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书成窝囊废“离婚吧,家里那袋白面归你,我要跟建军哥去南方。
”媳妇林晚秋把一张皱巴巴的离婚申请书拍在我面前,搪瓷缸子在桌上磕出清脆的响,
溅出的水渍沾湿了纸角。我懵了!我穿书了,
成了年代文《八零娇宠小媳妇》里那个守着“劳模媳妇”当舔狗的窝囊废男二周建国。
按原情节,我得抱着林晚秋的腿哭求,死缠烂打不肯离婚——毕竟她是红旗村最俊的姑娘,
公社里的先进标兵,跟她过日子,我在村里能抬得起头,每月还能沾光分点细粮。可现在,
我偏不!协议结婚两年,林晚秋心里就没装过我一天。她的白月光是邻村的赵建军,
听说前段时间托关系去了南方,赚了不少“活钱”,这就急着回来甩了我。
我盯着离婚申请书上的字,脑子里突然闪过原主的记忆——林晚秋跟我结婚两年,
连跟我睡一张床都不肯,每次都把我赶去柴房。她心里装着赵建军,却从没跟他越过界。
去年赵建军来村里办事,想拉她的手,她直接甩开了,说“我是周建国的媳妇,你别乱来”。
原主当时还觉得她是装清高,现在我才明白,八零年代的姑娘把名声看得比命重,
尤其是她这样的“先进标兵”,就算心里有人,也绝不会做婚内失贞的事。这一点,
我比谁都清楚。只是,精神冷暴力也是暴力啊!“啪!啪!啪!”我狠狠扇了自己三巴掌,
心里把那本破年代文骂了个狗血淋头。“让你瞎看《八零娇宠小媳妇》,让你看!穿书了吧?
窝囊废,活王八……”“人家的金手指是空间是异能,我倒好,就剩一句‘我不伺候了’!
”这破书连“追夫火葬场”都没有——林晚秋心比石头硬,就算以后赵建军甩了她,
她也能咬着牙往前冲,绝不会回头看我一眼。“呵呵,玩苦肉计?
”林晚秋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风,“周建国,你不如直接说你舍不得我,省得在这自虐,
看着膈应。”我一下清醒了。不就是离婚吗?签!别说给袋白面,就是给把糠,
今天我也得签!“晚秋,字我可以签,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林晚秋挑眉,
伸手解了系在腰间的蓝布围裙,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想跟我睡一次?你不配。
”说着她把围裙扔我脸上,一股皂角混着汗水的淡味扑过来。我承认,作为一个正常男人,
我心动了——林晚秋是真好看,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眼睛亮得能映出人影。
可现在这情况,我哪敢动歪心思?这是八十年代的红旗村,不是能随便来的现代。
她只要喊一嗓子“耍流氓”,我能被公社的人绑去游街,再判个几年刑。我把围裙捡起来,
狠狠踩在脚下,像是把这两年的窝囊气都踩了进去。林晚秋撇撇嘴,“墨迹啥?赶紧签,
别耽误我去给建军哥收拾行李。”看吧,在外人面前她是端庄的劳模,在我面前,
连装都懒得装。我就是她的出气筒,是她应付家里和公社的“工具人”。好在林晚秋虽然冷,
也没真对我做过过分的事。不像书里其他反派,
又是罚跪又是饿肚子的——她顶多是让我多挑两担水,多砍一捆柴,
做饭的时候多放半勺玉米面。两年下来,她在家越来越随便。衣服让我洗,头发让我梳,
连缝补的针线活都扔给我。可我只能看,只能伺候,
连碰她的手都得找借口——比如帮她递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现在好了,我穿书了,
再不会当这个冤大头。拿起笔,离婚申请书上的字我早记熟了:家里的白面归我,
两间土坯房归林晚秋,其他杂物一人一半。原主觉得“爱”能当饭吃,不肯签;我不一样,
我不爱她,还能得袋白面,傻子才不签!周建国!三个字刚劲有力,我按上红手印,
动作干脆利落。林晚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冷淡,“算你识相。说吧,
什么条件?除了跟我睡觉,别的我都能考虑。”“我要你跟我去公社办离婚手续的时候,
跟书记说清楚,是你主动提的离婚,跟我没关系。”林晚秋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行,
这点小事,我答应你。”我拿出藏在床底下的布包,
里面是我这两年偷偷攒的二十块钱和几斤粮票——这是我以后过日子的本钱。
林晚秋瞥了一眼,没说话,转身去收拾行李。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没半点不舍——从今天起,我周建国,再也不是那个围着她转的窝囊废了。
2 离婚风波起公社离红旗村有十里地,我和林晚秋走着去的。路上遇见不少村民,
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我们,有人还小声议论:“这俩人咋一起走?
