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职第一天,我给老板的猫剃秃了清晨七点半,
阳光透过 “宠爱之家” 宠物医院的玻璃门,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抱着刚打印好的入职资料,站在前台旁的走廊里,指尖因为紧张微微发凉。三天前,
我通过了这家全市口碑最好的宠物医院的面试,今天是正式独立负责工作的第一天,
而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照顾老板顾衍之的宝贝猫 —— 雪球。“晓星,别紧张,
雪球很乖的,就是有点小傲娇。” 护士小张端着消毒盘从治疗室走出来,
看到我攥着资料袋的手都泛白,忍不住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布偶猫,猫毛蓬松得像刚晒过太阳的云朵,
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着,透着股生人勿近的贵气。这就是雪球,据医院里的老员工说,
它可是顾衍之的 “心头肉”,去年有个实习护士不小心踩了它尾巴尖,
当天就被顾衍之叫到办公室,不仅扣了半个月绩效,
还被要求写了三千字的 “猫咪道歉信”。我深吸一口气,接过小张递来的猫笼,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笼门,雪球突然 “喵” 了一声,声音清脆却带着威慑力,
吓得我手一抖。小张见状,无奈地摇摇头:“你看,它就是这样,除了顾总,
谁碰它都得看心情。对了,等会儿给它洗澡,用这两瓶洗护用品,红色是沐浴露,
蓝色是护毛素,千万千万别搞混!” 她从储物柜里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透明瓶子,
只是瓶盖分别涂了红、蓝两色,标签上的字小得像蚂蚁,“顾总特意交代的,
说雪球的毛是参加选美大赛的关键,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我赶紧点头,
把两瓶洗护用品小心翼翼地放进围裙口袋里,抱着猫笼往洗护间走。走廊里遇到几个同事,
他们看到我抱着雪球,都笑着打趣:“晓星,今天挑战‘太子爷’啊?加油,
别让它把你欺负哭!” 我尴尬地笑了笑,脚步却更快了,心里像揣了只兔子,
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洗护间不大,靠墙摆着一个白色的陶瓷浴缸,
旁边的架子上整齐地放着梳子、毛巾和吹风机。我先把雪球从猫笼里抱出来,
放在铺着软垫的操作台上。它落地后,先是优雅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用鼻子嗅了嗅周围的环境,冰蓝色的眼睛扫过我时,带着明显的审视。
我按照培训时学的方法,慢慢伸出手,想先跟它建立信任,可手刚靠近,它就往后退了一步,
尾巴尖轻轻甩了甩,像是在警告我别碰它。“雪球乖,我们洗个澡就舒服啦,
洗完给你吃小鱼干好不好?” 我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猫零食,撕开包装袋,
浓郁的鱼香味瞬间弥漫开来。雪球的耳朵动了动,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但还是没靠近,
只是蹲在软垫上,盯着我手里的零食,喉咙里发出 “咕噜咕噜” 的轻微声响。
折腾了十分钟,我终于用零食引诱着,把雪球抱进了浴缸。温水缓缓从花洒里流出,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它的耳朵和眼睛,可刚把水浇到它背上,雪球突然挣扎起来,
爪子在浴缸里乱抓,溅得我满脸都是水。我慌了神,赶紧用手按住它的身体,
嘴里不停地哄着:“乖,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好不容易把它的毛浸湿,
我才想起要拿洗护用品,转身去够放在洗手台上的瓶子时,胳膊不小心撞到了台边,
两个瓶子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了墙角。我心里一紧,赶紧弯腰去捡。
瓷砖地面光滑,瓶子又圆,我追着滚到角落的红色瓶盖瓶子,好不容易抓到手,
再去捡蓝色瓶盖的时,却发现两个瓶子的标签都朝下摔在了地上,原本就小的字被灰尘糊住,
根本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我蹲在地上,拿着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瓶子,
脑子瞬间空白 —— 刚才小张说,红色是沐浴露,蓝色是护毛素,
可现在瓶盖的颜色被我摔得有点掉色,红色瓶盖边缘泛着蓝,蓝色瓶盖也沾了红,
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怎么办怎么办?” 我看着浴缸里还在挣扎的雪球,
额头上冒出冷汗。要是去问小张,肯定会被说不细心;可要是用错了,顾衍之那个脾气,
说不定真的会让我卷铺盖走人。我咬了咬牙,盯着手里的瓶子 —— 红色瓶盖,
总该像草莓味的沐浴露吧?小时候妈妈给我买的草莓沐浴露就是红色的,应该不会错!
