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活埋那晚,听见了父母的秘密。 “总算解决了这个累赘,公司股份现在全归我们了。
” “小声点,毕竟不是亲生的,
要是被人知道我们为了遗产活埋养女...” 铁锹声淹没了我最后的意识。 再睁眼,
我回到他们递来那杯加料牛奶的晚上。 这一次,我微笑着接过杯子,
看向一旁骄纵啃着鸡腿的妹妹。 “爸妈说得对,妹妹正在长身体,这杯营养牛奶该给她喝。
”1 重生之夜意识最后残存的,是堵在口鼻间令人窒息的泥土腥气,冰冷潮湿,
混着一种铁锈似的甜腻味道。胸腔被恐怖的压力碾平,每一次徒劳的吸气,
都只是将更多粗糙的土粒卷入肺腑深处。耳鸣声尖锐,
却依然压不住坑顶上传来那两道我曾经无比熟悉、无比依恋的声音。“总算解决了这个累赘,
公司股份现在全归我们了。”是父亲林国栋的声音,带着卸下重负后的轻松。
母亲张丽娟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比平时更尖细些:“小声点!毕竟不是亲生的,
养了她二十年,也该她报答我们了。要是被人知道我们为了遗产活埋养女…”后面的话,
被更猛烈铲落的泥土轰隆声彻底淹没。无尽的黑暗,冰冷,
还有那将他们虚伪面具彻底撕碎的真相——不是亲生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咆哮,
却冲不破这具被彻底禁锢、正在快速失去温度的躯体。意识彻底沉入无边地狱前,
我只诅咒一点——若有来世………2 命运转折猛地睁开眼。头顶是缀着细小水晶的吊灯,
光线柔和,将整个布置得温馨雅致的餐厅笼罩在一层不真实的暖光里。
鼻尖萦绕着烤面包的奶香和煎培根的油润气味。我僵在原地,指尖触碰到的,
是光滑温润的木质餐桌边缘。“晚晚,发什么呆呢?快趁热把牛奶喝了,你最近学习太辛苦,
妈妈特意给你热的。”张丽娟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和记忆最后那刻意压低的尖细判若两人。她将一杯乳白色的液体推到我面前,
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慈爱笑容。那杯牛奶。我垂眸,视线落在那只印着细小碎花的玻璃杯上。
就是这杯牛奶,里面加了足够让我昏睡不醒的东西。“是啊,晚晚,听话。
”餐桌另一头的林国栋放下报纸,露出同样“慈祥”的脸,“看你,小脸都瘦了一圈。
”我的目光从牛奶杯上缓缓移开,掠过林国栋虚伪的关切,
落在张丽娟那精心维持的温柔面具上,最后,
了餐桌对面那个正用手抓着鸡腿、吃得满嘴油光、眼神倨傲地瞥着我的女孩身上——林娇娇,
他们的亲生女儿,比我小两岁,这个家真正的公主,也是我前世悲惨生活的直接推手之一。
前世零星的记忆碎片瞬间涌上心头:她故意剪烂我唯一一条像样的裙子,
在我获奖时诬陷我抄袭,把我推下楼梯后哭着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无数次偷走我的零花钱和奖学金,骂我是“寄人篱下的乞丐”…而林国栋和张丽娟,
永远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她是妹妹,你让让她”。此刻,她见我看她,立刻翻了个白眼,
油乎乎的手指指向我:“看什么看!土包子!快喝你的破奶!喝完了滚去刷碗,
别在这儿碍我的眼!”张丽娟立刻嗔怪地拍了她一下,语气却毫无责备之意:“娇娇,
怎么跟姐姐说话呢!”随即又转向我,笑容依旧,“晚晚,别理她,快喝吧。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冲出来。不是梦。那被活埋的窒息和冰冷,
那刻骨铭心的背叛与绝望,全都真实得可怕。我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决定命运的夜晚。
巨大的恨意和狂喜交织成一股恐怖的风暴,但我用力掐住掌心,尖锐的指甲刺入皮肉,
剧烈的疼痛让我维持住表面的一丝平静。不能慌,不能乱。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角色,
该换一换了。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你们宝贝女儿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一讨回!
