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给阎王爷送外卖的第108天，他亲自给我打了个电话： “小老弟，

你这宫保鸡丁不正宗啊。” 我盯着来电显示的“地府阎罗殿”，

手一抖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 “原来死后真的再就业，客服还贼卷。” 三分钟后，

整个地府的系统被我刷屏的留言干崩了。

阎王黑着脸问我：“你特么到底是送外卖的还是程序员？” 我老实交代：“生前996，

死后……呃，好像更惨。” 他沉默片刻，发来一个offer： “来给我修系统，

年薪……给你亿堆纸钱？” 我看着那冥币数额后面的十几个零，差点当场下去报到。

---1 一份不正宗的宫保鸡丁引发的血案我电瓶车都快蹬出火星子了，

还是没能赶上那单超时必扣的豪华水果捞。这鬼天气，热得柏油路面都在晃悠，

像他妈快要化掉的巧克力派。

我把车往那个号称“皇家园林”实际上门口保安比业主还凶的高级小区外一怼，

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抓起那份估计已经变成温乎水果汤的外卖就往里冲。果然，

保安亭那位大哥，用看蟑螂的眼神把我从上到下刮了一遍。“证件。”我赔着笑，

熟门熟路地掏上岗证：“哥，很快，就送个……”他鼻子裡哼出一个音，

慢条斯理地翻着登记簿，那速度，比我奶奶穿针还慢。我急得脚指头在鞋里抠地，

里已经把地府十八层地狱的旅游攻略都快想完了——主要是琢磨哪一层适合把这保安塞进去。

好不容易被放行，冲到单元楼下，电梯偏偏又在顶层磨蹭。算了，爬！

等我呼哧带喘地敲开客户的门，一个穿着真丝睡衣、脸上糊着绿色面膜的女人拉开门，

第一件事不是接外卖，而是抬起手腕看表。“超时了十二分钟。”她的声音隔着面膜，

闷得像从罐头里传出来，“你看我是给你差评呢，还是直接投诉？”我牙花子都快嘬出血了，

才挤出句：“姐，路上实在太……”话没说完，门“砰”一声在我面前砸上了。

差评的提示音几乎同步在我手机里炸开。得，这一单又白干，说不定还得倒贴。

下楼的脚步比上楼还沉。电瓶车座椅被晒得能煎鸡蛋，我一***坐上去，烫得龇牙咧嘴。

手机又开始响，不是新订单，是房东。“小张啊，这个月房租……”“王哥，再宽限两天，

就两天！最近单子多，就是……咳，有点小意外。”房东在电话那头笑，

声音凉飕飕的：“意外？是你送外卖的意外，还是我收租的意外？明天，最晚明天，

不然你就得有点‘意外’了哈。”电话挂断。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本月收入-6723.5”的记账软件，

