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刚上大学就想买十万的奢侈包包。我生气与她在车库进行争执。我耐心你劝导，

女儿却不依不饶。生气之下，女儿一把将我推到。“别人都有包包，为什么我就没有，

为什么不给我买！”我一把撞到敞开的汽车后备箱，晕了过去。女儿看到我晕了过去，

吓坏了，直接就我塞进了汽车后备箱，关上了门。我头部血液直流，她却回家刷起了剧。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了儿子的声音。1.“妈，车钥匙呢？”是儿子赵晓东的声音。

我张嘴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全是血腥味。“在门口鞋柜上！

”赵晓菲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早点回来，别让爸知道你又去飙车！”他要开车？

我要被救出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车门被打开了。“晓东！”我用尽全身力气敲打后备箱，

“晓东！妈妈在这里！”引擎发动了，震耳欲聋的重低音音乐瞬间爆炸。整个车厢都在震动，

我的耳膜疼得要裂开。“晓东！停车！”我的声音完全被音乐吞噬。车子开动了，

每一个转弯，我的身体都重重撞击在后备箱壁上。头上的伤口撕裂得更大，血流得更多。

“哈哈，今天玩个大的！”赵晓东在前面大声说话，“去废弃工厂那边，那里没人管！

”废弃工厂？我绝望了，那里人迹罕至，就算我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车子突然急转弯。

我整个人滑到一边，千斤顶从固定位置滑落，重重砸在我的小腿上。“啊！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剧痛瞬间蔓延全身，我疼得几乎昏厥。但音乐声更大了，

晓东在前面兴奋地吼叫：“漂移！漂移！”车身开始疯狂甩尾。

我的头一次次撞击后备箱顶部，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痛。血已经湿透了我的衣服，

小腿传来的剧痛让我想要尖叫。但没有人听见。“停车！求求你停车！”我哭着敲打，

手掌都敲破了皮，“我是你妈妈！”又是一个急刹车，千斤顶再次滑动，

这次砸中了我的肋骨。咔嚓。我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呼吸变得困难，每一口气都像刀割。

车子终于停下了。我以为得救了。“哎，这车后面怎么有声音？”赵晓东的声音传来，

“像有只猫在叫。”“你想多了吧，哪来的猫。”另一个男声说，“走啦，去喝酒，

今晚不醉不归！”“也是，可能是什么东西松了。”赵晓东笑了，“明天让修车师傅看看。

”我听见脚步声远去，心也沉了下去。我躺在血泊中，小腿骨折肋骨断裂，头部失血过多。

意识开始模糊。我想起晓东小时候发烧，我整夜守在他床边。他学走路时摔倒，

我心疼得掉眼泪。可现在，他把我的痛苦当成了“异响”，亲自虐待他的妈妈。

2.模模糊糊中，我又听见了引擎声。我的瞬间激动了起来，是赵晓东回来了，我还有救！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臭小子！”赵卫国的怒吼声穿透夜空，“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没去哪。”赵晓东的声音冷淡，钥匙被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脚步声匆匆离开，

我拼命敲打后备箱。“救命！救命！我在这里！”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绝望而微弱。

外面传来赵卫国的咒骂声，他在捡钥匙。我的希望重新燃起，他会发现我的！我屏住呼吸，

准备迎接获救的那一刻。后备箱突然被打开，一缕新鲜空气钻进来，我贪婪地吸着，

眼泪瞬间涌出。得救了！“什么味道？”赵卫国皱着眉头，声音满含嫌恶。

“这么重的血腥味？还有霉味？”我张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他没有看向我，

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这破车，什么时候这么脏了？”我看见他的轮廓，就在咫尺之间。

“赵卫国…”我用尽全力，声音细如蚊蝇。赵卫国没听见，直接转身走开了！不！

我拼命挣扎，想要坐起来，却被折断的肋骨刺得痛不欲生。脚步声又响起，他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瓶子。“真恶心，不知道谁在车里放了什么东西。”瓶子对准了后备箱，

是空气清新剂。“等等…”我虚弱地说。滋——刺鼻的化学气体瞬间爆炸般涌入。

茉莉花香混合着工业酒精的味道，直接灌进我的肺里。我感觉肺部在燃烧，

每一口呼吸都是毒气。咳嗽撕裂着我破损的胸腔，血沫从嘴角溢出。“这下好多了。

”他满意地点头。我在剧毒的花香中窒息，他又转身离开了。我以为这就是结束，但我错了。

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他拖着什么东西，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刺耳而绝望。