我抬起头,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微小而僵硬的弧度。我伸出手,指尖微微发着颤,
握住了那杯温热的牛奶。玻璃杯的温热透过皮肤传来,却让我心底的寒意更甚。
“谢谢爸爸妈妈。”我的声音有些发干,带着一种刚刚“回神”的沙哑。
他们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那眼神里的轻松和得逞,像两把淬毒的针,
狠狠扎在我的心上。我没有将牛奶送到唇边,而是目光一转,落在那骄纵蛮横的林娇娇身上,
语气自然地关切道:“不过,我最近肠胃不太舒服,喝这么浓的牛奶怕是浪费了。
”我停顿了一下,清晰地看到张丽娟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我没给她机会,
脸上的笑容加深,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善意”,将牛奶杯朝着林娇娇的方向推了推。
“爸妈说得对,妹妹正在长身体,最需要营养。这么好的东西,不如先让妹妹尝尝?
”一瞬间,餐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娇娇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恶心到了似的,
一把将牛奶杯推开,奶液溅出几滴在桌布上:“谁要喝你的口水!恶心死了!妈!
我要喝鲜榨橙汁!现在就要!”林国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张丽娟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致的惊慌,虽然只有一瞬,立刻就被她强行压下,
但那骤变的脸色却骗不了人。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擦拭桌面,
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哎呀!娇娇你胡闹什么!这是给姐姐的!你的橙汁马上就好!
”她的手有些抖,迅速将那只空了大半的牛奶杯收走,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我冷眼看着她的慌乱,心底冷笑更甚。林国栋干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好了好了,
娇娇不想喝就不喝。晚晚,你…”他似乎想劝我什么。我却抢先一步,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疲惫和顺从:“没关系,爸爸,我可能真的有点累,没什么胃口。
我想先回房休息一下,可以吗?”张丽娟巴不得我立刻离开视线,连忙道:“好好好,
快去休息吧!肯定是太累了!”那急切的样子,生怕我反悔。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冰寒,
起身离开餐厅。3 暗夜复仇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借口去洗手间,拐进了走廊尽头,
紧挨着厨房的那个公用卫生间,迅速反锁了门。我靠在门上,心脏狂跳。计划必须改变。
他们显然不会让林娇娇碰那牛奶。但我知道,每天晚饭后,
张丽娟都会雷打不动地给林娇娇热一杯她最喜欢的、加了双倍蜂蜜的甜牛奶,
美其名曰美容养颜,实际上只是无底线地溺爱。那杯蜂蜜奶,通常就放在厨房的料理台上,
等她看完一集偶像剧下来喝。机会只有一次。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餐厅里传来碗碟碰撞声和张丽娟安抚林娇娇的软语。就是现在!
我悄无声息地拧开洗手间的门,像一道影子般滑入隔壁厨房。果然!
料理台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泛着琥珀色光泽的蜂蜜奶,甜腻的香气弥漫开来。
我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动作却异常冷静。
纸包——里面是前几天林娇娇恶作剧塞进我护肤品里、想让我过敏的强效安眠药磨成的粉末,
我当时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此刻正好派上用场。我将粉末迅速倒入蜂蜜奶中,
用小勺飞快搅匀,确保看不出任何痕迹。蜂蜜浓郁的甜味完美掩盖了可能存在的细微异味。
刚做完这一切,客厅就传来林娇娇娇纵的喊声:“妈!我的蜂蜜奶好了没!广告时间到了!
