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程远，你完蛋了！"会议室里，副总经理王强一巴掌拍在桌上，

声音震得玻璃杯都在颤抖。我站在二十多个高管面前，

看着投影屏幕上血红的亏损数字：三千万！"华庭项目彻底烂尾，三千万打了水漂，

董事会已经决定，你承担全部责任！"王强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坐在主位的董事长陈建国面如铁青，五十多岁的人了，此刻却像要吃人一样盯着我："程远，

你给我一个解释！"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华庭项目是我负责的最大项目，

从规划到施工，每个环节我都亲自把关。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低级错误？"董事长，

我需要查看详细的财务报表。"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握着的拳头已经捏出了汗。

"还查什么查？证据确凿！"王强冷笑一声，"材料款、人工费、设备租赁费，

每一笔账都有你的签字确认！现在承包商跑路了，钱也要不回来了，这不是你的责任是谁的？

"我盯着那份报表，越看心越凉。上面确实是我的签字，但这些支出我根本没有批准过！

"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签过这些单子！""程远，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

"坐在角落的财务总监李华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这是监控录像截图，

清清楚楚拍到你在我办公室签字的画面。"我接过照片一看，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我，

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去过她的办公室签过这些文件！"各位，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建议彻底调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调查？

"王强嗤笑一声，"程远，你以为你是谁？公司损失三千万，董事会已经没有耐心了！

"陈建国敲了敲桌子，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程远，鉴于你在华庭项目上的重大失误，

公司决定撤销你项目总监的职务，调到后勤部门，月薪降为三千元。"三千元？

我在这家公司工作了五年，从一个普通的施工员做到项目总监，月薪两万五，

现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三千元？"另外，"王强补充道，"你需要承担项目失败的连带责任，

赔偿公司损失五百万。"五百万！我全部家当加起来也就几十万，哪来的五百万？

"我不同意！"我猛地站起来，"这件事绝对有问题，我要求彻底调查！

""你没有资格要求什么！"王强冷冷地看着我，"程远，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接受处罚，

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我环视了一圈会议室，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这些平时和我称兄道弟的同事，现在一个个都像看仇人一样看着我。

只有坐在后排的赵明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有同情，也有某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好，我接受。"我咬紧牙关，"但是我保留申诉的权利。""随你便。"陈建国摆摆手，

"散会。"会议室里的人陆续离开，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投影屏幕上的亏损数字，

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五年啊，整整五年，我从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

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到项目总监的位置，原本以为可以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

没想到一夜之间就被打回了原形。"程远。"我回头一看，是赵明。他是技术部的主管，

平时关系不错。"明哥。"赵明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才走过来小声说："兄弟，

这事儿不对劲。""什么意思？""华庭项目的账，我也经手过一部分。

那些材料款和设备费，根本就没有到过项目上。"赵明压低声音，"我怀疑有人在做假账。

"我心里一跳："你有证据吗？""暂时没有，但是我觉得..."赵明突然停住了，

因为王强从门口走了进来。"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王强眯着眼睛看着我们。

"没什么，就是安慰一下程远。"赵明笑了笑，"王总，我先走了。"王强等赵明离开后，

走到我面前："程远，我劝你一句，安安分分去后勤部报到，别想着搞什么小动作。

""王总，我只是想搞清楚真相。""真相？"王强冷笑，"真相就是你把项目搞砸了，

公司损失三千万！这就是真相！"说完，王强转身离开了会议室，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我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那些平时和我称兄道弟的同事的名字，突然觉得异常讽刺。

电话响了，是我女朋友林雅。"程远，我听说你出事了？"林雅的声音里透着关切。"嗯，

项目失败了，被降职了。"我不想让她担心，尽量轻松地说。"降职？降到什么位置？

""后勤部，工资降到三千。"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林雅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淡："三千块？程远，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雅雅，

这只是暂时的，我会想办法...""程远，我们谈谈吧。今天晚上，老地方。

"嘟嘟嘟...林雅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章晚上七点，我准时来到了市中心的咖啡厅。这里是我和林雅经常约会的地方，

但今天的气氛明显不同。林雅已经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杯拿铁，

脸色严肃得像要宣判什么重大决定。"雅雅。"我坐在她对面，想要握她的手，

却被她躲开了。"程远，我们分手吧。"林雅直接了当地说，没有任何铺垫。

我愣住了："什么？""你听清楚了。"林雅看着我的眼睛，"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因为我被降职了？""不只是降职。"林雅摇摇头，"程远，

