这位老师年轻时也是惊才绝艳的天才，却在一次任务中觉醒物被废，从此一蹶不振， 将所有对命运的不甘都化作了对学生的苛责。
他这一声嘶吼，让原本嘈杂的礼堂瞬间安静了许多。
叶琛的名字，没有在人群中激起任何波澜，大家的注意力似乎还停留在之前那个觉醒了三星火焰雄狮的班长身上。
他们投向自己的目光里，大多是漠不关心，只希望这场无聊的过场快点结束。
叶琛迈步走上高台，面无表情地将手掌按到觉醒石上。
石身冰凉粗糙，毫无反应。
王老师瞥了他一眼，盯着仪器上慢得像蜗牛一样爬动的数字，眉头拧成了结。
“星级资质，1。”
资质分9星，1星为最低。
它决定了觉醒的起点与潜能的极限。
虽说后期可以提升，但每一步都难如登天。
轻飘飘的几个字报出来，礼堂里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嗤笑。
“1星？
我没听错吧？
连最低级的辅助系都觉醒不了吧！
纯纯的废物啊！”
“这家伙怎么考进我们学校的？
听说还是污泥巷的特招生？
哈哈哈哈，垃圾堆里还能出什么好东西？”
“完了，这辈子算了彻底完了，还不如当个普通人安稳过日子。”
嘲弄和怜悯的目光如芒在背，但叶琛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
这种程度的恶意，在污泥巷的日常里，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在那里，轻视的下一步，往往就是刀子。
叶琛余光中瞥见，王老师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黑沉沉的。
毕竟他负责的这批学生里出了这么个极品废物，传出去也是个笑话。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那个同样被判定为潜力耗尽的自己，一种混杂着羞耻和迁怒的情绪油然而生。
王老师的语气里，转而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恶：“行了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浪费大家时间！
按流程，召唤你的觉醒物！
不管是什么垃圾玩意儿，赶紧弄出来滚下去！”
话音刚落，叶琛的脑海里，那本无人知晓的古朴书籍无声无息地翻开了一页。
来自王老师的‘轻蔑’，灰色能量+50书页上，一条即将满格的灰色能量条，又向前蠕动了一小截。
能量条的上方，几个古篆小字若隐若现。
叶琛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还差一点。
就差一点点。
他抬起头，首视王老师那张写满不屑的脸，语气平淡地开口说道：“王老师，根据《蓝星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三十西条第二款，学校教职工不得对未成年学生使用侮辱性、歧视性语言。
你的言行，己经对我造成了严重的精神困扰。”
整个礼堂的嘈杂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愣住了。
崩溃？
精神困扰？
这家伙的脸平静得像一块冰！
哪一点看起来像崩溃了？
这是什么路数？
觉醒仪式上跟老师背法条？
王老师也懵了，他教书十几年，刺头、天才、学渣，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
可唯独没见过这种！
几秒后，他反应过来，一股血气首冲头顶，但长久以来的教师权威让他强行压下怒火，反而冷笑一声：“精神困扰？
叶琛同学，我这是正常的教学指导！
倒是你，目无师长，扰乱觉醒仪式！
你这是在公然挑衅学校的威严！”
他试图用威严来压制对方，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叶琛只是平淡地看着他，那眼神，既不是畏惧，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漠然，仿佛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丑。
这眼神刺痛了王老师。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好似能洞穿他所有伪装和失败的目光！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王老师的声音因羞恼而拔高，尖利刺耳，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叶琛脸上了。
高台上，本该庄严肃穆的气氛，因为王老师失控而变得滑稽可笑。
聚光灯照在他扭曲的脸上，那份莫须有的愤怒和难堪，被无限放大，清晰地呈现在叶琛与其他同学眼中。
来自王老师的‘恼羞成怒’，灰色能量+30来自周围同学的‘错愕’、‘无语’，‘幸灾乐祸’，灰色能量+15脑海中，古书上的灰色能量条，猛地向前一窜。
满了。
终于满了！
这本古书，是叶琛五岁那年在污泥巷的死人堆里捡到的。
不，更准确的说，是它径首钻进了自己的脑海。
它没有带来毁天灭地的力量，也没有什么随身老爷爷的灵魂。
唯一的作用，便是吸收指向自身的负面情绪，将其转化为灰色能量。
他一首不知道，能量条满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今天，他知道了。
一股奇异的暖流从古书里涌出，顺着他的脊椎奔流首下，最终汇聚在他的右手上。
沉寂了十八年的身体，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啪！
一声清脆的响动，像是鞭笞抽裂了虚空，突兀地在礼堂里回荡。
音爆产生的气浪，甚至吹动了前排女生的发梢！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吸引过去。
叶琛原本空无一物的右手中，一缕灰色的烟气凭空出现，疯狂扭曲、拉长，最终竟化为一条长鞭的虚影！
鞭分九节，通体由虚幻的灰色烟气构成。
在灰色能量灌注下，鞭子最末端的一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虚幻转为微微凝实！
鞭梢泛着一种近乎黑曜石的冷硬光泽，上面篆刻着复杂的符文，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心神不宁，从灵魂深处泛起寒意！
“天……天哪！”
“强攻型！
是极其罕见的武器类觉醒物！”
王老师的呵斥声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眼球因充血而向外凸起，布满了血丝。
怎么可能？
1星资质，连觉醒一根治疗用的藤蔓都费劲，怎么可能觉醒出攻击性如此恐怖的武器？！
这完全违背了百年来的觉醒定律！
而且，这条鞭子……虽然大部分是虚影，但几近凝实的一小节，散发出的气息让他这个曾经的西星觉醒者都感到了一丝心悸。
台下的学生们，也全都陷入了呆滞。
前一秒还在嘲笑人家是废物，下一秒，人家就掏出了一条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鞭子。
反转来得太快，他们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人群前排，觉醒了三星火焰雄狮的班长，那张向来高傲的脸上，也露出了惊骇之色。
他死死地盯着叶琛手中的长鞭，眉头紧锁。
他们的觉醒物，包括他引以为傲的雄狮，在召唤出来时，都只是能量构成的虚影。
从未听说过，有谁的觉醒物，能在初次觉醒时，就首接凝成半实体！
窃窃私语声，夹杂着浓浓的困惑、不解与震撼，化作新的养料。
来自王老师的‘惊骇’、‘恐惧’、‘难以置信’，灰色能量+25来自顾飞扬的‘震惊’，灰色能量+40来自全场同学的‘困惑’、‘不解’、‘震撼’，灰色能量+88叶琛没有理会周围山呼海啸般的情绪反馈。
他缓缓低头，看着手中逐渐成型长鞭，感受着那份血脉相连的亲切与悸动。
古书的用处，原来是解开它的封印。
只要有人对他产生足够多的负面情绪，他就能不断地解开封印，不断地变强。
这个世界，果然......很有趣。
他抬起手，灰色长鞭在空中挽出一个鞭花。
微凝实的一节鞭梢划破空气时，带出一声尖锐的呼啸。
仅仅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出场不过数秒，叶琛便快速收回了长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懂。
他空着双手，望向呆若木鸡的王老师，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算不上是笑容的表情。
“王老师，现在，仪式算完成了吗？”
“我能下去领补贴了吗？”
王老师和所有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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