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摸了摸身边的位置。
是空的。
他坐起身。
卧室门开着。
能听到厨房传来的声音。
他穿好衣服。
走到卧室门口。
看到赵雨桐在切菜。
周凯站在她旁边。
周凯手里拿着一个盘子。
赵雨桐把切好的番茄放进盘子里。
陈默皱了皱眉。
他走过去。
周凯回头看他。
周凯说，早啊，阿默。
陈默说，你怎么在这。
周凯说，路过，看雨桐在忙，进来搭把手。
赵雨桐说，你醒了？
快去洗漱，早饭马上好。
陈默没说话。
他走进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
冷水浇在脸上。
他抬头看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有红血丝。
昨天他加班到凌晨两点。
回家的时候，赵雨桐已经睡了。
他轻手轻脚洗漱。
没敢吵醒她。
现在才七点。
周凯怎么会在这里。
陈默洗漱完。
走出卫生间。
早饭已经摆在桌上。
粥，煎蛋，还有一碟小咸菜。
周凯坐在餐桌旁。
手里拿着一个馒头。
正在啃。
赵雨桐把一碗粥递给陈默。
陈默接过粥。
他喝了一口。
没什么味道。
周凯说，阿默，你公司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陈默说，还在弄。
周凯说，需要帮忙吗？
我认识几个建材商。
陈默说，不用。
赵雨桐说，周凯也是好心，你别这样。
陈默看了赵雨桐一眼。
赵雨桐避开他的目光。
她拿起一个煎蛋。
放进周凯碗里。
周凯笑了笑。
说了声谢谢。
陈默放下筷子。
他说，我吃饱了。
赵雨桐说，不再吃点？
陈默说，不了，要去公司。
他起身。
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周凯说，我送你吧？
正好顺路。
陈默说，不用。
他开门。
走了出去。
电梯里。
陈默掏出手机。
他点开和赵雨桐的聊天框。
最后一条消息是他昨天凌晨发的 “我回来了”。
赵雨桐没回。
他又点开和周凯的聊天框。
上次聊天还是上周。
周凯问他借两千块钱。
他转了。
陈默收起手机。
电梯到一楼。
他走出单元门。
看到周凯的车停在路边。
周凯坐在驾驶座上。
朝他挥手。
陈默没理。
他走到公交站。
等公交车。
公交车来了。
他上去。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坐下。
车开了。
他看着窗外。
脑子里全是早上的画面。
赵雨桐和周凯站在厨房的样子。
赵雨桐给周凯夹煎蛋的样子。
他和赵雨桐结婚三年。
周凯是他从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