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香薰烛影乱,暖红光晕浸透卧室每个角落,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暖香,几乎令人窒息。
顾晚立在镜前,深深吸气。真丝猩红吊带睡裙如血般覆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料子薄如蝉翼,
什么也遮不住,却又什么都暗示得彻底。细腻的布料贴合着每一处曲线,像最直白的邀约,
又像最危险的陷阱。为结婚三周年纪念夜准备的“惊喜”。
她脑中还能勾勒出沈推门而入时眼中该燃起的火焰。尽管这一年他碰她的次数寥寥,
她仍怀着一丝可悲的天真,以为这个特殊的日子能重燃什么。墙上挂钟指针重叠,
指向十一点。沈忱未归。楼下忽然传来细微响动。顾晚心尖一跳,赤足踏地,
如猫般悄无声息地走下旋转楼梯——想给他个惊喜。客厅只一盏壁灯昏黄,光影阑珊。
下一秒,顾晚脚步僵死,血液霎时冻结。沙发上,两具身躯忘情交缠。
她的丈夫沈忱衬衫大敞,正压着一个女人。是那个总随行在侧、笑靥如花的苏秘书。
苏婉裙裾卷至腰际,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沈总……别在这里……唔……会被看见的……”“怕什么?”沈忱声音粗重沙哑,
带着顾晚从未听过的放纵,“她早睡了……死板得像条死鱼,
哪及你半分滋味……”字字如毒针,扎进顾晚心口。她立在阴影里,通体冰冷,
指尖掐入掌心却不觉痛。突然,苏婉睁眼,目光精准捕捉到楼梯口的她。那女人不见惊慌,
反勾出一抹挑衅的笑,更卖力地迎合身上男人,目光却死锁顾晚,如胜利者炫耀战利品。
沈忱顺她视线回头。见顾晚的刹那,他脸上情欲顷刻被厌恶取代。“你杵那儿干什么?
”他语气冰冷至极,甚至未停动作,只粗暴扯过沙发靠垫砸向她,“滚回你房间去!
别在这扫兴!”巨大羞辱感如海啸将她淹没。眼前不堪入目,耳畔绝情话语,
她的世界正在崩塌。她死咬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最终,在沈忱极度不耐的瞪视下,
她如被抽走魂魄的木偶,僵硬沉默地转身上楼。每一步,都踩在碎裂的自尊上。2回房,
反锁。顾晚背靠冰凉门板滑坐在地,浑身止不住地颤。楼下***隐约传来,
如针持续扎刺神经。眼泪汹涌,非因悲伤,而是极致愤怒与羞辱。哭了不足一分钟。
她猛抬手,狠狠擦干泪。所有脆弱顷刻压下,眼底只剩冰冷近乎残忍的狠戾。她起身,
从床头柜最深处取出一支几乎未用过的备用手机。指尖冰冷却稳定地解锁,
调出隐蔽的远程监控软件——当初为防贼所装,未料用在此处。屏幕清晰显出客厅实时画面。
她精准调角度,将沙发上活春宫完整录下。甚至冷静拉近镜头,
特写沈忱与苏婉沉醉丑陋脸庞,将他二人放纵喘息与污言秽语悉数收录。做完一切,
她脸上无丝毫表情。只平静脱下身上那件可笑猩红睡裙,换上保守棉质睡衣,乃至走入厨房,
为自己倒了杯温水,慢慢饮尽。仿佛方才心碎崩溃的女人,并非她自己。
虚伪晨光:扮演游戏次日清晨。沈忱衣冠楚楚现身餐厅,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恍若昨夜那放纵野兽般的男人仅是幻象。他脸上带着施舍般漫不经心的歉意:“昨晚喝多了,
苏秘书也是。意外而已。”他顿了顿,语气理所当然,“你是沈太太,该大度些。
”顾晚低头小口进食,长睫掩去眼底所有情绪。她轻轻顺从地“嗯”了声,
完美扮演着隐忍委屈却不敢发作的妻子。沈忱对她这副“懂事”模样甚满意。为安抚,
他甚至主动提出:“晚上有重要商业酒会,你同我一起。”顾晚再次温顺点头。
酒会交锋:暗潮汹涌华灯初上,五星级酒店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顾晚身着得体香槟色礼服,挽沈忱手臂,唇角含恰到好处的微笑,扮演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
苏婉亦在。一袭火红紧身裙,妆容精致,作为沈忱得力秘书,周旋宾客间,
目光偶与顾晚相撞,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她端酒杯,袅袅娜娜走来。“沈总,沈太太,
敬你们一杯。”她笑语盈盈,脚下却“不小心”猛地一绊——整杯殷红酒液,
毫不留情泼在顾晚昂贵礼服前襟,晕开大片难堪污渍。“哎呀!对不起沈太太!”苏婉惊呼,
眼底飞快闪过快意,“真不是故意的……我陪您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沈忱蹙眉,
似有不悦,但终未言语。洗手间对峙:一击绝杀洗手间内。确认无外人,苏婉立刻撕下伪装。
她抱臂,看镜前狼狈擦拭酒渍的顾晚,低声嘲讽:“昨晚还没看够?非要追来自取其辱?