真想一头栽进旁边那个看起来还挺阴凉的下水道里。生活就是个最大的冷笑话，

而我就是他妈的那个笑点。挫败感像这身臭汗一样黏腻地扒在身上。我鬼使神差地点开微信，

找到那个一周前莫名其妙加上的、名字叫“黄泉快送”的群，里面安静得像块坟地。

头像都灰扑扑的，名字也古怪，

什么“奈何桥头孟婆”、“三生石畔遛鸟大爷”、“轮回司值班小谢”。管他呢。

我咬着后槽牙，把刚才那单超时水果捞的遭遇，配上保安的死人脸和绿色面膜大姐的尊容，

用尽毕生所学的吐槽功力，狠狠敲了一屏幕字发进去。“……所以地府招人吗？

感觉那边客户可能素质高点，至少不会因为外卖超时十二分钟就让我见识人间险恶。”发完，

想象了一下一群古代鬼差对着手机懵逼的画面，我心里稍微舒坦了点。神经病吧你，张一凡。

我骂了自己一句，拧动电门，冲向下一个取餐点。

日子就这么在蹬车、爬楼、赔笑、挨骂里滚过去。直到大概三个月前，

我接到了那个改变我……呃，暂时还没改变我生死的订单。平台指派单，目的地：西山公墓，

第四排，第七座墓碑前，放贡品台上就行。

绝：一家开在城中村巷子最深处的、我送了一年外卖都不知道存在的小破餐馆“阴阳小厨”。

老板是个脸皱得像核桃、永远眯着眼打盹的老头。餐品名字都取得挺唬人，

“孟婆汤微辣”、“彼岸花炒饭”、“判官笔酥肉”。

第一单是份“宫保鸡丁鬼***”。我拎着那份轻得离谱、几乎没热气的外卖，

心里毛得厉害。这他妈不是哪个孙子搞我吧？恶作剧？整蛊视频？但平台扣点狠，

没钱腰杆硬不起来。我还是硬着头皮在半夜十一点去了西山公墓。风嗖嗖的，

吹得我后脖颈发凉。我把外卖盒子往那个干干净净的贡品台上一放，

照片上的老先生慈眉善目地看着我。“您……您的餐到了，

麻烦给个五星好评……”我声音有点抖，说完觉得自己像个***。诡异的是，

我刚拧转电瓶车车头，手机提示音就响了——“叮！订单已完成。评价：五星。

打赏：10000冥币。”冥币？！我盯着支付详情里那个“冥通银行”的标识，

还有打赏金额后面那一串阴间数字，头皮一阵发麻。点开详情，

支付方姓名栏写着：阎罗殿财务科。……行吧。这整蛊团队还挺舍得下本，道具做得挺真。

我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同一时间，又来一单。

“阴阳小厨”的“忘川水煮鱼”，送西山公墓，同一座墓碑。之后几乎天天都有。

我从最初的脊背发凉，到后来的麻木，甚至开始吐槽。这阎王爷口味挺刁啊，

天天换着花样点，水煮鱼多麻多辣，红烧肉要肥瘦相间，

上次点了份阳春面还嫌葱花少给了差评！我差点对着贡品台吼：“有本事你自己出来拿啊！

”当然，我没敢。主要是怕他真出来。我给那个“黄泉快送”的群里发消息：“兄弟们，

你们谁管阎王爷的膳食？能不能建议一下，下次点奶茶别点全糖去冰加椰果珍珠布丁了，

底下的小鬼送着沉啊！”群里依旧死寂。但我总觉得，发完这些吐槽后，

第二天阎王爷的打赏会格外大方。这让我一度怀疑，那位大佬是不是有点M倾向。时间一晃，

我就给这位地下世界一把手送了一百多天外卖。

期间我经历了房东咆哮、交警罚单、被狗追了三条街，

以及无数个“差评”和“投诉”的毒打。人生依旧像个烂笑话，但至少，

有笔固定的、用冥币结算的额外收入……虽然那玩意儿我现在还没法在阳间花。第108天。

我照例从“阴阳小厨”取了餐，照例是那份阎王似乎永远吃不够的“宫保鸡丁鬼***”。

照例送到那座熟悉的墓碑前。照例说完那句“麻烦好评”的傻话。转身，开溜，一气呵成。

电瓶车刚冲出公墓大门，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地府。我手一滑，

差点把车开进路边绿化带。心跳得像在敲锣打鼓。我靠边停下，做了三次深呼吸，

才抖着手指划开接听。“……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低沉，带着点奇怪的混响，

