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乾坤镜照百年恨,血玉暗藏凶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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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透,轩辕重华就攥着那串铃铛站在苏家老宅的废墟前。

雨停后的空气裹着湿泥味,推土机的履带印里积着水,倒映出她眼下的青黑。

帆布包侧袋露出半截消防斧,是昨夜从修复室带出来的 —— 祖父教过,对付阴邪之物,铁器有时比法术管用。

地窖入口藏在石榴树残根下,几块松动的青石板被她用斧柄撬开时,溅起的泥水糊了裤脚。

一股陈腐的霉味涌出来,混杂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掌心里的鬼哭铃突然发出蜂鸣般的轻颤,幽蓝色纹路顺着红绳爬上手腕。

“果然在这儿。”

她弯腰钻进狭窄的通道,手机电筒的光柱在砖墙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地窖比想象中规整,靠墙摆着几个木箱,铜锁早己锈成青绿色。

鬼哭铃的震颤越来越急,红绳像有了生命般挣开她的手指,末端的绳结在最角落的木箱上轻轻一点。

箱盖应声弹开一道缝,露出里面铺着的暗红色绒布。

轩辕重华伸手去掀,指尖刚触到布料,整串铃铛突然炸响 —— 不是昨夜的呜咽,而是尖锐的警示音。

她猛地缩回手,只见绒布上静静躺着块巴掌大的血玉,玉身布满蛛网状的裂纹,正中央刻着个模糊的 “忠” 字。

“这便是阿忠的血玉。”

身后突然传来的女声让她瞬间转身,消防斧横在胸前。

逆光中站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手里捧着面铜框镜子,镜面蒙着层薄雾,却能清晰照出地窖的景象。

轩辕重华认出那是二师姐邬蝉冰,师门里最擅长观气辨形的人。

“师姐怎么会来?”

她收起斧头,注意到邬蝉冰镜柄上缠着的蓝绸带 —— 那是师门遇急时才会用的信号。

邬蝉冰没首接回答,将铜镜举到血玉前。

镜面的薄雾缓缓散去,浮现出泛黄的画面:穿学生装的少女正往玉上滴着什么,旁边站着个穿短褂的青年,手指在 “忠” 字上轻轻摩挲。

“民国二十六年,苏婉用自己的血养这块玉,说是要让阿忠永远陪着她。”

鬼哭铃的幽蓝光突然漫过血玉,镜面画面剧烈晃动起来。

出现了持刀的家丁,翻倒的花架,青年倒在血泊里的背影,少女跪在地上凄厉地哭喊。

轩辕重华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红绳在她腕间越收越紧,竟自动缠绕成个复杂的结 —— 和祖父笔记里画的锁魂结一模一样。

“阿忠是苏家的长工,” 邬蝉冰的声音带着叹息,镜面切换到祠堂场景,“苏老爷要把苏婉嫁给军阀少爷,阿忠半夜想带她跑,被活活打死在祠堂。”

她转动镜柄,画面里的苏婉正用银簪刺破指尖,将血滴进砚台,“她在族谱上写下血咒,要苏家世代不得安宁。”

血玉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珠,顺着裂纹缓缓流动。

鬼哭铃的铃口喷出细碎的冰粒,在地面拼出完整的符文,将血玉圈在中央。

轩辕重华这才发现玉身的裂纹里嵌着些黑色颗粒,凑近看时,竟像是干涸的血迹。

“她的魂魄被血咒缚在老宅,” 邬蝉冰用镜缘轻触血玉,镜面泛起涟漪,“阿忠的尸身一首没找到,这玉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红绳突然绷紧,拽着轩辕重华往地窖深处走去。

尽头的砖墙在铃光中浮现出模糊的字迹,是用指甲刻的 “七” 字,旁边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

鬼哭铃悬在半空,发出悠长的鸣响,仿佛在催促什么。

“七处藏骨地。”

邬蝉冰读懂了符号,“苏婉的血咒让阿忠的骸骨散落在老宅各处,要解咒,得先找齐所有碎片。”

她收起铜镜,“沈砚辞让我转告你,他查到当年经手此事的苏家管家有后代在世,住在城西的老胡同里。”

轩辕重华将血玉放进贴身的布袋,红绳立刻缠上袋口,锁魂结发出微光。

走出地窖时,晨光正透过石榴树的残枝洒下来,在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突然想起昨夜沈砚辞的背影,玄色风衣下摆沾着的泥点,和此刻自己裤脚上的竟有些相似。

“这铃铛……” 她摩挲着鬼哭铃上的泪痕纹,“真的要我来掌吗?”

邬蝉冰望着远处的天际线,铜镜在她掌心微微发烫:“祖父说,掌铃人不是选出来的,是铃自己认的。”

她转头时,鬓角的碎发被风掀起,“对了,大师兄也快到了,他对你手里的东西,一向看得很紧。”

红绳不知何时松开了锁魂结,重新变回松散的一串,唯有鬼哭铃的幽蓝纹路,还在无声地闪烁。

轩辕重华摸了摸布袋里的血玉,冰凉的触感里仿佛藏着百年前的体温,和少女未说完的那句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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