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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九皇叔定情的那天,父皇派他就平定边疆战乱。他说打完胜仗就回来十里红妆迎娶我。

整整五年,我抗旨拒绝了无数和亲。他大获全胜的回来,却跪在父皇面前。“皇上,

臣弟愿用满身军功,换如烟九王妃之位。”那个叫柳如烟的妓子,正惶恐的跪在他身侧。

父皇有些担忧的看向我。可我只是起身盈盈笑道:“恭喜九皇婶。

”父皇案上奏请和亲的奏折堆满了,我随手挑了一个,就去这和亲吧。大婚那天,

他骑马拦住和亲队伍,“你若嫁,我变点兵出征踏平北翟。

”1我的贴身丫鬟连滚带爬地冲进我的寝殿。“公主!九王爷回来了!九王爷大胜归来,

已经进宫面圣了!”我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我等了五年的人,终于回来了。

我几乎是跳起来的,提着裙摆就想往外冲,连发髻散了都顾不上。

“公主……”丫鬟却一把拉住了我,欲言又止人。我心头猛地一沉。我甩开她的手,

冲向太和殿。我一步步走上阶梯,殿外的宫人内侍跪了一地。大殿中央,

我心心念念的九皇叔,大周唯一的异姓王傅程潇,笔直地跪在那里。我有些不明所以。

父皇端坐龙椅,脸色铁青,攥着龙椅扶的手,青筋暴起。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我提着裙摆,

缓缓走进大殿,对着父皇行礼。“女儿,给父皇请安。”傅程潇的身子僵了一下,

却没有回头看我。他只是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将脊背压得更低,

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金砖上。“皇上!”“臣弟愿用这五年满身军功,换柳如烟,

九王妃之位!”嗡——我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了,一片空白。我的目光,

不受控制地移向他身侧。那里,还跪着一个女人。一身素衣,身形纤弱得像风一吹就倒,

乌黑的长发衬得她的小脸苍白如纸。她正瑟瑟发抖,抬起那双水雾氤氲的眸子,

怯生生地望着傅程潇。大殿里,依旧死一般的寂静。傅程潇大概也没想到,

父皇竟会一言不发。傅程潇啊傅程潇,你当真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吗?

若不是他默许了我们私定终身,我这大周的长公主,如何能蹉跎到二十一岁还待字闺中?

“傅程潇!你放肆!”一声怒喝打破了沉寂。我的太子弟弟再也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

攥着拳头就要上前。“皇弟。”我轻轻开口,拉住了他。他回头看我,

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皇姐!他……”我对他摇了摇头,然后一步步,

走向大殿中央那对“璧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大概都在等我发疯,

等我把那个叫柳如烟的女人撕碎。“九皇叔是大周的功臣,平定边疆,护我大周安稳,

怎好一直跪着。”傅程潇的身子,又是一震。我没理他,转头看向龙椅上的父皇,盈盈一笑。

“父皇,女儿记得宫中库房里,新制了一顶十六抬的凤鸾喜轿,华美无双。”“不如,

父皇就将此轿赐给九皇叔,让他风风光光地迎娶九王妃,也好向天下人昭告,

我大周是如何善待功臣的。”父皇看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怜悯与心疼。只有傅程潇,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拉着身边的柳如烟,重重磕头。“谢皇上恩典!谢长公主恩典!

”他不知道。那顶花轿,是父皇专门为我备下的。从选材到雕工,一梁一木,一纱一珠,

父皇都亲自过目。他说,要用这世间最华美的轿子,风光无限地将他最疼爱的长公主,

嫁给她心爱的人。如今,人回来了。花轿,却要坐上别人了。我看着他们,缓缓地,

施施然行了一个万福礼。“恭喜九皇叔。”“贺喜九皇婶。”2我被父皇宣进了御书房。

“月儿,”父皇的声音,有些疲惫与苍老,“委屈你了。”我跪下去,伏在他膝前。“父皇,

女儿不委屈。”“傅程潇那个混账!”父皇一拳砸在龙案上,

价值连城的紫檀木发出一声闷响,“女儿愿为大周,远嫁北翟,和亲。”父皇猛地怔住。

“不行!”御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太子皇弟红着眼冲了进来。“皇姐!你疯了?

