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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傀儡皇帝那天,正撞上登基大典的刺杀。国师趁机煽动群臣:“天象示警,陛下无德!

”我反手掏出化学试剂:“不,这是神迹!”当磷粉在御书房炸出漫天鬼火时,

我听见宫人尖叫。“昏君把皇宫点着了!”硝烟中我抹了把黑脸:“原来当昏君这么快乐!

”---胸口像是被一柄烧红的冰锥狠狠凿穿,滚烫的灼痛之后,

是迅速蔓延开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视野里最后的画面,是那个刺客狰狞扭曲的脸,

还有喷溅而出、在刺眼的阳光下闪烁着妖异光泽的猩红血雨。下一刻,

沉重的眼皮被强行掀开。刺目的明黄底色粗暴地撞入眼帘,

巨大的盘龙金柱、层叠的明黄帷帐,构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帝王囚笼。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檀香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陈旧腐朽气息,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喉咙深处残留着铁锈般的腥甜,每一次细微的吞咽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刺痛,

提醒我那濒死的触感并非幻觉。“陛下!”一个尖细、带着哭腔的声音刺破了沉重的死寂,

紧跟着是扑通一声闷响,“陛下洪福齐天!刺客……刺客已被当场格杀!陛下万安啊!

”一个穿着深紫色蟒袍的老太监,额头死死抵在冰凉坚硬的金砖地面上,

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着。无数混乱的碎片瞬间涌入脑海,

尖锐地切割着意识:宏大的登基仪仗,山呼海啸般的“万岁”,

台阶下黑压压一片俯首的人潮,

还有……那柄如同毒蛇般骤然从侍卫队列中噬咬而出的淬毒匕首!

碎片快速拼凑出一个令人窒息的事实——李玄,大胤王朝名义上的新帝,

一个被权臣和国师架在火上烤的可怜傀儡。今日,本该是他“黄袍加身”的荣耀时刻,

却成了他命丧黄泉的忌日。而我,占据了这具尚有余温的躯壳。“万安?”我试图开口,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朽木,每一个音节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

目光缓缓扫过空旷得可怕的殿宇,那些侍立角落的宫人,一个个面色惨白如纸,

眼神闪烁游移,如同惊弓之鸟。恐惧,像一层粘稠的油脂,涂抹在每一张脸上,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里。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

殿门轰然洞开。强烈的天光涌入,刺得人睁不开眼。光影里,一群人鱼贯而入。为首那人,

身形颀长,一身云水纹饰的深青色道袍,仿佛将流动的云雾披在了身上。

他手持一柄玉柄拂尘,银丝如瀑,面容清癯,三缕长须垂至胸前,

飘飘然真有几分出尘脱俗的仙气。唯有那双眼睛,深如寒潭,平静无波,扫过殿内狼藉,

扫过地上抖如落叶的老太监,最终,落在我苍白失血、沾染着污迹的脸上。国师,云虚子。

记忆里瞬间跳出这个名字,带着深入骨髓的忌惮和冰冷。他身后,

跟着几位身着朱紫官袍、须发花白的老臣,个个面沉似水,眼神复杂地投向我,那目光里,

探究多于敬畏,审视远胜忠诚。“陛下。”云虚子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奇特的穿透力,

瞬间压下了殿内所有细微的声响,清晰地送入每个人耳中。他微微躬身,姿态无可挑剔,

但那动作里,却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疏离。“惊闻圣驾遇袭,贫道与众位大人忧心如焚,

特来问安。”他的目光在我胸前染血的龙袍上停留了一瞬,语气平淡无波,

“陛下龙体……可还安泰?”我强忍着胸口的钝痛和翻涌的眩晕,

手指死死抠住冰冷坚硬的龙椅扶手,指甲几乎要嵌进那繁复的金龙纹饰里。

冰冷的触感传来一丝微弱的清醒。“托国师的福,”我扯了扯嘴角,

尝到了唇边残留的血腥味,“暂时……还死不了。”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

云虚子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没听出我话语中的刺。他微微侧身,拂尘轻摆,

指向殿门外那片被染成诡异橘红色的天空。夕阳正沉沉西坠,

将天边厚重的云层烧得如同泼洒的鲜血,浓烈得不祥。“陛下容禀,”他声音平缓,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今日登基大典,乃社稷重典,上应天命,下顺民心。

然则……”他话锋陡然一转,声调拔高,字字如冰珠砸落金砖,“日暮血云,凶星犯冲!

