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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的光,在凌晨三点的黑暗里,像一块灼人的冰,死死贴着郑修的脸。

他又一次划过了那个直播间。最近几天,

这个名叫“新生之源”的直播间总以一种顽固的频率,闯进他的信息流。

封面是模糊的暗调背景,一张过分年轻、洋溢着不真实活力的脸。像,太像了。

像到每一次瞥见,心脏都像被冰冷的针尖猝然刺一下。他本该直接划走的。为生活奔命的人,

哪有闲心看这种故弄玄虚的带货直播。可这一次,鬼使神差,指尖悬停片刻,竟点了进去。

主播的声音流淌出来,一种经过处理的、带着奇异磁性的年轻男声,语速快而热情,

推销着一款名为“往生露”的保健品。镜头前的那张脸……郑修的呼吸骤然停了。不是像。

那就是郑敬业。他那死了整整三年,

亲手从河里捞起来、亲手送进火化炉、骨灰盒至今还放在老家柜子里的亲弟弟,郑敬业。

屏幕里的“郑敬业”笑得灿烂,皮肤光洁,眼神亮得惊人,

是郑敬业二十岁出头、最好的年纪的模样,没有后来被生活磋磨出的疲惫,

更没有溺水浸泡后的肿胀与青白。他拿起一个深褐色、造型古怪的玻璃瓶,

对着镜头侃侃而谈,介绍着“往生露”的神奇功效:改善睡眠,焕发青春,

清除体内积弊……郑修浑身发冷,血液似乎都冻僵了,只有眼球因干涩和震惊而刺痛。

他死死盯着,试图找出任何一丝数字合成的破绽,一丝整容模仿的痕迹。没有。

那眉骨的弧度,笑起来时左边嘴角比右边稍高一点的小习惯,

耳垂上那粒小小的黑痣……分毫不差。世界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坍塌又重组,

变得荒诞而恐怖。然后,他看见了弹幕。它们疯了一样滚动刷新。“主播说了!

坚持用真的能看见想见的人!”“我爷爷走了十年,昨晚我好像真的摸到他的手了!

”“下单了!求让我再见妈妈一面!”“主播你就是神!

用了这个是不是就能像你一样永远年轻?”“看见亖人……是真的吗?主播你再说清楚点!

”“买了三组!等我消息!”“主播说用了能见到亖人!”这条重复最多,像疯狂的潮水,

淹没了一切理性。郑修的胃里翻江倒海。恐惧和一种近乎亵渎的疯狂渴望,像两条毒蛇,

绞紧了他的心脏。见亖人?郑敬业……你想让我见到谁?爸妈?还是……你自己?

屏幕里的“郑敬业”似乎看到了这些弹幕,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那双酷似真人的眼睛隔着屏幕,仿佛不经意地,精准地望向了郑修。“有些缘分,

未尽;有些话语,未说。‘往生露’给您一次弥补遗憾的机会。数量有限,生命无价。

”他的声音像带着钩子,“记住,心诚则灵。”下单链接弹出。郑修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

几乎握不住手机。理智在尖叫,告诉他这是最恶劣的骗局,是对死者最恶毒的消费。

但情感……那失去至亲的巨大黑洞,那三年未散的痛苦和悔恨,此刻化作一只无形的手,

操纵着他的肌肉。“支付成功。”几乎在付款完成的下一秒,

直播间接连弹出几条极度惊恐、语无伦次的弹幕:“瓶底有字!!别吃!!!”“快跑!!

他不是——”字句突然断裂,像是发信人被猛地掐住了脖子。随即,

这些弹幕和那几个发出警告的ID,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直播间的狂欢依旧,

仿佛那只是几粒微不足道、被轻易抹去的尘埃。郑修的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胸骨。三天后,

一个没有任何寄件信息的灰色泡沫纸包裹,出现在郑修家门口。他拆开它,

动作僵硬得像在拆一枚炸弹。里面塞满了缓冲泡沫,正中央,

静静地躺着那瓶深褐色的“往生露”。玻璃瓶身冰冷,里面的液体浓稠,

在灯光下泛着一种诡异的、难以形容的色泽。他拿起瓶子,瓶身滑腻冰冷。

他下意识地反转过来。瓶底朝向灯光。那里,没有生产日期,没有保质期,

没有任何产品标识。只有一行深刻而凌乱的小字,像是用极细的针尖仓促刻划上去的,

须得极力辨认:“别吃,我也死了,正在找你——”轰的一声,

郑修脑中的所有声音全都消失了。世界死寂一片。那字迹。烧成灰他也认得。

是郑敬业的笔迹。是他弟弟,亲手刻下的。冰冷顺着指尖急速蔓延,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

他在空无一人的家里,感到无数道来自黑暗深处的视线,黏腻地爬满了他的后背。

“……找你?”谁在找?刻下这警告的“郑敬业”?