我拧开红色瓶盖的瓶子,倒出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抹在雪球的背上,轻轻揉搓。
可刚揉了两下,我就觉得不对劲 —— 正常的沐浴露会起很多泡沫,
可这个液体不仅没泡沫,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化学味道。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去看瓶子底部,
透过透明的瓶身,隐约看到标签上印着 “脱毛膏” 三个字,
后面还跟着一行小字:“适用于宠物季节性脱毛,温和去除多余毛发……”“完了完了!
” 我手里的瓶子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液体洒了一地。我顾不上收拾,
赶紧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拼命冲洗雪球的背,可已经来不及了 —— 刚才揉搓过的地方,
原本蓬松的白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露出下面***的皮肤。
雪球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挣扎得更厉害了,叫声里带着恐慌。半小时后,我瘫坐在地上,
看着浴缸里的雪球,欲哭无泪。它原本雪白蓬松的毛发,
现在只剩头顶和尾巴尖还留着几撮毛,身上的毛全被脱得短短的,贴在皮肤上,
活像一只刚褪完毛的火鸡。尤其是它的背,光秃秃的一片,连粉色的皮肤纹路都能看清,
看起来又可怜又滑稽。我用毛巾裹住它,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心里盘算着怎么跟顾衍之解释,
脚步沉重地往办公室走。刚走到走廊拐角,就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 是顾衍之!
我赶紧把雪球藏在身后,想绕路走,可已经来不及了。
顾衍之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手里拿着一叠刚签完的合同,看到我时,
眉头微微皱起:“林晓星,雪球洗好了?怎么这么久?”他的目光越过我,
落在我身后的雪球身上。原本还在我怀里安静待着的雪球,突然 “喵呜” 叫了一声,
声音委屈又可怜。顾衍之的瞳孔瞬间骤缩,手里的合同 “啪” 地掉在地上,
纸张散了一地。他一步步走近,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的猫…… 你把它怎么了?
”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把雪球往前递了递,结结巴巴地说:“顾总,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拿错瓶子了,把脱毛膏当沐浴露用了……”“脱毛膏?” 顾衍之的声音陡然拔高,
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一把从我手里抢过雪球,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光秃秃的背,
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愤怒。雪球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委屈的呜咽声,像是在告状。
顾衍之抬起头,盯着我,
眼神里的冰冷几乎要把我冻伤:“它下个月就要去参加全市的宠物选美大赛!
你现在让它顶着这‘秃瓢’去?林晓星,你知道我为了让它参赛,准备了多久吗?
你这是想让我丢尽脸面!”我吓得眼泪直掉,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小声说:“顾总,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会赔偿的,我会给雪球买最好的护毛产品,
让它的毛快点长出来……”“赔偿?” 顾衍之冷笑一声,抱着雪球的手紧了紧,
“它的毛要是长不回来,你赔得起吗?这个月工资扣一半,用来给雪球买护毛产品!
要是一个月后它的毛还没恢复,你就卷铺盖走人!”说完,他抱着雪球,
头也不回地往办公室走,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走廊里,眼泪掉得更凶了。
走廊里的同事听到动静,都探出头来看,眼神里带着同情和看热闹的复杂情绪。
我抹了抹眼泪,心里又气又委屈 —— 不就是剃秃了一只猫吗?至于这么凶吗?
不就是扣工资吗?大不了我这个月省吃俭用!我暗暗发誓,
以后一定要离这个毒舌老板和他的 “太子爷” 远一点,再也不碰跟雪球有关的任何事!
