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花落梦南浔1第2章 流年相遇(2)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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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兮兮的盛年脸上挂着琉夏的血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对面的人问:我们陌路相逢你怎么就肯定我会救你弟弟?

盛年抬起脏兮兮的小脸说:除了你我没有别的选择。

呵呵,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只要你能救我弟弟,就算你是坏人我也不怕!

好,我救他,但你要记住,这世上有善良的人,而我却不是。

盛年仰起脸双眸明亮:你愿意救我弟弟,在我心里你就是善良的人!

哈哈...,但愿你能一直保持这个想法。

我叫孟南浔,以后你叫我孟先生,记好了我不是个慈善家,我的付出必须是要有回报的。

琉夏在医院躺了几天就被孟南浔接回了家,盛年摸着琉夏额头上那条长长已结痂的伤疤:琉夏对不起!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琉夏很开心的笑:姐姐我们回家了,我们以后不会再流浪了是吗?

孟南浔问盛年:这房子是我从法院那边拍过来的,不陌生吧?

说实话盛年心里是感谢孟南浔的,这座院子记录了盛年所有的童年生活,在爸爸去世后能重新住回来对盛年来说已是奢侈,她望着孟南浔清冷的轮廓说:我会报答你的。

拿什么报答?孟南浔靠近盛年:你一无所有 ,还有个拖油瓶,拿什么报答?

盛年急着解释:他是我弟弟,不是拖油瓶。

哈哈...孟南浔几乎贴上盛年的脸:我讨厌你弟弟!

盛年想不通五岁的琉夏有一双明镜般的眼睛,嫩白的皮肤,可爱的小脸特爱笑,这么一个晶莹透彻的小人儿怎么会惹人讨厌呢?

姐弟俩被孟南浔收留后总算不再流离失所了,盛年包揽了家里的一切家务,她苦练烧菜煲汤,许多次手被热油溅到被滚热的汤烫到也硬着头皮忍着继续学,孟南浔每个周回来住两天,盛年不知道孟南浔是怎样一个人,她对孟南浔一无所知,十五岁的她只想和弟弟有个吃得饱住的暖的地方,能住在曾经的家里对盛年来说已非常知足,这天周末下着入夏以来最大的一场雨,烧好菜煲好汤的盛年和琉夏坐在餐桌旁等孟南浔,琉夏望着碟里的可乐鸡翅可怜兮兮的说:姐姐我饿了!

盛年摸着琉夏的头:乖,等孟先生回来一起吃。

姐姐,孟叔叔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晚?

琉夏,姐姐和你说过不能叫孟叔叔,要叫孟先生!

为什么要叫孟先生?

盛年对正视着琉夏的眼睛:琉夏你记好了,从我们没有家之后就没有资格问为什么,因为为什么对于你我来说是个非常奢侈的问题。

琉夏眼巴巴的望着盛年说:知道了!

雨越下越大没有转小的迹象,盛年起身拿起伞对琉夏说:孟先生估计没有带伞被滞留住了,你在家待着,姐姐去接下孟先生。

琉夏憋憋小嘴也想去却很乖的点头:姐姐早点回来。

盛年在琉夏额前亲了一下:琉夏乖。

伞下盛年在寻找孟南浔的身影,远远的她看到孟南浔从一辆宝蓝色的车上下来,他打着黑色的伞并没有看到远处的盛年,盛年站在马路对面冲他喊:孟先生、孟先生……

大雨像琉珠一样隔着两个人,孟南浔并没有应声,而是一步步走进盛年不满问:下这么大的雨你在这干嘛?

我、我?盛年抿着嘴说:我烧好菜看你没回来估计是下大雨没带伞就出来接你……

自作主张,孟南浔甩给盛年这四个字打着黑伞朝家的方向走去,盛年跟在后面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般嘟着嘴想;这男人怎么这么没人情味,自己冒着雨出来迎接他还摆一副臭脸给她看!

突然孟南浔放慢脚步保持与盛年并排问;白盛年你不必假装一副讨好我的模样,这样故作讨好的嘴脸真的很让人厌恶!