是渔具箱。装满活鱼和腥臭鱼饵的铁制渔具箱。“明天去钓鱼，先把东西放车里。

”渔具箱被举起来，我看见它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不…”砰！渔具箱重重砸在我身上。

尖锐的铁角正好抵住我的胸口，肋骨发出咔嚓的断裂声。箱子里的活鱼在挣扎，

冰冷的鱼鳞贴在我脸上。腥臭的鱼饵味混合着化学毒气，我几乎要呕吐。但我吐不出来，

我连呼吸都做不到。“咦，这后备箱怎么关不上？”赵卫国发现后备箱盖卡住了。

卡住的是我的身体，我的手臂露在外面。他看见了吗？“破车！”他骂了一句，

“什么破玩意都坏！”他没有检查是什么卡住了后备箱。他只是用力按压，“给我关上！

”哐！后备箱盖重重砸下来。我的手臂被夹在缝隙里，骨头瞬间粉碎。剧痛让我差点昏厥，

但更恐怖的是，我彻底被锁在里面了。最后一丝新鲜空气消失。只剩下毒气、鱼腥味，

和绝望。我想起赵卫国总是抱怨我做饭有味道。抱怨我身上有汗味，抱怨我不够干净。现在，

他终于可以用他的空气清新剂，把我彻底“清理”干净了。3.化学气体在胸腔里燃烧，

每一口呼吸都是折磨。意识在模糊的边缘挣扎。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我摸索着后备箱的内壁，手指划过冰冷的金属，指甲已经磨得血肉模糊。一定有什么办法。

一定有。突然，指尖触到了什么。紧急拉环！每辆车的后备箱都有紧急拉环！我怎么忘了！

希望瞬间点燃。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我拼尽全力去够那个拉环，渔具箱压在胸口，

每一次移动都让肋骨刺入内脏。够不到，还差一点点！我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上挤。

断裂的骨头摩擦着，疼痛让我差点昏厥。够到了！手指死死抓住拉环。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希望。用力！指甲开始断裂。一片接一片地剥落，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

但我不能放手。咔嚓——第一片指甲彻底断了。疼痛钻心刺骨。但我还在拉。

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断裂。血肉模糊。但拉环动了！啪！后备箱弹开了一条缝隙！

微弱的光线钻进来，新鲜空气涌入。我贪婪地呼吸着，眼泪夺眶而出。得救了！

外面传来赵卫国的声音：“今年鱼情不错，我昨天还钓了十几斤呢。”“老赵你真厉害，

家庭事业两不误。”“那是，我老婆在家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才能安心出来钓鱼。

”我想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没关系，他们会发现的，后备箱开了，

他们一定会发现的。“咦，老赵。”钓友的声音响起，“你后备箱没关严。

”脚步声朝这边走来，赵卫国的声音越来越近：“什么？没关严？”“真的没关严，你看，

开了一条缝。”“妈的，这破车什么毛病都有。”脚步声停在车尾，我拼命想说话想敲打，

但身体已经没有力气了。“老赵，你不检查一下吗？万一里面有什么重要东西掉出来呢。

”快检查！“检查什么，就是锁扣坏了。”赵卫国不耐烦地说，“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洋相，

真丢人。”不！不要！“给我关上！”他没有查看。只是为了不在钓友面前丢脸。砰！

后备箱盖重重砸下来。我刚刚拼死换来的缝隙瞬间消失，咔嚓一声，锁扣归位。

世界重新陷入黑暗。我的手无力地垂下。血淋淋的手指还保持着抓拉环的姿势。

外面传来钓友们的笑声：“老赵这车真结实，关得这么紧。”“那当然，

我买东西从来不图便宜。”“还是老赵会过日子。”我眼前闪过女儿第一次叫妈妈的样子，

儿子抱着我撒娇的模样，赵卫国求婚时的承诺。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换来的希望，

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丢面子”的小毛病。他宁愿让我死，也不愿在朋友面前检查一下后备箱。

面子比我的命重要。4.黑暗中，我的意识漂浮，肺部的灼烧感减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平静。我看到了自己，那个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的女人。