第二章 深夜的 “赔罪”,竟被反套路下午五点半,医院下班的***准时响起,
同事们收拾东西的动静此起彼伏,只有我坐在工位上,
盯着电脑屏幕上的 “宠物护毛产品推荐” 页面,手指在鼠标上悬了半天,
却迟迟没敢点下 “购买” 按钮。桌上的手机震了震,是老妈发来的微信:“晓星,
今天发工资了吧?晚上回家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我看着消息,
鼻子一酸 —— 这个月工资要扣一半,别说给老妈买礼物,就连自己的房租都得精打细算。
可一想到雪球那光秃秃的背,还有顾衍之冰冷的眼神,我又咬了咬牙,
点开了购物车最顶端的 “进口宠物护毛套装”,虽然价格够我吃半个月的饭,
但为了保住工作,也只能认了。付完款,我拎着装有护毛膏和猫罐头的购物袋,
站在医院门口的公交站台上,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心里七上八下的。
去顾衍之家赔罪,说起来容易,可一想到他白天那凶巴巴的样子,
我就打怵 —— 万一他还在气头上,把我赶出来怎么办?万一他觉得我买的东西不够好,
更生气了怎么办?公交缓缓驶来,我低头看了眼购物袋上印着的 “高级宠物护理” 字样,
深吸一口气,还是上了车。顾衍之住的小区在市中心的高档别墅区,
我之前只在医院团建时远远见过一次,门口的保安穿着笔挺的制服,
对进出的车辆盘查得格外严格。晚上七点,我站在顾衍之家那扇气派的雕花铁门前,
手里的购物袋被我攥得变了形。门柱上的感应灯亮着,照亮了门牌号 “18 栋”,
我确认了三遍,才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
“叮咚 ——” 门铃的声音在安静的别墅区里格外清晰,我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几秒钟后,门内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 “咔嗒” 一声开了。
顾衍之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前,少了白天西装革履的严肃,
多了几分居家的松弛感。可当他看到我时,眉头还是瞬间皱了起来,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林晓星?你怎么来了?”我赶紧把购物袋往前递了递,
腰不自觉地弯了弯,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顾总,我、我来给雪球送护毛膏和罐头。
白天是我太粗心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把洗护用品分清楚,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顾衍之的目光落在购物袋上,眼神动了动,却没接,只是侧身让了让:“进来吧,
正好雪球还没吃饭。” 他的声音比白天缓和了些,可我还是能听出一丝疏离。
我跟着他走进屋子,玄关处的鞋柜上摆着一双男士拖鞋,
顾衍之指了指旁边的空位:“没女士拖鞋,你先穿我的吧,有点大,将就一下。
” 我看着那双比我脚大一圈的灰色拖鞋,心里有点发窘,可还是乖乖地换了鞋。
客厅的装修是简约的北欧风,浅色系的家具搭配着绿植,显得既大气又温馨。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亮着柔和的光,
照亮了客厅中央的地毯 —— 雪球正趴在一个粉色的猫窝里,看到我进来,它抬起头,
冰蓝色的眼睛盯着我,喉咙里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音,不知道是在欢迎还是在警惕。
我蹲在猫窝旁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罐头,浓郁的肉香味瞬间散开。雪球的耳朵动了动,
从猫窝里探出头,却没敢靠近,只是用鼻子嗅了嗅空气。我把罐头递到它面前,
小声说:“雪球,对不起啊,白天是我不好,你吃点罐头好不好?这个是你喜欢的鸡肉味哦。
”顾衍之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温水,看着我和雪球互动,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你以后做事能不能细心点?
一个宠物医生,连洗护用品都分不清,要是给客户的宠物造成伤害,你承担得起责任吗?
”我低下头,手指抠着罐头的边缘,小声说:“我知道错了,
以后我一定会把洗护用品的标签贴得大一点,每次用之前都确认三遍,再也不会拿错了。
”顾衍之没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护毛膏,递到我面前:“你给它涂吧,手法轻一点,
它怕疼。” 我接过护毛膏,发现瓶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涂抹时避开眼睛和耳朵,***三分钟后用清水冲洗。
”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顾衍之写的。我按照便利贴上的方法,挤出一点护毛膏,
轻轻涂在雪球的背上。它的皮肤很嫩,我生怕弄疼它,手指的力度放得很轻。
雪球似乎很享受,闭上眼睛,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音,偶尔还会用头蹭蹭我的手。
涂完之后,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 再待下去,我怕自己又说错话,惹顾衍之生气。
走到玄关处,我刚换好鞋,顾衍之突然叫住我:“等等。” 我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袋子,递给我:“这个给你。”我接过袋子,打开一看,
里面竟然是一套宠物洗护用品,红色的瓶子上印着大大的 “沐浴露” 三个字,
蓝色的瓶子上印着 “护毛素”,标签比医院里的大了一倍还多,旁边还放着一张小卡片,
上面写着:“以后用这个,颜色分明,别再拿错了。”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着顾衍之,
他别过脸,目光落在窗外的夜景上,耳朵尖却微微泛红:“别误会,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雪球变成‘秃毛怪’,影响我的心情。”看着他别扭的样子,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的紧张和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谢谢顾总,我知道了。
以后我一定好好用,再也不会弄错了。”顾衍之 “嗯” 了一声,没再说话,
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我抱着白色的袋子,走出顾衍之家,晚风轻轻吹过,
带着淡淡的花香,我低头看了眼袋子里的洗护用品,
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 原来这个毒舌老板,也不是那么讨厌嘛。走到小区门口,
我掏出手机,给老妈发了条微信:“妈,今晚我不回家吃饭了,我请你明天去吃火锅吧。
” 发完消息,我抬头看向顾衍之家的方向,二楼的窗户亮着灯,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心里暖暖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而此时的顾衍之家,顾衍之坐在沙发上,
看着雪球把罐头吃得干干净净,又看了眼玄关处我刚才穿的拖鞋,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他拿起手机,点开了宠物医院的工作群,找到我的头像,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我之前被他备注的 “粗心护士林晓星” 改成了 “林晓星”。
第三章 相亲奇遇记,竟撞见老板周末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就被老妈的电话吵醒了。
“晓星,快起床!今天跟张医生的相亲可不能迟到!妈已经跟王阿姨说好了,
人家张医生又帅又多金,还是市中心医院的主治医生,你可得好好把握!
