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的党徽烫得我直呕酸水时，

才惊觉七年里藏着三个致命疑点：为什么陆沉每天逼我吃 “安神药”？

为什么母亲墓穴里没有尸骨只有金条？为什么他戴手铐时，非要提 “药里掺东西”？

我装傻当傀儡总监，攥着行车记录仪录音以为能赢，

直到指节抠进墙缝渗血才懂：他怕的从不是录音，是我妈留在党徽里的秘密。

胃里母亲的党徽烫得像团火，我咳着带血的气拨通纪委电话：“重启车祸案，

他欠我妈一条命……今天起，党徽编号藏着他灭门的铁证。每一笔都得用牢底来还！

”1 无声的晚餐刀叉磕在骨瓷盘上的声儿，尖得能扎进耳朵里。林珏埋着头切牛排，

三分熟的肉芯子渗着血，顺着刀缝往盘底流，把旁边的芦笋根都泡得发红。她切得很慢，

指尖泛着白，像是在跟这块肉较劲儿。“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今天把你夸上天了。

”陆沉放下高脚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咯噔”一声，震得林珏手腕颤了下。“这次并购案，

你是头功。”林珏没抬头，只从喉咙里挤出个“嗯”。“就没别的想说的？

”陆沉的声音飘过来，裹着他身上惯有的古龙水味，闷得人喘不过气。林珏终于抬眼。

陆沉系着那条她去年生日送的深蓝领带，领带结勒得紧，衬得他下颌线更冷。她盯着那领带，

突然开口：“明天是我妈忌日。”陆沉手里的餐刀“刺啦”一下划过盘子，

金属摩擦的声儿听得人牙酸。“所以？”“我要去墓园。”“上午九点有股东大会，你主讲。

”陆沉笑了笑，嘴角弯得刚好，却没半点温度，“演示文稿别出岔子，比去墓园重要。

”林珏手里的刀突然往下一戳，直接扎进牛排里，血水“噗”地涌出来，漫过半个盘子。

她盯着那片红，眼眶发紧——七年前，她妈躺在车祸现场，身下也是这么刺目的颜色，

那天陆沉也是这么笑的。“知道了。”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攥着刀柄的手指关节绷得死白，盘子里的血还在慢慢漫，像要把这七年没说出口的话，

