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笙爱了我三年，将我宠成全城仰望的公主。 直到他将一份手术协议推到我面前。

“汐汐，再造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好不好？”他口中的“她”，

是他胸口那枚纹身的白月光，一个死人。我这才知道，我不是公主，

而是饲养皿里的一块原材料。当晚，我看到未来碎片——手术台上。

傅月笙亲手剥下我的脸皮，为另一个人造的躯壳，做最后的“点睛之笔”。

01傅月笙的指尖，带着信息素安抚剂的冷香，轻轻划过我的眉骨。“汐汐，别怕。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一片羽毛。可他说出的话，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只是一个微调手术，睡一觉就好。”“等你醒来，你会更完美。”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爱了我三年，将我从泥潭里捞出来，捧在手心里的男人。他背后的全息屏幕上，

是一张女人的脸。眉眼、鼻梁、唇形，和我几乎有七分相似。那是他的亡妻，沈星若。

一个只存在于传说里，被傅月笙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协议书冰冷的棱角硌着我的手心。

上面写着“面部结构1:1深度复刻协议”。甲方，傅月笙。乙方，江汐。我就是江汐。

一个被他精心饲养了三年的替代品。现在，是时候派上用场了。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一帧破碎的画面毫无征兆地闪现。冰冷的手术台。无影灯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傅月笙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斯文又冷酷。他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手术刀，

刀锋正对着一张脸。那张脸，是我的。他专注地，温柔地，一点点，

将我的脸皮完整地剥离下来。他说：“星若，别怕，马上就好了。”画面戛然而止。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这是我的“金手指”，预见未来碎片。它从不骗我。

我猛地推开傅月笙的手，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我不签。”我的声音嘶哑。

傅月笙脸上的温柔僵住了。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上那张女人的脸，光芒冰冷。

“汐汐，你在闹什么脾气？”他好像觉得我只是在无理取闹。像过去三年里任何一次，

我因为小事跟他撒娇一样。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他要我的脸。要我的命。“我说，

我不签！”我扬手，将那份协议狠狠砸在他脸上。纸张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空气瞬间凝固。傅月笙脸上的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了。他盯着我，那种眼神，

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宠物。不，甚至不是宠物。是一个即将报废的零件。“江汐。

”他连名带姓地叫我。“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的命，也是。

”三年前，我重病垂死，是傅月笙从天而降，用最顶级的医疗资源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给了我最好的生活，最温柔的宠爱。我以为那是爱情。现在才知道，那只是一场投资。

他在等我这具身体，长成最适合移植沈星若记忆和容貌的容器。而那张脸，就是最后的关键。

“所以，现在你要收回去了，是吗？”我看着他，笑出了声，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用我的脸，去复活你的亡妻？”傅月笙没有回答。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上前一步。我心里一沉。跑。这是我唯一的念头。

我转身就往门口冲。傅月笙没有拦我。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凉凉地响起。“让她跑。

”“我倒要看看，离开了傅家，她能活几天。”冰冷的大雨瞬间浇透了我的身体。我赤着脚，

在深夜的街头狂奔。身后的别墅灯火通明，像一头吞噬人心的巨兽。那里不是我的家。

是我的屠宰场。我必须活下去。手机在逃跑时摔坏了。身上除了这条单薄的真丝睡裙，

一无所有。我能去哪里？一个名字，猛地窜进我的脑海。顾言。我唯一的朋友。

也是傅月笙最恨的死对头。我冲进一个24小时便利店，借用店员的公共电话，

拨通了那个我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谁？

”顾言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很不耐烦。“是我，江汐。”我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重新开口，声音紧绷。“你在哪？

”02顾言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蜷缩在便利店的角落，冻得嘴唇发紫。

他脱下自己昂贵的西装外套，裹在我身上。带着他体温的布料，让我剧烈地打了个哆嗦。

“傅月笙对你做了什么？”他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声音里压着火。我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一个字。牙齿上下打颤，发出咯咯的响声。顾言没再追问。他打横抱起我，

将我塞进他那辆骚包的红色悬浮跑车里。车内恒温的暖气，让我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去我家。”顾言言简意赅，启动了车子。跑车无声地滑入雨夜。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心里一片茫然。我逃出来了。可然后呢？

傅月笙的势力遍布这座城市。他想找到我，易如反掌。顾言，真的能护住我吗？

他可是傅月笙的死对头。我这时候来找他，无疑是把他拖下水。“对不起。”我低声说。

顾言瞥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把车速又提了一档。车子停在了一栋临江的顶层公寓前。

顾言带我走进房间，把我扔进浴室。“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了。

”他从衣帽间里找出一套干净的男士T恤和短裤，扔在门口。热水从头顶浇下，

我冰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暖意。可心里的寒冰，却丝毫没有融化。我看到了未来。

傅月笙要剥我的脸。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在我的脑子里反复切割。我换好衣服出来，

