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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遗忘是末世的序曲世界不是在爆炸或尖叫中毁灭的,

而是在一片寂静的、温柔的遗忘里。起初,人们以为只是压力太大,记性变差。

忘了钥匙放在哪,忘了同事的名字,忘了昨天吃了什么。接着,情况开始恶化。

有人站在家门口,茫然地按着邻居家的门铃;有人对着自己的孩子,

亲切地叫出前任恋人的名字;有人在超市货架前站了三小时,想不起自己要买什么,

也想不起自己是谁。医学界称之为“认知剥离症”,民间则叫它“失名症”——失去名字,

也失去与之相连的记忆、情感与身份。没人知道病因。没有病毒,没有辐射,没有外星入侵。

就像宇宙悄悄擦掉了人类灵魂上的标签,把每个人都变成了无名氏。

政府崩溃前的最后一道政令,是强制佩戴“身份铭牌”。

金属的、塑料的、布质的……上面刻着你的名字、身份证号、血型。但没用。人们看着铭牌,

眼神空洞:“这……是谁?”城市变成巨大的迷宫。交通瘫痪,

因为司机不记得路名;医院停摆,因为医生不记得药名和病名;银行关闭,

因为职员不记得账户和密码。最可怕的是,亲人相见不相识。丈夫抱着妻子痛哭,

却叫不出她的名字;母亲紧紧攥着孩子的手,却想不起他叫什么。末世,

就这样以一种近乎诗意的残忍降临了。林晚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清晨发现不对劲的。

她站在公寓楼下的早餐摊前,习惯性地说:“老板,老样子,一杯豆浆,两根油条。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总是笑眯眯的大叔,此刻却一脸困惑地看着她:“姑娘,

你……要什么?”林晚愣了一下,重复道:“豆浆,油条啊,我每天都来。”老板挠挠头,

眼神飘忽:“豆浆……油条……哦,对,有。但‘老样子’是啥?我不记得你长什么样了。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我……好像也不太记得我自己的名字了。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她掏出手机,想给闺蜜苏晴打电话,

手指却僵在屏幕上——她突然想不起苏晴的号码,甚至……想不起“苏晴”这两个字怎么写。

一股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爬上来。她强迫自己冷静,点开通讯录,

找到那个备注“晴宝”的号码拨过去。“喂?”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晴宝!

是我,林晚!”林晚急切地说,“你怎么样?你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苏晴带着哭腔的声音:“晚晚?林晚?是你吗?我……我刚刚差点想不起你的名字!

天啊,我连我妈叫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我好害怕!”那一刻,林晚知道,世界真的完了。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毁灭,而是精神层面的彻底崩塌。

当人连“我是谁”、“你是谁”都搞不清时,文明便已名存实亡。她挂掉电话,

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和肩膀,她却浑然不觉。她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旧夹克、背着巨大登山包的男人撞到了她。“对不起!”男人低着头,

声音沙哑,脚步匆匆,似乎急于离开。林晚下意识扶住他:“没事……等等!

”男人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他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

带着一种与周遭混乱格格不入的清醒。他的目光扫过林晚的脸,眉头微蹙:“我们……认识?

”“不认识。”林晚摇头,指着他胸前别着的一枚小小的、磨得发亮的铜制名牌,

“但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对吗?陈屿?”男人——陈屿——身体明显一震,

下意识捂住了那枚名牌,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而复杂:“你能……看到它?还能念出来?