全淹在里头。她没说的是，明天不仅要去墓园，还要去拿那个藏了半年的东西——那东西，

能让陆沉的笑，再也挂不住脸。2 雨中的墓园雨下得密，砸在墓碑上“噼里啪啦”响，

照片里母亲的脸被雨水泡得有些模糊，却还保持着笑着的样子。林珏蹲下来，

把白菊花放在碑前，花瓣立刻被打湿，蔫蔫地垂下来。刚想伸手擦照片上的水，

一把黑伞突然罩在她头顶，挡住了光。“陆总让我跟着，怕您淋雨。”保镖的声音硬邦邦的，

像块冻透的石头，身上还带着跟陆沉一样的古龙水味，熏得林珏胃里发紧。“离我远点。

”她没回头，手指已经碰到了冰凉的墓碑玻璃，“你身上的味儿，我闻着恶心。

”保镖往后退了几步，大概五步远。风裹着雨吹过来，还是能闻到那股味儿，

像个影子似的跟着她。林珏盯着照片里母亲的笑，声音压得极低，

只有自己能听见：“他们都没来。你当亲儿子养的陆沉，

还有你信了一辈子的我爸……一个都没来。”雨声太大，把她的话全吞了，连个回音都没剩。

身后的保镖开始跺脚，脚尖蹭着地上的积水，明显是不耐烦了。“林小姐，时候差不多了，

该回去了，陆总还等着。”林珏突然攥紧了手里的白菊，花枝上的硬刺“唰”地扎进手心，

钻心的疼。她没松手，反而攥得更紧，直到指缝里渗出血。“妈，”她嘴唇几乎没动，

声音轻得像雨丝，“再等等我，再等段时间，我就把该给你的东西，都拿回来。

”她把手心往墓碑上一按，血珠混着雨水，很快渗进石头缝里，没了痕迹。起身时，

她故意往保镖那边撞了下，余光扫到他口袋里露出的半截录音笔——陆沉果然连这点时间，

都要盯着她。3 被监控的演讲会议室里的空调开得太凉，投影仪的蓝光打在每个人脸上，

泛着青森森的色儿。林珏站在台前，手指捏着翻页笔，指节泛白。

屏幕上的营收图表一页页过，她念着稿子，声音干得能搓出屑。陆沉坐在第一排正中间，

手里转着支钢笔，银白的笔身在蓝光下闪着冷光。“第三季度营收增长百分之二十七，

主要来自远东地区的业务重组。”林珏念完，停顿了下，等着下面的反应。股东们立刻点头，

脸上堆着笑，七嘴八舌地夸“林总监厉害”“陆总眼光好”。陆沉带头鼓掌，一下，两下，

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撞来撞去，像敲在林珏心上。突然，董事会的李老头开口了，

声音慢悠悠的：“听说林总监昨天去墓园了？下雨天去扫墓，倒是少见。

”林珏按翻页笔的手指顿了下，“咔哒”一声脆响，在嘈杂的夸奖声里格外明显。

她抬眼看向李老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私事，跟今天的会议没关系。”陆沉突然轻笑一声，

接过话头，眼神却盯着林珏：“李董也是关心你。不过说起来，你怎么***忌日，

都挑下雨天去？”投影的光束里，灰尘在拼命翻滚，像她七年来压在心里的事儿。

林珏舔了舔嘴唇，尝到一股铁锈味——是刚才太紧张，把嘴里的软肉咬破了。“下雨天干净。

”她说，声音比刚才低了点。话音刚落，陆沉手里的钢笔突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银白的笔身滚过光滑的地板，“咕噜噜”一路，正好停在林珏的高跟鞋边上。

会议室里瞬间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支笔上，又转到林珏身上。她蹲下去捡笔，

指尖碰到冰凉的笔身时，突然想起七年前车祸那天，陆沉也是这样，把一支一模一样的笔，

掉在了她妈身边的血泊里。她攥紧笔，指甲掐进掌心——陆沉这是在试探她，

试探她到底记不记得。4 办公室对峙百叶窗全拉死了，空调冷风裹着一股旧纸张的味儿，

往骨头缝里钻。林珏站在书桌前，后背挺得笔直，却能感觉到陆沉的目光像藤蔓，

缠得人喘不过气。陆沉捏着那支从会议室捡回来的钢笔，指腹在笔身上反复摩挲，

突然“啪”地拍在桌上。“今天在会上，你让我很难堪。”“我说的是业务重组的实话。

”林珏没低头，视线落在桌角那盆枯死的多肉上——那是她刚进公司时养的，

后来陆沉说“占地方”，浇了半瓶不知名的液体，第二天就烂了根。“我跟你说的是墓园！

”陆沉猛地站起来，西装下摆扫过椅子腿，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几步走到林珏面前，

逼得她往后退，脊背“咚”地撞在书架上，一本硬壳《资本论》掉下来，棱边正好硌在腰上，

疼得她倒抽口气。“我没病，不用你提醒。”她咬着牙说，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

陆沉突然笑了，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抖得“哗啦”响：“没病？

那你看看这个——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间歇性记忆紊乱，医生的诊断，你想不认？

”林珏盯着诊断书上自己的名字，突然冷笑一声：“陆总这么关心我的病，

怎么不说说你派人盯我扫墓的事？你这偷偷摸摸的毛病，又该算什么症？”话音刚落，

陆沉的手突然伸过来，指尖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要把骨头捏碎。另一只手捏着钢笔，

笔尖冰凉地抵在她眼皮底下，墨水的臭味混着他身上的古龙水，熏得人头晕。

“别挑战我的耐心。”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你该清楚，不听话的下场。

”林珏的睫毛颤了颤，感觉笔尖戳破了下眼睑的皮肤，一滴温热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洇湿了白衬衫的领子。她没躲，反而直直地看着陆沉的眼睛：“我听话，