顾言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面前的茶几上，

放着一杯热牛奶。“喝了。”他命令道。我走过去，捧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甜腻的暖意，从喉咙一直滑到胃里。“现在可以说了吗？”顾言掐灭了烟。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气。“傅月笙……他要用我的脸，

去复活他的亡妻。”我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陈述这个骇人听闻的事实。

顾言的瞳孔猛地一缩。“复活？”“对，用生物打印技术和记忆移植，造一个全新的沈星若。

”“而我，就是那个‘脸模’。”这些信息，是我在傅月笙的书房里，

无意中看到的研究报告里得知的。当时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却从没想过，

那个完美的“作品”，需要用我的脸去完成。顾言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茶几上。

“这个疯子！”他低吼道，脖子上青筋暴起。“我就知道，他把你带回去，没安好心！

”我看着他暴怒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顾言自嘲地笑了一下。“江汐，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是谁先找到你的？”我愣住了。

“是我。”顾言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在你病得快死的时候，是我先找到了你。

傅月笙晚了一步，他直接从我手里，把你抢了过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件事，

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你的脸。”顾言说。“因为你长得像沈星若。

傅月笙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我的心，又一次沉入了谷底。原来，

我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偏爱。我只是一件，长得像沈星若的工具。一件……他们争抢的工具。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麻木地问。顾言看着我，眼神复杂。“傅月笙抢走了你，

也抢走了本来属于顾家的一个重要项目——‘永生计划’。

”“沈星若就是那个计划的首席科学家。”“当年她死于一场意外的实验室爆炸，

整个计划的核心数据也随之损毁。”“傅月笙认为，只要复活沈星若，就能重启那个计划。

”“而我要的，就是拿回那些数据。”他顿了顿，继续说。“江汐，帮我。我会保护你，

事成之后，我送你离开这里，去一个傅月笙永远找不到你的地方。”他的话很有诱惑力。

可我凭什么相信他？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吗？就在我犹豫的时候，

脑海里又闪过一个画面。一间昏暗的房间。顾言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

他把针头，缓缓推进我的手臂。他说：“汐汐，别怕，只是一个镇定剂。”又是“别怕”。

为什么这些男人，在要伤害我的时候，都喜欢说这句话？我猛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像傅月笙一样利用我？”顾言看着我，眼神坦荡。“我不会。”他说。

“因为，沈星若的死，跟我有关。”“我要的不是复活她，而是赎罪。”03顾言的坦白，

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千层浪。他说，当年那场实验室爆炸，并非意外。

是顾家内部的商业斗争，有人想窃取“永生计划”的核心数据，制造了混乱。

顾言也被卷入其中。沈星若为了保护数据，启动了实验室的自毁程序，

和那些觊觎者同归于尽。“我欠她一条命。”顾言的眼圈泛红。“傅月笙那个疯子，

他根本不懂星若。他所谓的复活，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他只想得到那个计划，

成为控制生死的‘神’。”我沉默了。如果顾言说的是真的，那傅月笙的深情，

不过是一场弥天大谎。他爱的不是沈星若这个人。而是沈星若能带给他的，

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财富。“我凭什么相信你？”我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信任，对我来说，

太奢侈了。顾言没有再解释。他打开手腕上的智能终端，调出了一段陈旧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是爆炸前的实验室。年轻的沈星若穿着白大褂，正冷静地操作着控制台。她的身边，

站着一个同样年轻的男人。是顾言。画面里，沈星若对顾言说了一句话。没有声音。

但通过唇语，我读懂了。她说：“活下去。”然后，她用力将顾言推进了紧急逃生通道。

下一秒，火光吞噬了一切。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这个叫沈星若的女人，她勇敢，

果决，善良。她不该成为傅月笙野心的牺牲品。“我帮你。”我说。“但你必须答应我，

事成之后，彻底消除我所有的身份信息，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顾言看着我，

郑重地点了点头。“一言为定。”我们的联盟，就此达成。接下来的几天，

我暂时住在了顾言的公寓。这里安保系统严密，傅月笙的人，暂时找不到这里。

顾言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终端，让我可以重新连接网络。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搜索傅月笙和沈星若的所有信息。网络上，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

傅氏集团总裁和天才美女科学家的爱情故事，被媒体渲染得感人至深。沈星若死后，

傅月笙为她举办了盛大的葬礼，至今未娶，痴情的人设深入人心。我，江汐，

在这场盛大的爱情故事里，连一个标点符号都算不上。讽刺。顾言告诉我，

傅月笙的“复活计划”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他用沈星若留下的生物信息，

克隆了一具完美的躯体。现在，只差两样东西。一张和沈星若生前一模一样的脸。以及，

沈星若大脑里储存的核心数据。“记忆移植技术还不成熟，强行提取，只会得到一堆乱码。

”顾言解释道。“所以傅月笙需要一个‘引子’。”“他想通过这张脸，***那具克隆体，

让她‘想’起过去的一切。”“他简直是异想天开。”我听得脊背发凉。“那我们要做什么？

”“阻止他。”顾言的眼神变得锐利。“手术定在一周后，傅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

”“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潜入进去，毁掉克隆体，拿到数据备份。

”这是一个疯狂又危险的计划。无异于虎口拔牙。“我能做什么？”“我需要你的能力。

”顾言看着我。“你的‘预见未来’，能帮我们避开很多危险。”我点了点头。

这是我唯一的筹码。就在这时，顾言的终端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

他走到落地窗边，压低了声音接起电话。“……她在我这。”“……你敢动她试试！

”“……傅月笙，你别逼我。”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心里一紧。

是傅月笙。他找到我了。果然，不过几分钟，公寓的门禁系统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非法入侵！非法入侵！”顾言挂断电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带人来了。

