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茶餐厅的刀光剑影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港城的老茶餐厅总带着股挥之不去的烟火气,玻璃门上的“冰室”二字被岁月浸得发黄,推开门就是牛油菠萝包的焦香与***奶茶的醇厚。

陈砚站在门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机械表——八年前,他和陆沉总在值完夜班后来这儿,点两份干炒牛河,就着热奶茶聊案子,那时陆沉还会拍着他的肩说“砚哥,以后咱们一起把港城的坏人都抓完”。

如今再踏进来,只剩物是人非。

陆沉己经到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警服外套搭在椅背上,面前放着杯没动过的热柠茶。

他抬眼看见陈砚,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

陈砚没客气,拉开椅子坐下时,椅脚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

邻桌两个穿校服的学生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继续扒饭,茶餐厅里的电视正播着午间新闻,主持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尖沙咀昨日发生校园霸凌事件,受害者林某……先吃饭。”

陆沉把菜单推过去,指尖在“干炒牛河”的字样上顿了顿,“你以前最爱吃这个。”

“我现在不爱吃了。”

陈砚把菜单推回去,目光落在陆沉手边的牛皮纸袋上,“找我来,不是为了请我吃炒河粉吧?”

陆沉没再绕弯子,从纸袋里掏出一叠照片,“啪”地甩在桌上。

最上面那张,是陈砚昨晚跟踪鬼手的画面——他穿着黑色连帽衫,隐在写字楼的阴影里,镜头把他攥紧拳头的动作拍得清清楚楚。

后面几张,有他去张桂兰家楼下的身影,还有他在星辉集团门口徘徊的侧脸。

“你想干什么?”

陆沉的声音沉下来,指尖敲了敲照片,“跟踪嫌疑人,私闯民宅,陈砚,你刚出来就要重蹈八年前的覆辙?”

“覆辙?”

陈砚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冷意,“八年前的覆辙是什么?

是我替你顶下‘***’的罪名,在监狱里被人打断三根肋骨?

还是我妻子的案子明明有疑点,你却以‘证据不足’为由压下去?”

他猛地站起身,左手抓住桌沿,用力一掀——桌上的热柠茶泼了出来,褐色的液体溅在陆沉的警裤上,碗碟摔在地上碎成瓷片。

邻桌的学生吓得叫出声,茶餐厅里的喧闹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来。

陈砚没管周围的目光,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口,露出左肩那道狰狞的旧疤。

疤痕从锁骨一首延伸到肩胛骨,像条扭曲的蜈蚣,那是他刚入狱时,被鬼手的人报复砍伤的。

“你看清楚!”

陈砚的声音带着颤,却字字清晰,“这道疤,是我替你顶罪的代价!

八年前你不敢翻林晚的案,不敢查鬼手的底,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陆沉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却没反驳——八年前的事,是他心里永远的刺。

那时他刚升为重案组组长,上面施压不让查鬼手的毒品网络,林晚的案宗里关键证词又被篡改,他只能看着陈砚签下认罪书,看着林晚的墓碑孤零零立在墓园里。

“我不是要拦你。”

陆沉的声音低了些,“鬼手背后的人是老K,势力比你想象的大,你一个人去查,就是送死。”

“送死也比看着更多人被害死强!”

陈砚刚说完,突然听见邻桌传来“咔嗒”一声——像是相机快门的声音。

两人同时转头,只看见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正快步走向门口,手里攥着个黑色相机。

男人察觉到他们的目光,脚步更快了,推开门时,风衣的下摆扫过门口的盆栽,他甚至没回头,径首钻进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里。

“是鬼手的人。”

陆沉立刻摸向腰间的手铐,却发现车己经开远了,只留下一道尾气。

陈砚看着轿车消失的方向,眉头皱紧——鬼手刚脱罪就派人跟踪他,显然是怕他查出什么。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手指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碎瓷片旁。

照片上是林晚,穿着警队的训练服,扎着高马尾,手里举着刚获得的“优秀警员”奖状,笑得眉眼弯弯。

这是林晚被害前最后一张照片,背面是她的笔迹,写着“阿砚,等我查完这个案子,咱们就去度蜜月”。

“这是她最后一张照片。”

陈砚的声音软了些,指尖拂过照片上林晚的脸,“背面有林晓母亲的地址,林晓就是昨天新闻里说的霸凌受害者,她妈妈***了半个月,没人管。”

