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废物自救指南——“蔡俊男！你这做的什么垃圾方案？客户直接打来电话骂了半小时！

”项目经理把一叠文件狠狠摔在桌上，纸页四散飘落，

引得整个开放式办公室的人都抬头张望。蔡俊男慢悠悠摘下耳机，揉了揉被震得发疼的耳朵，

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咆哮的上司。“王经理，方案不行就重做呗，发这么大火干嘛？

气大伤肝，医药费公司又不给报销。”他边说边弯腰捡起散落的文件，

动作悠闲得像在公园散步。“重做？这是第几次了？客户明天就要最终版，

你现在告诉我重做？”王经理气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蔡俊男耸耸肩：“那不然呢？

反正天塌下来当被子盖，多大点事儿。”办公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偷笑。

王经理狠狠瞪了周围一眼，人群立刻恢复了安静。“下班前，我要看到新方案在我邮箱里！

否则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王经理甩下这句话，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办公室。

蔡俊男重新戴上耳机，继续敲代码，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邻桌的李明滑着椅子凑过来，

压低声音：“俊男，你真不怕被开除啊？这都第几次了？”蔡俊男眼睛没离开屏幕，

手指仍在键盘上飞舞！“怕什么？我特么只活一次，哪轮得到他说三道四！人生只有两件事，

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李明叹口气：“可是这份工作薪水不错，丢了多可惜。

”“比我优秀的人还在努力，那我努力干什么？”蔡俊男终于停下手，转头对李明笑了笑，

“我越努力显得他们就越优秀！何必呢？”这话把李明噎得说不出话来，

只能摇摇头滑回自己的工位。蔡俊男继续 coding，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其实他知道王经理为什么发这么大火——那个方案他确实没用心做，因为同时接了私活，

赚外快。公司那点死工资，在北京这地方连个厕所都买不起。下班时间到了，

同事们陆续离开。李明走前拍了拍蔡俊男肩膀：“真不打算重做方案了？

”“风吹哪页读哪页，哪页不懂撕哪页。”蔡俊男头也不抬，“生活给我什么我就拿着，

拿走什么我就看着！”办公室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人。他摘下耳机，

四周寂静得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嗡鸣。他盯着屏幕上的代码，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操！

”他低声骂了一句。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已经站在被开除的边缘。三个月没出任何成绩，

上班摸鱼接私活，迟到早退更是家常便饭。要不是组里缺人，他早就被踢出去了。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妈妈”。蔡俊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俊男啊，吃饭了吗？

工作忙不忙？”母亲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带着南方人特有的软糯口音。“吃了，不忙。

”他简短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太好，

住院了...”母亲的声音有些犹豫，“医生说最好做个手术，

但是...”蔡俊男的心沉了一下：“要多少钱？”“先准备五万吧，医保能报一部分，

但有些药和器材要自费...”母亲越说声音越小，“我知道你刚工作不久，

但是...”“我想办法。”蔡俊男打断母亲，“你们别操心钱的事，照顾好爸就行。

”挂掉电话，他仰头靠在椅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已经晚上八点。他打开那个被骂作“垃圾”的方案，开始修改。

“烂泥烂的好好的，你非要把我扶上墙！”他自嘲地嘟囔着，手指却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

凌晨两点，蔡俊男把修改后的方案发到王经理邮箱，关电脑离开公司。北京的夜风带着凉意，

吹散了他的困倦。他站在空荡荡的公交站台，看着偶尔驶过的车辆，突然觉得无比孤独。

“无人扶我青云志，那是别人没本事！”他对着夜空大声喊道，

路过的外卖小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到家——一个十平米的合租次卧，他倒在床上，

连衣服都懒得脱。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是银行发来的余额提醒。他看着那可怜的数字，

苦笑一下。“金山银山不如自己快乐平安？”他自言自语，“但是没钱哪来的平安？

”那一夜，他失眠了。意外的升职机会——第二天到公司，蔡俊男已经做好了被痛骂的准备。

没想到王经理一整天都没找他，甚至下午开会时还对他点了点头。诡异，太诡异了。下班前，

王经理终于叫他去了办公室。蔡俊男抱着“大不了辞职”的心态走进去，

却看到王经理脸上挂着罕见的笑容。“俊男啊，昨天那个方案，虽然开始不怎么样，

但你修改后的版本很不错。”王经理示意他坐下，“尤其是那个创新点，很有意思。

”蔡俊男一头雾水。他昨天只是随便改了改，加了些网上看来的概念，

根本没什么“创新点”。“是这样，”王经理向前倾身，“公司最近有个新项目，

需要组建一个特别小组。我觉得你很有潜力，想推荐你做组长。

”蔡俊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组长？”“对，这个项目直接向副总裁汇报，

成功了，升职加薪不是问题。”王经理压低声音，“说实话，

我推荐你是因为其他有能力的都抽不开身。这是个机会，俊男，抓住它。”从办公室出来，

蔡俊男还处于懵圈状态。一周前他还在被开除的边缘，现在居然被委以重任？

“听说你要带新项目了？”李明又滑着椅子过来，脸上写满不可思议，“王经理疯了？

”蔡俊男耸耸肩：“风吹哪页读哪页呗。”下班后，他特意留在办公室，查了新项目的资料。

越看心里越没底——这是一个公司从未涉足过的领域，要求三个月内出成果，预算少得可怜，

团队还要从各部门抽调，说白了都是别人不要的“边角料”。“这哪是机会，分明是坑啊！

”他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自语道。手机再次响起，是母亲发来的短信，

问他父亲的手术费能不能尽快凑一些。蔡俊男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然后深吸一口气。

