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月子第三天，婆婆端着鸡汤敲响隔壁房门。"美娜啊，多喝点，
这是我熬了一夜的老母鸡汤。"我躺在床上听得一清二楚。
小叔子女友李美娜只是来月经肚子疼，婆婆就这么伺候着。而我刚生完孩子，三天了，
连口热水都没人端。1产房外的走廊上，王秀芳握着手机，声音里满是焦急。"建军啊，
美娜怎么样了？还疼吗？妈这就过去照顾她。"我躺在产床上，刚经历了十二个小时的生产，
***还在撕裂般疼痛。护士正在给我缝合侧切的伤口，每一针都让我疼得冒冷汗。"王阿姨，
产妇需要休息，家属先出去吧。"护士礼貌地提醒。王秀芳这才挂了电话，
匆匆瞥了我一眼："行了，没事就好。我去看看美娜，她例假来了肚子疼得厉害。"说完，
她就急急忙忙走了。我丈夫周建国在一旁玩手机，头都没抬："妈，你慢点。
"护士看不下去了："这是你老婆啊，刚生完孩子你就不关心一下？"周建国这才放下手机，
敷衍地问："晓雯，你还好吧？"我闭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是身体的疼，是心寒。
五年了，我早就该习惯的。从我和周建国结婚那天起，在王秀芳眼里，我就是个外人。
而小叔子周建军和他女友李美娜，才是她的心头肉。但我没想到，连我生孩子这种大事，
她都能为了李美娜的例假丢下我。"产妇情况很好，宝宝也很健康。"医生走过来，
"家属记得多照顾一下，产后抑郁的案例很多，千万不能大意。
"周建国点点头："知道了医生。"可是转过身，他就又拿起了手机。我被推回病房的时候，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王秀芳果然不在。"妈去哪了？"我虚弱地问。"陪美娜去医院检查了，
说是痛经太严重，怕有问题。"周建国头也不抬，"你先睡吧，我让护工照顾你。"护工？
我们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差，周建国在国企上班，我在银行工作，
两个人的收入加起来月入三万多。请个护工完全不是问题。但问题是，这个护工的钱，
又要从我的工资里扣。"护工多少钱一天？"我问。"三百。
"周建国依然没有要掏钱的意思。我心里一阵苦涩。三百块，对我们家来说不算什么。
但王秀芳给李美娜买一个包都要五千，给我请护工却要我自己出钱。"算了，不用请了。
"我闭上眼睛。周建国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你能行吗？"能行吗？我刚生完孩子，
下面还在流血，连坐起来都困难。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半夜两点，孩子饿了，开始哭。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伤口扯得我直冒冷汗。周建国被吵醒，
不耐烦地说："能不能让他别哭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他饿了，我要喂奶。
"我咬着牙坐起来。"那你快点。"周建国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我抱起孩子，
手都在发抖。这就是我的月子生活的第一天。第二天早上，王秀芳终于出现了。
她端着一个保温盒进来，我以为是给我熬的汤。结果她径直走到了隔壁床，
那里住着一个阑尾炎手术的大姐。"大姐，这是我熬的小米粥，你尝尝。"王秀芳热情地说。
我瞪大了眼睛。她宁愿给陌生人送粥，也不给我这个刚生完孩子的儿媳妇一口。"阿姨，
您真好。"那个大姐感激地说，"您儿媳妇真有福气。"王秀芳笑了笑："哪里哪里。
"然后她转过身，对我说："晓雯，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我要去陪美娜，
她昨天检查出来有点贫血，需要人照顾。"说完，她就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涌起一阵绝望。这个女人，是真的把我当仇人。下午，小叔子周建军来了。
他比周建国小五岁，今年二十八，长得挺帅，就是没什么本事。大学毕业三年了，
换了七八份工作，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月收入四千块。但在王秀芳眼里，
他就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儿子。"嫂子，听说你生了？"周建军看起来心情不错，"恭喜恭喜。
""谢谢。"我勉强笑了笑。"那个，嫂子，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周建军搓了搓手，
"我和美娜准备结婚了，但是钱不够，你能不能借我们十万块？"我愣住了。十万块？
"建军，我刚生完孩子，现在在休产假，没有收入...""可是你银行卡里有钱啊。
"周建军理所当然地说，"我妈说了，家里就你最有钱，你不帮我们谁帮？
"我看向躺在一旁玩手机的周建国。"你哥怎么说？
"周建国头也不抬："建军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看着办吧。"看着办？
这是要我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拿出自己的积蓄，给小叔子结婚用？"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说。周建军的脸色立刻变了："考虑什么？就十万块，对你来说不是小钱吗？
""十万块对我来说也不是小钱。""切，装什么穷。"周建军不屑地说，"我妈说了，