还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但说的话却异常接地气：“小老弟，”那声音说，

“你这宫保鸡丁不正宗啊。”我：“……”我大脑直接蓝屏了。几秒钟后，重启成功。

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荒诞到极点的吐槽欲冲上天灵盖！我特么一个送外卖的，

我管它正不正宗？有本事你投诉商家去啊！打我电话几个意思？差评威胁吗？

你们地府也搞这套？当然，我没敢吼出来。主要是声带它不听使唤。那边还在继续，

语气似乎有点不满我的沉默：“喂？听得见吗？信号不好？

你们阳间的基础建设是该升级了……”我猛地回过神，几乎是凭借肌肉记忆，

手指疯***作——截图！来电显示那个明晃晃的“地府阎罗殿”必须留下证据！然后，

想都没想，直接打开朋友圈，把截图甩了上去。配文？我当时脑子绝对被门夹了，

也可能是这108天积压的怨气和荒诞感终于达到了临界点。

我咬牙切齿地敲下一行字：原来死后真的再就业，客服还贼卷。

阎王爷亲自打电话投诉宫保鸡丁不正宗，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毕竟他可能是我下辈子的老板。发送。世界安静了。电话那头也没了声音。

我盯着手机屏幕，呼吸急促。三秒后，恐慌感后知后觉地涌上来，把我吞没了。

我、我刚才干了什么？我把阎王爷的投诉电话晒朋友圈了？！我是不是活腻了？！

冷汗唰地一下湿透后背。然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的手机，开始疯了。“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提示音像爆豆一样炸响，连绵不绝，

屏幕瞬间被微信消息的通知淹没！速度之快，根本看不清内容，

只剩下一个个头像和红点疯狂跳动。不只是微信。短信提示音也加入了合唱，

嗡嗡嗡震得我手发麻。甚至还有电话打进来，

”、“望乡台”、“孽镜地狱”、“枉死城客服中心”……我眼睁睁看着手机温度急剧升高，

烫得吓人，屏幕上的图像开始扭曲、卡顿，各种提示窗口弹出又消失，

最后……屏幕猛地一黑。所有声音戛然而止。世界清静了。只剩下我，一辆破电瓶车，

和一部疑似被无数***和信息干到烧主板***的手机。我僵在原地，夜风吹过，

我抖得像片秋风里的叶子。完犊子了。这想法刚冒出来，那部黑屏的手机，突然又亮了！

一种极其诡异的、冒着幽幽绿光的屏幕亮起，

上面浮现出一行仿佛用毛笔写就的墨字：“地府通讯系统全面故障，紧急修复中。

肇事者定位：阳间，张一凡。”下面还有个进度条，慢吞吞地往前爬。

我：“……”手机绿光一闪，又一个电话强制拨了进来，还是那个号码——“地府阎罗殿”。

我魂飞魄散地接通。对面传来阎王爷那低沉却明显憋着火气的声音，

背景音是一片鬼哭狼嚎和砸东西的动静：“你特么到底是送外卖的还是程序员？！

”我快哭了，嘴比脑子快：“报…报告大王，生前996，死后……呃，好像更惨。

”这不就是吗！生前被老板催，死后被阎王催，我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无缝衔接地府套餐？！

电话那头沉默了。只有背景音里各种“报告大王！轮回系统乱码了！

”“畜生道的数据溢出了！”“拔舌地狱的监控全黑了！”的嚎叫越来越响亮。

过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长，阎王爷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仿佛牙疼般的语气：“啧……”他好像咂了下嘴，“小子，

