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是不是比她美?”被我发现后,白月光假意摔倒,而未婚夫却认为是我推倒了她,还逼我下跪道歉。
而我却因为他推我那一下,先兆流产躺在医院的手术床上,要他签字,他却说。
“有完没完,别拿孩子说事,你别以为有孩子我就能原谅你推了白莹。”
孩子没了,他却质问我为什么没有保住孩子。
甚至在白月光的误导下,认为是我故意流掉了孩子。
覃阳不顾我的身体紧握着我的肩膀晃动,身体的疼痛让我皱起眉,打掉他的手。
“你不是没做好当父亲的准备吗?”1婚礼前夕,闺蜜特意从美国飞回来做我的伴娘。
而我却发现原本公司加班的未婚夫覃阳正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
试纱区的帘子拉开,原本属于我的婚纱穿在他的白月光白莹身上。
我脚步一顿,眼泪浸入眼眶。
原本兴奋的闺蜜张莉察觉到我的情绪,随着我的眼神看向店内。
发现她亲手设计的婚纱穿在别的女人身上。
拉着我便往屋里冲。
“什么婚纱店啊,怎么能不经过客人的同意,就拿客人的婚纱给别人试啊?!”我紧握住张莉的手。
“等等。”
我掏出手机,拨通覃阳的电话,许久才接通。
店内覃阳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起身俯在白莹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白莹娇羞的捶了捶覃阳的胸口。
“公司加班,什么事?”他刻意压低声音,避讳着被白莹听到。
我忍着哭腔开玩笑。
“可是刘哥说今天你们公司电力检修啊,你不会背着我和妹子出去吧!?”覃阳仿佛被踩住了尾巴一样,声音立刻变得急躁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眼神却追随着白莹。
“温苒!别无理取闹。”
白莹身子一晃,他急忙一扔手机,小跑扶住白莹的手,神色温柔,眼神缱绻。
“没事吧?还好吗?要不要歇一歇?”我在电话中大声喊着覃阳的名字,都不能引起覃阳的注意。
直到得到白莹肯定的信息,才想起电话中的我,来不及听清我说的话,便急忙开口挂断了电话。
“忙着呢,有什么事回去说!”我坚持不断打过去,刚开始还通着,后面便直接转进了通话等待。
怒气冲冲的张莉拉着我冲进了店里。
门口接待的销售看着满脸泪痕的我和压抑怒火的张莉便明白了过来,急忙拦住我们。
张莉绕过阻拦的销售,一把握住白莹的手腕。
白莹惊声尖叫,用力的挣脱张莉的手,却在看到我时,顿住了动作。
张莉大手一挥,一巴掌扇在了白莹的脸上。
覃阳从卫生间出来,便看见白莹被扇过巴掌的脸红肿着,眼神幽怨的看着他。
“小幺!谁欺负你了!不哭,乖,不哭。”
一道身影从后方冲了过来,一把便将我推到了一边,所幸张莉及时抱住了我。
小幺。
这曾是覃阳次次情动时低喃的名字。
我曾质问过他,却被他以给我的爱称搪塞了过去。
可他从不在清醒时,冲我喊过这个名字。
“覃阳。”
我转过身,紧盯着覃阳,可他的眼神再也分不到我身上。
覃阳满眼担心,紧紧握住白莹的胳膊,轻轻的拂去她眼角的泪。
白莹缩在他怀里,低声呜咽着。
我从没有见过覃阳这么温柔的样子。
每次我哭的时候,覃阳总是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在我哭累之后,叹口气将我搂入怀里求欢。
我曾撒娇要覃阳哄我,他却皱着眉。
“能用行动解决的,还费什么力气。”
我知道他嘴硬的毛病,只当他是害羞得不想情绪外露,便自动将他说真的这句话代入了情话,却不曾想,他只是不想对我白费力气而已。
2听到我的声音后,覃阳身子一僵,却又很快恢复,转过头一脸怀疑的看着我。
“你跟踪我?”白莹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握住白莹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手却不着痕迹的将白莹往他身后拉了拉。
“这是你朋友?给白莹道歉!”“动手是犯法的知道吗?”我看着眼前细声安抚白莹的覃阳 ,白莹靠在他怀中低声抽泣,他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担忧,却在转头看我时,眼中是散不去的失望。
如果抱着白莹的男人不是我的未婚夫的话,我也要赞叹一句璧人。
我紧紧的攥着张莉的胳膊。
“凭什么道歉?!当小三还趾高气扬的?”张莉嘴里骂着,还想往上冲,却被我拦住了。
“苒苒姐,对不起,我身体不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穿上婚纱了,所以才让覃阳哥陪我来试婚纱的,你别生气。”
白莹顶着红肿的脸,委屈巴巴撒娇似的握住我的手腕,摇了摇,看我不理她,只是盯着覃阳,神色暗了暗,便想要来抱我。
她身上刺鼻的香水钻进我的鼻子里,***我的神经,引得我生理性干呕。
我急忙将白莹推开,扶住一旁的桌子干呕。
只听见她惊呼一声,随后便是隐隐的呼痛声。
