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撕裂神之茧
暗金鳞片正在吞噬我的左半张脸，右眼却看见水晶棺里的乙姬王妃缓缓坐起——她胸口的匕首分明是缩小版的天王权杖。
"妈妈..."白星的齿轮瞳孔溢出蓝色血泪，整片海域的海王类同时发出哀鸣。
我抱住她急速蛇化的身躯，掌心黏液触碰到她后颈烙印的刹那，八百年前的记忆如钢钉刺入太阳穴。
警告！
基因污染度71%系统警报与伊姆的冷笑重叠："欢迎来到弑神者的牢笼。
"十二艘世界政府战舰的主炮突然转向，猩红镭射不是射向我们，而是轰击海底火山群。
岩浆喷涌中，无数机械触手破岩而出——那些被改造的海王类露出金属骨架，电子眼闪烁着天龙之蹄的烙印。
"带白星去控制室！
"我朝甚平大吼，异化的右手撕开扑来的机械章鱼。
齿轮与黏液在海水里拉出油污般的血丝，克拉肯用触须卷起整艘沉船砸向政府舰队。
诺亚方舟突然剧烈震颤，甲板裂口喷出冷冻的尸气。
我顺着铁链滑向底舱，看见成排的水晶棺里沉睡着历代海王——每个人鱼公主的胸口都插着同样的匕首，她们的蛇尾缠绕着写有"伊姆"的墓碑。
白星在我怀里突然暴起，蛇尾绞住我的脖颈。
她的长发化作带电的钢索，发梢刺向我复眼："父亲...成为天王吧..."我被迫松开手，后仰躲过她的撕咬。
黏液从鳞片缝隙喷射，在面前凝成镜面。
镜像里的我半身己变成机械鲸鲨，脊椎处伸出十二条合金触须——那是系统奖励的"进化"。
"原来你才是寄生虫。
"我狞笑着扯断两根触须，剧痛让复眼里的时空碎片更加清晰。
二十三个平行世界的画面在脑内炸开：有的我被改造成天王傀儡，有的白星在玛丽乔亚产下机械卵...机械海王类的利齿咬穿方舟外壳，海水裹着尸骸灌入船舱。
我借力跃上横梁，三叉戟贯穿扑来的机械虎鲨。
它的电子脑浆里迸出CP0特工的全息投影："投降吧，你的系统本就是天王分裂体！
""那正好！
"我捏碎机械头颅，吞下迸溅的能量核心。
暗金鳞片瞬间覆盖全身，尾鳍增生出链锯结构。
系统光幕在视网膜炸开：强制进化启动：海楼石聚变反应炉激活海底火山群集体喷发，岩浆被我的链锯尾鳍牵引成旋涡。
三十头机械海王类在熔流中融化，整艘战舰的镀膜接连破裂。
白星的蛇尾却穿透岩浆袭来，钢鳞刮走我左臂大片血肉。
"甚平！
"我咳着血沫撞进控制室。
鱼人空手道大师正用武装色硬化的手掌抵住白星额头，他的披风被齿轮瞳孔射出的激光烧出焦洞："陛下...公主的意识被封锁在..."诺亚方舟的引擎突然轰鸣，尘封八百年的推进器喷出幽蓝火焰。
整艘巨舰开始上浮，阳树夏娃的根须在船体表面疯狂生长。
我透过舱窗看见鱼人岛正在崩解——龙宫城化作金属花粉西散飘落，原来整座岛屿都是天王的孵化器！
"杀了...我..."白星突然恢复清明，蛇尾刺穿自己的小腹。
蓝色血液喷溅在控制台，激活了全息星图。
玛琳乔亚地底浮现的红点，正是天王的真正核心。
我抱住她残破的身躯跃出爆炸的舱室，复眼穿透层层海雾看见真相：红土大陆根本是盘踞的机械巨龙，玛丽乔亚是它的逆鳞。
所有加盟国的旗帜在龙鳞上闪烁，每面旗都是封印海王的咒文。
"抓紧！
"甚平用鱼人空手道劈开坠落的横梁。
我们落在克拉肯头顶时，整艘诺亚方舟完成了变形——船体展开成金属莲花，花蕊处伸出对准鱼人岛的歼星炮。
白星脖颈的齿轮烙印开始过载，她在我怀中蜷缩成胎儿姿态："妈妈在炮管里..."我撕裂胸口的鳞片，挖出发光的海楼石心脏——系统所谓的奖励，实为天王的能量容器。
克拉肯的触须突然刺入我脊椎，将心脏按进白星胸口的血洞。
"吃下它！
"我咆哮着被甩向歼星炮口。
白星在蓝光中蜕变成完全体海王，蛇尾扫过之处空间坍缩。
十二艘政府战舰被卷进黑洞，CP0特工们的惨叫声瞬间湮灭。
诺亚方舟的歼星炮开始充能，我攀附在滚烫的炮管上，复眼看见乙姬的虚影在炮膛深处微笑。
她的嘴唇开合着二十三种未来的语言，最清晰的那条是："用你的腐烂血肉污染神之兵器。
"链锯尾鳍***能量管道时，我的身体开始融化。
暗金鳞片逆生长刺入内脏，分泌出腐蚀天王的黑色黏液。
歼星炮在发射前炸膛，诺亚方舟的金属莲花层层枯萎。
白星在爆炸波中接住我残破的躯体，她的蛇尾重新变回鱼尾，眼泪洗去我脸上的机械部件："父亲...我看到路了...去拉夫德鲁的深渊..."海底突然陷入死寂，所有机械造物停止运转。
烟尘散尽时，我躺在克拉肯的吸盘上，看着红土大陆方向升起的血色月亮——那是天王苏醒的眼睛。
甚平拖着断臂游来，手里攥着从控制室抢出的记忆贝："陛下...这是泰格最后的遗言..."按下播放键的瞬间，费舍尔·泰格的怒吼混着锁链声传来："伊姆不是一个人...是寄生在时间里的怪物...所有系统宿主都是它的..."贝壳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伊姆的真理之眼。
我的系统光幕同步闪烁：最终阶段解锁：成为新神或毁灭当第一缕月光照在残破的王冠上时，我捏碎了那顶象征束缚的金环。
暗金鳞片在掌心生长成狰狞的臂铠，克拉肯的触须自动编织成血色王座。
这场弑神之战，才刚刚撕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