你一个月工资一万多，还有年终奖，存款肯定不少。"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王秀芳把我的家底摸得一清二楚，然后告诉小叔子，让他来要钱。这就是我在这个家的地位。
一台ATM机。2第三天，我的奶水终于下来了。但是涨得厉害，***硬得像石头，
疼得我直掉眼泪。"建国，你帮我找个催乳师吧。"我疼得说话都在颤抖。"催乳师？
那得多少钱？"周建国皱着眉头。"三百块一次。""这么贵？算了，你自己想想办法，
用热毛巾敷敷就行了。"我咬着牙，自己用热毛巾敷***。但是没用，还是涨得厉害。
这时候，王秀芳推门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一大碗鸡汤，香味扑鼻。我以为终于等到了，
眼里含着泪看着她。结果王秀芳直接走过了我的床，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美娜啊，
妈给你炖了鸡汤，你快喝点，这是老母鸡，炖了一夜呢。
"隔壁传来李美娜娇滴滴的声音："妈，您太好了，我正饿呢。""那你快喝，
喝完妈再给你炖排骨汤。"我听着这对话，眼泪止不住地流。李美娜只是来例假肚子疼，
王秀芳就这么精心照顾。而我刚生了她的孙子，却连口热汤都喝不到。"妈。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涨得厉害，疼得要命，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王秀芳头也不回："年轻人身体好，忍忍就过去了。我当年生建国的时候，
比你受的罪大多了，也没见我怎么样。""可是医生说了，如果不及时处理，
容易得乳腺炎...""你这人怎么这么矫情？"王秀芳不耐烦地说，
"生个孩子跟要死要活的，我生了两个，还不是好好的？"说完，她就去隔壁照顾李美娜了。
我彻底绝望了。这个女人，是真的把我当仇人。晚上，周建国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我以为是给我买的，结果他直接拿给了隔壁的李美娜。"美娜，这是给你买的苹果，
我妈说你贫血，要多吃水果。""谢谢哥。"李美娜甜甜地说。我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幕，
心如死灰。这个家里，我真的什么都不是。半夜，孩子又饿了。我忍着***的剧痛给他喂奶，
眼泪滴在孩子的脸上。"宝宝，对不起。"我轻声说，"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好的环境。
"孩子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仿佛能听懂我的话。我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保护欲。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孩子，也为了我自己。第四天，我让周建国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这么快？医生不是说要观察五天吗？""我想回家。"其实我是想逃离这个地方。在这里，
我每天都要看到王秀芳对李美娜的好，对比我受到的冷遇。这种对比，让我快要疯了。
回到家，情况并没有好转。王秀芳根本不帮忙照顾孩子，每天都去陪李美娜。"美娜要上班，
很累的，我得帮她做做饭，洗洗衣服。"王秀芳理所当然地说。而我，
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却要自己洗尿布，自己做饭。周建国上班去了，
王秀芳陪李美娜去了，家里就剩我和孩子。我拖着虚弱的身体，给孩子换尿布，洗奶瓶，
做饭。每天晚上，我都累得像条死狗。最让我崩溃的是，
王秀芳还会在我面前炫耀她对李美娜的好。"美娜这孩子真懂事，今天还说要给我买礼物呢。
""美娜胃不好，我专门给她炖了养胃汤。""美娜说她想吃我做的红烧肉，
我明天就去买肉。"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是她的儿媳妇，
我给她生了孙子，但在她心里，我连个外人都不如。第七天，我终于忍不住了。"妈，
我能和您说几句话吗？"王秀芳正在厨房给李美娜煮燕窝，头也不抬："有什么事快说，
美娜等着喝呢。""我希望您能帮我照顾一下孩子，我一个人真的很累。""累？
"王秀芳冷笑，"你以为带孩子是什么好差事？我当年带建国和建军的时候，可没人帮我。
""可是您是他奶奶...""奶奶怎么了？奶奶就该免费给你当保姆？"王秀芳转过身，
眼神冰冷，"晓雯，我丑话说在前头，孩子是你生的，你自己负责。
我已经帮你们带过一次孩子了，不可能再帮第二次。""您什么时候帮我们带过孩子？
"我愣住了。"建国小的时候，我不是帮忙带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把带自己亲生儿子，说成是帮忙？"那是您的亲生儿子。""那这也是我的亲孙子。
"王秀芳理直气壮，"我已经养大了两个儿子，现在轮到你们了。"我看着她，心彻底凉了。
这个女人，永远不会把我当成家人。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外来户，
是个免费的保姆和生育工具。3月子第十天，我收到了银行的短信。账户支出十五万元。
我愣了一下，立刻查看详细记录。转账对象：周建军。我的手开始发抖。这笔钱，
是我的全部积蓄。我攒了五年的钱，准备给孩子买房的首付款。现在全没了。"建国！
"我声音都在颤抖。周建国从客厅走过来："怎么了？""我银行卡里的钱，