不是说林晚秋要跟赵建军走吗?”林晚秋把头抬得更高,假装没听见。我倒是无所谓,
反正以后跟这些人打交道的日子少了。到了公社,书记老王看到我们,先是一愣,
随即了然地叹了口气,“你们俩,是来办离婚的?”林晚秋抢先开口:“王书记,
是我要离婚的,跟建国没关系,是我想跟别人去南方,不耽误他了。”老王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看林晚秋,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容易冲动。晚秋,赵建军那人,
我劝你再想想,他可不是啥老实人。”林晚秋脸色一沉,“书记,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
”老王没再多说,拿出公章在离婚申请书上盖了章,“行了,手续办好了,以后你们俩,
就各过各的吧。”我接过离婚证,心里松了口气——终于摆脱原情节了!从公社出来,
林晚秋要去赵建军家,我要回村收拾东西。我们在岔路口分了手,她走的时候,
连句“再见”都没说。我回到家,把属于我的东西打包——一件打补丁的外套,一条裤子,
还有那袋白面和二十块钱。土坯房归林晚秋,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
刚出村口,就看见赵建军骑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过来,车后座上绑着两个大包袱。
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嘲讽地笑了:“周建国,这是被晚秋甩了?这么快就搬东西走?
”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赵建军却骑着车跟上来,“你说你,守着晚秋两年,
连手都没碰过吧?真是个窝囊废!”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赵建军,别得意太早。
你以为你跟晚秋去南方就能过上好日子?我劝你,还是小心点,
别到时候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赵建军脸色一变,“你这话啥意思?你是不是想搞事?
”“我没那闲心。”我说完,背着包袱就走。我知道,按原情节,
赵建军根本不是去南方赚钱,而是去搞投机倒把,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抓,
到时候林晚秋哭都来不及。我没打算提醒她——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得自己走。
我要去的地方是县城。原主有个远房表哥李大海在县城的供销社上班,我可以去投奔他,
先找个活干,慢慢攒钱,以后再想别的出路。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县城。
我按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供销社,表哥李大海看到我,先是惊讶,随即热情地拉着我的手,
“建国,你咋来了?是不是家里出啥事儿了?”我把离婚的事跟他说了,李大海叹了口气,
“唉,晚秋那姑娘,就是太好强了。不过也好,离了就离了,你以后跟哥在县城,好好干,
肯定能过上好日子。”李大海帮我找了个临时住处——供销社后面的一间小仓库,虽然简陋,
但能遮风挡雨。他还帮我找了个活,在县城的砖厂搬砖,一天能赚一块五,还管两顿饭。
我挺满足的——比在村里强多了,至少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还能攒下钱。晚上躺在硬板床上,
我想着以后的日子,心里美滋滋的。可我没想到,麻烦很快就找上门了。
3 晚秋的悔恨我在砖厂干了半个月,每天累得倒头就睡,可日子过得踏实。这天晚上,
我刚躺下,就听见外面有动静。我以为是老鼠,没在意,可没过一会儿,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猛地坐起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林晚秋!
她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上沾着泥,眼睛通红,像是哭了很久,手里还攥着一个破布包,
里面不知道装着啥。“你咋来了?赵建军呢?”我皱着眉问。林晚秋没说话,突然扑过来,
抱着我的腰,放声大哭,“建国,我错了,我不该跟他走,他是个骗子!
