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证据链的第一个缺口
系统奖励的“黑客技术精通”正在脑海中具象化，他能清晰“看”见道路监控的数据流，像银色丝带般在视网膜上流动。
“叮——”手机震动，沈氏集团官网后台登录界面自动弹出。
叶辰输入沈若雪的生日，密码框突然浮现系统提示：错误密码尝试次数过多，30秒后触发警报他勾了勾嘴角，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摩尔斯电码——这是系统刚刚灌输给大脑的技能。
屏幕闪过蓝光，登录界面的验证码自动解析，用户名栏赫然出现“沈天雄”三个大字——沈氏集团董事长，沈若雪的亲爷爷。
“爷爷的账户？”
叶辰瞳孔微缩，系统曾提示沈老爷子的死亡存在疑点。
后台文件按时间排序，最新文档是《仁爱医疗中心合作备忘录》，修改时间正是沈老爷子心梗去世的凌晨三点。
车载屏幕突然切换画面，白晓柔的执法记录仪实时传讯：“叶辰，地下三层的电子锁需要密码。”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镜头扫过走廊墙壁上的人体器官分布图，红色箭头首指“13号储藏室”。
叶辰盯着系统界面的“初级法律检索权限”，突然想起沈若雪的翡翠镯子来自张叔的珠宝店，而张叔的死亡时间正是沈老爷子修改文件的同一天。
他快速敲击键盘，调取仁爱医疗中心的工商信息——法定代表人栏写着“沈建明”，正是宴会上掏枪的堂哥。
“密码是19980723。”
叶辰说出的瞬间，系统进度条跳动，那是他在孤儿院的入院日期，也是沈若雪的生日。
电子锁“咔嗒”开启的同时，沈氏财务系统弹出资金流向图：3.2亿公款分12笔转入“仁爱医疗科技有限公司”，最终去向标注着“器官移植专项基金”。
叶辰放大转账附言，瞳孔骤缩——每笔附言都对应着一个患者编号，其中0723号患者的手术日期，正是他生父变成植物人的日子。
“叶辰！”
白晓柔的惊叫从记录仪传来。
镜头剧烈晃动，13号储藏室里，不锈钢推车上整齐码放着贴有“沈天雄”“张大海”标签的器官保存箱，最底层的文件袋上，“叶辰生父”西个大字刺得人眼花。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后视镜里，两辆黑色SUV正以120码速度逼近。
叶辰点开地图，系统自动标注出杀手的位置——距离他3.7公里，携带武器为格洛克17，与沈建明在宴会厅露出的枪柄型号一致。
“晓柔，带着证据马上撤离！”
叶辰踩下油门，同时给白晓柔发送定位，“去第一人民医院，查0723号器官移植手术记录！”
车载屏幕再次闪烁，匿名邮箱收到新邮件，发件人显示“零”。
视频加载的瞬间，叶辰的呼吸骤然停滞——1998年7月23日的监控画面里，保温箱中躺着两个婴儿，手腕条形码编号分别是007与008，护士正在给008号婴儿戴上翡翠镯子。
“那是沈若雪……”叶辰盯着视频里护士胸牌上的“沈氏集团医疗部”字样，突然想起沈若雪曾说过“我们从小就该在一起”——原来他们根本不是领养关系，而是同一批“实验体”。
系统界面疯狂闪烁，新任务弹出：紧急任务：15分钟内，将仁爱医疗的资金流向发给中纪委官网任务奖励：基因锁初步解锁（身体素质提升300%）风险提示：沈天雄的秘书正在破解你手机定位叶辰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黑客技能让他“看”见手机里的木马程序正沿着数据流攀爬。
他反手将计就计，把伪造的“沈建明私房账户”信息植入追踪程序，同时将3.2亿资金流向截图发送到三个不同的加密邮箱。
第一人民医院地下车库，白晓柔抱着文件袋冲出电梯时，正撞见推着医疗垃圾车的护工。
她下意识摸向配枪，却发现护工胸前的工牌——“仁爱医疗中心 后勤主任 李建国”，正是沈若雪联姻对象李氏集团的执行董事。
“白警官，这么晚还查案？”
李建国的笑容带着寒意，垃圾车底部传来金属碰撞声，“听说你在找0723号手术记录？
很不巧，那场手术的主刀医生，上个月出车祸死了。”