你生前……干什么的？”“啊？哦，送、送外卖的……”我下意识回答，

但立刻想起刚才的惨状，赶紧补充，“……之前，之前是干前端的，也搞过后端，

偶尔***运维……”又是片刻沉默。然后，我那冒着绿光的手机屏幕一闪，

一份极其古朴、仿佛用朱砂写就的电子文档弹了出来，

每年孟婆汤畅饮、享受鬼仙编制……我盯着那年薪数额后面数了整整三遍才数清的十几个零，

眼睛直了，呼吸停了，血液凝固了。阎王爷的声音悠悠传来，

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诱惑和……甩掉一个***烦的轻松？“来给我修系统，

年薪……给你亿堆纸钱？怎么样？”我看着那串能把我砸得轮回八百辈子都花不完的零，

又想起房东那张脸、手机里的欠款、还有刚才打来的差评电话。喉咙干得发紧，

心脏跳得快要从嘴里蹦出去。去地府当CTO？我脑子一热，

嘴巴完全脱离控制：“……大王！咱公司，管五险一金吗？

就是养老、医疗、失业、工伤和生育那种……哦对，生育好像用不着了……那有宿舍吗？

单间还是合租？通勤怎么办？有班车直通奈何桥吗？加班狠不狠？算不算功德？

有……有年终奖吗？！”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地府背景音里，

系统崩溃的鬼哭狼嚎还在持续。阎王爷他……是不是后悔了？

2 地府Offer有点凉电话那头的沉默，沉得能压死鬼。我甚至能透过听筒，

隐约听到那边传来更加鸡飞狗跳的背景音——有谁在尖着嗓子喊“轮回司的队列卡住啦！

有个VIP插队投胎成草履虫了！”，还有哐当哐当砸东西的动静，夹杂着几声痛苦的鬼嚎。

完了，嘴比脑子快的毛病又犯了。跟阎王爷谈五险一金和宿舍？

我觉得自己生前996真是福报，至少老板不会一言不合就让我真·下地狱。

就在我琢磨着现在给自己订个骨灰盒来不来得及的时候，那边终于又有了动静。

阎王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硬生生把冲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还噎得咳嗽了两声。“……啧，

” 阎王爷似乎又在咂嘴，语气里充满了某种“这烂摊子还得靠你”的不情不愿，

“你们阳间打工人，屁事真多。”话音刚落，

我手里那部还在冒幽幽绿光的手机屏幕又是一闪。那份朱砂写就的Offer下面，

唰唰唰地多出来几行烫金……呃，

烫绿的小字：福利补充说明：· 住宿： 提供单间鬼宅一套位于忘川河畔，幽静宜居，

拎包入住。

· 通勤： 开通阴阳两界专属班车站点：家门口—鬼门关—奈何桥头—轮回司IT部。

· 保障： 享受地府公费医疗顶尖鬼医团队，保证魂体健康，

工伤险最高赔付额度：重塑金身一次。· 绩效： 超额完成KPI可奖励功德点数，

或兑换指定年份阳寿需审批。

· 备注： 原则上不鼓励加班地府也不兴阳间那套996，

但……字迹在这里有些模糊，墨点飞溅，

像是书写者当时情绪有点激动系统崩了你说加不加？！我逐字逐句看完，

眼睛瞪得比刚才看到那串零还大。

这待遇……这待遇他妈是给我一个昨天还在为房租磕头的人准备的？！单间鬼宅！专属班车！

功德点数还能换阳寿？！这哪是Offer，这简直是……是……我词穷了，

只觉得手里的破手机烫得惊人，不是要爆炸的那种烫，是金子烙手的那种烫！

“那个……大、大王？” 我声音有点发飘，小心翼翼地问，

“这……这‘原则上不鼓励加班’后面好像还有字？”“咳！” 阎王爷重重咳了一声，

语气不容置疑，“你看错了！那是朱砂晕染！总之，条件就这么个条件！干不干，

给句痛快话！我这边还乱着呢！”像是为了印证阎王爷的话，电话那头又传来一声巨响，

接着是某个尖利嗓音的哭喊：“大王——！不好了！畜生道的数据库彻底乱了，

有几十个本该投胎当人的魂现在正排队领哈士奇的身体呢！！”我一激灵。干！必须干！

别说修系统了，现在就是让我立刻下去给那几十个魂解释为什么他们得当二哈，我都干！

“干！***！”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生怕说慢了这天上……不，

地下掉下来的馅饼就长翅膀飞了，“大王放心！我张一凡生是……呃，死是地府的打工人！

保证给您把系统修得漂漂亮亮，保证以后再也没有哈士奇能混进人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