”顾晚动作一顿。苏婉逼近一步,语气恶毒:“沈总说你在床上如冰冷木头,
他见你就倒胃口。识相就自己滚,别死占着沈太太位置不放!”顾晚缓缓抬头。
她看镜中自己狼狈衣襟,又看身边嚣张跋扈的小三,忽然笑了。那笑很冷,
带着让苏婉心惊的诡异。顾晚不紧不慢拿出手机,指尖轻点。——“死板得像条死鱼,
哪有你够味……”沈忱熟悉刻薄的声音,清晰从手机传出,在空旷洗手间里回荡。
苏婉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瞳孔骤缩。“你说,”顾晚声音平静如结冰湖面,
“若这段视频音频,此刻就在外面酒会大屏幕上播放……沈忱会先弄死你,还是先弄死我?
”苏婉吓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脸上嚣张跋扈荡然无存,只剩巨大恐惧。她张口,
却一字不出。顾晚收手机,从容抽纸慢慢擦干手上水渍,再未看那面无人色女人一眼,
转身走出洗手间。面对沈忱投来的询问目光,她柔柔一笑,语气温婉:“无事,
苏秘书也不是故意的。”沈忱满意于她的“识大体”与“大度”。然而,苏婉显然不甘。
她很快又凑到沈忱身边低语几句。沈忱蹙眉,随即对顾晚说:“衣服脏了,待着也不自在,
我先让司机送你回去。庆功宴这边有苏秘书在即可。”顾晚垂眼,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乖巧点头:“好。”3司机送顾晚回别墅。车刚离开,顾晚立刻脱掉礼服,
换上身毫不起眼的黑色休闲装,戴帽子和口罩,拦出租车重返酒店。她太了解沈忱。
所谓庆功宴后,必定是另一场颠鸾倒凤的狂欢。
她用手机远程连接了沈忱长期包下的酒店顶层套房智能设备——作为女主人,
她早已拥有最高管理员权限。高清摄像头再次无声开启。屏幕上,
很快上演比昨夜更加不堪入目的画面。顾晚面无表情立于酒店楼下阴影中,
举手机将一切清晰录制。收网时刻:净身出户集齐所有证据,顾晚未立刻发作。
她先联系业内最好离婚律师,备好让沈忱彻底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而后,
她精心剪辑视频录音中最关键却不过于露骨的部分,单独发至沈忱私人邮箱。效果立竿见影。
不足半小时,沈忱如疯兽般冲回家。此时的他,脸上再无往日傲慢冷漠,
取而代之的是彻底恐慌狼狈。他甚至来不及换鞋,“噗通”一声直接跪倒顾晚面前,
痛哭流涕:“晚晚!老婆!我错了!真知错了!我是被苏婉那***勾引的!鬼迷心窍!
我不是人!”他抱顾晚的腿,声音嘶哑,涕泪横流,“原谅我这次!求你了!
我不能身败名裂!公司正融资最关键期,若视频泄露,我全完了!我们都全完了!
”他一边哀求,一边甚至抬手狠狠扇自己耳光,清脆响声在客厅回荡:“我爱你,只爱你!
我马上fire她!以后钱归你管,行踪随时汇报,再不碰别的女人一根手指!求你,
求你别把视频放出去!给我次机会!”顾晚垂眸,看这曾高高在上、此刻卑微如尘土的男人。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缓缓露出一丝看似动摇的柔软。她伸手,轻抚他因恐惧而汗湿的头发,
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好啊,我考虑一下。”她顿了顿,
欣赏他眼中骤然亮起的、如抓救命稻草般的光芒,慢条斯理补充:“看你表现。
”沈忱感恩戴德,几乎磕头道谢。4接下来几日,沈忱表现得如最完美丈夫。准时回家,
嘘寒问暖,甚至亲手做饭,对顾晚几乎言听计从,战战兢兢观察她脸色。
他发现顾晚似乎真平静下来,视频也未进一步泄露,紧绷神经慢慢放松。
他开始着手彻底处理苏婉,试图将所有污点抹去,回归“正常”生活。很快,
到了沈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公司成功获得新一轮巨额融资的日子。发布会现场,
镁光灯疯狂闪烁,聚焦台上意气风发的沈忱。他穿高级定制西装,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