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隐姓埋名修复古籍,却夜夜被窃来的记忆碎片折磨。
警探莉娜追查连环失忆案时锁定了她,认定她是凶手。
艾拉发现唯一的朋友也惨遭毒手,症状竟与当年自己窃取记忆的手法如出一辙。
“有人在模仿我,但更残忍,”她警告莉娜,“他们不是窃取,是彻底粉碎。”
为救朋友,艾拉被迫重拾旧业,与追捕自己的警探莉娜结盟。
两人潜入记忆黑市深处,发现幕后黑手竟在打造一个由篡改记忆组成的傀儡帝国。
最终对决中,艾拉必须潜入自己最恐惧的记忆深渊,直面那个被她亲手窃走所有痛苦的女人。
而莉娜举枪的手在颤抖——她认出深渊中的女人,正是自己童年失踪的母亲。
尘埃在狭窄工作室里缓缓旋舞,被唯一一扇高窗透进来的、浑浊的午后光线照亮。
空气里混杂着旧纸张、糨糊和年代久远的油墨散发出的干涩气味。
艾拉俯身在工作台前,指腹包裹着特制的薄棉手套,像对待初生婴儿般,轻轻抚过一本十七世纪对开本羊皮纸手稿上那道狰狞的裂口。
她的动作精微到了极点,镊子尖蘸着近乎透明的修复胶,一点、一点,将纸张断裂的纤维重新弥合。
专注是她为自己构筑的堡垒,抵御着那些无时无刻不在围墙外咆哮的幽灵。
突然,一阵尖锐的嗡鸣毫无征兆地刺入她的耳蜗深处,眼前羊皮纸上褪色的墨水字迹瞬间扭曲、溶解。
一股腥咸的铁锈味猛地涌上喉咙——冰冷的海水,带着绝望的咸涩,灌满了她的口鼻!
沉重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着她的胸腔,肺叶火烧火燎地渴求着空气。
浑浊的绿色视野里,一个模糊的、穿着条纹泳衣的小小身影正挣扎着向下沉去,手脚徒劳地划动,一串细小的气泡从那张开的嘴里咕噜噜冒出,向上,向上,然后破裂……“不!”
艾拉猛地向后一挣,椅子腿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她紧紧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强迫自己吞咽下那股生理性的恶心。
冷汗瞬间浸湿了她额角的碎发。
她死死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那点锐利的疼痛作为锚点,将自己从溺毙的窒息感中硬生生拽回现实。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