回头看,她跌坐在地上,身上的婚纱也“刺啦”一声,划出了一道划痕,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覃阳大惊失色,急忙蹲下查看她的状况,白莹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冲着我与张莉露出一副不屑的微笑,装作大度的说。
“覃阳哥,你别生气,苒苒姐姐不是故意的,我没事的,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不该试苒苒姐的婚纱,姐姐不开心是应该的。”
我没开口,只是快步走上去,还未近白莹的身,覃阳像母鸡护崽一样,将白莹护在身后。
覃阳一把将我推开,力道大的我险些摔倒,还是张莉急忙将我扶住。
“有病吧你?!你知不知道...”我止住了张莉的话,摇了摇头。
覃阳满脸心疼的一把抱起白莹,将她放在沙发上,低头仔细检查着白莹的状况。
“覃阳,你...”“你闭嘴!我再说一遍,莹莹是我的客人,她要是有什么事,这个婚也不用结了。”
“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让着点小孩子。”
“既然你们不道歉,那报警吧。”
覃阳怜惜的轻揉着白莹的脚腕,口中却吐出让我如坠冰窖的话。
他怎么都无法与我印象中那个求婚时紧张到说话结巴,话还没说出口便眼泪先流下来的覃阳相重合。
我眼含泪水直勾勾的盯着目光全部紧跟着白莹的覃阳。
“覃阳,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我亲眼看着,小幺还能因为你给自己摔倒吗?你也配?!”覃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却惊觉自己说话有些重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脸上却没有一丝抱歉。
“行了,别说有的没的赶紧道歉。
不然我就报警了。”
说着便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就在报警电话接通时。
“对不起。”
我的眼泪顺着话一同流下来。
“行了行了,快走吧。”
覃阳看我这样,心里不觉有些烦躁,摆了摆手。
我的小腹突然一阵绞痛,疼得我蹲了下来,豆大的汗水顺着我的脸颊砸在地上。
“苒苒!”张莉惊呼,急忙扶住我。
覃阳愣了下神,撒开白莹的手打算向我走过来。
“覃阳哥哥,好痛。”
我忍着疼痛,抬头看向原本向我走来却在听到白莹声音顿住的覃阳,却忍不住下一波疼痛低下了头。
再一抬头时,只看到他的背影。
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白莹。
我自嘲的笑了笑,借着力弓着腰站了起来,张莉扶着我慢慢的向外走。
出门前,我站住了脚。
“覃阳,今晚回家,我有事和你讲。”
3从医院回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屋子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顺了顺气,随便煮了碗面,却只吃了两口。
医生叮嘱我一定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已经出现了先兆流产的症状。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2点,平常10点便已经睡觉的覃阳,还没有回来。
我们默契的没有给对方打电话。
整个家里只有电视的声音,寂静的让我酸了眼眶。
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听清了我最后说的话,他只是不在意。
2点半。
手机叮当一声。
一条陌生好友的微信验证消息。
[你不想知道覃阳在哪吗?]头像是白莹抱着覃阳那只至今都不让我摸的猫咪。
通过好友后,我还没有说话,一条消息便跳了出来。
照片中的覃阳半裸着,穿着不合身的小熊围裙站在厨房,眼神温柔,嘴角满是笑意。
[姐姐,你看,我只需要一句肚子疼,他就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了。
][姐姐,小幺永远都不是你。
][姐姐,覃阳哥哥爱的还是我,你何必自欺欺人,就算结婚了,你也还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盯着屏幕看了多久,眼里的泪一次次模糊了视线,却还是倔强的擦干。
我在高中时便领略过覃阳的辩论风采,从那时起,我便沦陷了。
我和覃阳是同一个大学的辩论队的选手,他是意气风发的辩论队长,也是高校内亿万少女的梦中情人。
我加入辩论队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更多的时间与他相处,看着辩论赛场上目光坚定的覃阳,我无时不期待着这目光坚定在我身上。
加入辩论队时,我便知道覃阳心里有个白月光,可少女的爱恋总是无畏且盲目自信的。
