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有名的舔狗,追了太子爷傅谨言整整十年。他却在白月光回国当天,
把我叫到他兄弟面前,指着我说:“一条狗而已,谁要是能让苏窈放弃我,
这辆限量版跑车就归谁。”兄弟们哄堂大笑,没人敢应。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拨通了一个电话,“爸,我不嫁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威严又难掩欣喜的声音:“好!
爸爸等这句话等了十年了!回来继承千亿家产,顺便告诉你,跟你指腹为婚的那个病秧子,
已经成了全球首富,正等着娶你呢!”1我局促的站在包厢门口,炎热的七月,
我却如坠冰窟。傅谨言的兄弟们围坐在沙发上,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眼神轻蔑又不屑。
傅谨言就坐在他们中间,长腿交叠,姿态慵懒。他身边的位置,坐着刚刚回国的林清雪。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而我,像个不合时宜的污点。十年了。我追了傅谨言十年,
从青涩的少女到如今,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所有人都知道,
我是傅谨言最忠心的一条狗。今天,他终于腻了。他指着我,
对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兄弟们说:一条狗而已,谁要是能让她放弃我,
这辆限量版跑车就归谁。车钥匙被他随手抛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一记耳光,
狠狠扇在我脸上。满场哄堂大笑。林清雪抬手掩唇,眉眼弯弯,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挑衅。
没人敢应这个赌。因为没人相信我会放弃傅谨言。连我自己,在上一秒都这么认为。
可看着傅谨言那张冷漠的俊脸,听着耳边刺耳的笑声,我心里那根绷了十年的弦,
毫无预兆地断了。我拿出手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拨通了那个十年未曾拨出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我按了免提。喂?一道威严又难掩疲惫的男声传来。
我的声音很平静:爸,我不嫁了。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
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欣喜:好!好!窈窈!爸爸等这句话等了十年了!你赶紧回来!
回来继承千亿家产!他顿了顿,声音里压不住的兴奋几乎要冲破听筒:顺便告诉你,
跟你指腹为婚的那个病秧子,已经成了全球首富,正等着娶你呢!整个包厢,
死一般的寂静。我挂了电话,没再看傅谨言一眼。他脸上的慵懒和漫不经心早已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错愕与震惊。那些刚才还在大笑的兄弟们,
此刻一个个表情僵硬,尴尬的望着我。只有林清雪,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
显得格外滑稽。我转身就走。苏窈!傅谨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竟带着一丝急切。
“你只要敢踏出这个门,就永远也别想回到我身边了。”真是搞笑,不是他让我离开的吗?
我没有回头,快步离开。2走出大门,夜风微凉,吹散了一身的烟酒气,
也吹散了我十年荒唐的梦。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路边,车牌是惹眼的五个8。
司机看到我,立刻下车拉开车门,恭敬地躬身:小姐,欢迎回家。我坐进车里,
柔软的真皮座椅将我包裹。车子平稳地驶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傅谨言追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身影在霓虹灯下被拉得忽明忽暗。他大概是想不明白,
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怎么突然就长出了翅膀。车内,
司机递过来一部崭新的手机和一张黑卡。董事长说,您以前的那些东西,都该换了。
我接过,指尖触到那张冰凉的卡片。过去十年,为了让傅谨言觉得我普通、好拿捏,
我过着与自己身份完全不符的生活。我爸断了我的卡,只给我留了基本的生活费,
他说:你想体验普通人的爱情,就得先做个普通人。但家里的门,永远为你开着。
我当时觉得他不懂爱情。现在才明白,不懂的是我。车子驶入京城最顶级的富人区,
在一栋占地广阔的庄园前停下。这里才是我的家。我爸苏成言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
亲自等在门口,身后是管家和一众佣人。看到我下车,他眼圈瞬间就红了。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他上前一步,想抱我,手抬到一半又放下,只是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个叱咤商场的男人,此刻竟有些手足无措。爸。我轻声喊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哎!他用力点头,饿不饿?厨房给你炖了你最爱吃的鸽子汤。十年了,
他还记得我的喜好。而傅谨言,连我花生过敏都不知道。走进家门,
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干净得一尘不染,仿佛我只是出了个远门,今天刚刚回来。
我的房间在二楼,还是我喜欢的公主风,只是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最新的高定礼服,
梳妆台上摆满了顶级的护肤品和彩妆。这些都是你沈伯父亲自盯着给你准备的。
我爸跟在我身后,语气里带着欣慰,他说我们家的小公主,不能受一点委屈。
他口中的沈伯父,就是我那个全球首富未婚夫的父亲。我放下包,
看着镜子里那张略显憔悴的脸。爸,他……朝亭那孩子,出息了。我爸打断我的话,
提起沈朝亭,他满脸骄傲,当年他身体不好,沈家送他出国治疗,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行了。
谁知道这小子福大命大,这几年不光身体硬朗起来了,在海外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
他知道我……知道。我爸叹了口气,我没瞒他。我说我家这傻丫头,
为了个不着调的小子,连家都不要了。“你猜他说什么?我看着他。他说,没关系,
我等她。她玩累了,总会回家的。3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拉开窗帘,
阳光洒满整个房间。管家送来早餐,顺便递给我一份文件。董事长说,
这是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协议,请您签个字。我看着那份文件,有些恍惚。
这就是我爸说的千亿家产,只是见面礼。签完字,我换上一条高定连衣裙,化了个精致的妆,
镜子里的女孩,陌生又熟悉。我不再是那个跟在傅谨言身后,穿着廉价T恤牛仔裤,
素面朝天,生怕他觉得我拜金的苏窈了。我是苏家的继承人,苏窈。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对面传来傅谨言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苏窈,你昨晚什么意思?
