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下雨了。雨点敲着阁楼的铁皮顶,噼里啪啦的,像有人在上面撒豆子。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看腕上的银镯。镯子还带着点余温,白天被老周那么一闹,倒像是活过来了。内侧那些模糊的刻字,在暗光里瞧着更清楚些,横不是横,竖不是竖,倒像小孩子胡乱划的道道。我摸出把小镊子,蘸了点酒精,想把缝里的灰擦掉,刚碰到银面,镊子“当啷”掉在地上。楼梯又响了。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