他根本不是去南方赚钱,是去搞投机倒把,被工商的人抓了,
他家里人还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把我赶出来了……”林晚秋抱着我的腰哭时,
我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红旗村的日子——她虽冷,却从没让我冻过饿过。去年冬天我发烧,
她半夜顶着风雪去公社卫生院抓药,回来时耳朵冻得通红;我妈来县城看病,
她悄悄塞给我二十块钱,说“别让老人知道我们闹别扭”。这些事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
我没法真把她当成“跑掉的媳妇”。可一想到她为了赵建军跟我离婚,
我又硬起心肠:“你先起来,这事我得想想。”林晚秋哭着松开我,眼睛里满是祈求,
“建国,我真的没地方去了,公社把我的先进标兵也撤了,村里的人都笑话我,
你就收留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我没说话,心里却在盘算——我是穿来的,
知道八零年代的现实:离婚男人想再找个清白姑娘,难如登天。尤其是我在县城没根基,
表哥能帮我找个搬砖的活已经不错,想找个像林晚秋这样知根知底、还守着底线的,
根本不可能。更别说,我清楚她的未来——按原情节,她后来会被赵建军坑得一无所有,
却始终没丢了本心。我不是“接盘”,是选一个“已知底线、能一起过日子”的人,
总比找个陌生的、不知根知底的强。“你先在这待一晚,明天再说。”我叹了口气,
把自己的被子扔给她,“我去隔壁仓库凑合一晚。”可林晚秋却不肯,她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建国,我不占你被子,我就坐在这等你,你别丢下我。”我没辙,只能让她在仓库里待着,
自己坐在小板凳上,一夜没睡。4 绑缚情深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被绑住了!手脚都被粗麻绳捆着,动弹不得,绳子勒得皮肤生疼。
林晚秋坐在我旁边的床沿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手里还拿着一把磨得锃亮的菜刀——那是我昨天刚买的,准备用来切菜的。我吓了一跳,
“林晚秋,你疯了?赶紧把我解开!”林晚秋却笑了,笑得有点诡异,“建国,我没疯。
我只是想通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要是不跟我复婚,我就不让你走,
我们俩就在这过一辈子。”林晚秋把我绑住时,我没怕,
反而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她要是真的“不清白”,绝不会这么紧张我。
她半夜给我盖被子,会下意识避开我的身体;给我喂饭时,手碰到我的手会赶紧缩回去。
这些细节骗不了人,她还是那个守着规矩的姑娘。我穿来前在现代见多了虚情假意,
反而觉得她这份“笨拙的偏执”更踏实——至少她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没藏着掖着的龌龊。
“你别胡来!这是县城,不是村里,你要是把我绑在这,被人发现了,你也得坐牢!
”我试图跟她讲道理。可林晚秋根本不听,“我不管,反正我不能没有你。以前是我瞎了眼,
放着你这么好的人不要,跟别人走,现在我知道错了,你就得跟我在一起。”她说着,
就拿起菜刀,在我面前比划了一下,“我不会伤害你,我就是想让你留下。你放心,
我会给你做饭,给你洗衣,像以前一样伺候你,不,比以前更好。”我又气又急,
可手脚被绑着,根本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外面端了碗玉米糊糊进来,
用勺子喂我喝。“你看,我给你放了点糖,甜丝丝的,你以前最喜欢吃了。
”林晚秋的眼神里满是期待。我没辙,只能张嘴喝了一口。确实有点甜,是我以前在村里时,
她偶尔会给我做的味道。“晚秋,我们谈谈吧。”我咽下糊糊,“你把我解开,我们好好说。
你这样绑着我,也不是办法啊。”林晚秋犹豫了一下,“我解开你,你不能跑。”“我不跑。
”我保证道。林晚秋慢慢解开了我手上的绳子,可脚上的绳子还没解。我刚一能动,
就想站起来,可林晚秋一下扑过来,抱住我的腿,“你想跑?我就知道你骗我!”“我不跑,
我就是想起来活动活动,你看我这腿都麻了。”我无奈地说。林晚秋这才松开我,
眼神还是紧紧地盯着我,像是怕我跑了一样。接下来的几天,林晚秋一直跟我待在仓库里。
她不让我去砖厂上班,每天自己出去买吃的,回来给我做饭。她做的饭很难吃,要么太咸,
要么太淡,可她却很认真,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今天是玉米糊糊,明天是红薯干,
后天是掺了麸子的馒头。有天我跟砖厂的老王聊天,他说自己离婚后找了三年,
才找了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彩礼花了五百块,还得养人家的孩子”。反观我,
林晚秋不要彩礼,还能跟我一起攒钱,甚至会帮我寄钱给我妈。县城的女工们私下议论,
说“林晚秋傻,放着赵建军不跟,回头找周建国”,可只有我知道,
她傻得实在——她会把好饭留给我,会帮我补衣服,会跟我一起规划未来。八零年代的日子,
不是靠“第一次”撑起来的,是靠两个人一起搭伙,互相帮衬着过出来的。
5 幸福生活自从我说“试试”,林晚秋像变了个人。每天早上我醒时,
灶上已经温着玉米糊糊,碗里还卧着一个荷包蛋——那是她用服装厂的奖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