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女已为您守身如玉八年，如今您却要纳侧妃？"我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嘴角溢出的血滴在洁白的婚服上，格外刺眼。萧慕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中再无往日温柔："苏怜月，本王从未应承过要娶你。"那一刻，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八年的痴等，不过是我一人的独角戏。第一章萧慕寒要娶侧妃了。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绣房里为他亲手缝制新衣。针线从指尖滑落，
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绸缎。"小姐，外面传言王爷要纳沈家千金为侧妃，
您......"丫鬟翠儿欲言又止。我静静地看着那滴血在布料上慢慢晕开，如梅花绽放。
"准备马车，我要进宫求见太后。"翠儿惊道："小姐，您的身份......"是啊，
我的身份。三月前，苏家被抄家灭族，我这个曾经的侯府千金，
如今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没落女子。可是，我与萧慕寒有婚约在身。那是八年前，
两家父母亲口定下的。那时我十岁，他十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曾在梨花树下许诺："怜月，待我成年，定娶你为正妃。"如今我十八，他二十三，
正是成婚的年纪。可他却要娶别人。太后娘娘端坐在凤椅上，凤眸微眯："苏怜月，
你来求什么？"我跪在殿中，脊背挺得笔直："臣女求太后娘娘做主，
臣女与寒王殿下有婚约在身，如今他却要纳侧妃，此举有违礼制。"太后轻笑："苏家已败，
婚约自然作废。慕寒要娶沈如梦，是为了联姻沈家，稳固朝政。你一个罪臣之女，
有何资格阻挠？""臣女......""够了。"太后挥手，"来人，将她拖出去。
"我被侍卫粗暴地拖出太和殿，膝盖在石阶上擦出血痕，可我的心，比膝盖更疼。黄昏时分，
我在王府门前等到了萧慕寒。他一身玄色锦袍，面如冠玉，依然是记忆中的俊美模样。
"慕寒。"我唤他，声音轻颤。他停下脚步，眉头微蹙："苏怜月，你来做什么？
""我来问你，我们的婚约......""什么婚约？"他打断我，
声音冷淡得如同陌生人，"苏家谋逆，婚约早已作废。
"我的心脏狠狠一缩："可是当年你说......""当年？"萧慕寒嗤笑，
"当年的话岂能当真？苏怜月，你莫要痴心妄想了。"夜风吹过，梨花片片飘落，
如同我破碎的心。"那沈如梦呢？你真的要娶她？""自然。沈家势力庞大，
她又是我心悦之人，娶她是理所当然。"心悦之人......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慕寒，你可还记得梨花树下的誓言？"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面无表情："那不过是童言无忌，你当真了？"漫天梨花如雪花纷飞，我站在风中，
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飘零的花瓣，无根无依。"好，很好。"我拭去眼角的泪，缓缓起身，
"既然王爷无情，那怜月也不必有义。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说完，我转身离去，
背影决绝如刀。身后传来翠儿的呼唤："小姐，您往哪里去？
"我没有回头："去一个再也不会见到他的地方。"第二章我住进了城南的破庙里。
这里荒芜破败，香火断绝，只有我一个人。翠儿不愿离开，陪着我住在这阴暗潮湿的角落。
白天，我靠帮人浣洗衣物过活。那双曾经抚琴作画的纤纤玉手，如今布满了冻疮和伤痕。
夜晚，我常常梦见过往。梦见十岁那年，萧慕寒为了给我摘梨花，从树上摔下来，
手臂骨折却还笑着说："怜月别哭，一点都不疼。"梦见十五岁那年，
他在我生辰那天送我一支白玉簪子，说："等你及笄，我便提亲。"梦见十七岁那年，
我要随父亲去边关，他红着眼眶拉住我的手："怜月，你等我，等我立下军功，就回来娶你。
"可现在，这些美好的回忆都成了最尖锐的刀子，一刀一刀割着我的心。"小姐，
外面有人说，寒王府要大办喜事了。"翠儿小心翼翼地说。我正在洗衣，
手下的动作顿了顿："什么时候？""下月初八，吉日。
"下月初八......那原本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当年的生辰八字早已合过，那个日子，
原本属于我。我低头继续洗衣，冰水刺骨，却不及心里的寒冷。"小姐，
您的手......"翠儿惊呼。我抬手一看，不知何时，手指已经被粗糙的衣料磨破，
鲜血染红了整盆水。"无妨。"我淡淡道，"只是一点皮外伤。"可是心上的伤，
又有谁能医治？几日后，我在街上巧遇沈如梦。她一身嫣红罗裙，珠环翠绕，美艳不可方物。
身后跟着一群丫鬟仆从，好不威风。"哟，这不是苏家的千金吗？"她掩唇轻笑，
"如今怎么落魄到这般田地？"我低垂着头，不愿与她争辩。"听说你还妄想着嫁给王爷？
"沈如梦走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苏怜月，你该照照镜子，看看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她伸手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跌坐在泥水里。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她就是苏家的那个千金？""听说还想高攀王爷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羞辱如潮水般涌来，我咬紧牙关，没有哭出声。沈如梦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中满是得意："苏怜月，王爷已经说了，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完，她扬长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污泥中。当夜，
