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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鬼门惊魂夜七月半,鬼门开。林国伟把车歪在进山土路的尽头,熄了火。

引擎的轰鸣声倏然消失,沉甸甸的寂静猛地压下来,

裹着山里特有的、带着土腥和草木腐烂气的凉意,瞬间塞满了车厢。他独自一人。

车灯熄灭前,光柱最后扫过路旁半人高的荒草,草尖儿上似乎挂着些白蒙蒙的东西,

纸片似的,一晃就不见了。他没在意,心里揣着事,沉甸甸的,比这山里的夜还沉。

今天是老父亲的忌日,他忙晕了头,竟拖到这时候才想起来祭扫。

中元节……他心里掠过一丝模糊的不安,像草尖掠过皮肤,轻微,却让人激灵一下。

老人们常说,这日子山里不太平。他摇摇头,甩开那点无稽的念头,

拎起副驾上的塑料袋——里面是香烛、纸钱,

还有一小瓶父亲生前爱喝的高粱酒——推门下了车。“砰”的一声,车门关死,

像是最后一点与外界联系的声响也被掐断了。山路在微弱的天光下显出模糊的轮廓,

像一条灰白的、僵死的蛇,蜿蜒钻进黑黢黢的山林里。月亮被薄云遮着,

透下一种病态的、灰蒙蒙的光,勉强勾勒出树木扭曲的枝桠,像无数只干枯鬼手伸向夜空。

四周静得可怕,不是那种空无一物的静,而是充满了某种蠢蠢欲动的、压抑的窸窣声。

风穿过高处的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但那声音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树冠间蹑手蹑脚地移动,碰响了叶子。远处不知是什么夜鸟,

偶尔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啼叫,不像生机,倒像某种警示,很快又被更大的寂静吞没。

的、复杂的味道——线香燃尽后的焦苦味、纸钱灰烬的烟火味、泥土深处翻上来的阴湿潮气,

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甜腻的***气息,像是某种东西正在黑暗中悄悄腐烂,

混杂在一起,浓得化不开,直往鼻子里钻,闷得人胸口发慌。他打开手机的电筒,

一束孤零零的光刺破黑暗,勉强照亮脚前几步远的路。这光亮非但没能带来安全感,

反而像舞台追光,将他孤零零地暴露在这无边的黑暗剧场里,四周潜伏着无数看不见的观众。

光亮之外,是无边无际的浓墨般的黑,山石的轮廓在黑暗里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

张牙舞爪,仿佛随时会扑过来。光柱边缘扫过的草丛深处,似乎总有更深的阴影在蠕动,

刚一聚焦,却又凝固定格,变成寻常草木,让人疑心自己眼花。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后背没来由地泛起一阵凉意。不是风吹的那种凉,是黏腻的,阴冷的,

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隔着衣服贴了上来,又像是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的后脑勺,

目光森寒。脖颈后的寒毛一根根立起,一种被窥视、被跟踪的强烈感觉攫住了他。

他猛地顿住脚,屏住呼吸。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了。那声音极轻,极细微,

几乎要被自己的心跳和脚步声掩盖,但它确实存在——嗒…嗒…嗒…不紧不慢,

保持着固定而诡异的节奏,就响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仿佛踩在松软的落叶上,

又像是直接敲打在潮湿的泥土上。是谁?这荒山野岭,深更半夜,除了他还有谁?

林国伟喉咙发干,像被砂纸磨过,心脏咚咚地撞着胸腔,声音大得他自己都能听见。

也许是同来祭扫的人?也许是山下的老乡?他努力给自己找着合理的解释,

试图压下心头那阵疯狂滋长的恐惧。但理智的声音微弱,本能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肌肉绷得紧紧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耗尽了力气。

手机光柱跟着扫过去,像一把颤抖的刀,切割开浓稠的黑暗。山路空空荡荡。

只有被风吹动的荒草,影影绰绰,像鬼影般摇晃,发出沙沙的轻响。刚才那清晰的脚步声,

消失了。仿佛只是他的幻觉,是风声,是落叶,是自己吓自己。他长长吁出一口气,

带着劫后余生的轻颤,暗笑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自己吓自己。他转过身,准备继续走,

脚步甚至加快了些,想尽快离开这段让他产生幻觉的路。就在身体将转未转的刹那,

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路边——刚才绝对空无一物的地方,此刻,赫然多出了一座土坟!

坟头很新,泥土湿润深褐,散发着浓重的、新鲜的土腥气,仿佛刚刚被掘开又匆匆掩埋。

前面歪歪插着一块简陋的木牌,勉强算是墓碑,被手机光扫过,上面似乎有字,但光影晃动,

模糊不清,只看到一些刻痕。坟头上,压着几张黄裱纸,还有未燃尽的纸钱碎屑,

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吹得簌�抖动,发出细微的噼啪声。那堆小小的土丘沉默地伏在那里,

却散发出一种不祥的、冰冷的死寂。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头皮瞬间炸开。

他浑身一僵,手机光定格在那座突兀出现的坟包上,手抖得光柱乱颤,

让那坟茔看起来像是在晃动。刚才……过来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个!这条路他虽不常走,

但也不陌生,路边若是早有这么一座新坟,他不可能毫无印象!

它就像是凭空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或者说,是一直等在那里,专等他回头看见!