此乃天象示警,大凶之兆!”他猛地转向我,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骤然射出锐利如实质的光芒,

声音陡然变得洪亮,如同金钟撞响,震得殿宇嗡嗡回鸣:“陛下甫登大宝,即遭逆贼弑君!

此非偶然!实乃天意昭彰!天象示警,陛下德行有亏,难承天命!此乃上苍震怒之兆!

”“轰!”他身后那几位老臣,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齐跪倒一片!

膝盖撞击金砖的声音沉闷而惊心。“天象示警,陛下三思啊!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地伏地高呼,声音里带着哭腔。“国师通晓天机,

所言必定不虚!陛下,当务之急,是斋戒沐浴,告罪于天!”另一个大臣紧随其后,

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为江山社稷计,陛下……陛下或可……暂避锋芒,请国师代为摄政,

主持祭天大典,平息天怒!”第三个大臣的声音虽然压低,却如同毒蛇吐信,

清晰地钻入我的耳中。“请国师摄政!” “请陛下以社稷为重!” 一时间,

恳求与威逼交织的声浪在空旷的大殿内鼓荡、回响,形成一股无形的巨浪,带着彻骨的寒意,

狠狠拍打在高高的御座之上。斋戒?告罪?摄政?每一个词都像淬毒的匕首,

狠狠扎向我这个刚“活”过来的傀儡皇帝。胸口的伤处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几乎让我窒息。看着下方那整齐划一跪伏在地的身影,

看着云虚子那身仿佛不染尘埃的道袍和那双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眼眸,

一股冰冷的、混杂着荒谬和暴怒的火焰,猛地从我心底窜起!这群人!

他们迫不及待地要撕下最后一点伪装了!那匕首上的毒,恐怕只是第一步!

这所谓的“天象示警”和“摄政”要求,才是他们真正的杀招!一旦退让,这龙椅,

立刻就会变成我的断头台!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浓郁的檀香和血腥味冲入肺腑,

呛得我一阵猛咳。每一次咳嗽都牵动胸口的伤,痛得眼前发黑,额角冷汗涔涔而下。

这具身体太虚弱了,失血和毒药的残余力量如同附骨之蛆,疯狂啃噬着我的力气和清醒。

我能感觉到生命像指间的流沙,正在飞速流逝。不能倒下!绝对不能!我死死咬住下唇,

腥甜的血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带来一丝短暂的、近乎自虐的清醒。

指甲更深地抠进龙椅扶手的雕纹缝隙里,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痛楚驱散那致命的眩晕。

“呵……”一声低哑的、带着血腥味的冷笑,从我喉咙里艰难地挤了出来。这突兀的声音,

像投入滚油的一滴水,瞬间让下方那一片悲天悯人、忧国忧民的恳请声浪为之一滞。

所有目光,惊疑、揣测、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云虚子的眼神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凝,那古井无波的深潭,似乎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

我缓缓地,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支撑着自己从那象征无上权力的冰冷宝座上,

一寸寸地站了起来。双腿虚软得如同踩在棉花上,

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天旋地转的眩晕。但我站起来了!

染血的明黄龙袍下摆微微晃动,在死寂的大殿里,这细微的摩擦声竟显得格外清晰。

我的目光越过那些跪伏的头顶,越过云虚子那身刺眼的道袍,

死死钉在殿门外那片被夕阳染得如同凝固血块般的天空上。那血色,刺得我眼睛生疼,

却也像一剂猛药,点燃了我骨子里最后的不甘和疯狂!“天象……示警?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

却异常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大殿里,“天怒?”我猛地抬起右手,

用尽力气指向那片血色的苍穹,指尖因为剧痛和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不——!

”我几乎是嘶吼出声,胸口的剧痛因为这爆发而加剧,眼前阵阵发黑,但我强撑着,

将所有的意志和那点来自异世的、近乎绝望的疯狂都灌注在这一声呐喊里。“你们错了!

那不是凶兆!那不是天怒!”我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

“那是神迹!是上苍垂怜我大胤!是神赐的祥瑞!”“神迹?” “祥瑞?

” 跪着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和困惑。

连那一直如古井般沉静的云虚子,

深潭般的眼底也终于掠过一丝清晰的惊愕和……被冒犯的愠怒。

他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掌控一切的淡然弧度,第一次僵住了。“正是!

”我无视所有人的反应,目光死死盯着殿外那片血色的天空,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神谕,

“此等异象,非凶兆,乃神明即将显圣之先兆!就在此地!就在此刻!朕,将亲自迎迓神恩!