我发起了高烧。在昏昏沉沉中，我听见有人在耳边轻声呼唤："姑娘，
姑娘......"睁开眼，是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身穿月白长衫，
手里拿着药箱，显然是个大夫。"姑娘醒了？我是楚言，路过此地，见姑娘病倒，
便擅自为你诊治，望勿怪罪。"我撑起身子，发现自己盖着一床干净的薄被，
身上的湿衣也已换过。"多谢公子搭救。"我声音嘶哑。楚言摇头："举手之劳。
姑娘身体虚弱，需好生调养。"他留下一包药，便要离去。"公子。"我唤住他，
"可否留个姓名？他日怜月定当报答。"楚言回头一笑："在下楚言，悬壶济世，不求回报。
姑娘若有需要，可到城东回春堂寻我。"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我握着那包药，
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暖意。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愿意对我伸出援手。第三章大婚之日，
我没有去看。可是满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想不听见都难。我坐在破庙里，
静静地绣着一幅鸳鸯戏水图。这原本是我的嫁衣上的图案，如今却成了别人的喜服。"小姐，
您何苦折磨自己？"翠儿心疼地劝道。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穿针引线。针尖很尖，
一不小心就刺破了手指，鲜血滴在鸳鸯的眼睛上，格外艳丽。忽然，庙外传来马蹄声。
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厮匆匆跑进来："苏姑娘，我家公子有请。""你家公子是谁？
"翠儿警惕地问。"楚公子。"楚言？他找我做什么？我跟着小厮来到回春堂，
楚言正在为一个病人把脉。见我来了，他吩咐病人先回去，然后走向我。"苏姑娘，
别来无恙？"我点点头："多谢楚公子关怀。不知公子找我有何事？"楚言沉默片刻，
忽然开口："苏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公子请说。""在下需要一个助手，
帮忙打理药铺。苏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否......"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帮我。
"楚公子，我......""苏姑娘不必多想。"楚言温和一笑，"在下确实需要帮手，
苏姑娘聪慧，想必能够胜任。"我咬了咬唇，最终点头："那就有劳楚公子了。"从那以后，
我就在回春堂帮忙。楚言人如其名，温润如玉，待人和善。他教我识药材，教我熬药，
教我最基本的医理。"这是当归，性温，可补血活血。""这是白芍，可养血柔肝，
缓中止痛。"他的声音很好听，如春风化雨，慢慢抚平我心中的创伤。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渐渐不再想起萧慕寒，不再为他心痛。直到那一天，他出现在回春堂门口。
我正在整理药材，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苏怜月，你在这里做什么？"我猛地回头，
萧慕寒站在门口，一身华服，面色沉重。"王爷。"我行了个礼，语气平静如水。
萧慕寒走近几步，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你怎么在这里？""挣口饭吃。"我淡淡道，
"王爷有事吗？"他沉默良久，忽然开口："怜月，你跟我回去吧。
"我手中的药材撒了一地。"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做我的侧妃。"萧慕寒的声音很轻，
"我可以给你名分。"侧妃......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王爷，
您这是在可怜我吗？""我......"萧慕寒欲言又止。"当初您弃我如敝屣，
如今又要施舍给我一个侧妃的位子？"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王爷，
我苏怜月没有落魄到需要您可怜的地步。"萧慕寒的脸色变了："苏怜月，
你知道拒绝本王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什么？"我反问。
"意味着你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我笑得更加灿烂："王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翻身。
我只想好好活着，仅此而已。"萧慕寒死死地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看透。良久，
他转身离去："苏怜月，你会后悔的。"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心忽然一阵轻松。原来拒绝他，
是这样容易的事情。第四章萧慕寒走后，楚言从后堂出来。"苏姑娘，你没事吧？
"他关切地问。我摇摇头："没事。只是一些往事。"楚言走过来，
帮我收拾散落的药材："苏姑娘，你不必勉强自己。""我没有勉强。"我蹲下身，
和他一起收拾，"楚公子，谢谢你。""谢什么？""谢谢你让我知道，