” 老妈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心里满是无奈 —— 自从我过了二十五岁,老妈就开始到处给我安排相亲,这次的张医生,
她更是念叨了半个月。我原本想拒绝,可一想到老妈期待的眼神,还是答应了。上午十点,
我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化了个淡妆,站在约定的 “星光餐厅” 门口。
餐厅的装修很浪漫,落地窗外种着一排玫瑰花,不少情侣坐在里面吃饭,我看着这场景,
心里有点别扭 —— 第一次相亲就来这么浪漫的地方,会不会太尴尬了?刚走进餐厅,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就朝我走了过来,他个子很高,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看起来温文尔雅。他微笑着对我伸出手:“你好,请问是林晓星小姐吗?我是张磊。
”“你好,我是林晓星。”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温暖,笑容也很亲切,
我的紧张感少了些。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递来菜单,张磊很绅士地让我先点,
还主动跟我聊起了天。“林小姐是做宠物医生的?” 张磊放下菜单,眼神里带着好奇,
“这个职业很有爱心啊,我挺喜欢小动物的,家里也养了一只金毛。”“是啊,
我从小就喜欢小动物,所以大学就选了宠物医学专业。” 提到自己的工作,我话多了些,
跟他聊起了医院里的趣事,比如哪只狗狗特别调皮,哪只猫咪特别黏人。张磊听得很认真,
还时不时地附和几句,偶尔还会讲几个他在医院遇到的笑话,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就在我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餐厅的另一角,
突然僵住了 —— 顾衍之竟然也在这里!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结实的手腕,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得很漂亮,正笑着跟他说话。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到他。可越怕什么,
就越会发生什么 —— 顾衍之似乎也看到了我,他端着酒杯,起身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林晓星?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吃饭?” 顾衍之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目光在我和张磊之间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尴尬得脸颊发烫,
赶紧站起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是啊,顾总,真巧。这位是张磊医生,我的朋友。
” 我刻意强调了 “朋友” 两个字,可不知道为什么,说完之后,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张磊也站起来,很有礼貌地伸出手:“顾总您好,我是张磊。”顾衍之握住他的手,
力度却有些大,脸上没什么表情:“顾衍之。” 他的目光在张磊的白大褂上停留了几秒,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两人握了握手,顾衍之没再多说什么,
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我松了一口气,可坐下后,却再也没了之前的聊天兴致,
总是忍不住看向顾衍之的方向 —— 他正低头听对面的女人说话,偶尔会点头回应,
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我在医院里从来没见过,心里莫名地有点酸。
张磊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关切地问:“晓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 我赶紧掩饰道,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张磊身上,
可脑子里却全是顾衍之的身影。相亲结束后,张磊送我到餐厅门口,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期待:“晓星,跟你聊天很开心,我明天休息,想约你去看电影,你有空吗?
