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嫁给我十六年,我从来没让她上过班我总觉得,
我常年不在家对她和儿子亏欠的很多老婆也心疼我,
因为我常年在外面出差所以我申请了国内的调岗,想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我家在12层。
走到10层和11层的转角时,一阵若有似无的喘息声,顺着楼梯间的缝隙,
钻进了我的耳朵。我的脚步顿住了。不是我的错觉。那声音很轻,但在空旷安静的楼道里,
又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我心脏猛地一缩,一种莫名的恐慌攫住了我。
我放缓了脚步,像个小偷一样,一步步往上挪。眼睛死死盯着11层的方向,手心因为用力,
攥得丝巾的包装袋发出了轻微的声响。然后,我看到了。扶着楼梯栏杆的,是柳如烟的脸。
她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潮红,眼神迷离。而她的身后,贴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个男人我从没见过,穿着一身看起来很昂贵的休闲装,正从后面紧紧抱着柳如烟。
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柳如烟今天穿的,是我去年生日送她的那条红色连衣裙。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她穿着这条裙子,在我面前转了个圈,笑着问我好不好看。我说,
我的云儿穿什么都好看。可现在,这条象征着我心意的裙子,却出现在这样不堪的场景里。
“宝贝,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喘息,语气轻佻又带着一丝急切。
柳如烟的声音传来,娇媚入骨,
是我十五年来从未听过的放荡:“下下个月…啊…不要停…”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我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尖锐的疼痛却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棉花,怎么也传不到神经里。十五年的婚姻,
我在外拼命赚钱,忍受着老挝的湿热和无边的孤独,
只为了让她能过上不用为生计发愁的日子。我把我能给的所有物质都给了她,
我以为这就是爱,就是责任。可现在呢?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手里的礼物袋,
突然变得千斤重。每一寸布料的重量,都在无情地嘲笑我的付出和愚蠢。我没有冲上去,
没有嘶吼,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只是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转过身,
一步步走下楼梯。每走一步,心脏就像是被钝刀割一下,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走出单元门,
六月的阳光格外刺眼,刺得我眼睛生疼,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我机械地掏出手机,手指因为颤抖,好几次都没按准屏幕。终于,我拨通了柳如烟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接了。“喂,老公?”柳如烟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还以为你要下下个月呢。”我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干涩。我想质问她,
想把手机砸到她脸上,想问问她怎么能这么对我。但最终,我只是用尽全身力气,
挤出了几个字:“我…在楼下。”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柳如烟略带惊讶的声音:“啊?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呀。
”她的演技真好。如果不是刚刚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我大概还会被这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蒙在鼓里,继续做着那个为家庭拼命的傻瓜。“没事,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电梯坏了,我走楼梯上来的。刚到楼下,有点累,
在下面坐会儿。”“哦,那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就下来。”柳如烟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
仿佛刚才在楼道里的那个人不是她。“不用了,”我打断她,“我有点事,先回公司了。
”“啊?怎么刚回来就回公司?”她的声音里满是疑惑和不满,“你不是调岗了吗?
”“临时有点事,处理完就回来。”我挂了电话,没有给她再追问的机会。
看着手机屏幕上“柳如烟”两个字,我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家。
我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转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一切都那么热闹,
却衬得我心里更加荒凉。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十五年的感情,
像一座精心搭建的城堡,在刚才那短短几分钟里,轰然倒塌,
碎得连一块完整的砖头都找不到。我把车停在江边,看着江水滚滚东去。晚风拂过,
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我心头的燥热和混乱。手机又响了,是柳如烟打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老公,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她的语气里带着关切,若是以前,我一定会被这份关切打动。“没什么,”我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睛,“就是有点累。”“那你快回来休息啊,我给你炖了汤。”“不了,”我顿了顿,
“柳如烟,我们谈谈吧。”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
还有远处模糊的车流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你想什么时候谈?在哪里谈?”“回家谈。
”我挂了电话,发动车子,驶向那个曾经被我视为港湾,如今却成了噩梦源头的地方。
第二章 假面后的裂痕回到家,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门,一股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
那是柳如烟惯用的香薰味道。客厅里亮着灯,柳如烟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个绣了一半的十字绣,看到我进来,她立刻站起身,
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回来了。”她换了一身家居服,头发也随意地挽着,
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如果忽略她眼底的红血丝和那强装镇定的表情,
我几乎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坐吧。”我把手里的车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没有看她,径直走到沙发对面的单人椅上坐下。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墙上的挂钟,
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柳如烟局促地绞着手指,低着头,不敢看我。
“那个男人是谁?”我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愤怒,没有指责,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柳如烟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
眼里满是震惊和慌乱:“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明白?”我冷笑一声,
视线落在她身上,“10楼到11楼的楼梯转角,穿着我送你的红裙子,
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发出那种声音…柳如烟,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她精心维持的伪装。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我…”她眼神躲闪,双手下意识地抓住沙发的边缘,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陈默,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猛地提高了音量,积压的愤怒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那是哪样?你告诉我!
