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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枢惊变开元十七年,上元节的余韵尚未散尽,长安已被一股更炽热的氛围包裹。

再过三日,便是玄宗皇帝为彰显“万国来朝”盛景,亲自主持天枢落成大典的日子。

这座矗立在朱雀大街北端、紧邻皇城朱雀门的铁柱,高逾三丈,通体鎏金,

柱身由当朝最顶尖的工匠錾刻,

密密麻麻排满了近百个朝贡国的名称——从极东的东瀛、新罗,到西域的大食、波斯,

再到南亚的天竺、骠国,甚至遥远的拂菻东罗马帝国之名也赫然在列。白日里,

往来商队、使臣、百姓无不驻足仰望,鎏金的柱身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仿佛大唐的威严与富庶,都凝结在这根铁柱之上。入夜后,

朱雀大街两侧悬挂的波斯琉璃灯、中原宫灯、东瀛和纸灯连成星河,大食商队的驼铃叮咚,

与西域乐师弹奏的筚篥、中原歌女的吟唱、东瀛遣唐使的和歌交织,

空气中弥漫着胡饼的香气、中原的茶香与西域香料的馥郁,

活脱脱一幅流动的《万国朝天图》。负责看护天枢的金吾卫,是从禁军里精挑细选的精锐,

领头的校尉李烈,更是曾随河西节度使出征西域,凭一手快刀斩过突厥骑兵的悍将。

这夜轮到他值夜,子时刚过,他带着两名卫兵沿天枢巡视,

靴底踩在积雪融化后略显泥泞的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校尉,你说这天枢落成后,

陛下会不会大赦天下?”一名年轻卫兵搓着手,呵出的白气在灯影里散开。

李烈还没来得及回话,目光却骤然凝固在天枢底座的阴影处。那里本该空无一人,

此刻却蜷缩着一个黑影,一动不动。“谁在那里?”李烈按住腰间佩刀,厉声喝问,

两名卫兵也立刻举起火把围了上去。火把的光芒驱散阴影,眼前的景象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地上躺着的是个身着新罗贵族服饰的男子,面容青紫,早已没了气息。

他的胸口有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边缘光滑整齐,竟呈现出一朵绽放的莲花形状,

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凝固发黑。而更令人心惊的是,男子右手死死攥着一卷明黄色的绸缎,

正是新罗使团呈递给大唐皇帝的国书,此刻却被人用朱砂涂抹篡改,

几个扭曲的大字赫然在目——“天枢不镇,胡尘将起”。“快!封锁现场,立刻上报京兆尹!

”李烈的声音因震惊而有些发颤。他从军多年,见过战场上的惨烈尸骸,

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死状,更别提死者是来朝贡的外国使者,

还留下这般直指大唐国运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长安。天还未亮,

京兆尹崔光远便带着数十名不良人赶到现场。崔光远年过五旬,为官三十年,

处理过无数棘手案件,却在看到尸体和***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

这绝非普通的凶杀案——死者身份特殊,死状诡异,留下的话更是可能动摇人心,

甚至引发各国使团的恐慌。果然,次日一早,新罗使团便集体闭门,使者长金允文亲自登门,

向鸿胪寺递交了措辞严厉的文书,要求大唐三日之内查明真相,否则将即刻启程返回新罗,

并向周边属国通报此事。紧接着,大食、波斯、天竺等国的使者也纷纷派人打探消息,

西市的胡商们更是人心惶惶,原本热闹的胡商聚集地“波斯邸”,一时间变得门可罗雀。

消息传入大明宫时,玄宗正与杨贵妃在梨园观赏新排的《霓裳羽衣曲》。

当内侍总管高力士颤抖着将***呈上,原本悠扬的乐曲骤然停断,梨园之内鸦雀无声。

玄宗拿起***,龙颜瞬间沉了下来,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看向身旁的杨贵妃,

见她脸色微白,便强压怒火,对高力士道:“传朕旨意,命京兆尹崔光远全力彻查此案,

三日之内,务必擒获凶手!若逾期未果,自崔光远以下,所有涉案官员,一并革职查办!

