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学术界,他们却被称为双怪。
苗永年,当年师从华大历史系博士生导师赵恩洪,毕业后留校任教。
他在教学研究的过程中,通常发现新证据,对一些己知的历史考古,常常做出推翻论证。
虽然有理有据,但是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很难去更改。
更可气的是,作为同行的不少研究学者,还诽谤他这是为了博出名。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他非常厌倦这种有错不纠的氛围,一怒之下辞职,回到家乡县城的中学,当了一名普通的历史教师。
而朱泗兰的情况也差不多。
回县城中学当一名生物老师也不错,少了那些学术上的勾心斗角。
偶尔能在小地方继续潜心地进行研究,就当是修身养性。
苗彩蝶是他们的独女。
不过她却并没有继承他们的学术研究,反而学的是现代企业管理。
毕业后,在好几家企业摸爬滚打了这些年,最后辗转来到江梓集团。
郭培元不差钱。
客机失联后,他秉承的原则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飞机失联在外国海域,这里面牵涉到的政治经济外交要素太多了,岂是光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当他反复观看视频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血玉吊坠这一线索。
这更加坚信了揣测:女儿很有可能还活着!
可是派谁去调查呢?
要知道东非环境恶劣,民风原始彪悍。
而野外生物多样性复杂,猛兽出没。
不熟悉当地民众乃至国家的历史,不了解当地的人文地理生物环境,去调查也是极其困难的。
郭培元用了10多天时间,把集团所有人的人事资料都看了个遍。
筛查他们的学历,履历,家庭资料。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当看到苗彩蝶的资料时,希望来了。
因为她的资料填写了父母的学历,工作。
我的乖乖,一个历史学博士,一个生物学博士!
要是请他们二位出山帮忙,岂不是事半功倍?
更加震惊的是,这样高的学历本应该在大学任教或搞科研的,为什么却是在县城的中学教书?
郭培元立刻驱车来到县城中学,带着丰厚的礼品拜访了苗博士夫妻,并表明来意。
苗永年却摇摇头说:“我们再过几年都快退休了,跑那么远去找人,恐怕身体吃不消。”
朱泗兰也说:“是啊,我们都是养女儿的,我理解你的心情。
虽然我们两口子不能亲自去帮你,但是我们的女儿或许可以帮上忙。”
郭培元明显感觉到这是在敷衍,说:“彩蝶学的是现代企业管理,对于历史啊,生物啊,她哪儿有你们在行呀!”
苗永年不禁笑了,说:“你等一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不一会儿,他就拿着一叠试卷出来。
“看吧,这是我女儿历年来,历史生物地理考试的试卷。
我们两口子虽然研究了这么久,但是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郭培元翻看着试卷,看着看着就笑了。
这些试卷的考试成绩全是满分。
“不可能,万万不可能!
人能够遗传的,只是相貌声音,或者脾气性格。
你们所掌握的知识,不可能遗传到孩子身上,知识,需要后天的学习积累。”
郭培元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怎么可能?
朱泗兰收起试卷,说:“我们之所以到县城来教书,就是不想在这些问题上与人进行任何形式的争论。
如果你相信,就大胆地让她去,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我们不会看错的。”
郭培元高兴坏了,又说:“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你们就放心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
苗永年说:“当然不放心,所以说还需要一个有综合能力的人,去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想来想去,苗永年推荐了一个人:肖大力。
肖大力,男,29岁,曾服役于西部战区某边防连,当过连长,立过二等功。
后来因为负伤退役,现任涪钢集团保卫部经理。
都说退役不褪色,在心理素质,实战射击本领,能打方面,肖大力肯定还是强于很多人的。
最重要的是,他和苗彩蝶是高中同学,曾经在高中时追求过她。
当然,他也毫不留情地被拒绝了。
没错,在后来的一系列运作下,肖大力,化名为“干一票大的”,成了苗彩蝶的qq好友。
其实苗永年在推荐肖大力之前,也曾打听过他的状况,单身未婚,品行良好。
他们早就想女儿能成一个家,毕竟27岁了,老在外面漂泊也不是一回事儿。
在暗寻良婿的过程中,无疑肖大力条件是最好的。
正巧郭培元找上门来,苗永年便也找到了理由,让二人重新认识,只是他也不知道,女儿会不会像高中一样,再次将他拒绝。
于是,必须安排一场偶遇,如果他们能正常产生感情基础,那就是非常完美的开始。
当然,和所有影视剧中的桥段一样,肖大力在机场和苗彩蝶相遇之后,表现都差多:惊讶,兴奋,喝一杯,互留联系方式。
这些画面,都呈现在江梓大厦86层会议室里的大屏幕上,现场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大家都为两位年轻人的重逢感到高兴。
苗永年和朱泗兰,甚至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要是这两个年轻人既能完成任务,又能喜结连理,那就不用他们再操心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