可你也别忘——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让我忘，我就真能忘的。”陆沉的手指顿了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林珏心里清楚，这对峙不是结束，是他又一次试探，

而她攥在背后的手，已经悄悄记住了诊断书的医院名称——那或许是她找到证据的突破口。

5 药片与记忆黑大理石台面上，几颗白色药片散着，像撒了把碎雪，格外扎眼。

林珏站在洗手台前，指尖捏起一粒，药片的粉末粘在指腹上，涩得慌。她原本想按陆沉说的，

吃三粒——每天早上，他都会让秘书把药片送过来，美其名曰“稳定情绪”。可今天，

她盯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突然又捏起两粒，掌心拢成个小窝。水杯里的水晃着，

映出天花板上扭曲的吊灯。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的医院走廊，

消毒水的味儿呛得人难受。医生拿着CT片，对着陆沉叹气：“脑部损伤不可逆，

她可能永远记不起车祸那天的事了。”那时候，陆沉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

声音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没关系，我会照顾她一辈子。”林珏猛地回神，

药瓶“啪”地掉进水池，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仰头，把掌心的药片全倒进嘴里，

端起水杯灌下去。苦味瞬间炸开，从舌尖苦到喉咙眼，像吞了把碎玻璃。刚放下杯子，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陆沉的消息：“明早七点，老地方见。

”“老地方”是城郊的废弃仓库，上次去的时候，他让她签了份股权转让书，

说是“帮她保管”，可她瞥见落款处，早就印好了她的仿签名。窗外突然一道闪电劈过，

照亮了洗手台的镜子。林珏看着镜中自己的脸，突然弯下腰，手指伸进喉咙里，拼命抠着。

胃里翻江倒海，刚咽下去的药片混着酸苦的胆汁，一股脑冲进下水道。她扶着水池边缘，

吐到眼泪鼻涕糊满脸，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抬头时，镜子里的人眼眶通红，

却带着一丝狠劲——她不能再吃这药了，再吃下去，别说记起真相，

恐怕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手机还亮着，陆沉的消息停在屏幕上。林珏擦了擦嘴，

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明早七点，她倒要看看，陆沉又想打什么主意。

6 暗室暗室里没开灯，只有墙角的空调呼呼吹着冷风。林珏穿着陆沉准备的旗袍，

领口的盘扣刚才被扯崩了一颗，珍珠扣子滚在地上，“嗒嗒”响着钻进黑暗里，找不着了。

陆沉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根黑色丝绸带，冰凉的带子绕到她眼前，轻轻蒙住了她的眼睛。

“老规矩，别睁眼。”林珏僵硬地坐在皮质躺椅上，椅子的凉意透过旗袍渗进来，

激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能听到陆沉的脚步声，绕着椅子慢慢走，像盯着猎物的狼。

“今天董事会上，李董夸你讲得好。”他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手指划过她***的锁骨，

力道轻得像羽毛，却让她浑身发紧，“我是不是该奖励你？”眼睛被蒙住，

耳朵变得格外灵敏。她听见极轻微的“咔嚓”声，像是相机的快门声。“为什么又拍？

”她忍不住问，声音有点发颤——每次他让她来暗室，都要拍些照片，说是“留纪念”，

可她知道，那是用来威胁她的筹码。陆沉笑了，手指停在她的肩膀上：“纪念啊，

你每次这个样子，表情都特别动人。”林珏猛地抬手，一把扯掉了蒙眼的绸带！黑暗中，

她看见墙角架着一台摄像机，镜头旁边的红色指示灯亮着，像颗嵌在暗处的毒瘤，正对着她。

“我父亲以前也爱摄影。”她盯着那台摄像机，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他有一柜子的相机，还有好多胶卷。可他死了之后，那些东西，一夜之间全不见了。