这世上还有人愿意真心待我。"楚言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轻声道："苏姑娘，你值得更好的。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楚言对我，不仅仅是同情。夜晚，我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楚言端着一碗药走过来。"苏姑娘，该喝药了。"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虽然很苦，
但心里却是甜的。"楚公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忽然问。
楚言在我身边坐下："因为你值得。""可是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我苦笑，
"世人都说我不知廉耻，高攀王爷。""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楚言的声音很轻，
却很坚定，"苏怜月，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猛地转头看他，眼中满是震惊。"楚公子，
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楚言低下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
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万贯家财。但我可以保证，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爱护你，
再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的话如甘露般洒在我干涸的心田上。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楚公子，我......""你不必急着回答我。
"楚言温和一笑，"你慢慢考虑。"说完，他起身要走。"楚言。"我唤住他，"我愿意。
"楚言猛地回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惊喜："你说什么？""我说，我愿意嫁给你。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妻子。"楚言激动得不知所措，
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怜月，你......你真的愿意？"我点点头，
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嗯，我愿意。"那一夜，我们在院子里坐到天明，说着彼此的过往，
憧憬着未来的生活。楚言告诉我，他原本是江南世家的公子，后来家道中落，便学医为生。
我告诉他我的过往，他听得很认真，眼中满是心疼。"怜月，以后都不会了。
"他握住我的手，"我会保护好你。"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安全感。
三日后，我们成亲了。没有大张旗鼓，没有宾客满堂，只有翠儿和几个相熟的邻里作证。
楚言为我戴上凤冠，我为他整理新衣。"夫君，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娘子，我会让你幸福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能够嫁给楚言，
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第五章新婚之夜，楚言很温柔。他小心翼翼地为我除去凤冠，
动作轻缓如羽毛。"怜月，你累了吧？"我摇摇头："不累。"其实我是紧张的。
虽然世人都说我不是清白之身，但实际上，我和萧慕寒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楚言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轻声安慰："不怕，我会很轻的。"那一夜，他温柔得像春风，
小心地呵护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事后，我躺在他怀里，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完整。"楚言，
谢谢你娶我。""傻瓜，该说谢谢的是我。"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是成亲后的第七天，
我正在药铺里熬药，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楚大夫！楚大夫！"有人在大声呼唤。
楚言匆匆跑出去，我跟在后面。只见几个官兵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了进来。"楚大夫，
求您救救我们王爷！"我定睛一看，被抬进来的人竟然是萧慕寒！他脸色惨白，
胸前有一道深深的剑伤，鲜血汩汩而流。"快，抬到后堂！"楚言二话不说，立即投入抢救。
我站在一边，心情复杂。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恨他，应该看着他死去。
可是看到他如此凄惨的模样，我心中竟然生出一丝不忍。楚言在里面忙碌了整整一夜，
终于稳住了萧慕寒的伤势。"楚大夫，王爷怎么样了？"护卫焦急地问。"暂时稳住了，
但还需要悉心调养。"楚言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几日不能移动。"就这样，