”“当然能。”林晚觉得奇怪,“上面刻着‘陈屿’两个字,很清楚啊。”陈屿盯着她,

仿佛在看一个奇迹,或者一个怪物。几秒钟后,他一把抓住林晚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吃痛:“跟我走!快!别问为什么!”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带着一种末日生存者特有的、不容分说的决绝。林晚本该挣脱,

可看着他眼中那抹罕见的、属于“记得”的光芒,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她不知道,

这个决定,将把她拖入一个比遗忘本身更残酷、也更温暖的深渊。

第二章:记忆收容所陈屿带她去的地方,是城市边缘一座废弃的图书馆。

高大的书架东倒西歪,积满灰尘的书籍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朽和潮湿霉菌的味道。

这里显然被改造过,几个角落用防水布隔开,堆满了罐头、瓶装水和简易床铺。

十几个男女老少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麻木,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他们胸前都挂着名牌,

但眼神涣散,显然无法理解那些符号的意义。“这里是‘记忆收容所’。

”陈屿松开林晚的手腕,声音低沉,“或者说,是‘记得的人’最后的据点。”“记得的人?

”林晚环顾四周,除了陈屿,似乎只有角落一个正在笨拙地试图生火的老太太,

眼神还算清明。“对,像你一样,还能清晰记住名字、面孔、过往的人。

”陈屿走到一个破旧的档案柜前,拉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厚厚的笔记本,

封面上用不同笔迹写着日期和编号。“我们管这种能力叫‘锚定’。你是最近一个月里,

我遇到的第三个‘锚点’。”“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能记得?为什么这里还有人记得?

”林晚的问题像连珠炮。陈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递给她一本笔记本:“看看这个。

”林晚翻开第一页,

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记录者:叶蓁日期:灾变第7天今天救下了一个小男孩,大概七八岁。

他哭着说找不到妈妈,但他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他我的名字,

他重复了好几遍,眼睛亮亮的,说“叶蓁姐姐,我记住你了!”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个灯塔。但晚上,他发起了高烧,胡言乱语,再醒来时,他茫然地看着我,

问:“你是谁?” 我告诉他,他努力想,额头冒汗,最终还是摇头。他忘了。

我把他的名牌摘下来,放进“遗失区”。心像被剜了一块。我们这些“记得的人”,

是不是注定要看着所有人,在我们眼前一点点消失?林晚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她快速翻动笔记,每一页都记录着相似的悲剧:救下的人,短暂的希望,

然后是无可挽回的遗忘。记录者的笔迹从最初的工整有力,到后来的潦草颤抖,

最后几页甚至带着泪痕晕开的墨迹。“叶蓁呢?”林晚声音发涩。陈屿的眼神黯淡下去,

指向角落一个盖着薄毯、无声无息的身影:“她在三天前,

为了救一个冲进马路中央找‘家’的老人,被失控的汽车撞倒。临死前,她一直抓着我的手,

反复说:‘陈屿,别让他们都忘了……至少……记得他们的名字……’ 她走的时候,

还记得我的名字,记得这里每一个人的名字。”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

“她是第一个‘锚点’,也是……最好的。”林晚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悲伤。

她看向那个生火的老太太,老太太正好抬起头,

对她露出一个温和却带着深深疲惫的笑容:“丫头,饿了吧?陈小子捡回来的,肯定没吃饭。

婆婆给你热点汤。”“婆婆,您……”林晚走过去。“叫我王阿婆就行。

”老太太手脚麻利地打开一个罐头,倒进小锅里架在火上,“我啊,命硬,脑子也硬。

这该死的病,拿我没办法!我就记得我老头子叫李建国,我儿子叫李强,

孙女叫朵朵……虽然他们现在在哪,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喽。

”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又被坚韧覆盖,“只要我记得,他们就还在。

对吧,陈小子?”陈屿点点头,看向林晚:“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当世界选择遗忘,

总得有人替它记住。记住那些消失的名字,记住那些被抹去的人生。叶蓁说得对,

至少……记得他们的名字。”林晚明白了。陈屿胸前的名牌,不是身份证明,而是墓碑。

每一个被他“锚定”过、最终却仍被遗忘的人,名字都会被他刻在名牌背面。她刚才瞥见的,

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逝者的名字。“所以,你拉着我跑,是因为我是‘锚点’?

我能帮你们记住更多人?”林晚问。“不止。”陈屿的目光锐利起来,“‘锚点’极其稀有,

而且……能力似乎会增强。叶蓁最初只能记住接触过的人的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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