我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有前途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连项目都管不好的失败者。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插在我心上。我们交往两年了，我以为她会理解我，支持我，

没想到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却要离开我。"雅雅，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证明什么？"林雅冷笑，"程远，醒醒吧，你以为你是什么天才？

在建筑行业摸爬滚打五年，结果搞砸了最重要的项目，还要赔偿五百万。这样的男人，

哪个女人会要？"我感觉胸口堵得厉害，呼吸都困难了。"而且，"林雅继续说，

"昨天王总已经跟我表白了，他说会给我一个更好的未来。""王强？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和王强？""是的。"林雅丝毫不觉得羞耻，

"王总是副总经理，年薪百万，比你强一百倍。"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王强算计我，陷害我，现在连我的女朋友都要抢走。"林雅，

你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王强设计的吗？"我努力压制心中的愤怒。"设计？

"林雅不屑地笑了，"程远，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别找借口。

"她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这是你送我的项链，还给你。"说完，

林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我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项链盒子。

这条项链是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当时林雅高兴得哭了，说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现在，

一辈子只用了两年就结束了。我拿起项链盒子，手在颤抖。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因为愤怒。

王强，你不仅要毁掉我的事业，还要抢走我的女人。这笔账，我会跟你算清楚的！

回到租住的小公寓，我打开电脑，开始仔细回想华庭项目的每一个细节。

华庭项目是去年十月开始的，预算五千万，工期十八个月。我负责总体协调，

王强负责财务审核，李华负责资金管理。按理说，每一笔大额支出都需要我签字确认，

但那些假账单上的支出我确实没有印象。我翻出项目文件夹，一份一份地对比。很快，

我发现了问题：这些假账单的日期，正好是我出差去外地考察的时间。

去年十一月十五日到十八日，我去了深圳学习新的施工技术。那几天，王强代理我的工作。

十二月二十二日到二十五日，我去了上海参加建筑行业峰会。那几天，还是王强代理。

今年一月十日到十三日，我去了广州处理另一个项目的收尾工作。依然是王强代理。

所有的假账单，都是在我出差期间产生的！我立即拿起手机给赵明打电话："明哥，

我发现问题了！""什么问题？"赵明的声音很小，好像在避人。"那些假账单，

全都是我出差期间产生的。那段时间是王强代理我的工作，他完全有机会伪造我的签名！

""程远，你小声点。"赵明紧张地说，"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为什么不能说？

这明明就是事实！""你有证据吗？"我一时语塞。确实，我只是推测，

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王强伪造了我的签名。"明哥，你能帮我查一下那几天的监控录像吗？

""程远，你疯了？监控录像都有备份，随便查会被发现的。""那怎么办？

就这样让王强得逞？"赵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想办法。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冲动行事。""好，我等你消息。"挂了电话，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王强设了一个局，陷害我，然后趁机夺走我的位置和女人。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他无冤无仇，甚至还挺支持他的工作。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

上个月，董事长陈建国私下跟我谈话，暗示说公司准备设立一个新的副总经理职位，

让我好好表现。当时我没太在意，以为只是例行的鼓励。但现在想来，

陈建国可能真的在考虑提拔我！如果我升职了，王强的地位就会受到威胁。

所以他先下手为强，把我搞垮！想通了这一点，我反而冷静下来。

王强以为他已经胜券在握了，但他不知道，我已经察觉了他的阴谋。现在的问题是，

怎么找到证据？我重新打开电脑，开始制定反击计划。既然王强能设局害我，

我也能设局找他算账！第一步：找到伪造签名的证据。第二步：找到资金去向的真相。

第三步：揭露王强的真面目。我在纸上写下这三个步骤，然后把纸撕碎冲进了马桶。王强，

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公司的后勤部报到。后勤部在地下一层，

潮湿阴暗，和我之前的办公室形成了鲜明对比。"程远？

"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我是后勤部主任张力，

以后你就在我手下干。""张主任好。"我礼貌地点头。"别的不多说，先看看你的工作。

"张力递给我一份清单，"这是今天需要采购的办公用品，你去跑一趟。"我接过清单一看，

都是些打印纸、笔芯、垃圾袋之类的小东西。从项目总监到采购员，这落差确实有点大。

但我没有抱怨，默默接受了这个安排。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这份工作，同时暗中收集证据。