演戏给我看?傅谨言,我声音很淡,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没什么好说的?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你追了我十年,
现在说不追就不追了?你把我傅谨言当什么了?一个教训。我平静地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他此刻有多么震怒。他习惯了我的顺从,我的卑微,
我的予取予求。苏窈,你最好想清楚。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别以为找人演一出戏,
就能让我对你刮目相看。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太低级了。我懒得再跟他废话,
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世界清静了。4没过多久,另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皱眉,
接起:哪位?窈窈,是我。一道温润清朗的男声传来。沈朝亭?我有些不确定。
嗯。他轻笑一声,似乎松了口气,我回国了,在你们家门外。方便见一面吗?
我走到露台上,果然看到庄园大门外停着一辆低调的宾利。一个男人倚在车边,
身形清瘦修长,穿着简单的衬衣西裤,阳光落在他身上,整个人的轮廓干净又柔和。
他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抬起头,朝我挥了挥手。那张脸,俊秀得有些过分,
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又禁欲。这就是我那个病秧子未婚夫?
我让他直接开车进来。几分钟后,他出现在我面前,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听伯父说你昨晚没怎么吃东西,我让家里的厨师做了点你爱吃的排骨。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声音温和。谢谢。我有些局促。对于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
我其实很陌生,甚至带着一丝愧疚。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自在,主动拉开话题:昨晚的事,
我听说了。我抬眼看他。做得很好。他推了推眼镜,眸光深沉,对付傅谨言那种人,
就该这样。你认识他?京圈就这么大。沈朝亭淡淡道,他没少在背后嘲笑我,
说我是个快死的病痨鬼,还说等我死了,沈家的一切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我愣住了。
傅谨言和沈朝亭,竟然还有这种过节。那你……所以我一直在等。他看着我,
目光专注而认真,等你回头,也等一个机会,把他踩在脚下。他的语气很平静,
却透着坚定。我突然觉得,我爸说他成了全球首富,可能不是夸张。
我和沈朝亭在花园里散步。他跟我讲这些年他在国外的事情,从治疗到求学,
再到创立自己的商业帝国。他讲得云淡风轻,但我知道,这其中必然充满了艰辛。
你一个人,很辛苦吧?我忍不住问。他脚步一顿,侧过头看我,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斑驳陆离。不辛苦。他笑了,因为心里有了盼头。
我的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闺蜜秦悦打来的。
她的声音像机关枪一样:窈窈!你上热搜了!你快看啊!我点开微博,
一条京圈舔狗女王的惊天反转的词条高高挂在热搜第一。点进去,
是昨晚会所里不知谁偷拍的视频。视频很短,刚好是我打电话那段。画面里,我背影决绝,
声音清晰。爸,我不嫁了。好!回来继承千亿家产……评论区已经炸了。卧槽!
这是什么爽文照进现实的剧情?舔了十年,一朝顿悟,回家继承家产,
还附赠一个全球首富未婚夫?姐姐牛逼!只有我心疼太子爷吗?养了十年的备胎,
突然发现人家是满级大佬来新手村体验生活。心疼个屁!
