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和女仆到古堡避雨王后拿出二十床鸭绒被铺在床上。女仆冒充我的身份,
说自己才是真正的公主。可她不知道,王后挑选皮肤细腻的公主。
是因为--她需要那张人皮。1 第一章 暴雨寻堡暴雨砸在山林里,
混着泥点溅得我满身都是。我攥着母亲留下的青铜钥匙,
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花纹——这是找到诅咒古堡的唯一线索,也是打破时空循环的希望。
身旁的莉娜却早已没了耐心,粗布裙摆被树枝勾破,她一边拽着湿透的头发,
一边尖利地抱怨:“大小姐,这鬼天气哪还找得到什么古堡?不如退回山下,等雨停了再说!
”我没回头,只是把母亲画的残破地图按在树干上,借着闪电的微光辨认路线。
地图上标注的古堡位置就在前方,可眼前的山路已被山洪冲成了泥沟,
浑浊的水流裹着碎石翻滚,稍不留意就会被卷走。“退回去就是死,”我压着声音,
“山洪只会越来越大,只有找到古堡才能活命。”莉娜的哭声混着雨声传来:“活命?
我们现在就要被冲走了!”她的话刚落,头顶突然传来轰隆声响,我抬头时,
一块磨盘大的巨石正顺着山坡滚下,直冲向我们藏身的树旁。“躲!
”我拽着莉娜往侧边扑去,巨石“砰”地砸进泥水里,溅起的泥浆几乎埋了我们半截身子。
莉娜吓得瘫在地上,牙齿打颤。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亮起一点昏黄的光,
穿透雨幕隐约显出古堡的轮廓——尖顶塔楼插在暗沉的夜空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我爬起来,抹掉脸上的泥,拉起莉娜就往光源处跑:“那就是古堡,再撑一会儿!
”我们踩着齐踝的泥水,跌跌撞撞跑到古堡门前时,两人都已狼狈不堪。厚重的橡木门上,
铜制门环泛着冷光,我伸手去敲的瞬间,却猛地顿住——门环上刻着的花纹,
竟和母亲钥匙上的一模一样,连纹路的弧度都分毫不差。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刚要细看,门“吱呀”一声开了。摩根娜王后站在门后,黑色丝绒长裙上绣着金线暗纹,
领口的珍珠项链随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目光先落在我身上,
扫过我沾满泥浆的裙摆和刻意拉高的斗篷领口,随即转向莉娜,
眼神骤然亮了几分——莉娜虽也狼狈,可露出的手腕皮肤细腻白皙,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远道而来的客人,”王后的声音像浸了蜜,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不知哪位是云家的公主?”我的心一紧,母亲说过,古堡主人会盯着“公主”的皮肤,
我赶紧低头整理斗篷,把颈间淡金色的家族咒印遮得更严实:“王后客气了,
我们只是过路的旅人,想借贵地避雨。”可王后根本不接我的话,
抬手示意仆人端来一碟精致的杏仁糕,递到我们面前:“公主不必拘谨,
尝尝我这古堡里的点心。”莉娜的眼睛瞬间直了。她盯着王后指尖的红宝石戒指,
又扫过厅内雕花的廊柱和墙上挂着的织锦,悄悄挺直了腰板。趁我还在琢磨如何搪塞,
她突然伸手去接那碟糕点,碰到瓷盘时,王后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这皮肤真是细腻,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主气度。
”莉娜的脸涨得通红,声音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得意:“王后好眼光,我就是云家公主,
她只是我的女仆。”我猛地抬头,想拆穿她,可王后投来的目光像淬了冰,
让我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她笑着拍了拍莉娜的手,吩咐仆人:“带公主去东厢房,
把备好的鸭绒被都铺上,好好伺候。”随后,她转向我,声音压得极低,
冰冷的气息扫过我的耳畔:“不该有的心思别乱有,否则,这古堡里可不止有雨,
还有能吞人的东西。”仆人带着莉娜离开后,我被安排在走廊尽头的小房间。
我攥着口袋里的钥匙,心乱如麻——莉娜已经成了王后的目标,我必须尽快提醒她。
趁着夜色,我以送行李为由,悄悄摸到东厢房门口。门没关严,我透过缝隙往里看,
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二十床蓬松的鸭绒被整齐地铺在大床上,白色的绒毛从被缝里钻出来,
可在烛火下,我分明看到几处被缝里沾着淡红色的痕迹,像干涸的血迹。我推门进去,
刚要伸手去碰被子,莉娜突然转过身,一把打掉我的手:“你干什么?这是王后给我准备的,
别碰我的东西!”她穿着仆人送来的丝绸睡裙,头发梳得整齐,完全没了之前的狼狈,
眼底满是对“公主”身份的痴迷。“莉娜,这被子有问题,”我压低声音,
“你看这痕迹——”“什么痕迹?不过是脏了而已!”莉娜不耐烦地推我,“你就是嫉妒我,
快出去,别在这碍眼!”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王后派来监视的仆人,
他敲了敲门:“女仆小姐,公主需要休息,请你离开。”我急得额头冒汗,
趁莉娜转身整理枕头的间隙,飞快地伸出手,蹭了一点被缝里的红色痕迹,藏进袖口。
刚要转身,仆人突然推门进来,我踉跄着往门边躲,故意撞在门框上,
袖口的痕迹蹭在了木头缝隙里。仆人狐疑地扫了我一眼,见没什么异样,才挥手让我走。
走出东厢房,我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立刻摊开手心——手上的淡红色早已干涸,
搓开时,还能看到细小的颗粒,带着淡淡的腥气。是血,千真万确。
母亲的话在耳边响起:“古堡里的鸭绒被,是献祭的遮羞布。
”2 第二章被关在阁楼的第一天,我就听见莉娜的哭声从楼下传来。那哭声断断续续,
混着窗外的雨声,像被掐住喉咙的猫。我趴在阁楼的铁栏窗边往下看,
正瞧见仆人端着一碗乳白色的汤走进东厢房,碗沿冒着热气,
飘来一股甜腻的香气——那是王后每天给莉娜准备的“嫩肤汤”。
自打莉娜认下“公主”身份,王后便对她格外“优待”:丝绸衣裳换着花样送,
三餐里总掺着名贵的补品,还有这碗每天准时送到的嫩肤汤。莉娜起初喝得满心欢喜,
说这汤让她皮肤越来越滑,可没过几天,她手臂上就冒出了淡紫色的花纹,
像藤蔓似的缠着手腕,夜里还总被皮肤刺痛惊醒。我扒着铁栏喊莉娜,想提醒她这汤不对劲,
可她只是从窗户缝里探出头,脸色苍白却带着几分不耐烦:“你又想干什么?