”“北翟那个拓跋俊是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吗?风流成性,残暴不仁,

光是府里的姬妾就死了不下十个!我大周的长公主,怎么能嫁给那种***!”“哦?

本王子在太子殿下心中,竟是如此不堪的形象?”太子身子一僵,缓缓回头。那人却没看他,

一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他走进来,对着父皇行了个北翟的礼节。

“北翟拓跋俊,见过大周皇帝。”“谢长公主殿下,愿意和亲。”他顿了顿,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为表诚意,本王子愿以我北翟边陲十镇,作为迎娶公主的聘礼。

”满室死寂。边陲十镇!那几乎是北翟三分之一的沃土!

拓跋俊却像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从御书房出来,独自走在御花园。果然,

在湖边的垂柳下,我等到了傅程潇。他换下了一身铠甲,穿着月白色的常服,

五年风霜让他更显清瘦,也更显冷峻。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愧疚,有不忍,有挣扎。

“明月……”他的声音沙哑。我笑了。从怀里,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封信。信封上,

是金吾卫特有的鹰隼标记。“傅程潇。”我展开信纸,将上面的字对着他。“‘柳氏如烟,

原为扬州瘦马,后入平康里为妓,三年前被傅将军所收,藏于别院’。”我念得又轻又慢。

傅程潇的脸,一寸寸地白了下去。我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他脸上。“我竟不知,

我们大周的战神,品味如此独特。”“一个妓子而已,值得你用五年军功去换?傅程潇,

你可真是情深义重啊!”“明月,你听我解释……”“解释?”我冷笑出声,“你是想解释,

你对不住我,但你必须给她一个名分?”“你是想说,不能因为她的过去,

就让世人看不起她?”傅程潇的脸色,彻底变成了死灰色。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颓然地站在那里。“……是。”“我对不住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

是一串用深海红珊瑚串成的手钏。每一颗都圆润饱满,红得像血,在日光下流光溢彩。

那抹珊瑚的红,像一滴泣血的泪。“这是我三年前,潜入东海深处,为你寻来的及笄礼物。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明月,我知道我错了。可我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否则,

我怕我到死,也闭不上眼。”我看着那串手钏,又看看他。忽然觉得,这五年,

就像一个笑话。我扬起嘴角,欢快的说。“闭不上眼?”“那就把眼珠子抠出来吧。

”3傅程潇眼里的光,寸寸熄灭。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站在那里。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配和我,大周朝最尊贵的长公主相提并论?我懒得再看他一眼,

理了理被风吹乱的云鬓,转身离去。我走向为将士们准备的庆功宴。丝竹悦耳,觥筹交错,

歌舞升平。好一派盛世景象。皇弟见我来了,立刻迎上来,将我扶到身边的位置坐下,

眼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他亲自为我布菜,找着一些逗趣的话与我说。我的目光,越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了女眷席上的柳如烟身上。她今日穿了一身烟霞色的罗裙,打扮得清丽可人,

正被一群官家女眷围着,眉眼间带着几分羞怯的得意。仿佛察觉到我的视线,她抬起头,

朝我这边望来。四目相对。她愣了一下,随即起身,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她对着我盈盈一拜,姿态柔弱无骨,声音婉转如莺。“妾身作为未来的九王妃,

也算是公主的长辈了。”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个东西,双手奉上。“初次见面,

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块玉佩,是王爷所赠,愿赠予公主,岁岁顺遂。”我的视线,

落在了她掌心的那块玉佩上。那块羊脂玉佩,温润剔透,

上面用金丝线缠着一个小小的“潇”字。是我十六岁生辰那年,亲手为他雕刻,

又亲手为他戴上的。我曾说,见玉如见人。他曾说,此生玉不离身。“云袖。”我没接,

只是淡淡地唤了一声我身边的贴身丫鬟。“去,替本宫收下柳姑娘这份‘长辈’的厚礼。

”云袖上前,面无表情地从柳如烟手中取过玉佩。柳如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挺好看的。”我对着云袖说。“赏你了,戴上吧。”云袖一愣,

但还是听话地将玉佩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柳如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就在这时,