没看到太子爷是怎么羞辱她的吗?活该!我看着那些评论,心里毫无波澜。
沈朝亭也看到了,他轻笑一声:傅谨言现在,脸色一定很精彩。话音刚落,
我爸的电话就打来了。窈窈,傅家的老头子给我打电话了!我爸的声音听起来心情极好,
拐弯抹角地问我们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说想带着傅谨言登门道歉。不见。
我干脆地拒绝。好嘞!我爸乐呵呵地挂了电话。我看着沈朝亭,
他正低头看着一朵开得正盛的玫瑰。你好像很讨厌傅谨言?不是讨厌。他抬起眼,
眸色沉沉,是恨。5沈朝亭的恨意,并非空穴来风。当年,
沈家和傅家在生意上是最大的竞争对手。沈朝亭的父亲沈立,
商业手腕比傅谨言的父亲更胜一筹,稳稳压了傅家一头。直到沈朝亭被查出患有罕见病,
需要长期在国外接受治疗,沈立为了照顾儿子,分身乏术,才让傅家钻了空子。
傅家趁我爸无心商战,抢了沈家好几个大项目,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我活不过十八岁,
沈家后继无人,迟早要完蛋。沈朝亭的语气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傅谨言更是变本加厉,他知道我们的婚约,从小就处处针对我,在学校里孤立我,嘲笑我。
有一次,他甚至把我推下楼梯,对外却说是……他顿住了,
似乎不想再回忆那些不好的过往。我却想起来了。那是我刚转学到他们学校的时候,
看到一个瘦弱的男孩从楼梯上滚下来,额头磕破了,流了很多血。傅谨言站在楼梯口,
对冲过来的老师说:沈朝亭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所有人都信了。只有我看到,
傅谨言在说谎时,悄悄把手背在了身后。当时,我以为他是不想让沈朝亭被责备。现在想来,
他只是在掩盖自己的恶行。而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注意到了傅谨言。我以为他善良,
仗义。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对不起。我低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
沈朝亭摇摇头,目光温和,该说对不起的,是傅谨言。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一种让我心安的力量。窈窈,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我们该让他们把欠下的,
连本带利地还回来。苏家和沈家联手的第一步,是狙击傅氏集团的股价。沈朝亭坐镇指挥,
我则负责整合信息,找出傅氏的薄弱环节。十年舔狗生涯,也不是全无用处。
为了讨好傅谨言,我曾把傅氏集团的年报和项目书翻来覆去地研究,
比他们公司的员工还要了解。我把整理好的资料发给沈朝亭。他很快回了消息:做得很好,
不愧是我的未婚妻。我的脸颊竟红了起来。三天后,傅氏集团股价暴跌,
市值蒸发了近百亿。傅家乱成了一锅粥。傅谨言焦头烂额,终于想起了我这个商业奇才。
他让人送来了请柬,邀请我参加一场商业酒会。我把请柬随手扔在桌上。
沈朝亭拿起看了一眼,笑了:鸿门宴。去吗?我问他。当然要去。
他推了推眼镜,眼神晦暗不明,总要让他看看,他错过了什么。酒会当晚,
我挽着沈朝亭的手臂,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我穿了一袭星空蓝的露背长裙,长发挽起,
露出修长的天鹅颈。沈朝亭则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愈发清隽挺拔。
我们一出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我们身上,震惊、艳羡、不可思议。
傅谨言站在不远处,手里端着酒杯,脸色阴沉得能挤出水来。他身边,
林清雪穿着一身白色礼服,楚楚可怜,但此刻,她所有的光芒都被我掩盖。
我和沈朝亭径直走向傅谨言。傅总,好久不见。我率先开口,笑得云淡风轻。
傅谨言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悔意。窈窈,你……
请叫我苏小姐。我打断他,笑容不变,我和傅总,还没熟到可以叫小名的地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一旁的林清雪适时地站出来,柔声说:窈窈,你别这样,
谨言他这几天为了公司的事都累瘦了吗,你就别来打击他了,以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个误会。
误会?我挑眉,看向她,林小姐是指,傅总说我是狗,是个误会?
还是傅总拿我当赌注,是个误会?林清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苏窈!
傅谨言终于忍不住,低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难看?
沈朝亭冷笑一声,将我往他身后拉了拉。傅总,当初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窈窈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难看?现在傅氏出了点问题,你就想起了窈窈的好?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沈朝亭气场全开,言辞犀利,怼得傅谨言哑口无言。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对着傅谨言指指点点。他的脸,彻底黑了。沈朝亭,
这是我和苏窈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傅谨言恼羞成怒。外人?
沈朝亭笑了,他握住我的手,举到众人面前,我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这枚戒指,
是今天下午他才给我戴上的。傅总看清楚了,苏窈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全场哗然。傅谨言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们交握的手,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未婚妻?
苏窈,你什么时候……在我决定不再犯贱的那天。我平静地回答。他踉跄了一下,