”高力士领旨退下,杨贵妃轻轻握住玄宗的手,柔声劝道:“陛下息怒,长安乃天子脚下,

想必只是宵小之辈作祟,崔京兆定会尽快破案。”玄宗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

远处天枢的鎏金顶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爱妃有所不知,此案棘手不在凶手难抓,

而在其用心险恶。”他沉声道,“杀一名新罗使者,留一句‘胡尘将起’,

分明是想搅乱朕的万国朝贺,让天下人看我大唐的笑话!若处置不当,各国使团离心,

西域商路动荡,这开元盛世的颜面,便要毁于一旦了。”崔光远接到圣旨,如临大敌,

将长安城内所有不良人分成十队,挨家挨户排查新罗使者的行踪、交往之人,

甚至连西市的胡商、客栈的伙计、寺庙的僧侣都不放过。然而,两天过去,案件毫无进展。

那名新罗使者是三日前抵达长安的,除了与使团成员一同前往鸿胪寺登记,

便只在客栈内休息,并未与外人结怨。现场除了那枚莲花状伤口和***,

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凶器,

甚至连凶手是如何潜入天枢附近金吾卫日夜巡逻、如何杀死使者的,都成了谜。

就在崔光远焦头烂额,以为三日之期将过,自己注定革职之时,第三日清晨,

又一起命案发生了。2 波斯邸血案这次的案发地点,是西市的波斯邸。

波斯邸是长安最大的胡商聚集地,由波斯富商赛义德主持,里面不仅有商铺、仓库,

还有供外国商人居住的院落。一早,赛义德的仆人去后院打水,却在水井旁发现了一具尸体。

死者身着大食使团的服饰,正是大食副使阿卜杜拉。

他的死状与新罗使者如出一辙:胸口莲花状伤口,面色青紫,右手同样攥着一张纸,

上面用朱砂写着——“九宾之礼,不过血祭”。消息传来,崔光远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两起命案,死者都是外国使团的重要人物,死状一模一样,留言步步紧逼,

显然是同一人所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凶杀案,而是对大唐朝廷的公然挑衅。

大食使团得知消息后,使者长伊本·哈立德立刻带着十余名护卫赶到波斯邸,

见到阿卜杜拉的尸体,当场怒斥大唐安保不力,扬言若三日内再无结果,

大食将断绝与大唐的商路,并联合西域诸国兴师问罪。一时间,长安城内人心惶惶,

各国使团紧闭大门,百姓们也不敢再夜间外出。玄宗得知第二起命案,震怒之下,

当即撤了崔光远的京兆尹之职,命人将其打入天牢。随后,

他召来宰相张九龄、兵部尚书张说,商议破案人选。“陛下,此案事关重大,不仅要抓凶手,

更要安抚各国使团,挽回大唐颜面。”张九龄上前一步,沉声道,“寻常官员恐难当此任,

臣以为,唯有镇北侯萧长庚,可担此责。”张说也附和道:“萧侯爷武功卓绝,

曾率三千轻骑荡平漠北突厥,更难得的是,他心思缜密,当年突厥内乱,

便是他从一封密信的蛛丝马迹中,识破了突厥贵族的阴谋,才得以一举平定叛乱。

由他主理此案,定能尽快破案。”玄宗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萧长庚,年近四十,

出身将门,十六岁从军,二十岁便因战功封为将军,三十岁平定漠北,被封为镇北侯,

是大唐最年轻的侯爷之一。更难得的是,他不居功自傲,平定漠北后便主动请辞兵权,

回到长安闲居,平日里只读书练剑,深得玄宗信任。“传朕旨意,命镇北侯萧长庚为钦差,

总领此案,节制长安所有不良人、金吾卫,凡涉案人员,皆可先斩后奏!”玄宗语气坚定,

“告诉萧长庚,朕给你七日时间,若七日之内不能破案,你便与崔光远一同入天牢!