还是……直播间里那个笑容灿烂的“东西”?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死寂,

吓的他几乎跳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没有归属地。他喉咙发紧,盯着那屏幕,

半晌,机械地接起。电话那头,先是一段绝对的寂静,仿佛连接着深渊。然后,

一个他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声音,带着一丝扭曲的电波杂音,轻轻地、清晰地传来。

“哥……”是郑敬业的声音。却冰冷,空洞,没有任何活人的温度。“……瓶子,收到了吗?

”“……我‘回来’了。”“……看见……我了吗?”郑修猛地抬头——客厅窗帘的缝隙外,

对面楼顶的阴影里,一个模糊的、人形的轮廓立在那里,似乎正隔着遥远的距离,

静静地“凝视”着这扇窗户。电话戛然而断。忙音嘟嘟作响。郑修像一尊被遗弃的石像,

僵在客厅中央,手里紧攥着那瓶来自地狱的“往生露”,瓶底那行小字硌着他的掌心,

每一个笔画都散发着坟墓的寒气。找他?它已经找到了。

电话忙音像蚊蚋般在死寂的客厅里嗡嗡作响。郑修的手指还僵在耳边,

冰冷的触感从听筒蔓延至全身。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对面楼顶的那个黑影。它在那里。

一个模糊的人形的轮廓,融在更深的夜色里,静止不动。距离太远,看不清细节,

但郑修能感觉到——那东西在“看”他。不是人类的注视,而是一种空洞的、贪婪的锁定。

恐惧像冰水浇头,让他几乎瘫痪。但几秒后,一股更强的冲动——或许是求生欲,

或许是源于骨髓深处对弟弟真相的渴望——猛地推了他一把。他像被烫到一样甩开手机,

手机砸在地毯上闷响一声。他扑到窗边,猛地扯开窗帘,更仔细地望向对面楼顶。

黑影……不见了。楼顶空空荡荡,只有夜色和远处城市模糊的光污染。

仿佛刚才那惊悚一瞥只是极度恐惧下的幻觉。郑修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是幻觉吗?那通电话呢?也是幻觉?他猛地回头,目光落在茶几上那瓶“往生露”上。

深褐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瓶底那行刻字像诅咒一样烙在他脑海里。“别吃,

我也死了,正在找你——”郑敬业刻的。他弟弟的笔迹。一个死了三年的人,在警告他。

那直播间里的……是什么?郑修颤抖着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最上面一条,正是那个没有归属地的陌生号码。他手指发抖,

却毫不犹豫地回拨过去。“嘟——嘟——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请核对后再拨……”冰冷的电子女声响起。空号。就在一分钟前,

这个“空号”给他打来了电话,用他死去的弟弟的声音。郑修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抱住头,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开裂。这不是恶作剧,不是简单的骗局。

这远远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他再次拿起那个瓶子,指尖摩挲着瓶底那行刻字。刻痕很深,

很急,甚至有些笔画重叠在一起,可以想象刻字人当时的恐惧和急迫。

“我也死了……”郑敬业死了。这是确凿无疑的。那他刻下这行字时,是什么状态?

一个死人?一个……鬼魂?“正在找你——”找谁?找我?为什么?

无数疑问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他想起直播间里那些疯狂的弹幕,

那些声称见到死去亲人的人,还有那几个突兀出现又瞬间消失的警告……“瓶底有字!!

别吃!!!”“快跑!!他不是——”那些发出警告的人,他们怎么了?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还活着吗?郑修猛地站起身。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弄清楚。他冲进书房,

打开电脑,手指颤抖着在搜索引擎里输入“新生之源直播间”、“往生露”。

搜索结果大部分是无关的广告和资讯。他翻了好几页,终于在一个冷门的论坛里,

找到一个几天前发布的帖子,标题是:“有人看过那个‘见亖人’的直播间吗?太邪门了!

”郑修点进去。发帖人ID是一串乱码,内容很短:“手滑点进一个直播间,

主播帅得不像真人,卖一种叫往生露的东西,弹幕都在说用了能见亖人。好奇下了一单,

收到货发现瓶底有刻字,吓死我了!有人一样吗?”下面只有零星几条回复:“楼主幻觉吧?

