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做我的女人,一年替你付清所有费用
越看,她的脸色越发苍白,血色尽褪。
这根本不是契约,这是一份卖身契!
条款清晰地写着:甲方(厉夜霆)负责乙方(夏微光)父亲的全部医疗费用,并提供最优治疗。
乙方自愿成为甲方的“私人伴侣”,期限一年。
在此期间,乙方必须绝对服从甲方的一切指令,随传随到,满足甲方的一切需求(包括但不限于生理需求)。
未经甲方允许,不得与任何异性接触,不得擅自离开甲方规定的范围……密密麻麻的条款,每一条都在剥夺她的自由、尊严和人生。
她的目光死死锁在“一切需求”和“生理需求”那几个字上,感觉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激起一阵冰冷的战栗。
纸张的边缘在她指尖下微微卷曲,那上面还印着厉氏集团烫金的徽标,奢华而冰冷,如同这个男人本身。
“不……这不行……”夏微光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抗拒,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厉先生,我可以为您工作,一辈子都可以!
做牛做马,什么脏活累活我都能干!
我可以慢慢还钱,求您……我一定……工作?”
厉夜霆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笑声里淬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你一辈子挣的钱,还不够我一天的开销。
夏小姐,”他微微倾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寒潭一样锁住她,让她无处遁形,“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身体微微前倾,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几乎让她窒息。
“你只有两个选择。
签了它,你父亲活。
拒绝,”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而玩味的弧度,像是在欣赏猎物垂死前的挣扎,“看着他死。”
夏微光如坠冰窟,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狠狠戳击着她的心脏。
看着死……爸爸慈祥的面容浮现在眼前,他温暖的笑容,他粗糙的大手抚摸她头顶的感觉,他还没看到她毕业,还没看到她穿上婚纱,甚至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在昂贵的实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她试图忍住呜咽,单薄的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厉夜霆冷漠地看着她哭泣,眼中没有半分动容,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他优雅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价值不菲的腕表,冰冷的表盘反射出微弱的光。
“我的耐心有限。”
他声音平稳,却带着最终通牒的意味,“给你三分钟考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她的神经。
父亲的呼吸机声仿佛就在耳边,与墙上欧式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重合,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看到父亲被推出病房,看到医生遗憾地摇头,看到白色的床单覆盖而上……最终,夏微光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里充满了绝望的铁锈味。
再睁开时,眼里所有的光都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败,如同荒芜的雪原。
她伸出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的手,拿起那支沉甸甸的钢笔冰凉的触感刺痛了她的掌心。
笔尖悬在签名处上方,微微颤抖,落下一个小小的墨点。
终于,她用力攥紧笔杆,指节泛白,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力度,在那份卖身契般屈辱的契约上,一笔一划,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夏微光。
三个字,写尽了她所有的尊严和未来。
厉夜霆看着她签下最后一个笔画,眼神冰冷而满意,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
他伸手,抽走她指尖下的契约,淡淡扫过那个名字,仿佛在验收一件物品的标签。
“很好。”
他起身,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