盛年惊愕的看着孟南浔:我没有,我是真心想报答你对我和弟弟的恩情。

黑色的休闲装穿在他身上既绅士又不缺乏时尚,国字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绅士眼镜,他的眉毛浓密且粗,整个人看起来特有文艺骨相,盛年不知道他多大,他也没有和盛年多谈一句关于自己的事迹,十五岁的盛年在心里估计他大概二十五六岁吧!但却是个非常老成的男人,孟南浔淡淡哼了声:你爸爸在商场上翻滚这么多年嘴脸有千百张,作为他女儿的你也配谈真心,我知道你为何要虚呈欢颜的对我好,不是为你自己,而是为了你弟弟白琉夏对不对?

你认识我爸爸?

不认识!

对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人你不可以这么平白无故的评论!

平白无故?孟南浔扯了下唇:你可真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啊!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事?

孟南浔这个人不是盛年所能了解的,他的心就像藏在大海深处的绣花针一样,看不到却能轻易的把人扎的伤痕累累,盛年沉默不语继续跟在他身后走着...

时间仿佛静止,雨伞上啪嗒啪嗒滑落下雨滴,精明如他,盛年像是祈求般试探的问:你能资助我弟弟读书吗?他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了!

我为什么要资助他?理由?

理由?盛年找不到理由,他能仁慈的给姐弟俩一个家一日能吃得饱的三餐已是庆幸,哪有什么理由!

你只为你弟弟想,难道就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吗?十五岁也要继续念书的吧?

盛年支吾道:我不敢奢求!

哼,又是冷哼:你能不知足的跟我提条件还有什么不敢奢求的?

望着前方隔着距离走的男人盛年心里满是胆怯,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不是十五岁盛年能捉摸透的,盛年只单纯的奢望他能资助弟弟琉夏读书。

琉夏被送去幼儿园的同时盛年也被送进了w市一家私办百年名校开始了高中生涯,w高中是全市贵族有钱都不一定能进去的名校,盛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为了这所学校的一员,她心里清楚这是孟南浔的安排,每次他回来盛年都想开口说些感谢的话却又不敢说,他既不提她又何必问,饭桌上三个人安静的吃着饭,每到这时琉夏就像个小受气包一样朝嘴里趴着饭,菜都不敢抬头夹,盛年清楚琉夏怕孟南浔,说实话这样一个不善言辞微冷的男人盛年心里也有几分胆怯,突然孟南浔难得开口:你烧的菜长进了不少,我怕哪天没有你烧的的菜自己的胃会不适应啊!

盛年抬头看了孟南浔一眼:你要是喜欢吃我会一直烧给你吃的。

一直是多久?一辈子?孟南浔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说:美好的东西都是最短暂的!不会长久也无法长久。

趴着饭的琉夏胆怯道:我和姐姐会一直都在一起,会很久很久直到死也不会分离的。

盛年怔着偷瞄着孟南浔,孟南浔像看个妖怪一样盯着琉夏看了许久冷哼着:你姐姐早晚会嫁给别的男人,你也会娶别的姑娘,怎么做到死也分离?

听到姐姐嫁人琉夏气鼓着两腮大声说:姐姐才不会嫁给别人,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我长大了会娶我姐姐的。

盛年惊骇的望着琉夏稚嫩的面孔训斥道:琉夏不许胡说!

孟南浔哈哈笑了几声撇了盛年一眼:让他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他一个不点大的孩子能说出什么违背道德的话来。

以往盛年一个眼神琉夏就会乖乖闭嘴,可今天不管盛年丢给琉夏多少个眼神这小家伙都没有买账,他将碗筷放整齐坐直小身板貌似很重视的说:琉夏只爱姐姐一个人,等琉夏长大了会努力赚好多好多的钱买栋大房子把姐姐养起来,让她不再受别人欺负。

孟南浔略有深意的问:小东西,欺负你姐姐的别人是谁?我吗?

