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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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烛在铜灯台上幽幽摇曳,光晕昏黄而脆弱,勉强描摹出榻前孤坐的身影。

沈砚的背脊挺得笔直,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死死扯住,唯有深深低下的头颅,显露出支撑这副姿态的千钧重负。

摇曳的光影在他脸上刻下浓重的阴影,将他眉间那道深壑衬得愈发森然,像一道永远无法弥合的陈旧伤口,横亘在他光洁的额上。

一只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自锦被下极其艰难地探出,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缓慢地、极其缓慢地,向着那紧锁的眉峰的方向移动。

空气凝滞得如同深潭寒水,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动着濒临断裂的弦。

“别……” 那声音从榻上飘来,微弱得如同将熄的烛火最后一缕轻烟,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肺腑深处最后一点气力,“……皱眉。”

那只手终究没能触碰到那刻骨的沟壑,仅仅只抬起寸许,便骤然失却了所有支撑的力量,软软地垂落下去,无声地跌在冰凉的锦缎被面上,像一片骤然枯萎、坠落的秋叶。

沈砚的肩猛地一震,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他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攥住了那只冰冷的手,掌心传来的寒意瞬间刺透骨髓,直抵心脏。

他紧紧握住,仿佛要将自己生命的热度强行渡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去焐热那不可挽回的冰凉。

“云舒?

云舒!”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绝望的颤音,一遍遍呼唤着那个刻入骨血的名字。

然而那张曾如初绽海棠般娇艳的脸庞,此刻却只余下玉石般的寂静与灰败,那双总是盛着狡黠笑意、清亮如泉的眼眸,永远地阖上了。

曾经红润柔软的唇瓣,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凝固成一个无声的、令人心碎的弧度。

沈砚僵在那里,攥着那只冰冷的手,整个世界只剩下烛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那声音空洞地回荡着,嘲笑着他掌心里徒劳的温暖。

他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呼吸、所有的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成一块沉重的冰。

窗外,夜色浓稠得化不开,只有风穿过庭院里光秃秃的梅树枝桠,发出呜咽般的低鸣,像一曲无望的挽歌。

---七年前的那个暮春午后,药香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太医院最僻静角落的这间小小药庐里。

阳光斜斜地从高窗棂间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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