”“好了好了!在厨房台上,自己拿!小心烫!”张丽娟在餐厅回应。
脚步声伴随着不耐烦的嘟囔声逼近!我迅速闪身,躲进了厨房连接后院门口的厚重窗帘后面,
屏住呼吸。林娇娇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来,抓起那杯蜂蜜奶,看也没看,
为了赶时间,仰头“咕咚咕咚”几口就灌了下去,然后随手把空杯往水池里一扔,
又跑回客厅看电视去了。我躲在窗帘后,一动不动,默默计算着时间。那种安眠药效力很强,
混在甜腻的蜂蜜奶里更容易生效。不到十分钟,客厅里电视剧的声音还在响,
但林娇娇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得含糊,最终,传来一声身体歪倒在沙发上的闷响。“娇娇?
怎么了?睡着了吗?”张丽娟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带着惯常的宠溺,“老林,你去看看,
给她盖个毯子,别着凉了。”林国嘟囔着起身。就是现在!
我趁着林国栋走去客厅、张丽娟还在餐厅收拾的间隙,如同狸猫般敏捷地从窗帘后闪出,
快速穿过走廊,溜进客厅。林娇娇果然歪在沙发上,已经陷入深度昏睡,呼吸均匀,
手里还攥着遥控器。我看了一眼走廊方向,能听到林国栋正在往这边走。来不及犹豫!
我用力架起林娇娇——她虽然娇生惯养,但体型与我相仿,
并不太重——踉跄着将她拖向一楼的客房。这间客房离客厅最近,平时基本不用。
刚把她扔进客房的床上,盖上被子,面朝里侧,我就听到林国栋的脚步声到了客厅。“咦?
人呢?”他疑惑地嘀咕了一声,大概以为林娇娇回自己房间了,便也没多找,
转身又回了餐厅。我靠在客房门口,心脏怦怦直跳,后背惊出一层冷汗。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我迅速回到客厅,将林娇娇的拖鞋摆好,遥控器放回茶几,
制造出她回房休息的假象。然后,我回到餐厅,
对着还在忙碌的张丽娟露出一个极度困倦的表情:“妈,
我还是好晕……想睡觉……”张丽娟眼睛一亮,立刻放下手中的抹布,
关切地扶住我:“哎呀,肯定是累坏了!快,妈妈扶你回房休息!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搀着我,走向我的卧室。林国栋也跟了过来,
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急切。我被他们“体贴”地安置在床上。“晚晚,好好睡一觉,
明天就好了。”张丽娟替我掖好被角,声音温柔得令人作呕。我闭上眼睛,
模仿着陷入沉睡的呼吸节奏。房门被轻轻关上。
外面传来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他们从外面把我的房门反锁了。确认他们离开后,
我立刻睁眼,悄无声息地滚到床下,
床底摸出早就藏好的一根细铁丝——这是我很早以前无意中发现能撬开这种老旧门锁的东西,
一直留着,没想到真用上了。我屏住呼吸,小心地将铁丝探入锁孔,凭着记忆和手感,
轻轻拨动。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门锁开了。我拉开一条门缝,外面走廊空无一人。
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交谈声,他们似乎在准备什么。我赤着脚,
像猫一样溜出房间,再次潜入那间客房。林娇娇还在昏睡,一动不动。我用力将她拖起,
她的手臂软软垂下。我咬紧牙关,半拖半抱,一步一步,艰难地将她挪向我的卧室。
她的发丝蹭过我的脸颊,带着甜腻的蜂蜜和香精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终于,
将她安置在我刚才躺过的床上,用被子盖严实,面向墙壁,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昏暗的光线下,身形轮廓与我相似,足以以假乱真。做完这一切,我几乎虚脱。
快速退出房间,再次从外面用铁丝将门锁小心锁好。然后,我闪身躲进了走廊另一端,
堆放杂物的储藏室里,将门虚掩着,留下一条缝隙,正好可以观察到我的房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漫长如同一个世纪。楼下彻底没了声息。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终于,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
林国栋和张丽娟的身影出现在走廊里,他们鬼鬼祟祟,
手里拿着一个大号的黑色行李袋和绳子。两人停在我的卧室门口。张丽娟拿出钥匙,
小心翼翼地插入锁孔,轻轻转动。门开了。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我看到张丽娟俯身,