怎么转给建军了？"周建国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哦，那个啊，建军要结婚，急需用钱，
我就先转给他了。""你从我卡里转的？""卡在我这里，我当然可以转。
"周建国理所当然地说，"反正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我感觉天旋地转。
银行卡确实在他那里，因为我坐月子不方便，就让他帮忙保管。没想到，
他竟然背着我把钱全转走了。"十五万，是我的全部积蓄。"我的声音在颤抖，
"你们连商量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商量什么？"王秀芳从厨房走出来，"建军要结婚，
你这个做嫂子的，难道不该帮忙？""帮忙可以，但是应该告诉我一声吧？
""告诉你干什么？你又不会同意。"王秀芳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所以直接让建国转了。"我彻底傻了。她们竟然是商量好的。趁着我坐月子，身体虚弱，
心情不好的时候，把我的积蓄全部转走。"那笔钱是我准备给孩子买房用的。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现在没了，孩子以后怎么办？""瞎说什么呢？
"王秀芳不以为然，"孩子还小着呢，哪里用得着买房？再说，以后建军有出息了，
还愁没钱？""那如果建军没出息呢？""放屁！"王秀芳立刻变脸，
"我儿子怎么可能没出息？你这是在咒他！"我看着这一对母子，心里涌起强烈的愤怒。
但更多的是绝望。我在这个家，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他们可以随意动用我的钱，
还觉得理所当然。"我要那笔钱还回来。"我坚定地说。"还回来？"王秀芳冷笑，
"钱都已经花了，还什么回来？""花了？"我瞪大眼睛，"花在哪里了？
""建军买房付首付了，还买了车，剩下的给美娜买了钻戒和首饰。"王秀芳说得理所当然，
"都是结婚必需品，一分钱都不能少。"我感觉血管要爆了。我的十五万，
竟然在一天之内就花光了。买房，买车，买钻戒。而我这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
连请个催乳师的三百块都要自己出。"你们这是偷钱！"我控制不住地大声说。"什么偷钱？
"周建国不高兴了，"我们是一家人，用你点钱怎么了？""一家人？"我冷笑，
"如果是一家人，为什么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们把我当空气？如果是一家人，
为什么李美娜来个例假，都比我这个产妇受到的关注多？""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秀芳的脸色阴沉下来，"我对美娜好，那是因为她懂事，孝顺。你呢？整天一副苦瓜脸，
谁看了不烦？""我为什么是苦瓜脸？还不是因为你们的态度？"我的眼泪流下来，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生了孩子，贡献了我的全部积蓄，结果得到的是什么？冷漠，
忽视，还有背叛！""什么背叛？说话注意点！"周建国警告我。"背着我转走我的积蓄，
这不是背叛是什么？""那是借的，以后会还的。""什么时候还？建军现在月收入四千，
买了房买了车，还有什么钱还我？"周建国被我问得无话可说。
王秀芳却更加理直气壮："还什么还？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再说，
建军以后有出息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我彻底看清了。她们根本没想过要还钱。
在她们眼里，我的钱就是她们的钱，我就是个提款机。"好，我记住了。"我擦掉眼泪，
声音冰冷，"从今天开始，我们算清楚账。"4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我拿出手机，
开始查房屋租赁信息。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那我就离开。带着孩子离开。第二天，
王秀芳去陪李美娜了，周建国上班了，家里只剩我和孩子。我抱着孩子，出门去看房子。
中介是个小姑娘，看到我抱着婴儿，很是同情。"姐，你这是要分居还是离婚啊？
""还没决定。"我苦笑，"先分居吧。"她带我看了几套房子，
最后我选中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月租三千，押一付三。我现在银行卡里只剩下两万块，
是我的工资卡余额。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交了钱。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呢？签完合同，
我就搬进了新家。家具什么都没有，但我不在乎。至少这里是属于我和孩子的。
没有人会无视我，没有人会抢走我的钱，没有人会让我感到被羞辱。第三天，
王秀芳发现我不见了。她给我打电话，口气很冲："晓雯，你死哪去了？家里乱得像狗窝，
你不知道收拾收拾？""我搬出来了。"我淡淡地说。"搬出来？搬哪去了？""租房子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怒吼："你疯了吗？坐月子期间搬出来住？你想死吗？
""我在这里活得好好的。""赶紧回来！像什么话？让人知道了，
还以为我们家怎么虐待你了呢！""您有虐待我吗？"我反问。王秀芳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当然知道自己对我怎么样。只是没想到，我会有反抗的勇气。"总之，你必须回来！