”“我们被包围了。”我看向窗外。几十架小型的无人机，像一群嗜血的秃鹫，

盘旋在公寓周围。每一个红点，都代表着一个冰冷的枪口。顾言拉着我，迅速向书房退去。

“走密道！”他按开墙上的一个暗格，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快！”我们刚钻进通道，

身后的书房门就被强大的外力撞开。傅月笙带着人，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

看着我们消失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抬起手，对着通讯器，下达了简洁的命令。

“启动‘清道夫’程序。”“封锁A区所有出口。”“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04密道里一片漆黑。我跟着顾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身后传来沉重的撞击声，

是傅月笙的人在试图破坏密道的入口。“这里通向哪里？”我喘着气问。“地下排污系统，

城市的灰色地带。”顾言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失真。“那里监控稀少，

是离开A区的唯一机会。”我能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很用力。我们跑了大概十几分钟，

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是一个生锈的铁梯。顾言先爬了上去，推开井盖。

一股混杂着铁锈和腐烂气味的空气涌了进来。我们爬出地面，发现自己身处一条偏僻的后巷。

天色已经蒙蒙亮。“安全了？”我抱着一丝侥幸问。顾言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麻烦才刚开始。”他的话音刚落，巷子口就出现了几个身影。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

行动敏捷，眼神冷酷。是傅月笙的“清道夫”。一支只听命于他一个人的私人武装。

“分头跑！”顾言当机立断，推了我一把。“去港口！找一艘叫‘海鸥号’的船！

我在那里等你！”说完，他便朝着另一个方向冲了出去，主动引开了大部分的追兵。

我没有犹豫。我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我拼尽全力，朝着顾言说的方向狂奔。

大脑因为缺氧而阵痛。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就在这时，一个未来的碎片，

毫无征兆地闪现。我看到自己跑进一个死胡同。一个“清道夫”从天而降，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眉心。我心里一惊，立刻改变了方向。原本要左转的路口，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右转。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和一声咒骂。我赌对了。我的能力，

在这一刻，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接下来，我依靠着不断闪现的未来碎片，

一次又一次地避开了“清道夫”的围堵。左边有埋伏。前面的路口三秒后会冲出一辆车。

那个垃圾桶后面藏着人。我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机械地奔跑，躲避。身体的疲惫，

已经到达了极限。但求生的本能，支撑着我不敢停下。终于，我看到了港口。

看到了那艘叫“海鸥号”的渔船。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了过去，翻身跳上了甲板。

船舱里，一个满脸胡茬的船长，正在检查设备。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顾老板的朋友？

”他问。我点了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上船吧，他交代过了。”船长没有多问，

启动了引擎。渔船缓缓驶离港口，汇入了茫茫的大海。我瘫倒在甲板上，大口地喘着气。

我安全了。暂时。我拿出顾言给我的那个备用终端，想联系他。却发现，

终端上有一个未读的加密文件。是顾言发来的。我点开文件。里面是一份详细的计划书。

还有一段留言。“汐汐，如果我没有按时出现，不要等我。”“按照计划，自己行动。

”“你看到这份留言的时候，我大概率已经被傅月笙抓住了。”“别担心，我死不了。

但你必须完成我们的计划。”“毁掉那个怪物，拿到数据。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还有，

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最后那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眼睛。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他是什么意思？我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05海上的日子，

过得比想象中要快。船长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把我带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小岛上。

岛上有一座废弃的灯塔。这就是我们的临时据点。“顾老板说，你在这里等消息就行。

”船长留下一些补给，就开船离开了。他说他会定期送来食物和淡水。我一个人，

守着这座灯塔，守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我每天都在研究顾言留下的那份计划。计划很周密。

从医院的建筑图纸，到安保的换班时间，再到克隆体所在的实验室位置，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他还留下了一个小型的电磁脉冲装置。可以在关键时刻，让整个医院的电子设备瘫痪三分钟。

这三分钟，就是我行动的黄金时间。我的任务，是潜入实验室，用特制的病毒U盘，

污染克隆体的营养液，让她脑死亡。然后，在系统重启前，下载核心数据。

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我没有退路。我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模拟着整个过程。

依靠着“预见未来”的能力，我推演出了几十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并找到了应对的方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傅月笙定下的手术日期，越来越近。顾言，却始终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