似乎查看了一下“我”的状况,然后对林国栋点了点头。林国栋立刻上前,
动作熟练地将床上昏睡的人用绳子捆好,嘴巴贴上胶带,然后和張丽娟一起,
将人塞进了那个黑色的行李袋里。拉链拉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国栋扛起那个装着他“亲生女儿”的袋子,和张丽娟一前一后,步履匆忙地下楼。
袋子似乎比想象中轻一些,但他并未起疑,或许以为是我最近“消瘦”了。自始至终,
他们没有开灯,没有多说一句话,配合默契。我悄无声息地跟到楼梯口,
听着后院门被轻轻打开,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低沉地传来。车子驶远了。
我站在空荡寂静的别墅里,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冰冷流动的声音。我走到窗边,
看着汽车尾灯消失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拿出那个藏好的旧手机,
我拨通了周律师的电话。“周叔叔,”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们动手了。
目的地是老地方,西郊的那片杂木林。”“证据我已经备份好了。现在,该我们收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被我的冷静震慑,随即传来沉稳的回应:“好,我立刻安排。
晚晚,你保护好自己。”挂断电话,我依旧站在窗前。漆黑的夜空下,
城市边缘那片荒芜之地,一场好戏即将上演。林国栋,张丽娟。你们很快就会发现,
你们处心积虑埋掉的,究竟是谁。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们发现真相时,
那副惊骇欲绝、如坠地狱的表情了。那一定,非常精彩。夜色如墨,
将那辆载着罪恶的黑色轿车彻底吞没。我站在冰冷的别墅里,听着远处引擎声彻底消失,
周遭死寂得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冰冷而缓慢。4 真相揭露没有迟疑,
我转身走向林国栋和张丽娟的主卧室。他们的房间布置得奢华而庸俗,如同他们本人。
我目标明确,径直走向张丽娟的梳妆台。最底下的抽屉有一个暗格,
前世我偶然一次帮她找首饰时发现的。我用细铁丝轻易撬开,
里面果然放着几本存折、一些金条,还有——一个厚厚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日记本。
我抽出日记本,快速翻看。前面是张丽娟年轻时一些矫情的情绪宣泄,直到中间部分,
记录开始变得耐人寻味。X月X日,国栋又去见那个狐狸精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要不是为了娇娇,为了这个家,我早就……X月X日,公司账上又少了一笔钱,
问他支支吾吾说不清。肯定又补贴给那个小贱人和她的野种了!他以为他是谁?
要不是靠着我张家当初那点人脉,他能有今天?现在居然敢拿夫妻共同财产去养外室!
X月X日,忍不下去了。苏婉和留下的那个小杂种看着就碍眼,
还有她那份该死的信托基金和股份……得想个办法。国栋居然犹豫?哼,他不下手,我来!
到时候钱到手,看他还有没有底气在我面前硬气!字里行间,
充满了对林国栋的怨恨、猜忌,以及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尤其是关于“外室”和“野种”的猜测,简直是意外之喜。我快速用手机拍下关键几页。
又将日记本小心翼翼放回原处,恢复暗格。接着,我又潜入了书房。
林国栋的书房有个带锁的抽屉。
我知道钥匙藏在哪——第二排书架上那本厚厚的、他从不翻看的《资本论》里。打开抽屉,
里面是一些公司文件、保险单,以及——一部旧手机。我尝试开机,需要密码。
我输入了林娇娇的生日——错误。又输入了张丽娟的生日——错误。最后,
尝试输入了那个“外室”可能存在的、根据日记时间推测的年份结合林国栋常用的数字组合。
屏幕亮了。心脏微微一跳。我快速翻看通讯录和短信。里面只有一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
通话记录频繁。短信内容暧昧露骨,甚至提到了一个孩子的教育和生活费问题,
还有一个地址——城南的某个高档小区。林国栋果然在外面有人,甚至可能还有一个儿子!
我将地址记下,又将手机放回原处,抹掉一切痕迹。做完这一切,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静静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凌晨三点左右,楼下终于传来了汽车引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