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攥着书包带站在小姨家楼下时,梧桐叶正被秋风卷着打在脚踝,

像妈妈走前落在我手背上的那滴泪,凉得人发麻。爸爸把我的行李箱往地上一放,

声音比风还沉:“念念,跟小姨好好过,爸妈年底就来接你。”我没敢抬头。刚才在火车站,

妈妈抱着我哭,说工地老板跑了,他们得去邻省找活,带着我不方便。

我知道“不方便”是什么意思——是我不能跟着他们挤在工棚里,

不能每天占着工地唯一的热水龙头,不能在他们累得倒头就睡时还吵着要辅导作业。

可我没想到,他们会把我送到小姨家。小姨来开门时,脸上堆着笑,手却没碰我的行李箱,

只侧身让我们进去:“来了啊,快进来,外面风大。”客厅里飘着一股奶油味,

表弟乐乐正坐在地毯上拆乐高,看见我,嘴一撅:“妈,她怎么来了?”小姨瞪了他一眼,

又转向爸爸:“你放心,念念在我这儿,我肯定照看好。”爸爸连声道谢,

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钱,数了三遍递过去:“这是三个月的生活费,不够我再想办法。

”小姨的手捏着钱,指尖泛白,却笑着推回去一半:“不用这么多,孩子吃不了多少。

”爸爸走的时候,我扒着门缝看他的背影,直到那抹蓝色消失在拐角。

小姨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念念,跟我来,给你收拾了房间。”所谓的房间,

其实是阳台隔出来的小角落,摆着一张折叠床,旁边堆着乐乐的玩具箱。“委屈你先住这儿,

等乐乐大点再给你换地方。”小姨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上。晚上吃饭,

桌上摆着可乐鸡翅、番茄炒蛋,都是乐乐爱吃的。小姨给乐乐夹了个鸡翅,

又往我碗里夹了块青菜:“念念,多吃点素,女孩子吃太油不好。”乐乐嚼着鸡翅,

含糊不清地说:“妈,她怎么跟我们一起吃饭?她不是客人吗?

”小姨瞪了他一眼:“不许没礼貌,念念是姐姐,以后要跟我们一起住。

”我扒着碗里的白饭,没敢说话。其实我也想吃鸡翅,可是看着小姨的眼神,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夜里,阳台的窗户没关严,风灌进来,我裹紧了被子,还是觉得冷。

我想起以前在家,妈妈会把我的被子焐热,爸爸会给我讲睡前故事,

眼泪不知不觉就打湿了枕头。第二天早上,我六点就醒了,想着帮小姨做早饭。可走进厨房,

小姨已经在煎鸡蛋了。“怎么起这么早?”她问。“我想帮你干活。”我说。小姨笑了笑,

却把我往外推:“不用,你去看书吧,乐乐还没起,别吵醒他。”我坐在阳台的小桌子旁,

翻开课本,可眼睛却盯着乐乐的玩具箱发呆。突然,乐乐从房间里跑出来,

一把抢过我的铅笔盒:“这是什么?给我玩!”我去抢,他却把铅笔盒扔在地上,

铅笔撒了一地。“乐乐!”我急了,想去捡,他却踩在我的铅笔上,使劲碾了碾。

小姨听到声音跑过来,没骂乐乐,反而拉着我的手:“念念,你让着点弟弟,他还小。

”我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铅笔,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那支铅笔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一直舍不得用。“可是小姨,是他先抢我的东西,还踩坏了我的铅笔。”我小声说。

“小孩子懂什么?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小姨的声音冷了下来,

“这支铅笔我再给你买一支,别跟乐乐计较。”我没再说话,蹲在地上捡铅笔,

指尖被断铅划破了,渗出血珠,我却没觉得疼,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在小姨家变得越来越沉默。乐乐总喜欢抢我的东西,玩具、书本、甚至我碗里的肉,

小姨从来只会说“你让着点弟弟”。每次爸爸打电话来,

小姨都会抢在我前面接:“念念挺好的,吃得多睡得香,跟乐乐玩得也开心。

”然后把电话递给我,用眼神示意我别乱说话。我握着电话,听着爸爸的声音:“念念,

有没有好好吃饭?小姨有没有为难你?”我看着小姨站在旁边,只能说:“爸,我挺好的,

你别担心。”挂了电话,小姨会塞给我一颗糖:“念念真乖,知道不让爸妈担心。

”可那颗糖,我含在嘴里,却觉得是苦的。有一次,学校要交资料费,五十块钱。

我犹豫了好久,才敢跟小姨说。小姨正在洗碗,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怎么又要交钱?

