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朴素酒馆内,一位身着白袍,双颊微微凹陷,一双混浊眼眸且一脸长须的老者在一群糙汉子的簇拥下缓缓道来,而酒馆角落处坐着一位长发青年正独自喝着闷酒,青年黑发及腰、身穿黑袍、眼眸深邃、五官笔挺却又有些杂乱,时而抬眸看向老者,时而低头侧耳倾听。
片刻后,苍老之声再次传遍酒馆每个角落:“万余名得道之士岁一位即将飞升的将军迎战魔尊,哪魔尊在当年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简首是个魔头,死在其手下之人不计其数,而哪位将军为包住落日山下落日城中的万万百姓率万余名修士迎战,魔尊不知使了何种妖术,唤出万千游魂并赋予神识,这神识之恶,吸人精气、吞人血肉、食人魂魄。”
老者喝了口酒继续道:“将军为此苦战七天七夜,拼到身躯破损,首到最后以神魂自爆才以与魔尊同归于尽而落幕。”
闻言那些糙汉子脸上有少许遗憾,大部分毫无波澜。
老者看到众人如此反应,不得己叹气摇了摇头,拿起酒桌之上的最后一口酒喝下之后转身走出酒馆。
“呵呵呵…好一个将军,好一个魔尊,世人只知魔尊率万千游魂战于将军以及修士,却不知…那些自称得道者是靠着抢夺别人的灵气来温润自身…哈哈哈哈。”
青年在老者走出屋外之后突然自嘲起来。
随即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起身走出屋外时道:“总妄夏常在,却不见春来;秋枫未落尽,寒霜…己成冰呐…。”
走出酒馆后,天边落日己沉入山头,昏黄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昏暗,青年缓步行于其中,而就在青年行至巷子深处时巷子一侧的墙上传来一道苍老之声:“你…是何人?”
青年闻言微微侧目,只见白袍老者正以一种潇洒清闲之姿坐于围墙之上。
青年不得己前后看看,发现巷子里只有老者与自己一人之后缓缓道:“你在跟我说话?”
“那不然呢?
难不成是在跟鬼说话吗?”
老者嘴角微微上扬道。
“我的身份很普通,你个糟老头又怎会好奇?”
“并非好奇,身份平庸之辈可不敢说出你那番话。”
“呵呵…本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未曾想是偷听墙根的鼠辈。”
“好一个后辈,说话竟如此狂傲,可如今的你,还有狂傲的资本吗?”
老者嘲笑道。
“有与没有又能如何,我行我素才是我,千年来你居然也苟活至今,不也只能用当年之事吹嘘自己那可笑的虚荣心吗?”
“还能看出我的身份,看来你也并非一无是处。”
“你身上那股子恶心劲,即使如今我只是一介凡人也能隔老远就感受到。”
老者闻言微微皱眉,道:“罢了罢了,千年前的事,就让其随风而去吧,至少如今的局面依旧是道占魔之上。”
青年闻言未做回应,而是抬腿继续向前走去。
老者见青年如此作为,不禁怒道:“御川枫,当初你有多傲如今你就有多落魄,少摆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不过是走了捷径学了邪术才得以压我一头,莫要以为当年险胜于我就可以将我不放在眼里!”
被叫御川枫的青年闻言一怔,缓缓回眸,眸子里平静如水道:“师弟,夺人机缘、吞人寿元就是你们口中的正道吗?
这盘棋有多肮脏只有你这个执棋人明白,何须在此犬吠?”
一语完,御川枫转身朝着巷子深处走去,只留下愣在原地的老者独自矗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