那坟静悄悄的,堆在那里,却像一张无声咧开的嘴,对着他嘲笑。

夜里不要回头……不要答应陌生呼叫……撞鬼……各种支离破碎的念头争先恐后地涌进大脑,

让他头皮发麻,血液都快要冻住。2 坟影随行他不敢再看,几乎是踉跄着转回身,

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擂鼓般撞击着耳膜。他抬脚就往前走,步伐又急又乱,深一脚浅一脚,

好几次差点被突出的树根石块绊倒,只想快点离开这邪门的地方,

离那座凭空出现的坟越远越好。手里的塑料袋哗啦啦地响,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

像是在给什么东西引路。沙沙……嗒…嗒…嗒…那脚步声又出现了!而且,似乎更近了些。

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诡异的节奏,黏在身后,如影随形,仿佛他加快,那脚步也加快,

他放缓,那脚步也放缓,始终保持着固定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距离。

冰冷的恐惧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挤压着,让他呼吸困难。他咬紧牙关,

不敢再轻易回头,只是拼命加快脚步,几乎是在小跑了。山路崎岖,坑洼不平,

冰冷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里,一阵刺痛模糊。他胡乱抹了一把,不敢停下。

背后的凉意越来越重,那脚步声仿佛就响在耳根后面,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

有一股冰冷的、带着坟土气息的气流,一下下地吹拂着他的后颈,激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那东西……好像就在他身后,几乎要贴上来!他忍无可忍,

恐惧和一种被戏弄的愤怒混合在一起,猛地再一次回头!动作快得几乎扭到脖子!

手机光剧烈地晃动,在黑暗中划出凌乱的光轨。还是没人。但就在路旁,

几乎同样的相对距离,又一座新坟撞入眼帘!这座似乎比刚才那座更“新”,

泥土的湿气更重,在手机光下甚至能看到翻上来的新鲜泥块反射着微光,湿漉漉的。

那简陋的木牌墓碑也更清晰了些,上面似乎用红色的东西——那颜色暗沉粘稠,

绝不像是油漆——画了些歪歪扭扭的符号,笔画古怪,透着一股邪气,像血,又像别的什么。

“呃……”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被掐住脖子般的惊喘,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衬衫,

冰凉地贴在皮肤上。跑!这个念头如同电流般击穿了他全部的意识。他再也顾不得山路难行,

迈开腿狂奔起来。风声在耳边呼啸,掩盖了其他声音,荒草抽打在他的裤腿上,

发出噼啪的声响。他不敢回头,死也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跑,肺叶***辣地疼,像要炸开,

心脏疯狂跳动,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逃跑的本能。

那脚步声居然还在!嗒…嗒…嗒…非但没有被甩开,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几乎就贴在他的身后!那冰冷的、带着坟土气息的气流,更加明显了,一下下吹着他的后颈,

如同亡者的呼吸。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幻觉,只要他一停下来,

就会直接撞进后面那个“东西”的怀里!恐惧到了极致,反而生出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到底是什么在追他!

这种被未知追逐的折磨几乎要把他逼疯!在林国伟猛地第三次回过头,

巨大的恐惧和豁出去的疯狂让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决绝的僵硬。

手机那颤抖的光柱劈开浓稠的黑暗,直直打向身后——依旧空无一人,没有狰狞的鬼影,

也没有亦步亦趋的活物。但那光,却死死地钉在了那里,凝固了。第三座坟。

就在他身后不到三五步的距离,几乎是紧贴着山路边缘,突兀地隆起在那裡。

坟土的湿气浓重得呛鼻,仿佛刚刚才被掘开,深褐色的泥泞还泛着水光,

甚至有一两滴暗色的水珠正从新鲜的泥土表面缓缓渗出的错觉。那根本算不上墓碑的木牌,

比前两座看到的都要清晰,粗糙的木质纹理在光下分明,边缘还带着毛刺,

上面用某种暗红色的、黏腻的液体,画着一个扭曲诡异的符号,像一只窥伺的眼睛,

又像一道封禁的咒文,那红色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和不祥。而这座坟,

看上去……比他刚才慌乱中跑过的任何一段路都要熟悉。旁边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树身上一道深刻的、如同闪电撕裂过的疤痕——他父亲坟茔的旁边,

就有这么一棵一模一样的树!他每年都来,绝不会认错!寒意不再是爬升,而是爆炸开来,

瞬间将他冻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不再流动,

耳边只剩下自己狂擂的心跳和一种诡异的、来自四面八方低语般的沙沙声,那声音越来越响,

仿佛无数细小的东西正从黑暗里围拢过来。不是错觉!这山,这路,根本不对劲!

这些东西是跟着他长出来的!它们认得路!它们认得他!跑!必须跑!念头一起,

双腿却像灌满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膝盖发软。他拼命催发着力气,

一种源于最深切恐惧的本能力量猛地爆发,他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嘶哑的呜咽,

扭回头,跌跌撞撞地再次向前冲去,脚步虚浮,好几次差点摔倒。这一次,

脚步声不再是跟在身后。它响在了前面。嗒…嗒…嗒…不紧不慢,

带着某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清晰地、不容错辨地传入他耳中,

盖过了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林国伟猛地刹住脚步,魂飞魄散,

一股冰冷的绝望从头顶浇下。手机光柱惊恐地乱晃,扫过前方山路转弯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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