你爸妈不是刚给过生活费吗?”“这是学校要的,必须交。”我说。小姨叹了口气,

从钱包里掏出五十块钱,递过来的时候,脸拉得很长:“下次要钱早点说,别临时抱佛脚。

”我攥着那五十块钱,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我知道,小姨家条件也不好,姨父在工厂上班,

工资不高,还要供乐乐上兴趣班。可我没办法,我不能跟爸妈说,怕他们担心。那天晚上,

我在阳台写作业,乐乐突然跑过来,把一杯牛奶倒在我的作业本上。“乐乐!你干什么!

”我站起来,声音都在抖。作业本被牛奶泡得皱巴巴的,字迹全花了。

乐乐却笑着跑开:“谁让你跟我抢妈妈的!”小姨听到声音跑过来,看着湿漉漉的作业本,

没骂乐乐,反而对我说:“念念,你怎么回事?跟弟弟置什么气?作业本湿了,

明天跟老师说一声,重新写不就行了?”“可是明天就要交了!”我急得快哭了。

“那也没办法,谁让你没看好弟弟。”小姨的话像一把刀,扎在我心上。我蹲在地上,

看着泡坏的作业本,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想给爸妈打电话,可是拿起手机,又放下了。

我怕他们难过,怕他们为了我分心。那天夜里,我在阳台借着路灯的光,重新写了一遍作业,

直到凌晨三点才写完。冬天来了,阳台越来越冷。我的被子很薄,夜里常常冻得睡不着。

小姨好像没看见一样,从来没提过给我加被子。有一次,我感冒了,发烧到三十八度,

头晕得厉害。我跟小姨说,她却不以为意:“小感冒,多喝水就好了,别矫情。

”乐乐看到我病了,还故意在我面前咳嗽:“你快离我远点,别把病传给我。

”我裹着薄被子,缩在折叠床上,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我想起妈妈以前我感冒时,

会给我熬姜汤,会整夜守着我,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春节快到了,我以为爸妈会来接我。

可是爸爸打电话来,声音很沙哑:“念念,对不起,爸妈今年回不去了,工地上要加班,

等明年一定接你回家。”我握着电话,眼泪无声地掉下来:“爸,我知道,你们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小姨走过来,递给我一件旧毛衣:“这是我以前穿的,你先穿着过年吧,

新衣服太贵了。”那件毛衣又旧又小,领口都松了,我穿在身上,紧得难受。

乐乐却穿着新羽绒服,手里拿着新玩具:“妈,我还要放烟花!”小姨笑着点头:“好,

明天就给你买。”除夕夜,小姨家做了一大桌菜,乐乐拿着烟花在院子里玩,

小姨和姨父在客厅看电视,笑声不断。我坐在阳台的小角落里,看着窗外的烟花,

心里空荡荡的。我想起以前在家过年,妈妈会做我爱吃的饺子,爸爸会带我放烟花,

一家人其乐融融。可现在,我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连一句“新年快乐”都没人跟我说。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听到小姨和姨父在房间里说话。“这孩子在这儿,真是个累赘,

生活费不够用,还得伺候她。”姨父的声音很低。“没办法,谁让她爸妈把她送来的,

总不能赶走吧?等她爸妈回来,赶紧让她走。”小姨的声音很冷漠。我站在门外,

心像被冰住了一样。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累赘。我回到阳台,裹紧了薄被子,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我想回家,可是我不知道家在哪里。爸妈在外地,

我只能在这里寄人篱下。春天来了,学校组织春游,要交一百块钱。我不敢跟小姨说,

怕她又不高兴。可是看着同学们都兴高采烈地报名,我心里很羡慕。最后,

我还是鼓起勇气跟小姨说了。小姨正在织毛衣,听到这话,

把毛线针往桌上一摔:“你怎么这么多事?春游有什么好去的?浪费钱!

”“可是同学们都去……”我小声说。“别人去你就去?你爸妈挣钱容易吗?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小姨的声音越来越大。乐乐跑过来,拉着小姨的手:“妈,

我也要去春游!”小姨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好,乐乐想去,咱们就去,妈妈给你交钱。

”我看着小姨对乐乐的温柔,再看看对我的冷漠,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那天,

我没去春游,一个人在教室里待了一天。老师问我为什么不去,我只能说不舒服。

其实我知道,我不是不舒服,是心里太难受了。有一次,妈妈寄了一箱衣服过来,

里面有一件我最喜欢的粉色外套。我刚拿出来试穿,乐乐就跑过来,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