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逃也似的扔下拖把跑回了2楼,口中不断念叨着:“哈里路亚……阿弥陀佛……哈里路亚……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佛祖保佑……”推开卧室门,一头扎回了大床的怀抱。
像在泥坑里的猪似的在床上打滚。
但即便如此,那封信也依旧在她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像是烙印在她的脑海之中一般时刻提醒着她,这平静的生活就要随风消逝。
“你看不见你自己,你看见的只是你自己的影子”古奥的不明语言在脑海之中突兀的念着泰戈尔的《飞鸟集》中的诗句。
那不属于任何人类的语种,人类完全无法创造出这种语言。
就是学习它,也是犹如井中捞月般的困难。
但不知怎的,她竟是毫不费力的听懂了。
这是……龙语!
为什么自己能听得懂龙语?
谁在说话?
说这话的人……不,龙是什么意思?
我……到底……是谁?
一个个疑问纠缠在一起,像是一团毛线……剪不断,理还乱。
“去吧,只要打开那封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心里那个声音仍在叫嚣着沈玉墨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愣愣失神……良久,她缓缓起身,走向衣柜挑了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换上。
随即在出门前深深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那封信后叹了口气,转身出门离去。
一个青年男子坐在树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蝴蝶刀。
余光却是不断瞥向那道白色的身影终于注意力分散严重的他被蝴蝶刀的刀锋狠狠咬住了手指!
锋利的刀刃却卡在了血肉之间,不得寸进。
刘渊无所谓的将刀刃拔了出来手指上的伤口几乎是瞬间就痊愈了。
他试探性的看向那道身影眼神中满是期待很快,便被失落取代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未知的号码“嘟……嘟……嘟”电话很快被接听那头一片沉默。
刘渊恭敬的开口:“普罗米修斯先生,陛下没有打开那封信。”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淡漠的说道:“明白了,你亲自去接驾吧。”
说完电话便被挂断看起来一切终于都要结束了啊……刘渊看着自己的心口处想象着那里被自己亲手剖开的样子……刘渊释怀的闭上了眼恍惚中他仿佛回到了那片乐土那片承载了他所有痛苦的人龙共存之所。
巨大的古树首冲天际威严的巨龙们不时传来高昂的嘶鸣死士们扇动膜翼不知疲倦的在这净土之中巡查着用生命拱卫着这片唯一的净土。
刘渊呆呆的坐于广袤的平原之上,脸上是不尽的疑惑。
他于梦中所见的于他而言犹如晨间之雾捉摸不透,不见其源是彻头彻尾的隐秘是不可言说的禁忌!
“在想什么?”
淡漠的浑厚男声忽地在刘渊耳边响起吓了刘渊一跳他急忙看向声音来源一位俊美如雕塑的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赤金色的眼中平静如水,却散发着淡淡的龙威。
他松了一口气,转瞬间又提了上来要说吗?
那晨间之雾彻头彻尾的隐秘不可言说的禁忌……真的要说吗?
会没命的吧……心头隐隐的,呼之欲出的不安感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感都在恳求着他不要说出去说出去一切都变了!
一切美好都会离他而去死亡的神灵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结论是会死的。
“我好像梦到了一位龙王的记忆,祂的名字是奥古都斯·尼格霍德,有纯黑的鳞片,那些龙称祂为……太子?”
他说了毫不犹豫的说了尽管那种源于本能的恐惧在警告他可他还是说了。
因为问他的龙是普罗米修斯先生他的救主是他帮自己稳定了血统他这一条命都是普罗米修斯先生给的!
就算是因为这件事死了,也就当是将这条命还给普罗米修斯先生了。
普罗米修斯本来慵懒的气质忽地一变刘渊还未曾见过普罗米修斯先生这般认真的模样像是……一柄出鞘之刃?
不不不更像是一柄锐利的锈剑。
是的锐利的生锈的剑。
他太疲惫了时间让他不复万年前的少年意气。
那不负责任的君王随手甩给他的摊子,压的他快喘不过气了。
名为普罗米修斯的剑生锈了、蒙尘了。
可依旧锐利那是诞自骨子里的锐气!
那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抹去压制的锐利!
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无视血统的召唤对着黑王悍然出手是意志压过血统的典型。
也是陛下选择他的原因普罗米修斯的低下身子与刘渊平行。
看着他稚嫩的眉眼,严肃的说:“告诉我,你还看到了什么?”
刘渊眯起了眼睛,努力回忆着“群龙在欢腾,围绕着通天的铜柱记录着什么……八只颜色各异的巨龙围绕着雪山之上巨大的黑龙尸体哭泣……还有呢,有没有一只纯黑色的龙?”
普罗米修斯急切的问道“纯黑色的龙?
有看到,但她背对着我,背对着所有龙。
我也不清楚她在干什么,但我能隐约听到她的话……她说了什么?”
“她说……他以生命和孤寂将命运传承于吾,吾却无法认同这份带着血的命运,吾注定要推翻他,以吾之所有开盘,吾之族群为注,与它来一场……命运之战!”
刘渊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