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林听雪满怀期待地准备了一桌烛光晚餐,
却等来了丈夫江砚舟带着白月光苏晚晚公然登堂入室。他冷眼看着她精心布置的一切,
任由苏晚晚打碎她为母亲筹钱治病而画的最后一幅作品,言语如刀:"看看,江太太的位置,
连条狗都比你懂得伺候人。"曾经温柔似水的林听雪,眼中最后的光彻底熄灭。
她平静地擦去手上的油污,轻声道:"江砚舟,我们离婚吧。"这一次,她真的不要他了,
而命运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夜色渐浓,别墅里却灯火通明。
林听雪将最后一支蜡烛点燃,跳动的火苗映亮了她苍白的脸。
桌上摆着精致的牛排、沙拉和红酒,都是江砚舟三年前曾说喜欢的口味。
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这三年来,她守着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如同守着一座冰冷的坟墓。但她总还记得,最初相识时,江砚舟也曾温柔待她,
会在雨天特意开车接她下班,会记得她不吃香菜。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林听雪慌忙整理了一下裙摆,脸上挤出一点笑容。门开了,江砚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高大挺拔,西装革履。然而下一秒,林听雪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臂弯里还挽着另一个女人,
苏晚晚。那个三年前一走了之,如今又风光回国的苏晚晚。"砚舟,这就是你家啊?
装修风格可真...老气。"苏晚晚娇笑着打量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林听雪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江砚舟没接话,他的视线扫过餐桌,眉头蹙起:"你摆这些做什么?
""今天是我们..."林听雪话音未落,就见苏晚晚已经自顾自地走到桌边,
端起红酒杯晃了晃。"哎呀!"苏晚晚手一滑,整杯红酒泼在了林听雪浅色的裙子上,
迅速晕开一大片污渍。"对不起啊林小姐,"苏晚晚嘴上道歉,眼里却满是得意,
"我没拿稳。"林听雪僵在原地,红酒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渗到皮肤上。她看向江砚舟,
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可他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还愣着干什么?不去换衣服?碍眼。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林听雪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江砚舟嗤笑一声:"你以为你配过纪念日?不过是占着江太太位置的摆设。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林听雪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她咬紧下唇,
不让眼泪掉下来。苏晚晚得寸进尺地在客厅里转悠,突然,
她的目光被墙边立着的一幅画吸引。那是一幅即将完成的雪景图,
雪花仿佛在画布上真实飘落,宁静而哀伤。"这是什么?画得可真不错。"苏晚晚说着,
故意拿起桌上的另一杯红酒,佯装脚下不稳,整杯酒泼向了画布——"不要!
"林听雪惊叫着扑过去,那是她熬了三个通宵为母亲筹手术费画的最后一幅作品!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红酒迅速在画布上蔓延,污染了洁白的雪地,模糊了整个画面。
更糟的是,江砚舟一把拽住了试图抢救画作的林听雪,用力过猛,她踉跄着撞到了桌角,
腰部传来一阵剧痛。"一幅破画而已,晚晚又不是故意的,你大惊小怪什么?
"江砚舟冷眼看着痛得弯下腰的林听雪,"赔你钱就是,你要多少?
"苏晚晚躲在江砚舟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林听雪扶着疼痛的腰腹,
看着被毁的画和冷漠的丈夫,心沉入无底深渊。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直起身,
一瘸一拐地向楼上走去。背后传来苏晚晚娇滴滴的声音:"砚舟,我有点饿了,
要不我们出去吃吧?这桌上的东西看着就没胃口..."然后是江砚舟温柔的回应:"好,
你想去哪都行。"门关上的那一刻,林听雪终于支撑不住,沿着楼梯扶手缓缓滑坐在地。
眼泪无声地落下,但她很快擦干了它们。不能哭,林听雪,哭了就真的输了。她不知道的是,
这仅仅是个开始。第二天清晨,林听雪被手机***吵醒。她几乎一夜未眠,
腰部的淤青隐隐作痛。"是林女士吗?您母亲病情突然恶化,需要立即手术,
请尽快来医院缴费!"林听雪的心猛地一沉。母亲的心脏病已经拖了很久,
这次手术是最后的机会。她匆忙计算着自己的存款——还差五万。她试着拨打江砚舟的电话,
第一次,他没接。第二次,他直接挂断。林听雪裹了件外套,忍着腰间的疼痛匆匆出门。
她知道江砚舟今天会在公司,那是她最后的希望。出租车停在***大楼下,
林听雪快步走进大厅,却在前台被拦了下来。"抱歉,江总吩咐过,没有预约不能上去。
"前台小姐眼神躲闪。"我是他妻子!"林听雪几乎是在哀求,"我有急事!""对不起,
这是江总的明确指示。"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江砚舟搂着苏晚晚的腰走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苏晚晚手里提着几个奢侈品购物袋,显然是刚血拼归来。"砚舟!