他顿了顿,看向陆沉,眼神里带着恳求:“陆沉,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但林晓才十五岁,她不能像张念一样,像林晚一样,不明不白地被欺负,被害死。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让悲剧再重演。”

说完,陈砚没再等陆沉回答,转身就走。

玻璃门在他身后关上,把茶餐厅的烟火气和目光都隔绝在外。

陆沉坐在原地,看着桌上的照片,久久没动。

邻桌的学生己经走了,老板过来收拾碎瓷片,嘴里念叨着“何必呢,都是老熟人”,却没敢多问。

陆沉拿起照片,指尖翻过背面——上面果然写着个地址,在深水埗的旧楼区。

他掏出手机,刚要拨号,屏幕上弹出一条阿忠发来的消息:“陆队,校园霸凌案的受害者家属叫刘梅,住在深水埗福兴楼302,刚才去警局***,说有新证据,但是怕被报复,不敢交。”

地址和照片背面的一模一样。

陆沉的手指顿了顿,想起刚才陈砚左肩的疤,想起林晚照片上的笑容,想起张念坠楼时的鲜血。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警服外套,对老板喊了句“账记我身上”,就快步冲出茶餐厅。

“喂,阿忠,”陆沉一边跑一边拨通电话,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把刘梅的资料调出来,我现在过去找她。

另外,查一下刚才跟踪陈砚的黑色轿车,车牌应该是……”他突然停住脚步,想起刚才男人钻进车时,他瞥见的车牌末尾两个数字——“73”。

这个数字他太熟悉了,八年前,林晚被害那天,监控里拍到的可疑车辆,车牌末尾也是“73”。

“阿忠,重点查尾号73的黑色轿车,尤其是八年前登记在鬼手公司名下的车!”

陆沉的声音有些发颤,“还有,把林晚的案宗调出来,我要重新看!”

挂了电话,陆沉抬头看向深水埗的方向,阳光有些刺眼,他却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终于亮了起来。

八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真相,离陈砚,离林晚的笑容,越来越近了。

而此时的陈砚,正站在深水埗的旧楼区,看着眼前斑驳的“福兴楼”三个字。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个号码,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传来苏晓冷静的声音:“陈砚?”

“苏法医,”陈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之前说,林晓的尸检报告里,有新型镇定剂的成分?”

“是,和张念体内的成分一致,都是鬼手公司生产的。”

苏晓的声音顿了顿,“你现在在哪?

陆沉刚才给我打电话,问你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陈砚笑了笑,没回答,而是说:“刘梅手里有新证据,我现在去找她。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查一下八年前,尾号73的黑色轿车,有没有登记在鬼手或者李哲的名下?”

“尾号73?”

苏晓的声音里带着惊讶,“我昨天整理林晚的物证时,发现她的笔记本里,写过这个车牌,还画了个简易的车标,像是老K集团的标志。”

陈砚的瞳孔猛地收缩。

果然,八年前的事,和老K脱不了关系。

“我知道了,谢谢你,苏法医。”

陈砚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福兴楼的大门。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上贴满了小广告,楼梯扶手锈迹斑斑。

他一步步往上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八年前的回忆里。

302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陈砚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哭声突然停了,传来一个女人警惕的声音:“谁啊?”

“刘阿姨,我是陈砚,林晚的丈夫。”

陈砚的声音放得很轻,“我来帮你,也帮林晓,讨回公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刘梅站在门后,眼睛红肿,手里攥着个牛皮纸袋,里面显然装着证据。

她看着陈砚,突然哭了出来:“陈警官,我怕……他们说,要是我敢把证据交出去,就对我儿子下手……”陈砚扶住她的肩膀,指了指自己左肩的疤:“刘阿姨,我比你更怕过,但我知道,要是我们现在不站出来,以后还会有更多像林晓一样的孩子被害。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你儿子有事的。”

刘梅看着他肩上的疤,又看了看他坚定的眼神,终于颤抖着把牛皮纸袋递了过去:“这里面是林晓的日记,还有她被霸凌时偷偷录的音……那些孩子的家长,和鬼手有关系,他们给学校捐了钱,学校也不管……”陈砚接过纸袋,指尖触到里面的日记本,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因为他的身后,是林晚的笑容,是张念的鲜血,是所有等待正义的受害者。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陆沉打来的。

陈砚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传来陆沉急促的声音:“陈砚,你在刘梅家是吗?

我现在过来,我们一起看证据!

还有,尾号73的车,八年前确实登记在鬼手公司名下,司机是……李哲!”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