”萧长庚接到圣旨时,正在家中后院练剑。他身着素色锦袍,手持一柄通体乌黑的长剑,

剑身狭长,剑柄上雕刻着一只展翅的燕子,正是他的成名兵器——归燕剑。剑光起落间,

风声呼啸,却不见一丝多余的动作,刚猛中带着几分飘逸,恰如他的为人,刚正不阿,

却又心思细腻。接到圣旨,萧长庚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换上皮甲,带着两名随从赶往皇城。

面见玄宗后,他没有多言,只领了圣旨,便径直前往京兆尹府,接管了案件卷宗。

崔光远虽被革职下狱,但案件的卷宗早已整理完毕。萧长庚坐在京兆尹府的书房内,

仔细翻阅着卷宗,从两名死者的身份、背景,到案发现场的详细描述、证人证言,

都逐一过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新罗使者金敏浩,新罗国王族旁支,此次来唐,

主要是为了向陛下献上新罗特产的人参、丝绸,并请求大唐允许新罗学子进入国子监求学。

”萧长庚看着卷宗,对身旁临时任命的副手——不良人统领王勇道,“他在长安期间,

除了使团成员,只接触过鸿胪寺的官员,并无仇家,也未与人发生过争执?

”王勇点头:“回侯爷,我们已经查过,金敏浩为人谦和,在客栈居住时,

甚至还会主动给店小二小费,从未与人红脸。鸿胪寺的官员也说,他对大唐十分恭敬,

事事都按规矩来,没有任何逾矩之举。”“那大食副使阿卜杜拉呢?”萧长庚又问。

“阿卜杜拉是大食富商之子,此次随使团来唐,主要负责与长安的胡商洽谈香料、珠宝贸易。

”王勇道,“他性格有些张扬,在西市与几个波斯商人因价格问题发生过争执,

但都是生意上的摩擦,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而且,那几个波斯商人案发时都有不在场证明。

”萧长庚放下卷宗,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两名死者,一个来自东亚,

一个来自西域,身份、背景、目的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是外国使团成员,

且死状一致,留言都直指大唐的“万国来朝”。凶手的目标,显然不是个人恩怨,

而是冲着大唐的颜面而来。“带我去案发现场。”片刻后,萧长庚站起身,拎起归燕剑,

“先去天枢,再去波斯邸。”天枢之下,金吾卫早已重新封锁了现场,

地面上的血迹虽已清理,但萧长庚还是一眼便看出了当时尸体所在的位置。他蹲下身,

仔细查看地面,甚至用手指捻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尖轻嗅。“死者是子时左右死亡的,对吧?

”萧长庚问道。王勇点头:“是的,根据尸检,死者体内的食物还未完全消化,

结合他晚餐的时间戌时,推断死亡时间在子时到丑时之间。”“子时的长安,天寒地冻,

地面应该已经结冰,为何这里的泥土却是松软的?”萧长庚指着一处地面,

那里的泥土颜色比周围略深,“而且,这泥土里,似乎混着些不属于长安的东西。

”他让随从取来工具,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小块泥土,放在一张白纸上。仔细观察片刻,

他从中挑出几粒细小的沙砾,对王勇道:“你看,这沙砾颗粒粗糙,颜色偏黄,

带着些许铁锈色,是漠北草原的风沙才有的特征。长安附近的沙砾,多是渭河岸边的,

颗粒细腻,颜色偏白。”王勇凑近一看,果然如此,不禁惊叹道:“侯爷好眼力!