“打不开的心结，我就结成蝴蝶结！”他关上电脑，“干了！”第二天，他正式接手新项目。

团队果然如他所料，全是“奇葩”：一个即将退休的老程序员，

一个整天想着辞职创业的产品经理，一个刚毕业什么都不会的设计师，

还有一个从别的组调过来的“问题员工”。第一次团队会议，几个人面面相觑，

谁都不先说话。老程序员率先打破沉默：“我说小蔡啊，

这个项目明显是公司拿来糊弄投资人的，咱们随便搞搞就行了，别太认真。

”创业狂接话：“我对这个项目有点想法，咱们可以做成平台，吸引投资，

然后...”“停！”蔡俊男打断他，“公司派什么任务我们就做什么，别想那些没用的。

”问题员工冷笑一声：“那你说怎么做？反正我是被原来的组踢出来的，能力有限。

”刚毕业的设计师怯生生地看着大家，

小声说：“我...我会努力的...”蔡俊男看着这一屋子“牛鬼蛇神”，

突然笑了：“强者从不抱怨环境。”众人疑惑地看着他。“但我是弱者，”他继续说，

“我不仅抱怨环境，我还抱怨强者！因为环境就是他们搞差的！”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

然后爆发出笑声。气氛突然轻松了许多。“所以，”蔡俊男站起来，

“既然咱们都是别人眼中的‘废物’，那就废物利用一下。项目成败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顿了顿，露出狡黠的笑容，“怎么在这个过程中让自己爽到。

”老程序员挑眉：“怎么个爽法？”“公司不是不看好我们吗？

那就偏偏做出点成绩吓死他们。”蔡俊男说，“预算不是少吗？那就想办法不花钱办事。

时间不是紧吗？那就打破常规走捷径。”他看向每个人：“反正最坏结果就是项目失败，

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万一成功了...”他故意停在这里。

创业狂接话：“万一成功了，我们就证明了自己！”“不，”蔡俊男摇头，“万一成功了，

我们就能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大跌眼镜，这不爽吗？

”问题员工第一次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有点意思。”就这样，一支“摆烂团队”正式成立。

蔡俊男给自己封了个“摆烂大侠”的称号，团队也开始自称“摆烂联盟”。

他们不再遵循公司的常规流程，而是怎么高效怎么来；不再没日没夜加班，

而是提高工作效率准点下班；不再一味迎合上级要求，而是敢于提出不同意见。

令人惊讶的是，在这种放松又带着点叛逆的氛围中，团队竟然真的取得了一些进展。

老程序员的经验避免了多个技术坑，创业狂的天马行空带来了创新思路，

问题员工其实能力不错只是被原有环境压抑，应届生设计师充满热情学得飞快。

蔡俊男作为组长，最大的本事就是“怼回去”——每当其他部门刁难，上级施加压力，

他总是那句“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然后按照自己的节奏推进工作。一个月后，

项目原型出炉，在一次内部演示中意外获得副总裁的赞赏。

王经理对蔡俊男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天天笑脸相迎。但蔡俊男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正在变成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需要不断讨好上级，

需要为项目成败焦虑，需要管理团队矛盾...更糟糕的是，他开始在乎了。

崩溃边缘——“蔡组长，这个功能实现起来至少需要两周，你说三天完成，开玩笑吧？

”老程序员不满地敲着桌子。创业狂立即反驳：“如果采用新技术框架，我觉得三天没问题！

”“新技术？谁来做？出了问题谁负责？”问题员工冷冷地说。

设计师怯生生地举手：“我...我觉得我们可以...”“你觉得什么你觉得，懂技术吗？

”老程序员不耐烦地打断她。设计师立刻缩回去，眼圈红了。蔡俊男看着眼前的混乱，

感觉头痛欲裂。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团队内讧了。自从项目获得副总裁认可后，压力陡增。

原本“玩玩而已”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大家的矛盾也开始爆发。“都闭嘴！

”蔡俊男猛地站起来，会议室瞬间安静！“老张，你负责评估实际需要多长时间。

小李创业狂，别整天想着用新技术炫技，实用第一。小刘问题员工，

你能不能别总是泼冷水？还有，”他转向设计师，“小杨，你的想法说出来，没人笑话你。

”众人面面相觑，从未见过蔡俊男如此严肃。散会后，蔡俊男独自留在会议室，

盯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项目计划发呆。手机震动，是医院发来的缴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