”“什么刻字?”“剧本啦,这都信?”发帖人没有再回复。

郑修尝试给这个乱码ID发私信,系统提示该用户已注销。

他又尝试搜索“往生露 瓶底刻字”,结果更少了。只有一条一周前的推特,

来自一个外网账号,

ing...”瓶子……别信直播……他不是活的……他们来了……推文下的定位模糊,

显示是东亚某区域。账号也只有这一条推文,再无更新。线索似乎断了。郑修瘫坐在椅子上,

目光再次落到那瓶“往生露”上。深褐色的液体仿佛有生命般,在瓶内微微晃动。

他鬼使神差地拧开了瓶盖。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飘了出来。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

而是一种极其古怪的、混合着陈腐泥土和某种奇异甜腥的气息,

隐隐还有一丝……福尔马林的味道?吸入一点,就让人头晕目眩,胃里翻腾。

他立刻拧紧了盖子,干呕了几下。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就在他恶心反胃之际,

手机突然又响了一声。不是来电,是一条短信。依然来自那个“空号”。

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夹杂着扭曲奇怪的字符,

……能……定……位……你……”短信的措辞和刚才电话里那句“瓶子收到了吗”截然不同,

充满了惊惶和催促。但声音的来源……却同样透着非人的诡异。定位?郑修猛地抬头,

惊恐地环顾四周。这套老旧的公寓,每一个阴影仿佛都潜藏着窥视的眼睛。

窗外的夜色不再是宁静的帷幕,而成了吞噬一切的巨口,可能隐藏着任何东西。他抓起瓶子,

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它从窗户扔出去。但就在他走向窗口的瞬间,他停住了。扔掉?

如果这瓶子真的能“定位”,那扔掉它,

岂不是切断了唯一可能找到郑敬业或者那个“东西”的线索?

如果弟弟……如果郑敬业的鬼魂,或别的什么真的通过这种方式在向他求救呢?

那直播间里的“东西”又是什么?它为什么顶着郑敬业的脸?

它推销这“往生露”的目的何在?那些消失的警告者……无数谜团像荆棘一样缠绕着他。

他不能扔。至少现在不能。他找到一个旧铁盒,把“往生露”瓶子放进去,盖紧盖子,

又用胶带缠了几圈,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诡异的“定位”信号。

然后他把铁盒塞进衣柜最深处,用一堆旧衣服埋起来。做完这一切,

他背靠着衣柜门滑坐下来,精疲力尽,但恐惧让他毫无睡意。他需要更多信息。

他需要知道那些收到瓶子、看到刻字的人后来怎么样了。他重新坐回电脑前,

更加仔细地搜索,尝试使用更复杂的关键词组合,甚至翻墙去外网更深处的角落寻找。

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天色渐渐泛白。就在他几乎要绝望时,

他在一个需要特殊方式访问的暗网论坛的角落,发现了一个没有标题的帖子。

发帖时间是一年前。帖子内容是一段断续的、语法混乱的自述,用的也是外语,

但郑修连蒙带猜看懂了大概。发帖人说,他无意中接触到一个“超越生死的项目”,

声称能通过一种特殊萃取物与死者世界沟通。他失去了亲人,渴望再见,于是参与了。

他收到了产品,类似一种精油,但使用后并未见到亲人,反而开始产生恐怖的幻听幻视,

总感觉被什么东西追踪。他在产品容器底部发现了极细微的刻字警告,

和他一样发现刻字的人,有的突然失踪,有的精神崩溃。他怀疑那项目根本不是为见亖人,

而是用死者和对死者的思念做饵,在筛选或者标记什么人……帖子最后,

他说他感觉“它们”快找到他了,他必须离开了。这个帖子的下面,没有任何回复。

发帖人的状态显示为“最后访问:一年前”。郑修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筛选?

标记?用死者和生者的执念……他想起直播间里“郑敬业”那张完美却虚假的脸,

那些疯狂下单的弹幕……还有瓶底郑敬业那绝望的刻字警告。

一个模糊却可怕的猜想在他脑中逐渐成形。那个直播间,那个“往生露”,可能是一个陷阱。

一个用超自然渴望诱捕活人的陷阱。而他的弟弟郑敬业,很可能就是早期的受害者之一。

甚至可能……他三年前的死亡,就不是意外?郑敬业死了,却又以某种方式“存在”,

并挣扎着向他发出了警告。而直播间里的那个“东西”,

可能是捕捉了郑敬业影像甚至更多东西的……模仿者?狩猎者?它们现在,通过这个瓶子,

定位到他了。“叮咚——”门***突然响起,清脆得吓人,骤然撕裂了凌晨的寂静。

郑修整个人猛地一颤,心脏几乎跳出喉咙。谁?这个时候?快递?邻居?他屏住呼吸,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老旧的猫眼有些模糊,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去。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某知名快递公司制服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手里拿着一个扁平的纸盒。

“您好,快递。”门外的人出声催促,声音听起来正常,甚至有些过于平板。

郑修的心跳却没有丝毫减缓。他根本没有网购任何东西!

而且哪个快递公司会在这个时间点送货?他的目光向下移动,落在快递员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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