萧慕寒在我们家住了下来。开始几天，他一直昏迷不醒。我按照楚言的吩咐，
每日为他煎药、换药。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我忽然想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曾几何时，
他也会为了我而不顾一切。第三天，萧慕寒醒了。他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看到了我。
"怜月......"他的声音很虚弱。"王爷醒了？我去叫楚公子。"我转身要走。
"等等。"萧慕寒叫住我，"怜月，我有话要说。"我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王爷有什么话，待楚公子来了再说。""是关于你身世的事。
"我猛地转身："什么？"萧慕寒艰难地坐起身："怜月，你知道苏家为什么会被抄家吗？
""不是因为谋逆吗？""不是。"萧慕寒摇头，"是因为沈如梦。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你什么意思？""沈如梦为了嫁给我，买通了朝中奸臣，
故意陷害苏家。"萧慕寒的声音很轻，却如惊雷般震撼着我，"你父亲，是无辜的。
"我的脸色瞬间惨白："不可能......这不可能......""千真万确。
"萧慕寒从枕头下取出一封密信，"这是证据。"我颤抖着接过信，展开一看，
上面详细记录了沈如梦如何收买奸臣、如何伪造证据、如何栽赃苏家的全过程。
"为什么......"我的声音哽咽，"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因为我欠你的。
"萧慕寒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怜月，我对不起你。"我拿着信，手抖得厉害。
原来这一切，都是沈如梦的阴谋。原来我的家人，都是冤死的。原来我这些日子承受的痛苦，
本来都可以避免。"萧慕寒。"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还要娶她？
"萧慕寒苦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且......"他顿了顿，"沈家势力庞大，
我不得不娶。""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受苦？""我......"萧慕寒说不出话来。
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好，很好。萧慕寒，你真是个好人。"说完，我转身离去，
留下萧慕寒独自躺在床上。第六章我拿着那封密信，连夜进宫求见皇上。皇上看完信后，
龙颜大怒："岂有此理！朕竟被奸佞蒙蔽，冤枉了忠臣！""皇上，
臣女恳求为家父平反昭雪！"我跪在御前，声泪俱下。"准奏！"皇上当即下旨，
"即刻为苏侯爷平反，恢复名誉，并严惩相关奸佞！"第二天，圣旨传遍全城。
苏家平反昭雪，沈如梦及其同党被下狱待斩。我重新恢复了侯府千金的身份，
皇上还赐了府邸和良田作为补偿。可是，我的父母兄长再也回不来了。
我站在新府邸的大堂里，看着父亲的灵位，泪如雨下。"爹，女儿终于为您洗清冤屈了。
"楚言走过来，轻轻抱住我："怜月，不要太难过。伯父在天有灵，一定会安息的。
"我靠在他怀里，第一次放声痛哭。这些日子的坚强，这些日子的隐忍，
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楚言，我好恨......我恨沈如梦，更恨萧慕寒！
""我知道，我都知道。"楚言轻抚我的后背，"怜月，以后我们不要再想这些了。
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点点头，从此决定与过去彻底告别。可是命运，
似乎不愿意放过我。三日后，萧慕寒的伤好了。临走前，他来找我。"怜月，
我要休了沈如梦。"他说道，"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要娶你为正妃。
"萧慕寒的眼中满是期待，"怜月，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忽然笑了："王爷，
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什么？""我已经嫁人了。"我淡淡道，"我是楚言的妻子。
"萧慕寒的脸色瞬间变了："苏怜月，你知道拒绝本王的后果吗？""无非是死。
"我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王爷若要杀我，尽管动手。"萧慕寒愣住了。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怜月，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念过去吗？"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祈求。
"过去？"我冷笑，"王爷说的是哪个过去？是您弃我如敝屣的过去？
还是您眼睁睁看着我受苦的过去？"萧慕寒无言以对。"王爷，请回吧。"我下了逐客令，
"我和楚言很幸福，请您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萧慕寒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最终，
他还是走了。临走前，他说了一句话："怜月，我会等你回心转意的。"我没有理会，
转身进了屋子。楚言在里面等我，见我进来，立即迎上前："怜月，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楚言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