王后说这花纹是养肤的正常反应,你别总咒我!”她的袖口往下拉了拉,想遮住花纹,
可那紫色已经深了些,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扎眼。“莉娜,这是诅咒的标记!
”我急得声音发颤,“王后根本不是要养你,是在把你养肥了当祭品!”可我的话刚说完,
阁楼的门就被推开,看管我的仆人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拽回屋里,冷着脸警告:“再乱说话,
就别想有饭吃。”我知道硬碰硬没用,只能等机会。第二天午后,仆人端来我的午饭时,
我故意打翻了碗,趁着他收拾的间隙,悄悄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青铜钥匙——母亲说过,
我的血里有压制诅咒的力量,只要能让莉娜沾到一点,或许能让她清醒。傍晚,
我听见莉娜的房门开了,赶紧趴在门边,透过门缝盯着走廊。果然,
仆人端着嫩肤汤走了过来,我趁着他路过阁楼门口的瞬间,飞快地伸出手,
在汤碗边缘抹了一下——指腹刚被我用钥匙尖划破,渗着血丝。仆人没察觉异样,
径直走进了东厢房。没过多久,东厢房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脆响,接着是莉娜的尖叫。
我心一紧,知道是我的血起了作用——那汤沾到血,会显露出原本的苦味。果然,
王后很快就来了,脚步声急促地穿过走廊,我听见她在屋里质问莉娜:“怎么回事?
好好的汤怎么摔了?”“是她!是艾拉下的毒!”莉娜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怨怼,
“她嫉妒我当公主,就往汤里加了苦东西!”我浑身一凉,没想到她会反过来咬我一口。
王后的脚步声朝着阁楼过来,门被猛地推开,
她盯着我的眼神像要吃人:“看来之前的警告还不够,把她关紧点,
别让她再靠近东厢房半步!”仆人拿着铁链走进来,把阁楼的门锁上后,
又在门外加了一道锁。我瘫坐在地上,听着王后和莉娜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心里又急又冷——莉娜已经彻底被虚荣蒙了眼,而我被牢牢困在阁楼,
连提醒她的机会都没了。阁楼里又暗又潮,只有一扇小窗能透进光。我靠在窗边,
盯着窗外的夜空,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沙沙”的声响——是东厢房里鸭绒被的声音,
每到夜里,那些被子就会像有生命似的,发出细碎的摩擦声。我数着墙上的划痕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到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突然响了,厚重的钟声在古堡里回荡,
可当第十二声落下后,又多了一声——“咚”,沉闷而突兀。就在这时,
楼下的“沙沙”声突然停了,整个古堡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愣住了,赶紧凑到窗边,
盯着东厢房的方向——没有声音,连莉娜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难道这就是母亲说的时空循环破绽?我来了精神,决定再等一晚。第二天夜里,
我提前做好了准备,把母亲留在钥匙串上的炭笔取下来,等着钟声响起。果然,十二点时,
钟声又多了一声,“沙沙”声再次消失,这次我盯着窗外的月亮,发现那十分钟里,
月亮的位置竟没有移动——时间静止了!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在墙上画时间线,
标记着钟声异常的时刻。看管我的仆人每小时会来检查一次,我只能在他离开后飞快地记录。
有一次,我正用炭笔在墙上画圈,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仆人提前来了!
我赶紧抓过床上的破布,盖在墙上的痕迹上,假装在整理床铺。仆人推开门,目光扫过墙面,
突然停在破布上:“那是什么?”他走过来,伸手就要掀布,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午夜的钟声突然响起,第十二声后,
又多了一声“咚”——仆人伸到一半的手停住了,眼神变得空洞,像被抽走了魂魄似的,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趁机把破布叠好,塞进枕头下,笑着说:“没什么,
就是随手画的涂鸦,怕您说我弄脏墙面。”仆人愣了几秒,眼神渐渐恢复正常,
却像是忘了刚才的事,只是叮嘱我早点睡觉,转身走了。我靠在墙上,
长长松了口气——终于确认了,午夜十二点多响的那十分钟,就是时空循环的破绽,
此时古堡的魔法会减弱,是我逃出去的机会。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观察仆人的作息,
摸清了他午夜时分不会来检查。终于等到机会,那天夜里,我听见第十二声钟响后,
又等了一声“咚”——破绽来了!我赶紧摸出青铜钥匙,***阁楼的锁孔里,轻轻一转,
“咔嗒”一声,锁开了。门外的铁链早就被我用钥匙尖磨了几天,轻轻一拉就断了。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阁楼,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壁灯泛着微弱的光。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