"她强硬地说，"你是我们家的儿媳妇，就算要搬出去，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抱歉，
我是成年人，有自主选择居住地的权利。"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没过十分钟，
周建国的电话就来了。"晓雯，你在胡闹什么？赶紧回家！""我不会回去的。
""你别任性了，妈已经很生气了。""她生气关我什么事？"我冷笑，
"她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的感受？""你这话什么意思？妈对你不够好吗？""好？
"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她把我当免费保姆，背着我转走我的积蓄，这叫好？
""那笔钱是借的，以后会还的。""什么时候还？你给我个准确时间。
"周建国又被问住了。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先回来，我们好好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坚决地说，"除非你们把钱还给我，否则我不会回去。""钱的事慢慢说，
但你必须先回来。""我不回去。""那孩子呢？你总不能让孩子跟着你受罪吧？
"这句话说到了我的痛处。确实，带着这么小的孩子独自生活，会很辛苦。但我宁愿辛苦，
也不愿意在那个家里受羞辱。"孩子跟着我挺好的。""晓雯，你别冲动。
坐月子期间情绪不稳定，容易做错决定。""我很清醒。"我斩钉截铁地说，
"比这五年来任何时候都清醒。"挂了电话，我抱着孩子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确实很清醒。
我终于看清了自己在那个家的地位。我不是家人，我是工具。生孩子的工具，赚钱的工具，
做家务的工具。当我有用的时候，他们勉强容忍我。当我没用的时候，他们就会抛弃我。
与其等着被抛弃，不如主动离开。5第四天，我的手机响了一整天。除了周建国和王秀芳，
连周建军也给我打电话了。"嫂子，你这是干什么？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周建军的声音里带着责备，"我妈都急哭了。""她哭什么？"我冷笑，
"她不是一直想让我滚吗？现在我滚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
她一直把你当亲女儿看待。""亲女儿？"我差点笑出声，"你女友来个例假，
她能熬一夜鸡汤。我生孩子，她连杯热水都不给我端。这就是她对亲女儿的态度？
"周建军被说得有些尴尬："那个...美娜身体不好...""我身体就好了？
我刚生完孩子！""嫂子，你消消气。妈可能方法不对，但她是真心疼你的。""疼我？
她疼我的方式就是背着我转走我的积蓄？"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
周建军的声音小了很多："那个钱...我会还的。""什么时候还？
""等我...等我有钱了就还。""你现在月收入四千，房贷车贷要还多少？
""差不多三千...""那你还有一千块生活费，拿什么还我十五万？
"周建军彻底说不出话了。按照他现在的收入，就算一分钱不花，也要十几年才能还清。
更何况，他还要结婚，还要养家。这笔钱，注定是有去无回。"嫂子，你别这样，
一家人...""我们不是一家人。"我打断他，"从你们背着我转走我的积蓄那一刻起，
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并且把他拉黑了。晚上，
李美娜竟然也给我打电话了。"晓雯姐，你怎么突然搬出来了？把我们都吓坏了。
"她的声音很温柔，但我听着就觉得恶心。"关你什么事？""别这样说嘛，
我们也算姐妹了。"李美娜撒娇般地说，"妈说你是因为钱的事情生气，
其实那笔钱我们真的很感激，以后一定会还的。""你们用我的钱买房买车买钻戒，
现在说感激？""那些都是必需品啊，结婚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吧？"李美娜理所当然地说，
"再说，那些东西又不是给我一个人的，房子以后也是建军的婚房，车子也是为了方便工作，
都是为了这个家好。"我听着她的歪理，气得想笑。"那我问你，你那个五万块的钻戒，
是为了哪个家好？
"李美娜有些尴尬："那个...女孩子总要有点装饰品的...""用我的钱买的装饰品，
你戴着不觉得烫手？""晓雯姐，你怎么这么小气？就五万块而已...""就五万块？
"我的声音提高了，"那是我两个月的工资！""可是你不是还有工资吗？
以后慢慢赚就是了。"李美娜说得轻松，"我们刚开始创业，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创业？
建军不是在公司上班吗？""他准备辞职自己做生意，我们已经商量好了，
用剩下的钱开个小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不仅要用我的钱买房买车买钻戒，
还要用来做生意？"那个钱已经花完了，拿什么开店？""不是还有几万吗？不够的话，
你再赞助一点呗。"李美娜的话说得很自然，好像我真的是她们的提款机。"你们做梦！
"我怒吼，"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们！""别这么激动嘛..."李美娜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