是我看错了?还是我听错了?!”柳如烟被我的怒吼吓得缩了缩肩膀,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我是一时糊涂…陈默,你相信我,我和他没什么的…”“没什么?
”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没什么会在楼道里做那种事?没什么会穿着我送的裙子,
用那种声音叫别的男人?柳如烟,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柳如烟哭着摇头,扑上来想拉我的手,被我狠狠甩开。“别碰我!”我嫌恶地后退一步,
“我觉得脏。”柳如烟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瘫坐在沙发上,哽咽着说:“陈默,
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十六年的感情,
还有念念…你不能不要我们…”提到儿子,我的心狠狠一揪。念念是我和柳如烟的儿子,
是我们婚姻的结晶。我不能想象,这件事如果被念念知道,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念念…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还是打算一辈子瞒着他,让他有一个出轨的母亲?
”我的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沙哑。柳如烟捂住脸,哭得不能自已:“我不是故意的…陈默,
你常年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很寂寞…他只是…只是恰好出现…”“恰好出现?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你就用我的钱,穿着我买的衣服,在我们家的楼道里,
和别的男人鬼混?柳如烟,你有没有一点廉耻心?!”“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柳如烟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眼神里带着一丝疯狂,“你以为我愿意吗?我每天守着空房子,
看着别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你知道吗?你只知道赚钱,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她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炸开。我愣住了。是,
我是常年不在家,我是忽略了她的感受。可这就能成为她出轨的理由吗?“所以,
你就用出轨来报复我?”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不是报复…我只是…只是太孤独了…”柳如烟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委屈和辩解。
“孤独?”我笑了,笑得悲凉,“那我呢?我在泰国,语言不通,举目无亲,
每天面对着陌生的环境和无休止的工作,我就不孤独吗?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你和念念能过上好日子!”“可你给的不是我想要的!”柳如烟突然拔高声音,
眼神里带着怨恨,“我想要的是你能陪在我身边,不是冷冰冰的钞票和礼物!陈默,
你根本不懂我!”“我不懂你?”我指着她,“那你呢?你懂我吗?
你知道我在泰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知道我每次视频都强颜欢笑,就怕你担心吗?柳如烟,
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不懂谁?!”争吵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每一句都像一把刀,
把我们之间那点残存的温情割得粉碎。就在这时,门开了,念念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们俩剑拔弩张的样子,还有柳如烟红肿的眼睛,愣了一下:“爸,妈,你们怎么了?
”柳如烟看到儿子,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擦干眼泪,强装镇定地说:“没什么,念念,
妈妈和爸爸有点小误会,已经没事了。你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念念疑惑地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柳如烟,没再多问,放下书包就往洗手间走。我和柳如烟都沉默了。刚才的争吵声,
不知道念念听到了多少。等念念进了洗手间,柳如烟才压低声音,
带着恳求的语气对我说:“陈默,看在念念的份上,我们能不能先别闹了?等他睡了,
我们再好好谈,好不好?”我看着她,又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为了念念,我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看到父母反目成仇的样子。那一晚,
饭桌上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念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吃得很少,
不停地观察着我和柳如烟的脸色。柳如烟强颜欢笑地给念念夹菜,问他学校的情况,
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而我,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水,
试图压下心头的怒火和痛苦。晚上,念念睡熟后,我和柳如烟又一次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一次,没有了争吵,只有死一般的寂静。“那个男人是谁?”我再一次问道,
语气平静了许多,但那份冰冷却丝毫未减。柳如烟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他叫林浩,
是…是我大学同学。”“大学同学?”我挑眉,“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就在半年前,
同学聚会遇上的。”柳如烟不敢看我,“他…他说一直很喜欢我,知道我过得不开心,
就…就经常找我聊天…”“然后呢?就聊到了楼道里?”我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柳如烟的脸更白了:“我知道错了…陈默,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定和他断绝联系,再也不会了…”“机会?”我摇摇头,“柳如烟,有些事情,
做了就是做了,不是一句我错了,就能挽回的。十六年的信任,已经被你毁了。
”“那你想怎么样?”柳如烟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绝望,“你要离婚吗?
”离婚…这个词像一根针,刺痛了我。我从来没想过要和柳如烟离婚,我想象中的未来,
一直有她的存在。可是,想到楼道里的那一幕,想到她和林浩的对话,我就觉得恶心,
觉得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我不知道。”我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给我点时间,
让我想想。”柳如烟看着我,眼泪又流了下来:“陈默,我知道我伤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