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功入住高专
家入硝子，这位气质慵懒却医术精湛的校医，叼着未点燃的烟，目光锐利地扫过太宰脖颈上渗血的绷带和手腕上明显的旧伤痕。
她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早己看惯各种离奇伤势，可是，她的瞳孔仍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新来的？”
她示意太宰坐下，动作利落地解开他脖子上染血的旧绷带。
狰狞的紫红色勒痕暴露在灯光下，边缘还带着摩擦破损的伤口，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
“嗯哼。”
太宰应了一声，视线好奇地打量着医疗室里的瓶瓶罐罐。
硝子没再多问，她的指尖萦绕着极其微弱的绿色咒力光芒，那是反转术式“生得术式·反转·愈”发动的迹象。
然而，当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太宰脖颈上的伤口时，那点微弱的绿色光芒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噗”地一声，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硝子的动作顿住了。
她微微蹙眉，再次尝试调动咒力，结果依旧。
那点用于治疗的生命能量，在距离太宰皮肤几毫米的地方，就彻底湮灭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有趣。”
硝子收回手，语气听不出波澜，只是眼神深处多了一丝探究。
她不再尝试使用术式，转而拿起消毒药水和干净的纱布。
“看来只能采取传统手段了。”
她动作娴熟地为他清洗伤口、上药、重新包扎。
当她的手指偶尔无意中擦过太宰的皮肤时，那种咒力瞬间被“抹除”的虚无感依旧清晰。
“你的‘无效化’还真是彻底。”
硝子淡淡地说，递给他一卷崭新的白色绷带和一叠纱布，“自己换吧，其他地方需要处理吗？”
“暂时不需要了，美丽的医生小姐。”
太宰接过绷带，脸上带着点虚弱的笑意，“能麻烦这位热心的虎杖君带我去领件衣服吗？
这身行头似乎不太适合贵校的氛围。”
虎杖连忙点头：“没问题！
跟我来！”
后勤处发放的咒术高专制服是深蓝色的运动服款式，简单实用。
太宰脱下那身沾染了异世界尘土和血迹的昂贵西装，换上了新衣服。
深蓝色衬得他苍白的皮肤更加没有血色，宽大的运动服套在他颀长却略显单薄的身体上，有种奇异的违和感，仿佛一个优雅的幽灵被强行塞进了青春热血的壳子里。
他慢条斯理地开始用新绷带缠绕自己的手腕和小臂，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
虎杖看着他缠绷带，忍不住问道：“太宰先生，你…为什么总是缠着绷带啊？
是受伤了吗？”
太宰的动作没有停顿，语气轻飘飘的：“嗯？
这个啊…算是吧。
有些伤痕，是连时间都无法抹去的呢。
缠起来的话，至少可以欺骗一下眼睛，假装它们不存在。”
他缠好最后一圈，打了个利落的结，抬起头，对虎杖露出一个温和却毫无温度的笑容，“好了，我们回去吧，虎杖君。
打扰了你的休息时间，真是抱歉。”
“啊，没关系的！”
虎杖连忙摆手，“太宰先生，你刚才对付咒灵那招真的好厉害！
叫‘人间失格’对吧？
那是你的术式吗？
是怎么发动的？
需要结印吗？”
少年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好奇和对力量的向往。
“术式…吗？”
太宰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一个艰深的问题，“大概…不是那种需要发动的东西吧。
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或者说，就像我这个人本身的存在，对那些东西来说，就是一种错误？”
他的语气带着点自嘲的意味，眼神却飘向了窗外深沉的夜色，仿佛在凝视着什么更遥远的东西。
回到宿舍区，走廊一片寂静。
太宰的房间在虎杖隔壁。
他拉开房门，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方格子。
“晚安，太宰先生！
明天训练场见！”
虎杖露出一个带着几丝傻气的笑容，充满元气的与他道别，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