”我犹豫了一下,心里乱糟糟的,可还是点了点头:“好啊。”张磊笑了笑,
跟我约定好明天见面的时间,才开车离开。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车流中,
心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林晓星。”我回过头,
看到顾衍之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手里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有些模糊。
“顾总,您怎么还没走?” 我疑惑地问,心里有点紧张。顾衍之走到我面前,
把烟掐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语气严肃:“林晓星,你眼光不怎么样啊。那个张磊,我认识,
他上个月刚和前女友分手,而且人品不怎么样,之前还跟医院里的护士搞暧昧,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我愣了一下,没想到顾衍之会突然说这个,心里有点生气:“顾总,
这是我的私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吧?我觉得张医生人挺好的,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衍之皱了皱眉头,语气更重了些:“我没有误会,我跟他打过交道,他那个人看着老实,
其实很会装。我这是为你好,你别不知好歹。”“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已经成年了,
能分辨是非,不需要您来教我怎么交朋友。” 我说完,转身就走,
心里又委屈又生气 —— 他凭什么干涉我的私事?就算张医生有问题,也该我自己发现,
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看着我离开的背影,顾衍之站在原地,眼神暗了暗。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低沉:“喂,帮我查一下市中心医院的张磊,
最近的感情状况和工作表现,越详细越好,半小时后发给我。”挂了电话,
顾衍之抬头看向我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紧皱着 —— 他自己也说不清,
为什么看到我和张磊在一起,会这么生气,更不想看到我被别人骗。第四章 雪球生病,
我们的关系升温周一早上,我刚到医院,就看到护士小张急急忙忙地从治疗室跑出来,
脸上满是慌张:“晓星!不好了!雪球生病了!”我手里的早餐袋 “啪” 地掉在地上,
豆浆洒了一地,我却顾不上捡,赶紧跟着小张往治疗室跑:“怎么回事?
昨天我看它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治疗室里,雪球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原本就光秃秃的毛看起来更没有光泽了,它闭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鼻子干干的,
一点精神都没有。顾衍之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撑着头,头发有些凌乱,
眼底带着明显的红血丝,脸色难看得吓人。“顾总,雪球怎么样了?” 我走到病床边,
声音里带着担忧,轻轻摸了摸雪球的头,它虚弱地叫了一声,用头蹭了蹭我的手,
像是在寻求安慰。顾衍之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厉害:“昨天晚上开始就没精神,不吃不喝,
还一直咳嗽。我带它去看了宠物医生,说是可能感冒了,打了针,可回来后还是这样,
一点好转都没有。” 他的眼神里满是疲惫和自责,“都怪我,昨天晚上忘了关窗户,
让它着凉了。”我看着顾衍之憔悴的样子,
心里有点心疼 —— 平时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样子,可在雪球面前,
却像个担心孩子的父亲。我蹲下身,握住雪球的爪子,它的爪子凉凉的,
我轻声说:“雪球乖,别害怕,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顾总,您别太自责了,
宠物感冒很常见,只要好好照顾,很快就会好的。”顾衍之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激:“晓星,麻烦你了,你经验丰富,帮我多照看照看它。
”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正常的工作,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照顾雪球身上。每天早上,
我都会提前半小时到医院,给雪球准备温水和营养膏;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会坐在病床边,
给它讲医院里的趣事,希望能让它开心一点;晚上下班,我也会留下来,等雪球睡熟了再走。
顾衍之也每天都待在医院,他把大部分工作都推给了助理,一门心思地陪着雪球。有时候,
我给雪球喂药,它不愿意吃,总是把药吐出来,我急得满头大汗,顾衍之就会走过来,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猫条,温柔地哄着:“雪球,乖,吃完药就给你吃猫条,听话。
” 没想到,平时那么傲娇的雪球,竟然很听顾衍之的话,乖乖地把药吃了。有一次,
我给雪球擦身体,不小心碰到了它背上的皮肤,它疼得 “喵” 了一声,我赶紧收回手,
心里满是愧疚。顾衍之看到了,走过来,从我的手里接过毛巾,动作轻柔地给雪球擦着身体,
还小声安慰它:“雪球不怕,轻轻的,不疼。”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我看着他,心跳突然加快了,赶紧别过脸,假装看窗外的风景。晚上七点,
医院里的同事都走光了,治疗室里只剩下我和顾衍之,还有病床上的雪球。我坐在椅子上,
打了个哈欠,眼睛有点发涩。顾衍之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到柜子边,拿出一件黑色的外套,
递到我面前:“穿上吧,晚上医院凉,别着凉了。”我接过外套,
上面带着顾衍之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很清爽,也很温暖。我穿上外套,发现尺寸正好,
心里有点疑惑:“顾总,您怎么会有女士的外套啊?”顾衍之的耳尖瞬间红了,他别过脸,
假装整理桌上的病历本,声音有些含糊:“之前助理买错了尺码,一直放在办公室,
想着偶尔有女同事加班能用上,你先穿着吧。” 我看着他略显慌乱的样子,
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意,没再追问,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把外套裹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