去采购的路上，我特意绕到了财务部。财务部在三楼，李华的办公室在最里面。

我需要找机会进入她的办公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程远？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是财务部的小会计刘小月。她刚毕业不久，平时和我关系不错。"小月，

我来财务部有点事。"我笑了笑，"李总监在吗？""她出去开会了，要下午才回来。

"刘小月看了看四周，小声问，"程远哥，我听说你被降职了？""嗯，暂时的。

""真的假的？"刘小月一脸同情，"我觉得华庭项目的事情有问题。那些账单我也看过，

感觉不太对劲。"我心里一动："哪里不对劲？""签名。"刘小月左右看看，

确认没人注意，才继续说，"你的签名和平时的不太一样，感觉像是模仿的。""你确定？

""我经常处理你签字的文件，对你的笔迹很熟悉。那些账单上的签名，虽然很像，

但是有几个细节不对。"这个发现让我兴奋不已。如果刘小月能作证那些签名是伪造的，

我就有了翻身的机会！"小月，你愿意帮我吗？""帮你什么？

""我需要证明那些签名是假的。"刘小月犹豫了一下："程远哥，这种事情很麻烦的。

如果被发现了，我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我理解你的担心。"我诚恳地说，

"但是你知道，如果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承担责任？"刘小月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程远哥，我相信你不会做那种事。但是现在证据对你很不利，

就算签名有问题，也不能证明什么。""为什么？""因为还有监控录像啊。

录像显示你确实去过李总监的办公室，确实签过字。"我皱起眉头。

监控录像确实是最大的麻烦。如果录像是真的，那就算签名是假的，我也说不清楚。

但如果录像也是假的呢？"小月，那些监控录像你看过吗？""没有，

只有保安部和高层领导才能调取监控录像。"我陷入了思考。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必须证明监控录像有问题。但是要怎么证明呢？"程远哥，你在想什么？

"刘小月担心地看着我。"没什么。"我回过神来，"小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帮我留意一下财务部的异常情况，特别是和华庭项目有关的。

"刘小月点了点头："好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做违法的事情。""放心，

我只是想找到真相。"离开财务部后，我去采购了办公用品，然后回到后勤部。

张力看了看采购清单，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以后就是这样，踏踏实实干活。"下午，

我找了个借口去了一趟保安部。保安部主任是个老头，姓孙，大家都叫他孙叔。

他在公司干了十几年，人很老实。"孙叔，听说监控录像都有备份？"我装作随意地问。

"当然有，按规定要保存三个月。"孙叔一边抽烟一边说，"不过一般人不能随便看，

除非有领导批准。""那华庭项目的监控录像还在吗？""在啊，王总上个月专门来调取过，

还拷贝了一份。"我心里一动："王总什么时候来的？""就是你们开会的前一天吧。

"孙叔想了想，"对，就是那天下午，他说要调取你在财务部签字的录像。"前一天下午？

那就是说，在开会揭露华庭项目问题之前，王强就已经准备好了监控录像作为证据？

这太巧合了。如果王强真的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要提前准备这些证据？除非，

他早就知道华庭项目会出问题！"孙叔，能让我看看那些录像吗？

""这..."孙叔为难了，"小程，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规定不允许啊。""我理解。

"我没有强求，"那如果我想申请调取录像，需要什么手续？

""要有部门经理以上级别的领导签字批准。"部门经理以上？我现在只是个采购员，

根本没有那种级别的关系。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晚上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在公司附近的小餐馆坐了下来。这里是公司员工经常来的地方，

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果然，没过一会儿，就看到几个技术部的同事走了进来。

"听说程远被调到后勤部了？"其中一个人说。"活该，谁让他把项目搞砸了。

"另一个人冷嘲热讽。"我看不一定是他的错。"第三个人压低声音，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事儿太巧了？""怎么巧了？""华庭项目从开始到现在，

一直都很顺利，怎么突然就出问题了？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问题。""你是说有人故意搞鬼？

""我没说，但是你们想想，程远被搞垮了，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几个人相视一笑，

答案不言而喻。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既愤怒又欣慰。愤怒的是居然还有人幸灾乐祸，