白晓柔后退半步，手按在腰间对讲机上。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叶辰发来的定位显示他正在靠近，而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一条只有她能看见的提示：警告！
实验体007即将突破基因锁，请注意规避“让开。”
叶辰的声音从拐角传来。
他的衬衫被汗水浸透，却比三小时前挺拔了许多——系统奖励的基因锁解锁，让他清晰感知到每一块肌肉的发力轨迹。
李建国的瞳孔骤缩，他认出这个在订婚宴上唯唯诺诺的赘婿，此刻的眼神像淬了冰的手术刀。
垃圾车突然失控前冲，叶辰侧身避开的同时，右手精准扣住李建国的手腕，在对方痛呼中扯出藏在袖口的弹簧刀。
“现在，”叶辰将刀刃抵在对方颈动脉，系统界面显示李建国的人生污点：2024年2月，参与三起强迫器官摘取案，“告诉我，仁爱医疗的地下手术室在哪里。”
李建国的喉结滚动：“在……在西郊废弃药厂，沈老爷子的……”话未说完，远处传来警笛声。
叶辰松开手，将弹簧刀踢进排水口——他知道白晓柔不会让警察看见这一幕，就像她不会追问自己突然爆发的格斗术从何而来。
“叶辰，”白晓柔举起从储藏室找到的文件，声音发颤，“你父亲的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人是沈若雪，而手术类型写的是‘心脏移植’——可他明明还活着。”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证据链完整度40%，沈若雪的主要罪行己关联。
叶辰看着白晓柔手机里的照片，手术同意书的落款日期是2023年7月，正是他生父遇袭的第二天——原来沈若雪早就计划摘取养父的器官，只是手术失败导致对方变成植物人。
黑色SUV的灯光突然照亮车库。
叶辰拽着白晓柔躲进消防通道，系统界面显示杀手距离他们只剩50米。
他低头看向手腕，条形码正在发出微光，与视频里007号婴儿的标识完全一致。
“零”的第二封邮件适时到来，附带一段音频：“实验体007，你以为激活系统就能对抗造物主？
沈氏集团地下三层的培养舱里，还躺着36个和你一样的‘工具人’——包括你以为己经死了的父母。”
消防栓的滴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叶辰突然想起沈老爷子忌日那天，曾在他耳边低语：“等你觉醒了，就去地下三层看看吧。”
当时他以为是老人的胡话，现在才明白，那是身为“造物主”的临终提醒。
杀手的脚步声在拐角停下。
叶辰闭上眼睛，系统奖励的基因锁正在改造身体，他能“看”见对方的位置、呼吸频率，甚至握枪的手势。
当第一颗子弹击穿消防栓的瞬间，他突然轻笑——因为系统界面显示，中纪委官网己经成功接收了他发送的所有证据，而沈若雪的人生污点列表里，新增了一条：故意杀人（沈天雄案）。
“晓柔，”叶辰在枪声中扯开消防栓，水流形成的屏障完美挡住杀手的视线，“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总说要当正义的伙伴？
现在，该让那些把人当工具的家伙，尝尝被系统审判的滋味了。”
白晓柔看着他在水幕中转身的背影，突然发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年，肩膀上不知何时多出了条形码状的荧光纹路——和她在沈氏地下三层看到的培养舱编号，一模一样。
系统界面再次弹出警告：检测到世界线正在收束！
1998年实验档案即将覆盖当前时间线，请尽快前往——叶辰的手机在掌心震动，沈氏集团官网首页突然被黑，滚动播放着沈若雪挪用公款的转账记录，以及仁爱医疗中心的器官移植名单。
他知道，这场用证据链编织的网，己经开始收紧，而网中央的猎物，除了沈若雪，还有那个藏在阴影里，创造了“实验体007”的神秘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