盛年呵斥道:琉夏回房间把老师布置的手工作业完成,姐姐待会要检查的。

姐姐生气了!琉夏憋着嘴想安慰一下盛年,却听她怒着脸低吼:墨迹什么,还不快去。

琉夏憋着小嘴想哭,从饭桌走开失落的向房间走去,砰的撞到客厅木藤架摆放的椭圆形鱼缸,一阵玻璃碎破的哗啦啦声,琉夏眼泪终于蹦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可怜兮兮的边哭边蹲下身子去捡在地板上拼命挣扎的黑红两条金鱼,小手总是捉不住滑腻腻的鱼身,盛年仓促的望了孟南浔一眼急忙跑过去趴在地板上帮琉夏捉金鱼,这种不知名的金鱼狡猾的捉住了又从手中溜走,黑红金鱼被捉起放进水中,没一会红色的那条鱼就因离水太久干渴死掉了,孟南浔面无表情的看着水里游走的黑色金鱼,他像阵突然刮起的龙卷风似的走过来提起琉夏朝落地阳台外的花园走去,他重重的将琉夏朝花园草坪上一扔,盛年有种不祥的预感跑过来抱起摔在地上的琉夏哀求道:孟先生,这两条金鱼我会赔给你的,求你放过琉夏吧!

赔?这种金鱼叫红尘鱼,黑红两条一公一母,只能结伴而养,死了一条另一条也会很快死掉的,你拿什么赔?

红尘鱼,琉夏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种金鱼,她低泣道:我会帮小黑鱼在找个伴的!

红尘万丈,水易鱼难!红尘鱼一生只爱一次。

孟南浔将盛年拖进房,然后将琉夏锁在花园外面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生出来的果然是小***,我这是帮你管教不知廉耻的弟弟,免得日后长大了做出有背伦理道德的事来。

盛年被孟南浔的话气的颤抖:你为何要骂我爸,他跟你无冤无仇也无相识,琉夏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他只是童言无忌罢了。

孟南浔拖起盛年冷哼:一个童言无忌的孩子说长大了要娶自己的姐姐,这叫不懂事?他是太懂事了才敢说出这种三观不正有背伦理道德的话来的。

盛年被孟南浔生气的样子吓呆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气愤的模样,望着玻璃门外孤零零缩成一团可怜的琉夏他不哭不闹的样子让盛年心头一阵疼,沉默下来的安静盛年和孟南浔对视着,孟南浔忽然松开她转身走进了书房再也没有出来,半夜孟南浔出来烧水泡茶淡淡撇了眼趴在沙发上打盹的盛年将玻璃门钥匙丢到她身上转身进了书房,金属钥匙砸醒了本就无法安心睡觉的盛年,客厅里只有昏暗的落地灯亮着,盛年拿起钥匙打开玻璃门将趴在花园草坪上打盹的琉夏抱进屋,盛年庆幸还好是夏天,琉夏***在外的胳膊腿除了被可恶的蚊子叮了几个包并没有什么事,睡意朦胧的琉夏睁开眼委屈的问:姐姐还生琉夏气吗?

盛年用湿毛巾给他擦着干涩的泪痕摇头道:琉夏要永远记住,姐姐叫白盛年,你叫白琉夏,一辈子的姐弟。

琉夏晶莹剔透的眼睛带着黯然忧伤的说:我们不是亲姐弟,没有血缘关系。

盛年双手握紧琉夏的胳膊厉声问:你听谁说的?听谁说的?

琉夏被盛年捏的疼出眼泪喊着:爸爸和阿姨吵架,阿姨说的...琉夏的话一遍遍重复在盛年耳边,爸爸和阿姨吵架,阿姨说的……这世上盛年妈妈最恨的人就是她爸爸,眼里最容不得的人是琉夏,因为他的到来毁了盛年妈妈一生的幸福,至死都不愿原谅盛年爸爸所带给她的伤害。

第二天早上盛年给金鱼换水时黑金鱼的尸体已漂浮起来,盛年将黑色金鱼和昨天死去的红色金鱼埋在了一起,她想着昨晚孟南浔说的话:红尘万丈,水易鱼难。红尘鱼一辈子只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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