欣慰的是还有明白人能看出问题。这说明王强的计划并不是完美无缺的，

还是有人能看出破绽。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破绽放大，让所有人都看清楚王强的真面目！

第四章第二天上午，我正在整理仓库的时候，赵明偷偷找到了我。"兄弟，有情况。

"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小声说，"我昨天晚上加班的时候，

听到王强在办公室打电话。""什么内容？"我立即放下手中的活。

"他在和一个叫阿强的人通电话，好像是什么老板。王强说事情已经搞定了，让对方放心。

"赵明皱着眉头，"我感觉他们在说华庭项目的事。""阿强？"我仔细回想，

在华庭项目的承包商中，确实有一个叫强哥的人，是负责材料供应的。"你还听到什么了？

""王强还说什么'那个姓程的已经完蛋了，以后不会有人怀疑'。"赵明愤怒地说，

"程远，这王八蛋确实在算计你！"我握紧了拳头。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真正听到证据时，

心里还是燃起了熊熊怒火。"明哥，那个阿强你认识吗？""不太熟，

但我知道他的公司地址。"赵明想了想，"要不我们去找找他？""不行，太冒险了。

"我摇摇头，"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伙的，我们这样贸然去找，反而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我陷入了思考。现在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但是直接去找那个阿强确实风险太大。"明哥，你能想办法帮我查一下阿强的公司资料吗？

工商注册信息、银行账户流水什么的。""这个..."赵明为难地说，

"我没有那种渠道啊。""我想想别的办法。"我拍了拍赵明的肩膀，"兄弟，

谢谢你愿意帮我。""客气什么，我看不惯王强那副嘴脸。"赵明愤愤地说，"你不知道，

自从你被降职后，王强在公司里更嚣张了，动不动就对下属发脾气。

""他现在负责什么工作？""还是原来的工作，另外还兼管华庭项目的后续处理。

"赵明冷笑，"说是善后，其实就是掩盖证据。"这个消息让我心里一动。

如果王强负责华庭项目的善后工作，那他肯定会想办法销毁一些对他不利的证据。"明哥，

王强最近有什么异常行为吗？""有！"赵明立即说，

"他昨天让人把华庭项目的所有纸质文件都搬到他办公室，说要重新整理。"重新整理？

我看是要销毁证据！"那些文件现在在哪里？""应该还在他办公室，我看到好几箱子呢。

"我必须想办法接近那些文件。说不定其中就有证明王强犯罪的证据！"明哥，

王强一般什么时候不在办公室？""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有就是下午开会的时候。

"赵明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程远，你不会是想...""我必须要找到证据。

"我坚定地说，"不然我这辈子就完了。""太冒险了！"赵明担心地说，"如果被发现了，

你连现在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那就不能被发现。"赵明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好吧，我帮你。但是我们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接下来的时间里，

我和赵明仔细讨论了行动计划。王强的办公室在六楼，平时都是锁着的。

但是赵明知道保洁阿姨有万能钥匙，而且保洁阿姨每天下午两点会打扫六楼的办公室。

我们的计划是：明天下午两点，赵明想办法把保洁阿姨支开，

我趁机进入王强的办公室查看那些文件。"记住，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赵明叮嘱我，

"超过十分钟就太危险了。""十分钟够了。"我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要找什么。

"当天下午，我特意观察了王强的行程。他果然在下午两点半有个会议要参加，

这给我们的行动提供了完美的时间窗口。晚上回到家，我仔细准备了一下。

需要带的东西不多：手机、小型录音笔、还有一副医用手套。

我不能留下任何指纹或者其他痕迹。躺在床上，我想着明天的行动，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终于，我要开始反击了！王强以为他已经把我搞垮了，殊不知这只是战争的开始。

我要让他明白，程远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但是，就在我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喂？""程远吗？我是阿强。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我想和你谈谈。"我心里一惊。

这个阿强就是赵明听到王强在和他通电话的那个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关于华庭项目的事，我觉得我们需要见面聊聊。

"阿强的语气很平和，但我能感觉到其中隐藏的威胁，"明天晚上八点，城西的老码头，

就我们两个人。""如果我不去呢？""那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华庭项目的真相了。

