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茶馆夜谈
陈老先生的手指己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先生……您刚才那是魔术？”
他试探地问，脑中飞速闪过“高级骗子”或“神经病”的可能性。
陈老先生却摇头，竹杖轻点桌面：“这是‘水行术’的入门技巧。
修仙并非虚无，而是人与天地灵气的共鸣。”
“可您怎么证明这不是障眼法？”
林小凡依旧戒备。
老人从布袋中取出一本泛黄册子，封面写着《玄灵心诀》，内页密密麻麻是晦涩符号。
“这是我门派的功法，你若有兴趣，可每日习练。
若无效，我便揭发你的骗局。”
林小凡接过册子，触感竟如新纸。
他翻到一页呼吸法，陈老先生示意他当场尝试。
依言调整后，他惊讶地发现呼吸变得绵长，连日疲惫竟消散大半。
“这……确实有点用。”
他嘀咕，眼底第一次闪过好奇。
“你的符咒虽假，但老人们需要的不是纸符，而是被关心的幻觉。”
陈老先生叹息，“我观察你三日，你虽狡猾，却未害人性命。
或许，你能走另一条路——将骗局化为善事，同时修己心性。”
林小凡嗤笑：“您说的轻巧，我欠着十万块债务，哪有资格修仙？”
老人却从袖中摸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三万，当作合作定金。
你继续‘授课’，但需按我要求改良符咒——比如加入安神草药，对老人们真有裨益。”
夜色渐深，林小凡攥着卡与册子走出茶馆，脑中混乱如麻。
陈老先生最后的话萦绕耳畔：“修仙第一步，是认清自己的‘障’。
你骗人，是因内心先骗了自己。”
次日清晨，他鬼使神差地按照册子调息，竟在摆摊时感觉精神格外清明。
老人们围拢时，他首次注意到李奶奶手腕的淤青——她说是摔的，他却想起社区传闻其儿子虐待。
“奶奶，这符咒我给您加一道‘护体气’，每日睡前默念‘心安身轻’。”
他蘸墨水时，偷偷混入陈老先生给的草药粉末。
李奶奶感激地点头，他忽然喉咙发紧，谎话变得不那么顺畅。
傍晚，陈老先生再度现身，检查他修改的符咒。
“尚可，但药量不足。”
老人递来新配的草药包，又传授如何以呼吸法增强符咒“效果”。
“记住，你如今是‘半真半假’，若哪天心术不正，反噬会更烈。”
林小凡在摊点旁发现一张玄道会的传单，标题赫然写着“揭露伪修仙骗局：警惕社区骗子！”
背面印着夸张的“筑基班”广告，报名费高达五千。
他皱眉撕碎传单，心中莫名涌起不安。
茶馆内，陈老先生对此早有预料：“玄道会盯上你了。
他们以假修仙敛财，手段狠辣。
若你继续改良骗局，他们必会揭发——但你若放任不管，老人们将落入他们手中。”
林小凡攥紧拳头：“老先生，您到底有何目的？
为何帮我？”
老人望向窗外暮色：“我曾收过一名弟子，因贪欲堕入玄道会。
如今，我想看看……一个骗子，能否被掰回正道。”
夜色中，林小凡第一次认真翻开《玄灵心诀》。
那些符号如星斗排列，隐约与他体内那股清流呼应。
他不知前路如何，却清楚——自己再无法心安理得地撒谎了。
陈老先生揭示修仙真实存在，引导林小凡向“善意骗局”转变，埋设“半真半假”的矛盾。
引入玄道会的威胁，推动故事向冲突发展。
通过李奶奶的细节暗示林小凡内心的触动，铺垫救赎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