"林听雪冲破阻拦,冲到江砚舟面前,"我妈需要手术,还差五万,
求求你..."江砚舟皱眉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神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就知道要钱。
像你这种女人,除了花钱还会什么?"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到她脚下:"拿去,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周围的目光如针一般刺向林听雪。她弯下腰,颤抖着捡起那张卡,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谢谢。"当她赶到医院时,却被告知手术必须今天做,
否则母亲可能有生命危险。她匆忙去取钱,却发现卡已经被冻结了。"不可能!
"林听雪再次尝试,机器冰冷地显示着"此卡已被冻结"。她疯狂地拨打江砚舟的电话,
全是忙音。最终,她只能联系画廊老板,
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紧急卖掉了自己另一幅珍藏的作品,勉强凑够了手术费。
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后,林听雪瘫坐在走廊长椅上,泪水终于决堤。一周后,母亲情况稍稳,
林听雪才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刚进门,就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江砚舟坐在客厅沙发上,
面色阴沉。苏晚晚站在他身边,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怎么了?"林听雪下意识地问。
"晚晚的项链不见了,"江砚舟冷冷地说,"那条我送她的钻石项链。
"林听雪心里一沉:"所以呢?""所以?"江砚舟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有人看见你昨天进过她的房间。""我没有!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医院!
"苏晚晚抽泣着:"砚舟,算了吧,可能是我自己放错了地方...""不行,
"江砚舟语气坚决,"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不能惯着。"他突然伸手抓过林听雪的包,
粗暴地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钥匙、钱包、口红散落一地,
然后——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赫然出现在地板上。林听雪目瞪口呆:"不可能!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条项链!""证据确凿,你还狡辩?"江砚舟的眼神冷得像冰,"穷酸样,
果然改不了偷鸡摸狗的毛病。"佣人们站在远处窃窃私语,目光中满是鄙夷。
林听雪百口莫辩,她看着苏晚晚嘴角那转瞬即逝的得意笑容,明白了一切。
"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你的妻子?"她的声音颤抖。"妻子?"江砚舟嗤笑,
"你配吗?"那天晚上,林听雪在浴室里发现了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她怀孕了。推算时间,
应该是两个月前江砚舟喝醉的那晚。她抚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但毕竟是她的骨肉,是她在这段冰冷婚姻中唯一的温暖。
犹豫再三,她决定告诉江砚舟。也许,孩子的存在能让他回心转意?
然而她还没找到机会开口,就发现自己开始出现流产征兆。医生叮嘱她必须卧床休息,
保持情绪稳定。几乎同时,江砚舟以"防止再次偷窃"为由,收回了她所有的信用卡和现金,
切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母亲的医药费再次告急,林听雪不得不接更多画稿,常常熬到深夜。
苏晚晚越来越频繁地登堂入室,有时甚至故意在林听雪面前与江砚舟亲密。
"砚舟说这房子太旧了,要给我买套新的呢。"某天下午,
苏晚晚故意晃到正在画画的林听雪面前,"你说,我该选哪个地段好?"林听雪低头作画,
不予理会。"哦,对了,"苏晚晚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你知道为什么砚舟这么讨厌你吗?
"林听雪握笔的手顿了顿。"因为他觉得你用卑鄙手段逼走了我,逼他娶你。"苏晚晚轻笑,
"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我没有!"林听雪终于抬头,
"当年是你拿了江家的钱离开的!""是啊,"苏晚晚坦然承认,"但那又怎样?
砚舟相信的是我。他说你就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令人作呕。"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
压垮了林听雪紧绷的神经。她猛地站起来,却因连日的劳累和情绪激动,眼前一黑,
向后倒去。摔倒的瞬间,她看见苏晚晚迅速缩回似乎推了她一把的手,
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冷笑。剧痛从腹部传来,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
林听雪绝望地捂住肚子,
嘶声喊道:"孩子...我的孩子..."闻声赶来的江砚舟看到这一幕,先是震惊,
随即面色铁青。"砚舟,她突然就摔倒了..."苏晚晚立刻换上惊慌的表情,
"我想扶她都没来得及..."救护车将林听雪送往医院,但为时已晚。她失去了孩子。
病床上,林听雪面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江砚舟站在床边,
语气冷硬:"医生说你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林听雪没有说话。
"苏晚晚都告诉我了,"江砚舟继续说,"她说你故意摔倒,就为了报复我。林听雪,
你真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那一刻,
林听雪眼中最后一点光熄灭了。她转过头,第一次直视着江砚舟的眼睛,
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说得对,江砚舟。我就是这么恶毒。所以,离婚吧。
"江砚舟似乎被她的反应噎住了,半晌才冷哼一声:"随便你。但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他摔门而去。病房重归寂静,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林听雪缓缓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