”她记得很清楚，父亲去世的第二天，她去他的书房，柜子是空的，连一张照片都没剩下。

当时陆沉说“可能是被小偷拿走了”，可现在想来，哪有小偷专偷相机的？

陆沉的笑容僵了下，走过去“啪”地关掉了摄像机。“忘了这些。”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带着命令的语气，“你父亲的事，早就过去了，别再提。”林珏没说话，

只是盯着摄像机的镜头。她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父亲的相机，会不会跟母亲的车祸有关？

陆沉这么怕她提，是不是因为那些相机里，藏着他不敢让人知道的东西？她攥紧了手心，

指甲掐进肉里——这个暗室，这台摄像机，还有消失的相机，说不定都是她找到真相的关键。

7 血字警告公寓门刚推开一条缝，一股腥臭味就冲了进来。林珏顿住脚，

抬头看——门上泼满了红漆，“***”两个字歪歪扭扭的，粘稠的漆水正顺着门板往下淌，

在地面积成一小滩暗红。她伸手沾了点红漆，指尖黏腻，凑近鼻子闻了闻——不是纯漆，

掺了东西，那股腥气像放坏的血，让人胃里发紧。对门的门缝动了下，

她瞥见邻居老太太的眼睛，可下一秒，门就“咔嗒”一声关死了，连句询问都没有。

手机突然嗡嗡震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点开的瞬间，

林珏的手指僵了——照片里是她昨天在墓园的背影，跪在母亲墓碑前，

连她攥着白菊的姿势都拍得清清楚楚。下面跟着一行字：“停手。”她猛地抬脚，

狠狠踹在门上！“哐当”一声巨响，楼道里的声控灯全亮了，惨白的光打在红漆字上，

刺眼得很。保安慌慌张张跑上来，手里还攥着对讲机：“林小姐？出什么事了？”“调监控。

”林珏抹了把溅到脸上的漆点，声音冷得像冰，“凌晨三点到现在的，立刻调。”监控室里，

屏幕一片雪花。保安搓着手，额头上冒冷汗：“可能是线路坏了……昨天还好好的。

”林珏盯着漆黑的屏幕，指节攥得发白——哪有这么巧的事，刚被泼漆，监控就坏了？

屏幕反光里，她突然看见一个人影。回头看，陆沉的秘书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保温杯，

笑得一脸温和：“林总监，陆总让我送点热汤过来，怕您受惊了。

”林珏盯着秘书的手——他袖口沾着点暗红，和门上的红漆颜色一模一样。原来盯着她的人，

一直就在身边。她接过保温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却觉得浑身发冷——接下来，

陆沉还会用什么手段逼她停手？8 咖啡馆交易摩卡的奶泡塌了，像摊烂泥糊在杯底。

林珏搅着勺子，目光落在对面男人的手上——赵律师的指节泛白，死死按着桌角的U盘，

没让她碰。“你要的东西在这儿。”赵律师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睛还在瞟咖啡馆门口，

“但我得问你一句，值得吗？你妈当年……就是太犟了。”林珏把支票推过去，

指尖敲了敲纸面：“数字够你换个城市生活。我要的，只是行车记录仪的备份。

”窗外飘起小雨，行人抱着头跑，踩得水洼“啪嗒”响。林珏想起七年前母亲死的那天，

也是这样的雨天，陆沉撑着黑伞站在医院走廊，说“阿姨是***”。“你妈死的那天，

我就在现场附近。”赵律师突然开口，声音发颤，“我看见陆沉的车跟在阿姨后面，

还看见……他下车的时候，手里攥着个东西。”咖啡馆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叮铃叮铃的。

两人同时僵住，林珏的手攥紧了包带——她怕那是陆沉的人。进来的是对躲雨的小情侣，

笑着抖伞上的水，林珏才松了口气。赵律师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划得地面“刺啦”响：“别再联系我，就当我们从没见过。”他没拿支票，转身就走，

碰过的咖啡杯沿上，留着圈模糊的指纹。林珏赶紧把U盘揣进兜里，指尖能摸到U盘的棱角。

她望着窗外的雨，心里发紧——赵律师的恐惧不是装的，陆沉的势力到底伸到了多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