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那个总是最后一个睡觉的人。我看到自己蹲在厕所里，

数着攒下的钱。五十、一百、两百…一张张叠好，藏进塑料袋，再塞进水箱后面的缝隙。

这是给女儿的惊喜，她说想要一台新手机。“妈，班里就我没有最新款。

”我记得她说这话时撇着嘴的样子。夜里十一点，餐厅后厨，我的手泡在冰冷的水里，

指尖已经起皱。盘子一个接一个，永远洗不完。老板说再加两小时，多给五十。我点头，

儿子想要的那双球鞋要一千二。“妈，你不懂，这是***款。”回家时凌晨一点，

公交车早已停运。我走了四十分钟的夜路，省下打车钱，可以多买点肉。

床垫下面有个蓝色的账本。每一页都写满了数字赵卫国给的家用，一分不差地记录。

米面油盐，水电煤气，孩子的学费，家里的开销我从不乱花一分钱。“你看看你，

穿的什么破衣服，像个保姆。”赵卫国经常这样说。我不告诉他，那件新外套的钱，

我拿去给女儿买了她想要的化妆品。“妈，你的手机也太老了吧，屏幕都碎了。

”女儿嫌弃地看着我的手机。那是赵卫国换新手机后给我的旧款。屏幕摔碎了一角，

但还能用。修屏幕要两百块，够买一周的菜钱。“妈，我饿了。

”这是儿子对我说得最多的话。不是“妈，你辛苦了”“妈，今天过得怎么样”。只是“妈，

我饿了”。我的生日那天，我做了一碗长寿面。没有人记得，赵卫国加班，女儿去同学家玩，

儿子在房间打游戏。我坐在餐桌前，看着那碗面条慢慢变凉。“别人都有，为什么我就没有？

”女儿的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中回响。我拼命工作，省吃俭用，

只为了让她“和别人一样”。可我呢？我什么时候问过：“别人都有的幸福，

为什么我就没有？”黑暗中，我看到自己像蜡烛一样，一点点燃烧，融化。照亮了他们的路，

却把自己烧成了灰烬。我的人生账本，写满了付出，却没有一笔回报。

女儿拿到新手机的那天，连声谢谢都没有。她只是说：“终于不用再丢人了。

”儿子穿上新球鞋，第一句话是：“我同学的是***金标，这个只是普通版。

”赵卫国从不问我累不累。他只会抱怨饭菜不合口味，衣服没洗干净。我曾经以为，

爱是付出，是牺牲。我以为只要我足够爱他们，他们就会爱我。多么可笑的想法，

在这个家里，我不是人，我是工具。是扫地机器人，是洗碗机，是提款机。坏了就换，

旧了就丢。我的手指无力地抓着后备箱的内壁。血已经干了。指甲全部断裂。我不再挣扎了。

为什么要活着？为了继续被利用？为了继续燃烧自己，照亮那些永远看不见我的人？

黑暗突然变得温柔。它像一床厚重的被子，包裹着我疲惫的灵魂。我太累了。

这或许是最好的解脱。不用再起早贪黑。不用再省吃俭用。不用再忍受嫌弃的眼神。

不用再听那句“别人都有，为什么我就没有”。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

有人说临死前会看到走马灯。我看到的不是美好回忆，而是一本燃烧的账本。

每一页都写满了我的付出，每一页都在无声地控诉。原来，它们什么都不是。我的一生，

就像那本账本，燃烧殆尽，只剩灰烬。而他们甚至不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为了他们，

活成了别人眼中的傻子。死亡，是我给自己的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礼物。

5.我的灵魂飘在空中，看着这一切。时间是下午四点十七分，赵卫国的车缓缓驶入车库，

他哼着不成调的歌。钓鱼回来的男人总是心情好，他拍了拍方向盘，熄火，拔钥匙，下车。

他走向后备箱，按下开关键。“咔哒”一声，后备箱弹开了一条缝。那一刻，

一股混合着血腥、鱼腥和化学香精的恶臭扑面而来。“他妈的什么味道！”赵卫国捂住鼻子，

脸皱成一团。“鱼死了？”他骂骂咧咧地掀开后备箱，伸手去搬渔具箱。然后他看到了我。

我蜷缩在后备箱的角落里，像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我的脸因缺氧而青紫，

头发和血污粘连在一起，手指扭曲变形，指甲全部断裂，留下深深的抓痕。我的眼睛半睁着，

空洞无神，嘴巴微张，仿佛还想说什么。赵卫国愣住了，他的大脑似乎无法处理眼前的画面。

三秒后，他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一***坐在了地上。“啊啊啊啊啊！

”他的尖叫惊动了楼上的女儿。“爸，怎么了？”赵晓菲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我看着她走下楼梯，穿着我省吃俭用给她买的那件名牌T恤。

她边走边玩着那部新手机——我藏在马桶水箱后的钱换来的。她走到车库门口，

看到了后备箱里的我。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机从她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屏幕碎了。

我想笑，那部手机花了我三个月的餐厅洗碗工资。现在它和我一样，都碎了。“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