”“陛下!”云虚子终于无法再保持那超然的姿态,他上前一步,声音陡然变得锐利,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天机玄奥,岂可妄加揣测?更遑论亵渎!陛下重伤在身,神思昏聩,

切莫胡言乱语,触怒……”“住口!”我猛地打断他,声音因为急怒而陡然拔高,

尖锐得刺耳。胸口的伤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眼前金星乱冒,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又被我强行咽下。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立开!马上!“高德胜!”我猛地转头,

目光如电,射向那个一直匍匐在地、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的老太监。

他是原主记忆中为数不多、勉强还能用一用的内侍。“奴才……奴才在!

”高德胜猛地一哆嗦,几乎是连滚爬地往前蹭了两步,抬起头,

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上涕泪横流,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朕命你速去!

”我的声音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去御药房!

给朕取——磷粉!有多少取多少!立刻!马上!延误片刻,朕诛你九族!”最后几个字,

我用尽残存的力气吼出,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磷……磷粉?”高德胜彻底懵了,

嘴巴无意识地张着,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理喻的命令。

不仅是高德胜,殿内所有跪着的人,连同云虚子和他身后的几位重臣,

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脸上凝固着一种纯粹的、无法理解的惊愕。“还不快去!

”我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剧痛和愤怒让我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

但我死死撑住了,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狠狠剜向高德胜。那“诛九族”的威胁,

如同最后的催命符,狠狠砸在高德胜濒临崩溃的神经上。他浑身一个激灵,

仿佛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不成调的呜咽,

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爬爬、跌跌撞撞地朝着殿外冲去,

紫色的蟒袍下摆狼狈地拖在身后,像一只受惊过度、慌不择路的老鼠。“陛下!

”云虚子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如同蒙上了一层寒霜。他再次上前一步,拂尘紧握,

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冷得像冰窟里凿出来的,“此乃议政正殿!

岂容陛下重伤之下,行此……行此荒谬不经之事!取那炼丹所用的阴邪之物作甚?

恐污秽圣殿,亵渎神明!请陛下立刻收回成命,安心休……”“国师!”我猛地扭头,

目光如饿狼般直勾勾地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嘴角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

打断了他义正词严的斥责,“神迹将显!你口口声声通晓天机,侍奉神明,

此刻却百般阻挠……莫非,你怕了?”我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寒意,

清晰地送入他耳中,“莫非,你怕……神明不站在你这边?”“你!”云虚子瞳孔骤然收缩,

那一直维持的仙风道骨瞬间裂开了一道缝隙,一股冰冷的怒意如同实质般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他身后几位大臣更是脸色煞白,惊骇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懦弱的傀儡皇帝。

我的话,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他们精心构筑的“天意”神话里最脆弱的部分。

时间在死寂的僵持中缓慢地、令人窒息地流逝。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胸口的剧痛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我的意识堤坝。冷汗浸透了内衫,

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我几乎能感觉到生命力正随着每一次艰难的呼吸而流失。

我死死盯着殿门的方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全部的意志都凝聚在一起——等高德胜!

等那最后的、疯狂的赌注!终于!一阵杂乱急促、伴随着剧烈喘息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高德胜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殿门口,他跑得帽子歪斜,蟒袍凌乱,

脸色由惨白憋成了猪肝色,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硕大的、沉甸甸的青铜兽首香炉!

炉盖被胡乱掀开,里面灰白色的粉末堆得冒尖,随着他剧烈的跑动簌簌抖落,

在殿门口的光线下,隐隐泛着一种诡异的、仿佛来自幽冥的惨绿光泽。“陛……陛下!

奴才……奴才……”高德胜几乎是扑倒在殿门内,剧烈地喘着粗气,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死死抱着那香炉,惊恐而茫然地看着我。成了!

一股巨大的、近乎虚脱的狂喜瞬间冲垮了身体的剧痛和眩晕!我甚至感觉不到伤口的疼了!

“拿过来!”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微微发颤,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

高德胜连滚带爬,抱着那沉重的香炉,踉跄着冲到丹墀之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炉灰白色的粉末上,充满了惊疑、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

云虚子死死盯着那磷粉,眼神锐利如刀,

似乎在极力辨认这“阴邪之物”与所谓“神迹”的联系,

但他那紧锁的眉头暴露了内心的惊疑不定。“退开!

”我对着丹墀下的高德胜和几个下意识想靠近的侍卫厉喝一声。他们如同受惊的兔子,

猛地向后缩去。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却带给我最后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