"阿强冷笑一声，"程远，相信我，你会想知道的。"说完，电话挂断了。我拿着手机发呆，

脑子里一片混乱。阿强为什么要主动联系我？他想说什么？这是不是又是一个陷阱？但是，

如果他真的知道华庭项目的真相，我又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这一夜，我彻夜未眠。

第五章第二天下午两点整，我按照计划来到了六楼。走廊里很安静，大部分人都去吃午饭了。

我看到保洁阿姨正在王强办公室门口收拾垃圾桶。"阿姨。"我走过去打招呼。"小程？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保洁阿姨认识我，一脸疑惑。"王总让我来取点文件。"我撒了个谎，

"但是他现在不在办公室。"就在这时，赵明从楼梯口走了过来。"阿姨，

楼下有个快递找你签收。"赵明按照计划说道。"快递？

"保洁阿姨疑惑地放下手中的垃圾桶，"好吧，我去看看。"等保洁阿姨离开后，

赵明立即把王强办公室的门推开："快，你只有十分钟。"我戴上手套，迅速进入办公室。

王强的办公室很大，书架上摆着各种工程类的书籍。

最显眼的是办公桌旁边堆着的五个文件箱，上面贴着"华庭项目"的标签。

我打开第一个文件箱，里面装着各种合同和协议。我快速翻阅，寻找可疑的内容。

第二个文件箱里是财务报表和发票。我仔细查看那些问题账单，

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这些账单的打印日期都是我出差期间，

但是账单上的业务发生时间却是更早的日期。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账单是后来补打印的！

我用手机拍下了这些账单的照片，特别注意拍清楚打印日期和业务日期的差异。

第三个文件箱里是各种工程图纸和技术资料。我快速翻阅，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第四个文件箱装着监控录像的光盘和一些照片。我拿起一张照片仔细看，

这正是财务总监李华说的那张我在她办公室签字的照片。但是，当我把照片翻过来看背面时，

发现了一行小字：制作日期2023年11月20日。我的心狂跳起来。

华庭项目的签字事件发生在去年11月15日到18日之间，

但这张照片的制作日期是11月20日！这说明这张照片是在事件发生之后才制作的！

我立即用手机拍下了照片背面的日期标记。

第五个文件箱里装着一些零散的文件和一个黑色的记事本。我打开记事本，

看到了王强的字迹。其中一页写着： "11月16日，程远出差深圳 11月17日，

联系阿强制作假账单 11月18日，安排拍摄签字照片 11月20日，

照片制作完成 12月1日，开始转移资金 12月15日，联系林雅"看到最后一行，

我差点叫出声来。王强竟然还联系了林雅！这说明林雅背叛我也是王强计划的一部分！

我快速用手机拍下了记事本的内容，刚刚拍完，就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

"赵明在门口紧张地说。我立即把记事本放回原位，迅速关闭文件箱，然后悄悄走到门口。

"是王强吗？"我小声问。赵明透过门缝看了看："不是，是保洁阿姨回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立即离开了办公室。"阿姨，文件我取到了，谢谢你。

"我对刚刚上楼的保洁阿姨说。"不客气。"保洁阿姨笑了笑，继续她的工作。

我和赵明离开六楼，在楼梯间里我激动地说："明哥，我找到证据了！""什么证据？

"我把刚才的发现告诉了赵明，他听得目瞪口呆。"王强这个畜生！"赵明愤怒地说，

"他不仅陷害你，还抢你女朋友！""现在有了这些证据，我就可以翻身了。"我握紧手机，

"但是还需要更多的证据，特别是那个阿强的证词。"想到阿强，我又想起了昨晚的电话。

"明哥，昨天晚上阿强给我打电话了。""什么？"赵明吃惊地看着我，"他说什么？

"我把电话内容告诉了赵明，他听完后眉头紧皱。"程远，这可能是个陷阱。""我也觉得，

但是如果他真的知道内情，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太危险了，你不能一个人去。

""那你陪我一起？"赵明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但是我们要做好准备。"晚上八点，

我和赵明来到了城西的老码头。这里是个废弃的货运码头，白天还有些人来钓鱼，

晚上基本没有人。我们把车停在远处，步行走到约定的地点。

老码头边上有一个废弃的集装箱，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他应该在里面。"我对赵明说。

"小心点。"赵明紧张地看着四周。我们慢慢走向集装箱，我轻轻敲了敲门。"进来。

"里面传来阿强的声音。我推门进去，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简易的桌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