傅程潇进来了。他换上了一身玄色锦袍,更衬得他面容冷峻,身姿挺拔。他一眼就看到了我,

然后,也一眼就看到了我身边的云袖,和她脖子上那块显眼的玉佩。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走到了自己的席位上。酒过三巡。傅程潇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明月。”他停在我面前,声音沙哑。“那块玉佩……是如烟心悦于我,我见她喜欢,

才送给她的。”“怎么会……到了你丫鬟的身上?”我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

嘴角的笑意遮不住。“九皇叔,我不喜欢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都该被丢掉。

”我缓缓站起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嫌晦气。

”傅程潇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就在这时,礼部侍郎快步走了进来,满脸喜色,声音洪亮。

“启禀陛下!大婚礼单和聘礼,已经送到宫门口了!”我清楚地看到柳如烟的眼睛亮了。

她大概以为,这是为她准备的。傅程潇也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刻看向她,

眼里是失而复得的温柔。“本王答应过,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柳如烟的脸上,

立刻绽放出幸福又娇羞的笑容。满殿宾客,神色各异。丫鬟云袖在我耳边轻声说,

“北翟王子拓跋俊……求见公主!”4“拓跋俊?”傅程潇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

“他求见你做什么?”我还没开口,他身旁的柳如烟却突然娇呼一声,身子软软地向他倒去。

“王爷……我,我头好晕,许是喝多了。”她依偎在傅程潇怀里,

一双水眸却带着挑衅地看向我。傅程潇果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紧张地扶住柳如烟,

再也看不见半分我的影子。“我先带如烟去偏殿歇息。”他甚至没再多问一句,抱着柳如烟,

头也不回地穿过人群,离开了大殿。傅程潇一走,父皇威严的声音便响彻了整个太和殿。

“众卿。”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朕今日,还有一桩喜事要宣布。

”“为保我大周与北翟百年之好,朕决定,将长公主明月,册封护国长公主,择日远嫁北翟!

”话音落下,满殿寂静。随即,是山呼海啸般的恭贺声。“陛下英明!”“公主千岁!

为我大周,公主大义!”我坐在皇弟身边,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一切。我抬起头,

正对上拓跋俊那双野性十足的眸子。他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异域王袍,金发璀璨,

嘴角勾着一抹笑意。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伸出了手。

“美丽的公主殿下,可愿与我共赏这宫中月色?”皇弟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我只是淡淡一笑,

将手搭在了他的掌心。御花园里,晚风微凉。拓跋俊屏退了左右,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打开的瞬间,珠光宝气。满满一盒,竟全是鸽子蛋大小的东海珍珠,圆润饱满,流光溢彩。

“本王子听闻,傅程潇在东海为你寻了一串红珊瑚。”“那种东西,只配做些小玩意儿。

这些,才是真正的东海至宝。”“我会亲自命人,将它们一颗颗镶嵌在你的凤冠上。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假山后,忽然传来一阵压抑的争吵声。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是柳如烟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

你要这样对我!”我脚步一顿,和拓跋俊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味。紧接着,

是傅程潇疲惫又无奈的辩解。“如烟,你又在胡说什么?我与公主,早已是过去的事。

”“过去?”柳如烟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过去的事,你会连与我亲密之时,

都情难自禁地喊着月儿?”“夜深露重,没想到九王爷和柳姑娘还有这份雅兴,

在这里谈情说爱。”假山后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傅程潇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与拓跋俊并肩而立的我时,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

死死地剜着拓跋俊。“公主千金之躯,怎会与这等蛮夷之地的人站在一起?”我笑了。

“蛮夷?”我上前一步,挡在拓跋俊身前,冷冷地迎上他的视线。“本宫的事,

还轮不到九皇叔来置喙。”我的目光转向他身后那个梨花带雨的柳如烟,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管好你的女人。”“若再有下次,任由她对本宫信口雌黄,休怪本宫的金吾卫不认人!

”我转身,拉住拓跋俊的手腕。“我们走。”5走出假山投下的阴影,

月光重新洒在我们身上。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就按你说的办。”“凤冠上的东珠,

一颗都不能少。”拓跋俊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那是自然。”宫宴终有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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