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全心全意的爱我,在白莹没出现之前,覃阳的确是这样的,甚至求婚时泣不成声,可白莹的出现,将我自己编织的美梦击得溃不成军。
清晨,门锁突然转动,覃阳一脸疲惫却暗含着甜蜜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却在看见我时暗了暗神色,揉了揉太阳穴。
“一大早不睡觉,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覃阳,我昨天说了,我有事和你讲。”
“什么?”他皱了皱眉,不耐烦的用两指叩着扶手,等不等我开口,便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奥,对,你一直都很懂事,昨天怎么了?一直和小幺过不去。”
“小幺那边我也安抚好了,你放心,小幺不会生你的气的。”
覃阳一直自顾自的说,见我白了脸,瞬间暴怒,一拳锤在桌子上,水杯掉在地上一时间四分五裂。
“温苒,你有没有意思?什么意思啊?你怎么变得这么无理取闹?”“我...”话还没说完,覃阳的电话响了,他摆了摆手打断我的话,一头钻进了卧室。
我放松了原本在手中紧握的验孕棒,将它扔到了垃圾桶里。
没意思极了。
我和覃阳在一起后,他从来没有带我见过他的亲戚朋友,甚至我提起这个话题,都会被他敷衍带过。
大学毕业聚会上,大家都喝的烂醉,覃阳的发小借着酒劲,嘲讽的看着我与覃阳牵在一起的手。
“覃阳,当年莹莹出国,实在是迫不得已,你小子转头就找个女朋友。”
覃阳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紧,捏的我手疼,我抽了抽手,可他仿佛不曾察觉一样。
“呵,难道我还得为她守身如玉吗?我家幺幺的滋味可是好的不能再好,过几年我们就结婚,你小子别给你嫂子添堵啊!”他故作不在意的灌了一杯酒,可却洒湿了胸前大半的衬衫。
说着困了便拉起我就走。
临出门前,我听着他发小嘴中小声嘟囔着。
“小幺?幺幺?哈哈哈!”4不过片刻,覃阳着急的从卧室冲了出来。
他举着手机,还不忘轻声安慰着电话那边的人,拿起钥匙便打算出门。
“覃阳,我怀孕了。”
我拦在门口。
他的动作瞬间定格,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却看不出半点欣喜。
“什么时候的事情?不是一直都有避孕措施吗?”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你知道的,我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打算。”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电话对面传来的哭声打断。
“这件事等我回来,我们在商量。”
覃阳明显着急了起来,一把将我推开,却没想到他用足了力气。
我眼看着要撞在鞋凳的尖角处,下意识的护住肚子,手背上早已是一片黑青。
而覃阳却丝毫不在意,连跑带颠的冲了出去,满心思考的就只有白月光的安危。
我坐在门口,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喘不过气来,眼泪倒是不停的流下来。
我与覃阳去参加大学同学女儿百日宴时,他抱着襁褓的婴儿爱不释手,同学戳了戳我。
“欸,你们什么时候好事将近啊,覃阳学长看起来很喜欢小孩子啊。”
同学将孩子接到手上后,调侃我们。
“覃阳学长这是想当爸爸了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别忘了喊我。”
我羞红了脸,覃阳却愣了愣,随后岔开了话题。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我开玩笑圆了过去。
张莉拎着大包小包的婴儿用品来我家时,我正在收拾行李箱。
房子不大,却被我塞得满满当当。
可我要带走的却只用了一个小行李箱便全部装下了。
张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将我的行李全部倒在了床上。
“凭什么你走?我问你这房子是谁买的?!”我才想起订婚前,覃阳的父母曾来看我们,言语间全是不满。
拉着他便挤进我们当时的卧室。
“阳阳,妈妈不是说你,虽然妈妈不满意莹莹,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一个啊,与其这样,妈妈还是觉得莹莹和你更相配。”
租住的老破小并不隔音,覃阳妈妈的音量也并没有一丝降低,根本不怕我听到。
我不怕他们不认可我,可我怕覃阳并不想做出努力。
听了许久,覃阳只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够了!妈!”那天他们不欢而散,覃阳什么都没说,只是晚上抱着我彻夜缠绵。
我什么都没问。
当时心想,只要覃阳是爱我的就够了。
我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