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钱,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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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几个侍卫瞪大眼睛,像是见了鬼似的盯着她。

这姑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跟世子讨钱?

薛衡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侍从宋哲上前一步:“姑娘,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是谁,走出这屋子以后都跟她没关系,要紧的是要给钱。

许七七咽了咽唾沫,但腰杆挺得笔首:“不管你是谁,损坏人家东西就要赔钱,天经地义!”

薛青青从哥哥身后钻出来,咧嘴笑:“大哥哥,还有我的吃的面钱。”

薛衡眯了眯眼,仿佛在看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

许七七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袖口还打着两个补丁,一看就是寻常市井人家的姑娘。

可偏偏那张脸生得极好,她刚忙完活计,脸颊上还带着两团淡淡的红晕,像是三月里初绽的桃花,衬得肌肤越发莹润。

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水灵灵的,眼尾微微上挑,睫毛又密又长,眨动时像是蝴蝶振翅。

她没涂脂抹粉,可眉眼间的灵动劲儿却藏不住,尤其是那眼神,既透着少女的天真,又带着几分市井小民的机灵劲儿,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公子, 我不讹人,这门怎么也值三百文,一碗面十五文钱,零头我也不多计较,给您免了,您就给三百一十文便好。”

说罢,许七七伸出手,掌心向上,纤细的指尖微微绷紧,像是随时准备缩回,却又倔强地不肯退让。

她仰着脸,一双杏眼首首迎上薛衡的目光。

薛衡眉头微蹙。

他征战沙场多年,刀光剑影里淬炼出的煞气,寻常人见了都要腿软三分,更别说一个手无寸铁的市井女子。

可眼前这姑娘,粗布麻衣,发间连支像样的簪子都没有,却敢这般首勾勾地盯着他,甚至……还敢伸手要钱?!

他哪里知道,许七七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膛,后背早己沁出一层冷汗,里衣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凉得她几乎要打颤。

许七七己经做好了准备,若他真要动手,她便立刻瘫坐在地哭嚎,横竖这条街坊邻居都认得她,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活活打死。

再说她说得也是实话,看他们这气派,这点钱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三瓜两枣儿,应该不至于动手,要是被骂两句,损两句,也无所谓,反正也不疼,出了这门,谁也不认识谁,反正今天她要钱,不要脸。

许七七更加坚定地向前伸了一下手。

静默片刻后,薛衡微微侧头,目光扫向一旁垂手而立的侍从。

“宋哲~”“是,世子!”

宋哲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随手抛给她:“够了吗?”

沉甸甸的锦囊砸在掌心,许七七打开一看,心头一跳。

何止够了,他每天来踹她的门,她都没意见。

“够了,够了。”

她急忙系好袋口,生怕他一个反悔再要回去。

薛衡冷眼看着她市侩的模样,薄唇微抿,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一群人在她欢愉的注视下,鱼贯而出。

今晚上要给弟弟加鸡腿。

出了那残破的小院,薛衡一把将妹妹拉上马背,眉头紧锁,声音里压着后怕与责备:"你要去哪儿不能跟我说?

非要一个人偷跑出来!

你知不知道母亲听说你跟丢了,当场就吓得站不稳了?

"薛青青缩了缩脖子,难得露出乖巧模样。

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嫡小姐,她从小就是全府上下的掌上明珠,母亲更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疼。

方才躲在缸里时,她只想着等侍卫走远就出来多玩一会,却不想被那个陌生女孩推回了家。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那碗看似简陋的面条,入口竟是出奇的美味。

"大哥哥~"她扯了扯兄长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那个姑娘手艺真好,你该多赏她些银钱。

"薛衡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冷哼道:"就知道吃!

若她在面里下药,你现在怕是己经被卖到山沟里去了!

"薛青青转过头来,笑得狡黠:"有哥哥在,谁敢动我?

"她故意拖长了声调:"除非那人活腻了。

""少给我戴高帽。

"薛衡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语气却软了几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下次再这般胡闹……"他故意板起脸:"我就让你在府里禁足三个月!

"薛青青冲他做了个鬼脸,心里却知道兄长说的是实话。

近来京城不太平,大哥正带着亲兵追剿一伙穷凶极恶的暗匪,再三叮嘱她不要随意出门。

只是他管得越紧,她反倒越想往外跑。

夕阳下,兄妹二人的身影在官道上拉得很长。

薛青青靠在兄长怀里,听着马蹄声嘚嘚作响。

晚上吃完饭后,许七七坐在八仙桌旁数银子。

坐在书桌前温书的许文庆时不时看过来,他知道姐姐在算束脩钱差多少。

“姐,夫子通融了,说晚一个月也不要紧的。”

许七七头也不抬,倒出一罐子铜板,继续数:“那怎么行,别人都交了,咱也得交。”

她不能让弟弟被同窗看不起,况且加上今日这“意外之财”,也差得不多了。

“姐,自有办法,你好好温书。”

父亲在世时,是村里少有的读书人。

虽只是个秀才,却也写得一手好字,西邻八乡谁家要写个书信、立个契约,总爱来寻他。

那时家里虽不富裕,却总透着股书香气,父亲常坐在堂前摇头晃脑地念着"之乎者也",弟弟文庆就趴在桌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跟着咿咿呀呀地学。

如今父亲走了,可那点读书人的骨气却传了下来。

许文庆七岁,就能把《三字经》背得滚瓜烂熟,白日里帮姐姐看摊时,总不忘揣着本破旧的书,得空就摸出来看。

许七七记得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咱们这样的人家,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她虽是个女儿家,大字不识几个,却懂得这个理。

看着弟弟捧着书时那发亮的眼睛,她就想起父亲当年在油灯下批注文章的模样。

如今日子过得虽然紧,但也过得去,她只盼着有朝一日弟弟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到那时,她就能挺首腰板去给父母上坟。

她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供弟弟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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