可这漠北的沙砾,怎么会出现在天枢之下?”萧长庚没有回答,继续在周围巡视。

走到天枢铁柱的底座旁,他发现底座的缝隙里,卡着半枚小小的金属碎片。

他用剑尖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挑出,放在手中查看——碎片呈弧形,表面刻着细密的异域纹路,

边缘还带着些许磨损。“这是马蹄铁的碎片。”萧长庚道,“而且,这纹路不是中原的样式,

倒像是大食战马常用的马蹄铁花纹。大食战马高大,马蹄铁比中原的更宽,纹路也更复杂,

为的是在沙漠中防滑。”漠北的沙砾,大食的马蹄铁碎片……萧长庚将这两个线索记在心里,

又带着众人前往波斯邸。波斯邸的后院,水井旁的地面同样被清理过,

但萧长庚还是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水井边缘的石板上,除了死者的血迹,

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黑色印记。他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

又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早年从军,常需通过痕迹判断敌人的行踪,

练就了辨别各种物质的能力。“这是松烟墨,而且是天竺产的。”萧长庚道,

“中原的松烟墨偏黑,带着松木的清香;天竺的松烟墨颜色略浅,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因为他们在制墨时会加入少量檀香粉末。”王勇再次被震惊:“侯爷连墨的产地都能分辨?

”萧长庚笑了笑,没有多言,继续在院子里搜索。波斯邸的后院有一棵老槐树,

树下堆积着一些枯枝败叶。萧长庚拨开枯枝,发现了一个被半埋在土里的铜铃。铜铃小巧,

表面刻着梵文,样式古朴,显然是天竺僧侣常用的法器。他拿起铜铃,轻轻摇晃了一下,

却发现铜铃没有发出声音。他拧开铜铃的底座,里面的铃舌早已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刻着狼头图案的金属符——那是突厥部族的象征,

狼头符是突厥贵族的随身之物,代表着权力与荣耀。“天竺的铜铃,

突厥的狼头符……”萧长庚看着手中的铜铃,眉头皱得更紧了。天枢案发现场,

有漠北沙砾和大食马蹄铁;波斯邸案发现场,有天竺松烟墨和突厥狼头符。

凶手似乎在故意留下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地域的线索,混淆自己的身份。“王勇,

”萧长庚转身对不良人统领道,“你立刻派人去查两件事:第一,近期长安城内,

有没有来自漠北的旅人、商人,尤其是与突厥、大食、天竺有关的人;第二,

查一下两名死者生前的行踪,除了卷宗上记录的,有没有接触过其他特殊人物,

尤其是在案发前一天。”王勇领命,立刻下去安排。萧长庚则带着铜铃和马蹄铁碎片,

返回了京兆尹府。3 曲江池谜影回到府中,萧长庚将两件证物放在桌上,反复查看。

马蹄铁碎片上的纹路,他越看越觉得熟悉——十年前,他在漠北与突厥作战时,

曾缴获过几匹大食商人卖给突厥的战马,那些战马的马蹄铁,正是这种纹路。

而铜铃里的狼头符,样式古朴,绝非普通突厥人所有,更像是突厥贵族所用,

尤其是……萧长庚猛地想起一个人,心脏不由得一紧。就在此时,王勇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脸色苍白:“侯爷,不好了!第三起命案发生了!”萧长庚心中一沉:“死者是谁?

在哪里发现的?”“死者是鸿胪寺少卿郑谦!”王勇喘着气道,

“尸体是在长安城外的曲江池畔发现的,死状和前两起一模一样,胸口莲花状伤口,

右手攥着一张纸,上面用朱砂写着——‘朱雀门上,明日此时,见真章’!

”鸿胪寺少卿郑谦,负责接待外国使团的官员……萧长庚立刻站起身,拎起归燕剑:“备马,

去曲江池!”曲江池畔,此时已是人山人海。金吾卫封锁了现场,

鸿胪寺的官员们面色惨白地站在一旁,几名仵作正在对尸体进行检查。萧长庚挤过人群,

来到尸体旁——郑谦身着官服,胸口的莲花状伤口与前两名死者如出一辙,

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色。他右手攥着的纸上,“朱雀门上,明日此时,

见真章”十二个朱砂字,笔锋凌厉,带着一股挑衅的意味。“郑谦昨日的行踪查到了吗?

”萧长庚问身旁的鸿胪寺官员。一名官员颤声道:“回侯爷,

郑少卿昨日上午在鸿胪寺处理公务,下午便说要去曲江池附近的别院休息,

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以为他只是不想被打扰,没想到……”萧长庚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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